“……”
我忽然间觉得所有咬人的兴致都被那两个人给败坏了……
司源的胸腔微微震动,似乎在笑,我松开口,看着他白皙的脸上一个鲜红的血印子,不解道:“你干嘛不闪开?”
司源低头看我,如墨染的眉梢,浅粉色的唇角,都浮现出淡淡地笑意,就连脸上的鲜血,都反给他俊美的脸添上了一种别样的风情。
“让你记住我的味道。”他说。
他故意将“味道”两字讲的极慢,眼波流转之间仿佛在调情一般。
这个妖孽!我的脸微微泛红,低声骂了一句:“疯子!”
心里忽然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觉,也许这样的司源才是真正的他,伪装没有了,假象被揭开了,抛开最初的愤怒,对于他,我反而讨厌不起来了。
越来越觉得自己不正常……(拼命捶地)
*** *** ***
攻城战进行的很顺利,司源和迪达拉两人完全不是受伤的样子,战斗力比平时还要高十倍——大概是在发泄早晨未分出胜负的怨念吧。
结果这次战斗的时间又比上次还缩短了一个小时,不到傍晚,我们就得以住进城中。
藤之国不愧是这个世界上最富裕的国家之一,其都城之繁华,远胜于我来到火影世界后见过的任何一个地方。
我跟着五个恐怖分子大摇大摆地进入王宫,三名士兵将藤之国的大名和他的妻女绑到我们面前,那两个女人弱不经风哭得梨花带雨,若换了别的男人大概会觉得不忍,可惜在这里的都不是正常的男人……
“闭嘴!”鬼鲛手上的鲛肌一挥,鲜血如喷泉一般从那个大名的脖子中涌出,他的身子软绵绵地倒下,头颅滚到一边。
喷涌而出的血将那两个女人的脸上淋湿,她们惊恐地大声尖叫起来,蝎的绯流虎尾巴一扫,将大名的尸体斩成两段,肠子流了一地。“再叫就杀了你们!”
那两个女人直接晕死过去。
“这两个女人怎么处理?”鬼鲛将大名的脑袋捡起,用袋子装好,“任务只要这个人的脑袋。”
蝎收回尾巴,“随便怎么处理。吵死了。”
那三名士兵将她们带下,至于怎么处理,就看她们的命了。
接下来就是庆功宴,森之国的士兵恭恭敬敬地请我们去参加,可惜我对这种占了别人的老窝,在对方的地盘上烧杀抢掠,再大肆庆祝的事实在没什么兴趣,草草吃了点东西就跑到外面透气。
不远处的树丛中传来男人的喘息声以及女人的哭泣声,让我愤怒地想要杀人。
正要过去教训那帮畜生,迪达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旁边,挥手扔出一个引爆粘土,一阵轰鸣过后,世界清净了。
“你……”我诧异地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群森之国的士兵赶过来,看到我们两个,都站得远远地不敢过来。
迪达拉看都没看那些人一眼,直接掉头离开。
我犹豫了一下,跟上。其实这样也好,那些女人注定活不了,至少现在死了还可以少受一点苦。
……
“你跟着我干嘛?”迪达拉回头怒视我。
“……”我也不知道啊!想了一下,我开口道:“昨天,谢谢你了……”
“你少自恋了!”迪达拉打断我的话,“我早就想干掉那个家伙,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怎么我遇到的人一个两个嘴巴都这么毒?
人家说,女人心,海底针。可惜在我看来,男人心,如浮云。变啊变啊你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沉默了一会,迪达拉忽然问道:“还有,你昨天干嘛抓着我?”
我翻了翻白眼,将他的话还给他,“你也少自恋了!我只是一时抓错了而已!”
“……”
不是冤家不聚头
我白了他一眼,将原话奉还:“你也少自恋了!我只是一时抓错了而已!”
“……”
迪达拉瞪着我,我也瞪回去。要比眼大吗?咱可不会输你!
“你……”他顿了顿,转开视线,突然问道:“你认识一个……叫叶凡的人吗?”
我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是谁?”忽然很想听听他是怎么说我的,我故意假作不知。
“是我的一个故人……”迪达拉的下颚轻抬,眼神飘向远方,声音放低,带着一丝怀念,“你刚才翻白眼的样子和他很像……说话的神态和他很像……受伤时忍痛闷哼的模样几乎一样……就连做的烧烤,味道也一样……你昨晚叫我的那一瞬间,我还以为看到他了……”
我忽然觉得很感动,原来小迪一直都记得我……
正想大叫一声“我就是叶凡”时,只听他继续说道:“当年我和他一起被岩隐的暗部追杀,他总是拖后腿的那一个,每次叫我救命时,那表情跟你一样的蠢……”
“蠢?”我嘴角抽抽,原来你一直都是这么看我的……
“笨手笨脚,学东西又慢,没有悟性,整天喜欢讲一些奇怪的故事,表情还很猥琐,还真以为我是小孩就好骗了,其实我只不过是看他有趣,陪他一起胡说八道罢了。”
我又想咬人了。(磨牙中……)
“你认识这个人吗?”
