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倒是操矫情了,哈哈!”曹操开怀大笑,“操本以为必死,今得升天,全赖中兴之智之勇,若不然,操早是徐荣请功之头颅,待得休整军马,操草备一席,薄酒以谢,还请中兴赏脸。”
“如所愿尔,不敢请尔!逍却不知孟德兄此后欲何往?”
“先回洛阳,整顿一二,即返回陈留也!众诸侯不用力,诛贼非操一人能为者,操欲招兵买马,以图来日再战。”曹操想起此败,虽得黄逍相救,然兵马亦是五去其三,是故脸色有些不好。
“楚虽三户能亡秦,三千越甲可吞吴,孟德兄何做儿女态?非独自追杀董贼的曹孟德矣!”黄逍自明白曹操心中所想,言语劝道。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非中兴之言,操还尤在困惑之中,多谢!待此间事了,不知中兴欲何往?”曹操闻言,一扫方才的阴晦,深深礼到。
“孟德这是何意,却是折杀我了!不必多礼!董卓势大,逍欲回并州,以图日后。”
“如此,不若与操同行,待至虎牢在分,操也好沿途请教,如何?”曹操诚恳的道。此人带兵用智,皆非某所能及,不若就次讨教一番。
“这……”黄逍略一沉吟,本还有事要做,可又一想时间尚还充裕,与曹操多接触接触对自己的大计也有帮助,遂言道:“如此也好,就依孟德兄之意!”
这时,往下截杀之兵皆施施然而回,高顺见黄逍禀道:“主公,徐荣大军尽被大水所淹,无一人生还者,徐荣亦不例外,此乃其首级!”
“无一人生还?”黄逍惊声问道。
“是的,主公!”
“哎!”黄逍仰天一声长叹,这就是战争,何其苦也!二万多人,就这么……他哪知道,他函谷关一把火,足烧了五万!
“中兴,莫要悲戚,此就是战争,天下已大乱,若不想如此,尚需我辈努力,还天下一太平盛世,如此,才是正道!操生平之志,若死时能于墓碑上刻‘汉故征西将军’吾愿足矣!匡扶汉室,为我辈之责,诛杀乱党祸国殃民者,中兴无须如此悲戚!”曹操知黄逍心生仁慈,于一旁劝道。
“呵呵,倒叫孟德兄见笑了。既然徐荣大军尽灭,可着军士就地掩埋之,一来,死者为大,当入土为安。二者,防尸体腐烂,滋生瘟疫。待一切整点妥当,兵返洛阳!”
“大善!”
第一卷三国扬名第五十九章路遇许劭怒斥诸侯
第二更至!
黄逍偕同曹操,将徐荣大军尸首尽皆就近掩埋,大军上下无不称锦侯之德。为兵者,效死疆场,战死能安于**内,不使得曝尸荒野,甚幸矣。古来,鲜少有能如此为之者,黄逍对敌军尚能如此,更何况在其手下为兵者!
曹军再望向黄逍的军队,满眼的羡慕。
大军正往洛阳行去,陡然间却止步不前。黄逍疑惑的在白虎背上高呼,“前面出了什么情况?”
一前面的军士跑将过来,正是“陷阵营”的士兵,来到黄逍近前,跪倒禀道:“回主公,前面有一人,横卧于道中,我大军不得过矣!”
“什么人如此无礼,敢拦我等大军前行?着人赶到一边就是,焉能为一人而阻我等行程?”曹操闻报,微怒道。
“陷阵营”的那士兵望了眼曹操,却不做理会,转头看着黄逍,等其下令。
“呵呵,”黄逍见曹操满脸的尴尬,微笑着拍拍曹操的肩膀,“孟德兄,此言差矣,此人拦我大军,怕是有事求见,不若你们前去看上一看,孟德兄以为如何?”
“就依中兴之意。”曹操心中惭愧,自己怎么这般不冷静,反倒不如远比自己小的黄逍,此人沉稳,倒与其年龄多有不合。
二人来到大军前方,只见一人合身躺在道路之中,冷眼看着眼前的大军,视如无物。
“许子将?”一旁的曹操陡见此人,失声惊呼。
“谁?”黄逍没听清,疑惑的看着曹操,“孟德兄认识此人?”
