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瑟:哦,放学回家咯,先生教我读书,我教先生打山猪,山猪跳过河,先生回去打老婆。
哈哈哈哈
他们又一起唱一些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歌谣,有些俗气,有些下流,不过在他们看来只是有趣。
他们一遍一遍地唱,把他们所知道的都唱一遍,一点都不厌倦。
孩子就象白纸,还没写满的时候特别能装东西,什么都装。
“点脚诺诺,磨刀杀贼,天花开开,地花杀杀,面盘煮粥,三哥借桥,桥崽奔奔,奔到珠江大门口,一捶打死膏药老。”
哈哈哈哈哈哈
几个大人在聊天,说孩子们小时侯的事情。
孩子们在一边偶尔听到一些,不时打闹着,他们很爱笑,总是莫名其妙为一两句话就咯咯地笑,真是小小少年,很少烦恼,最快乐的就是孩子了。
母亲对孩子的事情总是记得特别清楚,喜欢在他人面前炫耀。
孩子们也经常问父母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但对一些尴尬的事情则最讨厌父母总是在别人面前津津乐道。
三个女人一条街道,正是她们的真实写照,碰到不想让孩子听到的就窃窃私语。
司空夫人:他们兄妹很顽皮,总喜欢斗嘴打闹,你说我大嘴巴,我说你小眼睛。
宇文夫人:记得妹妹说哥哥三角眼,哥哥生气地告状说妹妹骂他三眼角。
钟离夫人:婉儿多才多艺、气质如兰,书画技艺精湛,意境高远。
司空夫人:但性格太高傲、不合群,不太喜欢和司空学司空谷玩,和钟离瑟倒比较合得来,经常弹琴和对弈。
钟离夫人:钟离琴更多的是和司空学司空谷一起,所以朋友比较多,经常到野外郊游。
宇文夫人:这孩子有洁癖、体弱多病,而且偏爱白色,穿的用的全是白色的。
司空夫人:给人的感觉总是冷冰冰的,不食人间烟火。
钟离夫人:她经常洗换所用物品,她的东西谁也不准碰,别人的东西她也不碰,好象这样会弄脏了她似的。
宇文夫人:她穿的一双新布鞋被弄了一滴水上去,说什么也不肯穿,一定要换。
司空夫人:司空谷或钟离琴穿过的衣服再漂亮和崭新她是不会捡来穿的。
钟离夫人:钟离琴是好脾气,特别爱笑,不过也有例外。
宇文夫人:钟离琴没有司空谷那么馋,经常偷零食吃而不被发现。
司空夫人:但她的表现也足以让人惊叹孩子的狡猾。
钟离夫人:有一次,岭南的朋友送来一些荔枝,因为珍贵而且燥火,不想让她吃太多。
司空夫人:可钟离琴太喜欢吃了。
钟离夫人:我只好放点辣椒上去,说这些荔枝是辣的,不能吃,藏了起来。
宇文夫人:结果被钟离琴找到了,还得意地说这些荔枝是不辣的。
司空夫人:不过在吃菠萝的时候,经常由于贪吃,舌头的确被麻得难受,直摸自己的舌头叫。
钟离夫人:吃狗肉的时候司空学涂了很多辣椒给她,结果害她长了很多痘痘。
宇文夫人:钟离琴这孩子妩媚可爱,是个小精灵,手特别巧,做得一手好针线活。
司空夫人:有她在的时候,总会很快乐。
宇文夫人:这孩子心地善良,乐善好施,人们都说她是位慈悲的女菩萨。
钟离夫人:我们要接济施舍穷人时,总是由她出面,似乎她就是幸运和福气的化身。
宇文夫人:她把东西带到后,总是跑很快,不肯让人回礼。
钟离夫人:所以,受恩惠的人,经常过后又拿点土特产类的东西给我们,一定要我们收下,算是一点心意。
钟离琴:你们又在讨论我们了,也给我们留点面子吧,我们都那么大了,还拿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津津乐道。
钟离夫人:要不,我们无聊呢。
钟离琴走了过来,搬张凳子坐在钟离夫人旁边,说想听她们聊天。
宇文夫人:说说有什么要紧的。
钟离夫人:去玩,小孩子不懂事,瞎搀和什么。
钟离琴:谁说我们不懂事了,其实我们心里清楚得很,是你们大人笨。
钟离夫人:这孩子,没大没小的。
司空学过来拉钟离琴走,钟离琴就跟着走了,她从不拒绝人。
宇文夫人:以前婉儿不小心把汤撒到了弟弟身上,我骂了她一句,她就永远记在心里了,她觉得父母更爱弟弟。
司空学:我听到了,说婉儿。
宇文夫人:司空学到我们家,可能我总是夸他,她就认为父母爱别人的孩子,小小年纪就经常吵着要出家,这孩子太敏感,我这做后妈的也不容易。
司空夫人:难道你不打算再生了吗?