我拽拽地一抬头,赌气道:“不认识!”
气死我了!乃个小屁孩!
我要是认了,不就是承认我是“笨手笨脚,没有悟性,拖后腿,喜欢说奇怪故事的猥琐蠢人”吗?
“哦,这样啊……”他眯着眼看了我一会,那一刻,我觉得自己仿佛被他看透。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我的眼神毫不躲闪地迎向他。
他微微侧头,岔开和我的对视,嘴角上挑,“我想也是,这世界上相像的人多了去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立刻又觉得有点失落了。
“如果,”他再次开口,眼神有点冷,“他还在的话,不会这么久都没找过我,不会看到我不认我……”
为什么这话听起来怨气横生?
“诶?我又不是说你,你干嘛表情这么僵硬?”迪达拉瞟了我一眼,“不过你刚才跟在我后面的样子和他还真像啊,像小狗一样。”
我怒:“你说谁是小狗!”(捏拳)
“啊!你别误会,我可没说你就是他,他可是一个大叔啊,怎么会变成女人呢?那不是成‘人妖’了吗?‘人妖’你知道吗?”他看着我笑眯眯地说道:“就是不男不女的人!这可是他告诉我的。”
这混蛋!我浑身颤抖,咬牙切齿,居然当着我的面骂我!
“咦?你别激动啊,我又不是说你!不过,若真是这样,那个叫司源的家伙还真可怜啊,居然喜欢上一个人妖……哎呀哎呀,我真的不是说你,你别误会啦~”
他忽然收起所有的表情,冷冰冰地看着我,“我跟你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的嘴巴张了张,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好像真的生气了……确实,这么久以来,我都没想过去找迪达拉,倒是经常在想我爱罗。但是,他一直都是比较独立的人,实力又强,我在他身边只会拖后腿。他跟我爱罗不一样,即使没有我,也可以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晚风吹起我们各自的长发,迪达拉从我的身边走过,脊背挺直,骄傲地没有回头。有那么一瞬,我想抓住他,可是手动了动,却最终还是放下。
错了就是错了,没有什么理由。我一厢情愿地认为他不会记得我,却不知道自己已经伤害了对方。
*** *** ***
迪达拉讨厌我。
迪达拉不待见我。
很沮丧,很无奈,但这是事实。
一连几天,只要有我在的场合,他就走开,实在避不开的,他也看都不看我一眼。不爽,极其不爽!好吧,我承认是我不对在先,可是你的表现也太孩子气了吧?心里极度不平衡:乃凭什么给我脸色看?
“司源!”气愤地大叫一声。
某人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很好。我感觉又平衡了:你不理我自然有人理我。
拍拍司源的脑袋,告诉他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叫叫他,然后让他该干什么干什么,自己一边玩去。
“琪琪……”某人委屈地看着我,对我的不厚道进行无声地指控。
我扭头不看他,不记得是谁说过,如果心情不好,就要给自己找一个平衡点。所以司源这娃只能怪他自己不幸,被咱拿来当平衡点用了。= =
“噗……”在一旁看戏的鬼鲛比我更不厚道地笑出声来。
鼬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是眼睛也时不时地往我们这边看看。
这帮子无聊的人!
最后还是蝎先开口道:“别闹了,过来开会。”
……
蝎拿出一张地图,我见他们要说关于任务的事,不感兴趣地退后一些,开始神游天外。
说起来藤之国和森之国的这场战争已经结束,这几天是休整期,接下来要去哪里呢?要去雨忍村吗?那里好像是晓的基地……
这次他们只是因为战争临时组在一起,以后肯定要分开的。毕竟晓里面的人都是两人一组,不知道到时候是谁和司源组队,希望角都已经和飞段组队了,佩恩是和小南一组的,然后还有一个绝,不过那个家伙好像一直都没有和谁组队,他似乎是专门负责情报的……
“这么说,要正式加入你们还要有戒指才行?”
司源的话将我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蝎说道:“不错。晓一共十人,每人都配有一枚戒指,但是,自大蛇丸退出后,依然保留着戒指——空。”
“所以,如果我要正式加入你们,就要从大蛇丸那里取得戒指?”
蝎补充道:“或者是我们这九人中有人死亡,你再顶上。”
司源撇撇嘴,道:“等你们中有人死,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大蛇丸是吧,传说中的三忍,和他交手,想必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不。我和你说这些,并不是要你去找大蛇丸。”蝎打断司源的话,“那个人,我会亲手杀了他。”
“哈?”司源不满,“那我还有等多久才能正式加入?”
“也许很久,也许很快。”蝎顿了顿,道:“我已经和佩恩联系过了,你暂时先同我和迪达拉一起做任务。”
“我不要!”迪达拉大叫起来,手指司源,眼睛却看向我,“为什么他要和我们一起!”