“哈哈,想不到你曹操也在此,倒是巧了。”地面上那人闻言,寻声看去,见居然是曹操,奇怪,这人不应该大败于徐荣之手么,此刻不应该出现在此处才是!
曹操连忙下马,急步来到那人身前,低身将那人扶将起来,“许师,此却是从何而来?”
黄逍见曹操如此行色,知道此是一大人物,忙下白虎走了过来,“孟德兄,还不为逍介绍一番,此何人也!”
“哈哈,中兴,这就是我大汉著名的任务评论家许劭许子将,全国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每言必中也!”曹操兴奋的拉着黄逍的手为其介绍。
这就是评说曹操为“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的许劭许子将?黄逍忙行礼道:“西凉黄逍见过许大家。”
“你便是黄逍?”这人,正是许劭。闻黄逍之言,闪目看来,眼放精光。
“不才,正是黄逍。”
“呵呵,百闻不如一见啊,果然,仪表不俗。”许劭上下打量着黄逍,捻须笑道。
“许师眼光独到,此番若不得中兴所救,操恐命丧那徐荣之手。”曹操见许劭称赞黄逍,忍不住在旁言道。
“怕是非只救你曹操一命吧?那徐荣大军应该早已葬身水底才是!”
“许师何以得知?”曹操一惊,此事只我等大军知晓,他却从何得知?
“许某不单单知道黄逍水淹徐荣大军,更知道其一把大火,烧尽函谷关郭汜五万大军,无一生还,只余郭汜、王方二将耳!”
什么?这下不只曹操震惊,就连黄逍也是惊诧非常,怎么可能,自己都还不曾知道确切消息,他却怎知?应该烧的是董卓才是,怎么可能是郭汜大军?莫非董卓不曾在函谷关停留?
五万大军?被烧?无一生还?曹操被许劭的话雷的外焦里嫩,傻傻的呆楞站在那里,再看像黄逍的目光犹如看什么怪兽一般,这人,也太可怕了!
“黄将军,可有此事?”许劭微笑的看着黄逍,问道。
黄逍一整神情,忙道:“逍确是用计于函谷关,然烧死什么人,多少人,逍正在前往荥阳的路上,实不知也。”
“许某听闻,仁道之剑湛泸已认将军为主,可否借许某一观?”
这他也知道?怎么可能,他那时候应该在洛阳吧?怎么可能知道我并州内的事?黄逍心中惊诧,面上却不改颜色,“原来这事先生也知晓,佩服!此便是宝剑湛泸,先生但观无妨。”
许劭伸手接过宝剑,轻轻的拽了出来,仔细的打量着,赞道:“好剑啊!好剑!”
湛泸?认主?怎么可能,难道湛泸以其仁,认其为主?操久闻宝剑湛泸素有君有道,剑在侧,国兴旺。君无道,剑飞弃,国破败,湛泸认其为主,莫非?
“今日一见,吾愿足矣,许某告退!”许劭观完湛泸,将之还给黄逍,拱手言道。言罢,也不待黄逍有何言语,插袖飘然而去。
“先生!”
“许师!”
黄逍、曹操见许劭要走,忙高声唤道。
“先前阻拦了汝等大军的行程,许某又无甚本事,就为锦侯评价几句吧!许某观将军,实乃‘太平之隐士,乱世之英雄。文武德才,一代人杰’,许某告辞了!”
说完,许劭扬长而去。
“太平之隐士,乱世之英雄。文武德才,一代人杰?”或许,若不是这乱世,自己当真还在西凉一小山村内过活。如此说来,还真是隐士!“这许子将,倒也是高看与我黄逍了,我哪有这般。”
黄逍苦笑着摇了摇头。
“哈哈,恭喜中兴得许师盛赞,中兴怕是要天下扬名了!”曹操听闻许劭对黄逍的评价,忙恭喜道。
“哪有,先生却是谬赞了,逍断是当不得,当不得!”黄逍连连摆手。
“非也,许师评人,素来准确,天下人甚服之,中兴不必过谦。”
“呵呵,休言此事,速赶往洛阳才是。”黄逍不愿意在这件事上纠缠,忙建议道。
“正该如此!”
