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谋己?”郭嘉疑惑的问道。
黄逍微微一笑,咱也给古代的谋士上上课吧!“谋己者,乃运用自己的谋略,让自己活下来、并且活得有价值是成为一个谋士最基本的条件。是故,逍看来,谋己是谋士的第一境。”
“那又何为谋人?”
“谋人者,为人谋也!学会了为自己谋,还要学会为别人谋,若一个谋士不能为别人出谋划策,他何称为什么谋士?如果不能为别人谋划的谋士又有什么使用价值?是故,依逍来看,谋人是谋士的第二境。”
郭嘉闻言,大点其头,紧接着问道:“又何为谋兵、谋诸侯、谋天下?”
黄逍端起面前的茶水,请抿了一口,整理下思路,这才道:“谋兵者。会谋己、谋人都只能保全少数的几个人,而作为一个谋士,他必须具有”谋“成千上万人生命的能力。这就是”谋“的第三层境界——谋兵。兵者,国之大事;战争是政治的继续。因此一切以政治斗争为最终目标而展开的种种智谋较量,在现实中最最集中体现的就是兵争攻伐。所以谋士的最现实的作用就是对于战争的测谋,这也是我们一般人对于谋士智谋水平优劣品评的最直观的测评指标。
谋诸侯者。比起谋诸侯来,为一人谋、为千人谋皆是很浅的层次。一个人要是能做到谋诸侯,必须具备远大的眼光和超人的洞察能力,这些都非常人所能具备的。是故,谋士的第四层境是谋诸侯。谋诸侯是建立在上述三个境的基础上的,但是仅仅拥有了上述三个境界还是不够的,因为这样的谋士所策划的计策实在不能称之为谋略,因为仅有谋己、谋人和谋兵三层能力的谋士所作的策划实在太狭隘了,并不能达到战略的境界。而谋诸侯是建立在对于资源、诸侯间的关系和战术优劣对比基础上,对于态势命运的把握,这是需要具有大眼界和大智慧才能完成的“不可能的任务”。
谋天下者。做到了以上四点,这样的谋士就可以是一个很有谋略的人,但是,还不能被称为真正的“谋士”。真正的谋士必须具备一项“人”所不具备的能力——谋天下的能力。因为从道德层面来看,上述四个境界都是出于对于有限资源的无限渴求和残酷掠夺,这其实是“人性恶”的集中体现。但是,人之所以区别于动物而屹立于大千世界,正是由于人类深刻了解了这种“恶”的道德层面对于人类自身和人类社会发展的致命危害。从而诞生出对于“性本善”的道德向往,而真正拥有以天下为己任胸怀的士,是那些真正能够将对于人本关怀自始至终贯彻于自己一切行为中的人。因此,所谓谋天下,并不是以天下为个人或集团资本而进行谋划,而是以天下苍生为本源进行呵护的大智谋。这才是谋士的最高境界。“
良久,郭嘉才自黄逍的话语中醒悟过来,对着黄逍深深一礼,“听主公一席话,嘉茅塞顿开,如醍醐灌顶,远胜读十年之书,佩服,佩服!”
“奉孝……”
“报!”忽一侍卫走了进来,报道:“主公,外有一老者,自称其名为杨彪,求见主公。”
“杨彪?哈哈!奉孝,这主婚人,却是有了!”
第一卷三国扬名第六十六章定居阴馆杨彪主婚
“老太尉,这是从何而来,怎也不通知我黄逍一声,逍也好有个准备,迎接一二!”出得府门,就见一老者正在打量着四下的风景,却不是杨彪又会是哪一个。这老人家没事怎么跑我并州来了,受那小皇帝之意?黄逍并不知杨彪已被献帝罢了官。见其旁边立着一个少年,十五岁上下,面貌间隐隐有几分杨彪的模样,莫非这就是其子杨修?
“哈哈,君侯大人说的哪里话,老夫早已不是什么太尉了,那日君侯走后,老夫也被陛下免去了官职,现在不过一白身而已,当不得君侯迎接。老夫见过君侯大人!”随后一指身边的那孩童,“此乃吾子,名修。修儿,还不见过君侯大人。”
“杨修拜见君侯大人!”
