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达拉掐着我,整个人几乎压在我的身上,“你说啊!这不是真的!!!”
“对……不……起……”我被勒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声音变得断断续续。
“这不是真的!!!”
我沉默地看着他,不再说话。
我想要自由的活着,而不是成为谁的附属被随意带走。我想要为自己的人生拿主意,而不是由着别人替我做决定。大蛇丸说的对,命是我自己的,我为什么要受人摆布?
我只是,想要按照自己的喜好,自己的方式,去渡过人生罢了。
随着药效的发挥,迪达拉的额上沁出汗来,他的眼神开始涣散,掐着我脖颈的手却丝毫不松,他命令我道:“你答应我不走。”
可是我已经不想再骗你了……
“你答应我不走。”他的声音隐隐有了哀求的味道。
我有些艰难地摇摇头,因为是你,我才不想欺骗……
“你知不知道,我宁可亲手杀了你,也不要你背叛……”他的声音透着绝望,手开始慢慢收紧,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视线变的模糊……
我想起他当年带着我从监狱逃出来,不论多危险也从没丢下过我,我确实欠他太多,如果说有谁能让我完全不反抗,也只有他了。
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你杀了我好了!
他忽然低低地笑起来,掐着我的手松开,大量的空气重新灌进肺部,使我剧烈地咳了几声……抬起头,看着迪达拉一脸疲倦地靠在墙上,最后缓缓地滑坐在地上,他唇边带着疏离的笑:“你走吧……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我的眼泪不可抑制地流下,转瞬就变凉了,嗓子里发不出声音,身体只是不断地颤抖。
“你哭什么?”他唇边的笑不断扩大,眼睛闭上:“你想走我成全你。”
喉咙处如针扎般的疼,我张了张嘴,费尽力气才说道:“对不起……”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很讨厌!”
我流着泪默默地转过身,看到鬼鲛和鼬在药力的作用下都坐在了地上,鬼鲛的鲛肌被随意地丢在一旁,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捡起来了。
鼬看着我,问:“是不是大蛇丸?”
我没有回答,抬手将脖颈上的项链解下,几步走到他身前塞还给他。
他盯着我的眼神仿佛要把我烧出一个洞来。
对着鼬和鬼鲛微微一点头,我转身朝门口走去。
鬼鲛低沉的笑声响起:“其实在背叛这一点上,她对你们都是公平的。”
走出旅馆,将身后的门关上,我的世界一片黑暗,只剩下哗哗的雨声。
无可后悔唯前行
“一回来就看到乱七八糟的房间!说过很多次了,这些资料你看可以,但是看完以后一定要放回原处!”
“麻烦。反正我下次还要再看,拿来拿去多麻烦!再说这个房间哪里乱了?只不过是多堆了几本书而已!”
“你还是不是女人?这么邋遢!”
“你还是不是男人?这么鸡婆!”
死狐狸,居然敢人身攻击!
“噼里啪啦”,两道火花在空中交汇,最后我重重地“哼”了一声,转开视线,重新躺回沙发上,拿起茶几边的书继续看。大蛇丸这里的藏书丰富,我就是花一辈子的时间也未必看得完。
兜狐狸在一旁将我随手乱放的书捡起,重新归类放回书架,顺便再将我早上才擦过的地板又清理了一遍。我瞥了他一眼,鄙视:这家伙绝对有“整齐强迫症”。
比如他使用的医疗器具,用完以后一定要立刻细心洗干净。被用掉的实验材料则要尽快补充,重新排列收好,位置还一定不能错放,不然他就全身不舒服。
再比如他若是看到有人把房间弄脏弄乱,他就一定会啰啰嗦嗦,哪怕那个人是大蛇丸。像前段时间,大蛇丸因为手疼的关系情绪恶劣,杀了一个人,他回来后看到的第一句话就是:“一回来就得打扫房间。”(动画第88集)
看看,多么自然地就把打扫房间的工作给揽去了。(那不是正中你下怀吗?)
听说学医的人很多都有洁癖,兜狐狸的洁癖绝对已经超出了自身范围,发展到周围人士身上了……我觉得自己不应该叫他兜狐狸,应该叫他主妇兜,或者是保姆兜?还是保父兜?
“你盯着这一页书已经20分钟了,你倒底有没有在看?”
回过神,发现兜已经整理好房间,正站在沙发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白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我看书认真,看的慢呗。”
“你的书拿倒了。”
我僵硬了一下,“我最近在练习倒着看书。”
他没理会我的狡辩,道:“忘跟你了说,大蛇丸大人让你3点钟去找他。”
“诶?你怎么不早说!”
“哦,我一整理起房间就忘了。抱歉。”他笑得一脸温和无害,“你还有1分半钟。”
我恼火地将手中的书朝他脸上砸过去,再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冲出资料室。
死狐狸,他根本是故意的!