待大军进得洛阳,黄逍、曹操等人只见往来军士喜气洋洋,曹操心中甚是奇怪,有何喜事不成?忙拽着黄逍赶至联军大帐中,却见众诸侯正烹羊宰牛,饮酒作乐。
众诸侯陡见黄逍、曹操闯了进来,再见那黄逍,鲜血染甲,锦侯已经变成了血侯!俱是大惊,袁绍忙离坐,迎了上来,“孟德班师回朝了?锦侯却又是何来?孟德,战况如何?打败董卓大军了?可迎回天子?”
曹操见众诸侯如此这般,自己险险战死沙场,这群人等却在这饮酒庆功!他们又何功之有!曹操怒冲冲的奔上前,与一桌上抓起一酒杯,狠狠的灌下,这才鄙夷的说道:“我曹操没有得胜!我大败而归,而且败的极惨。我星夜率兵追杀董贼,不料在荥阳遭遇徐荣三万五千大军,只片刻间,我的部下就五去其二,如果不是锦侯勇武,救得我曹操冲出重围,更巧设计谋,尽淹徐荣大军,估计我曹操再也见不得诸位诸侯!”
“孟德孤军追杀,勇冠三军,虽败尤荣!”袁绍连连称道。
“是吗?我也有一句痛彻心扉的话想说!”
“你说,说。”
“袁盟主,袁绍!众诸侯!匹夫竖子也,不足与谋!”曹操怒声说道。
袁术脸色一沉,眯着三角眼说道:“曹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想我等会盟以来,至少有数次机会,可以把董卓扑灭!其他不说,就眼前,董卓携带洛阳财物与人口,西往长安,正是我大军追杀之良机,然尔等只会在此烹羊宰牛,徒称庆功,汝等有何功可称!曹某经此大败,却是看透了众位的心机,汝等名为扶汉剿贼,实际上都在谋取自己的私利!曹某深以为耻,谨此告辞!”
“啪,啪,啪”,忽然有人鼓掌,众人忙寻声望去,却见是黄逍。
“精辟啊,精辟!孟德兄所言,在下甚是赞同!”黄逍冷眼环视着众诸侯,“汝等,哼,见董卓挟持天子西行,却不思追赶,于此只顾饮酒作乐,是为不忠也!袁盟主,还有那个袁术,我黄逍听闻,董卓于洛阳尽斩你袁氏族人,你二人却不思报仇,是为不孝也!洛阳经董卓一把大火,百姓多是流离失所,然尔等只顾欢乐,不屑百姓,是为不仁也!袁术,你勾心斗角,恐他人立功,不发粮草,置友军于危难之间,是为不义也!想尔等尽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我黄逍也耻与你等为伍!端是匹夫、竖子!”
“你…你…你敢如此言语!”众诸侯被骂的羞臊难当,一个个皆被说中痛处,却又摄于黄逍之勇,无有一人敢乱动。
“哈哈!孟德兄,如此污秽之所,还是早早离开才是!”见众诸侯这般模样,黄逍哈哈大笑,一拉曹操的手,言道。
“中兴所言,甚是也!走!”
第一卷三国扬名第六十章来寻貂禅喝骂王允
第三更至!
却说那孙坚,自得玉玺,不想却有小人报于袁绍,袁绍欲索之,孙坚不从,是以恶了袁绍。孙坚连夜拔了营寨,径往江东投去。不想袁绍修书一封与荆州刺史刘表处,教其就路上截住夺之。
刘表依袁绍之意,截杀孙坚,不想其骁勇,麾下将士拼死,被逃回江东。后经袁术挑拨,加之先怨,孙坚跨江击刘表,不想中了刘表之计,可怜“江东猛虎”,被乱箭射死,落地竟无声。后其子孙策以擒获之黄祖换回孙坚尸身,罢战回江东,葬孙坚于曲阿之原。
董卓自长安闻孙坚已死,拊掌大笑:“吾除却一心腹之患也!却不知那孙坚的儿子多大年纪?”