宇文夫人:梦龙坚持不要了,我有什么办法。经常避孕,现在上了年纪,想要也不上身了。
钟离夫人:我久不怀孕,收养招弟时梦见一张琴瑟飞入腹中,不久就有了钟离瑟,于是才把她的名字定为钟离琴。
宇文夫人:“我最羡慕你们两了,又男有女的。”
钟离夫人:“那你也可以收养一个啊。”
宇文夫人:“别说了,一想到婉儿那忧郁而仇恨的眼神,我就心里发毛。”
司空夫人:“快别说了,孩子们在那边呢。”
盛世往往滋生腐败和堕落,孩子比较早熟,小小年纪就会谈情说爱。
司空学司空谷能说会道,风趣幽默,热情开朗,特别会体贴关心人,是许多异性追求的对象,收到的情书和礼物经常被朋友们拿来研究和取乐,不过两人都没有心动,也很大方地面对一切。无论到哪里,都有一群异性围着,由于处理得有分寸,所以在朋友中并没招来嫉恨。
而钟离琴因为比较亲切随和容易接近,自然也成为这些朋友中争相讨好的一个。
司空学:我有东西给你吃,你有东西也给我吃哦。
钟离瑟:恩,味道好极了。
司空谷:你们知道“狗摸你“是什么意思吗?
钟离琴:什么意思?
司空学:我知道我知道。
司空谷:我又不问你,你已经知道了,不许说,谁说谁是小狗。
钟离瑟:快说,快说,别理她,变成小狗多可爱,还可以咬人。
司空学:就是早上好的意思,狗得拜就是再见,哈搂就是你好,说理就是对不起,升桥就是谢谢。
司空谷:因为早上起来狗就和你打招呼就是摸你,再见的时候你要象狗一样拜人家,如果做错事,你要跟人家讲道理,把桥升起来就是把人家抬起来让人家开心。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第15章龙儿
第十五天
读者:“还是没笑出来,可能的确前写得太伤感了,带着泪的微笑。”
作者:“我不希望你大喜大悲啊。”
“还要过渡地转换情绪啊。”
“那当然,否则你会脸部抽筋的。”
“谢谢你的体贴,现在我已经喘过气来了。”
“深呼吸,全身放松,你现在紧张吗?”
“不紧张,不过你这样一说,好象真有点紧张了,难道有恐怖的场面出现了吗?”
“你也太没有逻辑了,这么舒缓的节奏,你怎么破坏了呢?你想象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这就难说了,灾难就是很突然的,谁能料到呢?”
“那就别去想会发生的事情,尽量想那是不可能的,也许就可以避免了。”
“也是,如果老是精神高度紧张,不出事也要出事了。”
“凡是往好方面想就对了,不是要多说吉利的话么?小心祸从口出,往往不小心说错话,是要遭报应的。”
“你说得太玄了。”
“正因为经历过多次,才知道灵验啊。”
“那这么说那些出事的人都是因为没说好话哦?”
“这具体我就不清楚了,但坏话是绝对不能说的,这是心理学,自我暗示的问题。”
“也就是积极的或消极的影响。”
“聪明。”
“我可以看下集了没有?”
“有”
“什么?”
“你不懂的,我是说给我自己听的。”
“太过分了,不要钓我胃口好不好?”