*** *** ***
累死累活总算赶到大蛇丸的房间,一推开房门就听到他的声音响起:“你迟到了5分钟。”
语气相当的不悦。
“抱歉,老师。因为兜他……”
“算了!”大蛇丸打断我的话,“过来。”
自从他上次去找纲手治疗,结果被纲手和自来也联手痛扁了一顿,回来后情绪就一直很暴躁。我小心地靠近他,房间里很暗,窗户被厚厚的窗帘挡上,只开了一盏不是很明亮的台灯,大蛇丸的脸色青白,额上布着一层薄汗,看得出他在极力忍耐双手被封印的痛苦。
“上次教你的封印式学会了吗?”
我点点头,随手拿起书桌上的笔,将封印式在纸上画出来。
他看了以后还算满意,脸上难得地浮起了一丝笑容。
见他脸色好转,我紧张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一些,却看到他忽然伸出长长的舌头,他不会是想舔我吧?
脑袋里瞬间闪过这个想法,我的神经再次绷紧,刚退后了一步,就觉得手上一凉,被他的舌头轻轻扫过,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中的笔已经被他的舌头卷走了。大蛇丸用舌头卷着笔,熟练无比地在纸上画出几个封印式:“这几个封印式是上次教你的衍生,含奇偶,阴阳,五行几种变化……”
我囧囧有神地看着他一边用舌头写字,一边还毫无影响地用平稳的声调对我授课……
蛇蛇,你太强大了,这是根多么BT的舌头啊,能战斗,能写字,能说话……
我忽然想到,这段时间他双手虽然废了,但是平时除了疼痛比较难忍外,竟是一点也不影响他的日常生活,估计就得益于这根多用途舌头!
吃饭,用舌头直接卷着吃。梳头,用舌头卷着梳子也能办到。穿衣,用舌头穿——这个貌似难度有点大。洗澡,难道用舌头舔遍全身上下?上厕所,用舌头……
呃,好像太恶心了吧?(你才知道啊!)= =
“因为变化不同,作用也不同。世间上的忍术众多,适用于战斗方面的忍术只是一小部分,但是却被使用的最为频繁……人是很功利的,他们会努力研究威力巨大适合战斗的术,而往往忽略作用于其他方面的忍术……”
大蛇丸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走神,而是完全沉浸在他自己的授课当中。看到他认真的眼神,我觉得自己太过分了,我的走神是对一个认真教学老师的不尊重!
其实大蛇丸虽然在战斗上输给了鼬,但是就综合实力来说,他绝对超出鼬太多。只不过鼬的写轮眼太占便宜,而大蛇丸又花了太多精力在其他方面搞研究。
他连续教了我两个小时才结束,然后吩咐我道:“明天你和兜去南秘所,那里的实验体暴动,你们去将带头的杀了。”
我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他明明知道我一杀人就会兴奋……
察觉到我的抗拒,他微微抬起头,问我:“有什么问题?”
“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你不可能一辈子都不见血。”
“我也知道,但是……”
“你现在的这具身体和重吾不同,并不是天生的杀人狂。当初我将这批实验体的意识抹杀,然后训练他们杀人,这些杀人的狂性都是后天培养的,完全可以改正。一次控制不住,就多试几次,你不可能一味的逃避。”
所以,按您老的意思就是越怕什么就越要往身上招揽么?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也只好装出乖巧的模样,“嗯,我知道了。您的意思是越是弱点就越要去改正吧?”
“错了。”
哪里错了?
“弱点是没法改正的。”他的眼眸在灯光的照射下流动着金色的光芒,唇角边带着若有若无的笑,似乎想起了什么,“若能改掉,那是缺点。改不掉的,才是弱点。”
我挠挠头,不解:“既然改不掉,那不是很危险?”
“对。所以你以后要记得将自己的弱点隐藏好,别让人发现了。”
好像……很有道理。蛇蛇你果然很博学!(膜拜)= =
他似乎很疲惫了,于是吩咐我退下。
我朝大蛇丸躬身微施一礼,转身离开,刚刚走到门口,听见他又问道:“你为什么会选择我?”
脚步微顿,转过身,因为逆着光,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看到一双熟悉的金色眼瞳透过黑暗注视着我,直直地望进我的灵魂深处。
“因为您,给了我选择的权利。”因为别人,没有让我选择。想了想,我又笑着加上一句:“而且,我是真心希望能和您学习。”
*** *** ***
“天晴朗……那花儿朵朵绽放……”
“我说,你就不能唱点别的吗?”我忍不住打断虚炼,这家伙最近摒弃了恐怖悬疑剧爱上了脑残小言片,典型代表作就是还珠格格,一天不在我脑袋里唱个十遍八遍他是不会罢休的。
我万分后悔当年还是一枚LOLI的时候居然一连看了三遍还珠,导致我到现在对剧情还记得一清二楚!
“有一个姑娘……”
“停!”