李儒于一旁答道:“回太师,孙坚之长子孙策,年一十七岁,次子者,尚不及十岁。”
才十七岁?如此年幼,有能有何作为!董卓深是不以为意。自此愈加骄横,自号为“尚父”,出入僭天子仪仗;封其弟董旻为左将军、鄠侯,侄董璜为侍中,总领禁军。董氏宗族,不问长幼,皆封列侯。
杀司空张温,以勾结袁术之名冠之;修筑郿坞,尽按长安之例而建,将于洛阳**财务,并选之美女充之,供其淫乐,狼戾之气更甚,长安上下,除却其麾下,无人不恶之。
却说那司徒王允,这一日自朝上归至府中,思索今日张温之事,坐立不宁,直至夜深月明,亦不得安睡,遂倚仗来到后花园处,独自饮酒长叹,望空垂泪。
忽有琴声将其惊醒,只闻那琴声,似凄诉,似低语,百转袅袅,绕人心弦。
深夜是谁抚琴?王允起身寻声走去,待到得近前,方见是养女貂禅。
“貂禅,深夜不睡,尤自抚琴,却是为何?”
听有人说话,貂禅忙停下,回头看去,见正是义父王允,连忙起身礼道:“回义父,女儿今日心血难停,似感有不幸之事欲发生,故难于入眠尔,百无聊赖之下,抚琴以清心,拜月以求安。”
声音清脆,真好比黄莺入谷,玉珠落盘。
王允闻言啐道:“这是何道理,于深府中住着,焉会有什么不幸之事?莫要胡思乱想,睡去吧。”
“是,女儿尊义父之意。”貂禅说完,抱起琴,就欲回房。
“慢!”王允突然喊到。
貂禅轻转回身,“不知义父还有何事吩咐?”
美,太美了!王允看着月光下的貂禅,心中赞到,只见那貂禅,身姿俏美,细耳碧环,行时风摆杨柳,静时文雅有余,可蔚为大观也,那董卓父子……
“貂禅,义父待你如何?”
貂禅一礼,温声回道:“女儿蒙义父恩养,教习歌舞,优礼相待,若无义父恩泽,女儿断不会有今日。虽粉身碎骨,也是难报矣。”
“扑通!”王允突然跪到貂禅面前,将貂禅惊的连连退后,口中连声呼道:“义父,此却是为何,哪有父亲跪女儿的道理?快快起来!”
“貂禅,天下尽在女儿你的手中,还望女儿能答应了义父的这个请求!”王允老泪纵横,哭的甚是凄惨。
“天下尽在女儿手中?义父次言何意也,女儿一弱女子又如何有那分本领?”貂禅疑惑的问道。
“貂禅你理解错义父的意思矣。想那董卓乱政,百姓有倒悬之危,君臣有累卵之急,非汝不能救也。贼臣董卓,将欲篡位;朝中文武,无计可施。董卓有一义儿,姓吕,名布,骁勇异常。然据义父我观之,此二人皆好色之徒,今欲用连环计,先将汝许嫁吕布,后献与董卓;汝便于中取便,离间他父子反目,令吕布杀死董卓,以绝大恶。到那时,重扶社稷,再立江山,皆汝之大功也。不知汝意如何?”
什么?貂禅被王允的话震晕了,原来…原来这心血来潮,罪魁祸首居然来自自己的义父!貂禅颤抖着声音问道:“这…这…。义父又将女儿置身于何处?”
“为大义,只好委屈女儿你了。”
“这…这如何使得,这叫女儿日后有何面目再见世人,纵是功成,女儿亦无面目存活于世矣!”貂禅连连摇头,这怎么可以,烈女不嫁二夫,如此这般,置纲常于何物?
王允豁然站起,想不到他那把年纪,居然还能如此利索。王允怒声道:“汝忘某之养育否?天下危难,正是汝报国之良机,汝区区贱名,何足道哉!”
貂禅被唬的连连后退,口中称道:“女儿…女儿不…不敢忘,若…若义父执意如此,女儿遵命就是了。若此能报得义父之恩,女儿甘愿被人唾骂,死则死矣!”
“精彩呀,真是精彩!都言王子师一日千里,有王佐之才,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而已,好生另人失望!好一个刚烈的女子,好一份政治贞操,端世间奇女子也,恩怨分明,佩服,佩服!”
“谁?”王允大惊,忙寻声望去,只见屋顶上侧卧一人,背对着月光,看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