“我都说了,那是只有我自己懂的,我想笑了。”
“可是我却想哭。”
“那你就哭吧,请用金嗓子。”
“哇……”
“哈……”
15龙儿
(郝连庄园)
郝连城见夫人和他同床异梦,认为她背叛了自己,故意冷落夫人。
没想到傅玉再次怀孕,郝连城因为无法割舍对夫人的爱,特别是对孩子的渴望,暂时忘记了夫人的不忠。
为了孩子的健康,寻找名医和药方,让夫人吃很多水果和蔬菜,珍贵的药材,珍珠粉,后来出生的第二个女儿,面如红玉,非常美丽健康可爱,起名双儿。
一方面纪念她姐姐,一方面希望以后她能和心仪的男子成双成对,心心相印。因为是龙年生的,所以大家都亲昵地叫她的乳名龙儿。
傅玉生了孩子后,身体虚弱,最重要的是心病,不久也随大女儿去了。
留给郝连城的是愧疚和痛苦,原来双儿真的不是他的亲骨肉,傅玉临死前告诉丈夫,她对不起他,将来如果碰到有相同铃铛的人一定不能让双儿嫁给他。
郝连城非常悲痛和后悔,因为自己的狭隘和多疑害死了夫人,他将夫人的画像挂在书房,并花巨资在地下室修建冰室,将妻子的遗体保存起来,里面有很多珍贵的陪葬品,并用机关将原来开放的地下室封闭。
机关的钥匙是兰儿送的那对铃铛,关的时候一串铃铛就可以了,两串铃铛一起才能打开。
因为郝连城希望有个儿子来继承他的万贯家产,所以就把双儿当亲生儿子养,并不再续弦。
庄园内还有一个男孩子,是雇工萧其的儿子萧重。
萧重的先辈都是些有名的大将军,参加过东征高丽、西灭突厥,但在参加对大食的恒罗斯战争中成了俘虏,从此家人沦为奴隶。
到了萧其这一代,回到中国,身份才有所提高,成了签约式的雇工。
萧其曾经因为提前毁约而被重罚,对雇工们的悲惨命运所不满,发誓要为他们改变命运,给他们自由。
他带着孩子萧重到了郝连家后,刻意培养孩子成材。
萧重也很争气,利用在郝连家陪双儿读书玩耍的机会,经常研究历史和兵书,倒学得一身好武艺,成为双儿的保护神。
双儿总是缠着这个大哥哥,他很爱双儿。
(长安)
郝连城在双儿两岁的时候曾经带她和奶妈一起回长安找芄兰,但没找到。
郝连城在自己住的地方逛逛,双儿醒后不见了父亲,哭闹起来,关雎奶妈就让丫鬟小婧带她出去玩。
这附近住的正是长孙家,三四岁的重霄和家丁在店铺前买面具,初次碰到丫鬟牵着的双儿。
(街上)
由于喜欢双儿手中的面具,重霄要抢她的。她手拿黑人面具,使劲要挣脱丫鬟的控制。
重霄很喜欢她的面具,也扯着家丁的衣服吵着要,但这面具店铺没有卖。
重霄:“小翟哥哥,我要那样的黑人面具。”
正学说话的龙儿看见重霄就叫:“哥哥”
小翟:“小虎哥,弟弟叫你呢,快叫弟弟。”
但重霄没有叫。
带双儿的丫鬟见到年轻的家丁一时红了脸,两人都有好感。家丁和丫鬟动了男女之情,于是就以孩子为幌子眉目传情。
小翟:“这是你的孩子?”
丫鬟解释说:“这是妹妹,我们家老爷总是把她打扮成男孩,说男孩子好养。”
重霄还想抢龙儿的面具,龙儿就用面具打他,双方大人急忙把他们拉开。
小翟:“你说小孩子这是亲热还是生气?”
小婧:“我也搞不明白。”
双方尴尬地为孩子的无理胡闹而互相道歉。
丫鬟哄龙儿:“龙儿乖,你看哥哥那么喜欢你,把面具送给哥哥好不好?”
双儿股起腮帮子,大声而坚决地尖叫道:“不!”
小婧:“如果龙儿听话的话,姐姐会给她买好吃的,回去再让萧重哥哥给她做一个更漂亮的面具。”
双儿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面具递给了重霄,重霄非常高兴。
家丁为了谢谢双儿,就买了串糖葫芦给她,双儿和重霄坐在一旁吃。
家丁和丫鬟自顾说话,以为他们会吃很久,没注意孩子。
由于家丁和丫鬟的忽略,结果差点丢了孩子,幸亏重霄聪明,把双儿带回了家。
两个孩子家门口碰到邻居两个女人在择菜。
邬大妈:“哎哟,小虎哥,这是谁家的孩子那么漂亮啊,看起来是大户有钱人家的孩子,是你的亲戚吗?”