“山也迢迢,水也迢迢……”
“我靠!你还有完没完!”我终于忍不住大喝出声,同时震下了三片树叶。
“对、对不起……”
旁边传来一声弱弱的道歉声,我转过视线,一个比我大两、三岁的女孩正泪眼盈盈地看着我,秀气的脸蛋憋得通红。
兜推推眼镜片,语气相当的不爽:“如果你等不及的话,可以自己先走。”
……我要是知道怎么走还用在这里等你吗?不过算了,谁叫我刚才的话引人误会了。
我和兜按照大蛇丸的吩咐,到南秘所执行任务,半路上遇到一个被毒蛇咬伤的女孩,兜现在正在帮她医治。说实话,刚才看到他居然主动救人,我还诧异了一下,但是想到中忍考试时他也出手救治雏田,我就释然了。也许这只狐狸只是职业病犯了,我绝对不相信他是好心——坏蛋偶尔也会玩角色扮演,当当好人。
走到一旁坐下,我继续在脑海里跟虚炼抗议:“不准再唱还珠!否则以后我都不理你!”
虚炼沉默了一下,开始高唱“大长今”。
我沉痛抚额,有的时候觉得他真是老天派来折磨我的。
躺在草地上,望着蔚蓝的天,一只飞鸟从空中划过……小迪,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你都把人家甩了才开始关心他。”
“你终于不唱啦?”
他不理会我的讽刺,继续跟我八卦,“你说你那天把他们三个都摆了一道,他们会怎么想?”
“我怎么知道。”我懒洋洋地在草地上翻了个身,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鬼鲛说要削了你耶!”他明显不想放过我,很兴奋地在我耳边嚷嚷:“那天我按照你的交代,等到他们药效过了才离开。鬼鲛爬起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削了她’。”
“啊~啊~我知道了!”我翻了一个白眼,“他削了我你很开心是不?”
他嘿嘿笑了两声,又道:“你猜鼬说了什么?”
“肯定什么也没说。”而且以那家伙的个性,应该会在心里盘算怎么报仇。
“错了。鼬说:她怎么会猜到我在上面放了追踪剂?”
“啊?什么?”
“项链。”
“……”死黄鼠狼!!!幸好我临时决定不要他的东西!想了想,我问虚炼:“小迪有说什么吗?”
“什么也没说。”
“嗯?”
“他一醒来就变出飞鸟回基地了,走的那叫一个潇洒干脆,我估计他以后都不想见到你了!”
“啊……是吗……”
秋天的天空,很高很远,凉风吹起枯黄的草叶在空中划过几个圈,轻飘飘地随风游荡至远方,我的目光追随着那些飘飞的草叶,直到再也看不分明,直到眼睛慢慢地变得酸胀起来……
流年似水转瞬过
夜半,风寒露重。
我平躺在屋顶上晒月亮。
解决南秘所的暴动,比我想象中要容易的多。兜狐狸耍诈让我独自一人对抗上百名暴动的实验体,面对那些人不要命的疯狂攻击,我手上一个没控制好,将他们全杀了……
这双手上的罪孽是怎么也洗不掉了,不知道报应什么时候会来。
“这样躺在屋顶上吹风会感冒的。”兜站在不远处笑得一脸狡诈。
我一枚苦无飞过去,兜狐狸侧身一步闪开,脚下“咔嚓”一声踩动一块瓦片。
“轰——”事先为防止被打扰而埋下的起爆符引爆。
兜躲开,出现在我身旁坐下,“下手真狠。”
狠?死狐狸,你怎么不说自己更狠!
从身侧抽出苦无,我翻身坐起,毫不犹豫地朝他的狐狸脸上扎过去,他立刻抬手抓住我的手腕,“你来真的?”
废话!
左手袖中滑下三根千本,继续轧他的狐狸脸!兜再次将我的左手抓住,“停!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
可惜我是!
我直接抬起右膝顶向他的命门作为回答。
身为男性的警觉,使他反应迅速地屈膝用两腿将我的脚夹住,兜狐狸的面容有点僵硬,“你也太恶毒了吧?”
毒?我哪里比得上你!
男人和女人体力上的差距在这个时候显露无遗。我刚想挣脱他的禁锢,兜朝左侧发力,直接将我压在房顶上,卡住我的四肢喝道:“你还打?”
当然打!
被兜狐狸压制住的“我”很快在他的视线中化作一滩稀泥,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我直接将手中的苦无插入他的背心!
他闷哼一声,下一秒,分 身化作空气消失无踪。
哼!就知道这只狐狸不会现真身!
我重新在屋顶上躺下,兜出现在另一侧,这一次他没敢太过靠近,而是站在十米开外。
“终于忍不住要杀我了?”
我闭上眼睛,没理他。
“我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动手。”
知道我会动手还来招惹我?
“和自己的仇人生活在一起,是什么样的心情?”
我缓缓睁开眼睛,他会知道我就是他曾经杀死过的女孩,我一点都不奇怪。
兜的身份复杂,他的父母在同木叶的战争中死去,他在战场上被自己的仇敌拣去养大,长期作为间谍出入各个国家或忍村,情报来源比一般人要多,而且他曾经是蝎的手下,目前蝎还不知道他已经背叛了自己,兜要从蝎那里知道我的情报简直是轻而易举。
他继续对我说道:“你和大蛇丸大人说过,这是你第六次转生吧?在此之前,一直以不同的身份出现在不同的国家和忍村中……你不迷惘吗?对于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没有亲人,没有国家,甚至和自己的仇人生活在一起……”
我有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