还真是他!
“快快免礼,老人家,莫非欲折杀我黄逍不成?我黄逍哪当得你这一拜,该是逍拜你才是,外面风寒甚重,快快随逍进屋详谈!”
说着,伸手一引,将杨彪父子接进府内。
“杨老却是何时到的我阴馆,怎也不通知逍一声,逍也好迎接才是!”进得厅堂,分宾主落了座,黄逍令人准备宴席,为杨彪父子接风,随后问到。
“好茶!”杨彪品了品端上来了茶水,赞了一声,闻黄逍之言,哈哈大笑,“哈哈,君侯大人,老夫比你早到了两日,何来迎接之说?老夫却是随百姓出城迎接了君侯大人。老夫还奇怪,怎君侯你先老夫而行,却反比老夫晚到阴馆?”
黄逍脸色一红,怎么晚的,还不是和貂禅一路游山玩水,耽误了行程,但又怎好出口?忙道:“原来杨老却是比逍早到,怎劳你老迎接于逍?都怪逍一路有事耽搁,误了些许行程,未能迎接杨老,勿怪,勿怪!”
“哈哈,老夫焉有怪君侯之意?如今老夫不过一白身,却能得君侯如此之礼,是老夫的荣幸才是。想老夫这两日在阴馆,饶是住惯了京师,也不由得耳目一新,都言阴馆繁华,今日一见,却胜鼎盛时期之帝都,君侯大人的文治武功,实叫老夫钦佩不已。如今,老夫被陛下免了官职,又无颜回故乡,听人说并州太平,特寻来,还望君侯能给予一安身之地。”
杨彪进得阴馆,见往来之人,无不怡然自乐,举城的欢笑声,却也冲淡了杨彪被免的阴晦。举城上下,无不称黄逍之德,使得杨彪对这百姓口中的仁慈之君又有了一份新的印象,忍不住叹道:国家失此良臣,国之不幸也!陛下糊涂啊!
听闻黄逍归来,举城百姓自发出城迎接,这是何等之功,方才能折所有百姓之心?杨彪望着跪道一片的人山人海,心中感慨,怕是皇帝来了,也不会如此吧!自此也知道了一件事,并州百姓,只知黄逍,不知天子也!
“杨老说的哪里话,想杨老一门上下,四世三公,天下谁人不景仰?杨老能在我阴馆住下,实令我并州上下,蓬荜生辉,逍请都请不来,杨老在我府上住下便是。”
“背难之人,焉敢讨饶?将军只需在城中为老夫寻一住处便可。老夫这两日听闻,阴馆之地,寸土寸金,如此已令君侯破费了,老夫汗颜。”
“杨老莫要总是君侯、君侯的称呼于逍,逍表字中兴,只虚长令郎几岁,乃子侄之辈,杨老切莫如此客气,来我阴馆如到己家一般,无需拘束。若能以些许土地,换来杨老长住,逍求之不得也。就于逍府旁,为你老起一宅院,也好方便逍早晚请教,不知杨老意下如何?”
杨彪哈哈大笑,“哈哈,我杨彪一落魄之人,又焉有挑剔之理?更何况是如此之地。世人皆传并州黄逍,乃谦诚君子也,礼贤下士,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也!如此,老夫就托个大,汝唤吾伯父,如何?”
“如此,却是逍高攀了,黄逍见过杨伯父!”黄逍起身深深一礼道。
“哈哈,好!好!好!修儿,还不拜见你兄长!”老杨彪老怀大慰,哈哈大笑,连道三个“好”字,令其子上前拜见黄逍。
“杨修拜见兄长!”杨修忙起身,向黄逍礼道。
“贤弟免礼!杨伯父,小侄要恭喜你了!”黄逍向着杨彪笑笑说道。
杨彪被黄逍没头没尾的话弄的一愣,疑惑的问道:“哦,贤侄,不知老夫何喜之有?”
“小侄观杨修,乃好学者,有俊才之相,他日必是大才之人,于杨伯父而言,却不是大喜?”