“我也不要!”司源两手抱胸,“我一个人也可以。”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蝎忽然一扫尾巴,将榻榻米地面甩出一个大坑,“既然加入了晓,就要服从组织的安排!”
一时间,蝎全身散发出一种凛然的气势。虽然是个伪正太,但毕竟年龄和阅历摆在那里,这里也只有他能震得住这两个小年青。
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第二天,鼬和鬼鲛先行离开。而我则跟着司源,蝎,迪达拉三人,踏上未知的旅程。
*** *** ***
岸本创造的这个火影世界,在我看来很奇怪,比如这里有电影,却没有电视。医疗很发达,药业生产却是以草药为主。已经发明出了发动机,陆地运输却还要靠马车。还有海船,上面装有蒸汽机,船体却是木制的,至少包点铁皮吧……
当然,这些对我来说其实并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上辈子各种交通工具都适应良好的我,这辈子居然晕船——或者说是这个身体晕船。
我趴在甲板上吐得死去活来。
司源跑去找蝎要晕船药,蝎沉默了一下,好奇:“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治晕船的药啊。”司源闻言十分泄气,指着我对他解释:“吃了不会再吐的那种。”
“没有。”蝎很干脆的应道,语气不屑:“我出生沙漠之国,那里的人没这个需要。后来离开了,身边的人也没这么差劲的。”
“那怎么办?你能不能给她开点止吐的药?”
“麻烦。所以我就跟你说先把这个累赘放在岸上,你偏要带上来。”
司源扶额,“带都带上来了,你就别抱怨了。”
蝎扔了一包药粉给司源,“你直接让她睡一觉好了。”
我看着司源手上的药粉拼命摇头,开玩笑,那只毒蝎子的东西能随便用吗?
“那个,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这里有晕船药。”一只白皙的手伸到我面前,手上放着一瓶药丸。我抬头看去,对方是个很漂亮的女孩,跟我差不多大。
我看看司源,他对我点点头示意没事,可以吃。
“那个,怎么好意思。”我嘴上客气着,手上却毫不犹豫接过药瓶,对方人很好,还给我递上水。
“白。不要多管闲事。”
“噗……”我一口水喷出,看似女孩其实是美少年的男孩不幸中招。
“哈哈哈……”我尴尬地笑笑,从司源身上搜出帕子递给对方,“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白拿过帕子擦擦脸,不在意地对我笑笑,说了声“没事”就回到再不斩的身边。
我望着几年没见的再不斩,这厮长得还是那么有个性啊……猛地想起,当年我和小迪会分开,有一半原因要归咎于他。现在这两个人在船上碰上了,以小迪有仇必报的个性……
这种简易的木头船能经得起炸弹和斩首大刀的破坏力吗?
不要啊,这里可是海上啊……
我一把抓住司源,大声叫道:“我要上岸!立刻!马上!”
“琪琪,你没事吧?”司源摸摸我的脑袋,一脸疑惑,“船都开出半天了,现在哪里还回得去。你吃了药就回船舱睡会吧。”
“不要不要!”我拼命摇头,咱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是地地道道的旱鸭子啊!
难道我这次是被溺死的???
最是断肠死别时
“你别闹了好不好?”司源被我吵的没办法,“好好的干嘛要上岸?”
“因为会沉船。”
“乌鸦嘴。你别发神经了!”司源在我脑门上弹了一下,把我赶回船舱睡觉。
好吧。你不相信我就算了。要是我淹死了,就都是你害的!
……
郁闷地回到船舱,推开房门,看到吊床上睡着一个人。夕阳透过窗户洒在他金色的发上,闭合上的眼皮遮住了他往日眼底的暴虐,使那张略显稚气的脸变得柔和了些。此刻的他,安详沉静,如同一副静止的油彩画,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出现在我的眼前。
不知不觉中,我已走到他的身边。
小迪的眼睛动了动,缓慢地睁开,看到我,他湛蓝色的眼睛有片刻的恍惚。
“你在看什么?”大概是刚睡醒的缘故,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不难听,带着一丝慵懒的情绪,仿佛一根羽毛,轻轻地落在你的心上,痒痒的。
“看你。”我想也不想,话就脱口而出,说完以后才发现这话有多么的不经大脑。
谁知他轻笑出声,反问我:“好看吗?”
这是……调戏?好哇,小屁孩,居然学坏了!
不过要比脸皮厚,我自认不会输给任何人!
我左手摸下巴,伸出右手,用食指轻勾他的下巴,痞痞地笑:“来,再给姐儿笑一个。”
“……”
小迪无言地看着我,我讪讪地收回手,沉默了一阵,开始找话题,“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他将视线转开,看着舱顶,过了许久才回道:“你会想知道吗?”
“我当然想知道!”我顿了顿,低声说道:“我想知道你一个人有没有受苦,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人欺负,嗯……不对,你不欺负别人就很好了……啊,我不是在指责你欺负人……总之,就是那个意思啦……”
我扰扰头,越发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从和他分开起,到现在,我一直都记得他,在我的心中。虽然不常常想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