重霄说:“是我从街上带回来的小妹妹。”
单大婶:“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小仙女,将来是不是娶她做媳妇啊?”
重霄:“是的。”
邬大妈:“现在的孩子真是人小鬼大,才多大一丁点啊,就知道手拉手拜天地,做夫妻了。”
单大婶:“他们还不是看见大人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看长孙家夫妻两多恩爱,整天就是拉小手的。”
邬大妈:“夫唱妇随,听说还是从扬州那边私奔过来的呢,连家人都不要了,孩子将来也一定是个不要家的风流种。”
单大婶:“你是嫉妒人家吧,你家那糟老头子,一点情趣也没有,除了晚上干那种事之外,能给你什么呢?”
邬大妈:“你家那位还不是净让你怀孩子。”
单大婶:“就你会贫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哈哈……”
家丁和丫鬟突然发现只见糖葫芦不见重霄和双儿后,非常着急,急忙分头找,结果没见,直到天快黑了才放弃。
家丁安慰丫鬟:“别担心,也许重霄认得路回家了,我先回府看看,你在这等着”。
家丁碰到邻居一问,果然是回家了。
小翟:“两位大婶,有没有看见长孙家的孩子带着另一个孩子啊?”
邬大妈:“看见了,两个小鬼手牵手回家了,还说要成亲呢,是你们这些怀春的少男少女教的吧。”
小翟:“谢谢,知道了。”
单大婶:“可别真是光顾和女人调情丢了孩子,家里老爷一定正生气地等着你问罪呢。”
家丁说完急忙跑回去告诉小婧,然后再回去帮她把孩子带出来。
邬大妈:“丢了人家的独生子,十个你也陪不起啊。”
单大婶:“现在的年轻人啊,只会享受,哪里会干活啊,请到这样的保姆真是倒八辈子霉。”
邬大妈:“哎,他们也不过是大孩子,够可怜的了。”
单大婶:“好吃懒做,主人也不是好当的,下不了狠心的人治不了家,早晚要败的。”
(重霄家)
重霄在玩风车,龙儿和他并肩而坐,搂着他的肩膀看他玩。看着家里冒出弄得脏兮兮的两个孩子在闹着玩,长孙宏夫妇很惊讶。
梦蝶:“哇,好可爱的孩子,好漂亮哦,你不觉得她和重霄长得有点象吗?她的眼睫毛比重霄的还要长,还有点卷呢,好黑的眼珠子,象星空一样明亮。一定很聪明。”
双儿:“阿姨好,叔叔好。”
宇文梦蝶:“乖,还挺有修养的,你是哪来的。”
双儿:“我是一颗种子,娘吃进肚子里后,就长成一棵大树,树上结的果就是我。”
梦蝶:“这孩子真逗,那你爹哪里去了呢?”
双儿:“不见了,是小婧带我出来的。”
重霄:“小婧姐姐喜欢小翟哥哥,他们拉手了。”
梦蝶:“儿子,怎么把弟弟带回家了?那小婧姐姐知道么。”
重霄:“知道的。”
长孙宏:“小虎,这是谁家的弟弟,怎么没大人跟着?”
重霄:“是妹妹,她没有娘了,我就带她回来了。”
长孙宏:“你怎么知道的?”
重霄:“他们家的保姆和小翟哥哥说的。”
宇文梦蝶:“那他们人呢?怎么把你们丢了?”…………
重霄:“他们在外面说话,我们就回来了。”
长孙宏:“这两人怎么如此粗心大意,孩子丢了都不知道,幸亏儿子机灵,要不还不知道怎么向人家交代呢。”
宇文梦蝶:“多可爱的孩子,象珍珠一样,还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小姑娘,好有灵气,母亲一定是个大美人,应该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可惜红颜薄命啊,就象倩儿他们,可怜的孩子。”
长孙宏:“女娲造人时就是有些精雕细刻,有些粗制滥造,恰倒好处就是美,不足和过之则丑。这孩子不仅长得好,也养得好,不过女孩子娇贵点不要紧,男孩子可不行。”
“这孩子要是我们的多好,重霄挺有眼光的,只是不知道将来人家看不看得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