“贤侄还精通面相之说?”杨彪甚是惊奇的问道。
嘿嘿,我是不通面相之说,却是通得历史!黄逍心中暗道。“小侄只是略懂,略懂。”
杨彪正色的道:“老夫实想不到贤侄还擅此道。如此,老夫且问,贤侄观这大汉江山如何?”
来了!我知道你忠心,但我总不能如此打击你吧!我现在大喜将近,何拿这事烦我?黄逍面色有些不愉,冷声说道:“杨伯父,小侄即将大婚,还是不说这国事的好吧?”
“哦?贤侄大婚?老夫却也是听说,如此,不说也罢。不知可有老夫的一杯喜酒可喝?”杨彪见黄逍一脸的不愉快,还道他生献帝之气,也不好再言。
“杨伯父说的哪里话,焉能无你老的喜酒?小侄还有一难处,还需杨伯父做小侄的主婚人,还请你老不要推辞。”
“让老夫做这主婚之人?此怕不妥,老夫已是一白身,无名爵也,焉能当得州牧大人的主婚人?不妥,甚是不妥!”杨彪连连摇头,推辞道。
“杨伯父说的哪里话,想你老四世清德,海内所瞻,天下谁人不识君?若你老当不得,天下间谁又当得?”
“这…也罢!老夫就厚颜一次,为贤侄主婚!”杨彪见黄逍如此说,自知再难推辞,只好答道。
“如此,小侄谢过杨伯父。”黄逍深深一礼,总算是敲定了这事,古代结个婚,也这般说道,礼教,礼教,真坑人也!
“老夫尚还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能得州牧大人垂青,却是好生的福分,不知老夫可先一观?”
“杨伯父说的哪里话,你老身为主婚人,见上一见却是理所当然,来人,去请任小姐出来,见过杨老。”
不多时,貂禅自后院款款而来,进得厅堂,对黄逍礼到,“不知黄大哥唤嫣然来,所为何事?”
“嫣然,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乃是当朝的杨太尉,辞官到了此间,应逍所邀,为你我二人主婚,快过去见礼。”
杨太尉?杨彪?貂禅曾身宫中,自然知道杨太尉是何人。闻听为其主婚,玉面微红,不敢怠慢,行至杨彪近前,万福道:“小女任嫣然,见过杨老。”
貂禅亲自端了茶壶,为杨彪斟满茶杯,奉上道:“谢过杨老为嫣然主婚,请用茶!”
“好!好!老夫没想到,这是谁家之女,竟出落的如此,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怕也不过如此吧?老夫活了这一把年纪,却是未曾见过如此般绝色女子,贤侄有福了!”杨彪从貂禅手中接过茶杯,由衷的赞道。虽同在帝都,然貂禅身份低微,在王允府上又长住后宅,是所以杨彪并不识得貂禅。
貂禅闻言盈盈一笑,躬身一礼,含羞道:“杨老取笑嫣然了,小女子怎当得杨老的谬赞。话毕起身站于黄逍身后,拢手侍立。
听了杨彪的话,黄逍心中美滋滋的,男人嘛,值得炫耀的不过也就是女人、金钱、名声地位等等,有一个让天下人艳羡的美女做老婆,那是要多拉风有多拉风。
“贤侄,却不知这婚期定在哪一日?”
“本月十八,乃一良日,拟定为那一日。”
“甚好!州牧大婚,何等喜事!更何况是你锦侯大喜,如此,怕是举国皆动啊!哈哈……”
第一卷三国扬名第六十七章黄逍大婚印记风波
初平二年,五月一十八,清晨,天边红霞万丈,并州,风和日丽。
虽然时已是夏至季节,然并州地处西北,却是天高气爽,天空上飘洒着几朵被朝阳映红的云朵,为这一天,更添了几分喜气,似乎那老天爷也在为天下闻名的“锦侯”贺喜,祝贺他的大婚。
阴馆上下,无不张灯结彩,家家披红,举城同庆,阖城上下共同庆祝这个非同寻常的日子,对阴馆百姓来说,黄逍就是他们的保护神,正是自从六年前锦侯来到雁门,数年来,并州才得以享受太平。
如此喜庆的气氛,百姓往来奔走,大街小巷飘荡着欢声笑语,举城上下,尽着崭新的衣裳,等着一睹“锦侯”娶妻的风采。
汉代的婚礼程序比较繁琐,因为今天婚礼的新娘与新郎的经历与身世与一般人迥异,双方皆没有高堂在世,因此一切从简。
不过,黄逍与貂禅皆是第一次结婚,因此除却婚前的繁琐礼仪之外,正婚之时的任何礼仪,黄逍都吩咐按照习俗尽数举行,一样都不可少,他要给自己喜欢的人一个风光的婚礼。
貂禅一直住在黄逍的府上,二者,无高堂所在,总不能关上大门直接入了洞房就完事,而且,毕竟是州牧的婚礼,也当不得如此草率,是以,大家一致决定,婚礼队伍绕阴馆一周,城内主要街道走遍,以示与所有百姓同乐。如此之举,黄逍欣然从之,一人乐,不如大家乐!
因此,天一放亮,由五百人组成的迎亲队伍,整齐的列在州牧府门口,吹吹打打,喜气洋洋,等待着新娘的出阁。黄逍一改往日素白衣装,只是齐眉勒着那条二龙戏珠的黄金抹额,周身上下,尽着大红,站在府门前,笑呵呵的与每一个人抱腕打着招呼,脸上洋溢的笑容,彰显着他内心的兴奋。
“贤侄,你额上所带这抹额还是摘下来吧,额头乃是人之天庭,这大婚之日,带此遮挡物事,怕是不妥。更兼这物乃金黄之色,于喜庆不合,还望贤侄慎重。”杨彪见黄逍周身上下都已换过,唯这抹额还带着,深感不妥,出言劝道。
“是啊,三弟,这抹额是什么宝贝物件不成,终日带着也不嫌闷的慌?自认识三弟以来,还不曾见三弟摘下过!依俺老张的意思,咱摘了它吧!”张飞也纳闷,怎么老三终日带这劳什子的东西?
“是啊,是啊……”
众文武纷纷附言,劝道。
黄逍一阵的为难,别人不知道他为什么带这东西,他自己知道啊!他那额头,乃一违禁之图案——盘龙印记!这要摘下,自己的手下倒也罢了,早就知自己不屑大汉之心。但那杨彪……
“三弟,怎么这般扭捏,却不似你的性格啊,快快摘下来吧!”张飞说着,伸手就朝黄逍额头抓来。
黄逍忙闪身躲过,“二哥这是干什么?”再四下看去,见众人都拿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甚是好奇自己为什么不摘这个抹额。怕是什么想法都有了吧!也罢,今日就摘下这抹额,也就此试探一下那杨彪的意思如何!
“呵呵,既然大家都想让逍摘下这一物事,也罢,逍就尊大家的意思。”说着,黄逍低下头,将带了六年多的抹额轻摘了下来,抬起头,微笑的向众人看去。
“嘶……”府门前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黄逍的额头,一言不。
“三弟,你这额头上的胎记真好看,如此,更添三弟英武之气,只是为何终日总带着那个什么什么抹额的东西遮着啊?”张飞可没想到那么多,带着些许吃惊欣赏了一会,大刺刺的开口说道。
“是啊,主公,俺老典也觉得很好看,主公以后就不要遮着了,这样看着更好。”典韦憨憨的说道。
这两个莽夫,你们懂什么,还日后不要遮着了,这若是在并州还好,百姓皆心向主公,这若是出的并州,怕是天下要乱上加乱矣!主公额头怎会有如此胎记,莫非……
众文武心中无不又惊又喜,却是只口不言。
“贤侄今年二十有一?”杨彪自震惊中清醒过来,见黄逍正注视着自己,心中苦笑了一下,杨彪又焉有不明之意。怪不得他不愿意摘下这抹额,原来如此!忽然心中一动,开口问道。
“建宁二年四月望日,算来,小侄今年正是二十一岁。”黄逍见杨彪面色如常,心中赞道,果然是久经官场,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颜色也!见其问,不明因何会如此相问,只得如实答道。
“什么?建宁二年四月望日?!”杨彪大惊失色,失声呼道。
众人惊诧莫名,这老人家怎么了,一个出生日期至于这般大惊小怪么?
“爹,建宁二年四月望日怎么了?”别人不好问,杨修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