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恨惨叫一声,安太一出手砍下他的手,宁馨儿飞过去,把孩子接住。
孩子总算安全了,两人松了口气,只见成群的猴子不断撕咬独孤恨,独孤恨虽然有武功,但也施展不开,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猴子撕成了肉片。
宁馨儿急忙把孩子抱走,不让他们看到这恐怖的场面。
重霄他们也赶到了,看到独孤恨的下落,都出了口气。
孩子喊爸爸妈妈,重霄和明慧紧紧把孩子抱住。让他们别怕,孩子说他们不怕,他们和灵儿姐姐一样勇敢,他们也象猴子一样咬抓他们的坏人了。
明慧浑身颤抖,想起第一个孩子的惨死,又失声痛哭。
重霄让她镇静,一切都过去了,四个人又拥抱在一起。就像他们在路上那样,两个孩子夹在中间,分别搂着爸爸妈妈的脖子。
正当大家往回走的时候,有个当地大夫惊慌失措地跑过来,求他们救命,带他走。
他们问他怎么回事,他说看见猴子了,看见大难临头了。那个动过手术的人死了,现在轮到他了,他真不该利欲熏心,为了出名做那样没有人性的手术。
只见他后面也跟着刚才那群野生猴子,原来是报复来了。这大夫正是给独孤恨动手术,换了猴子的睾丸的那个。他话刚说完,孩子就扑过来了。
大家为了安全还是把他丢下了,如果惹恼了猴子,恐怕他们自身难保。大夫和独孤恨一样也被撕成了碎片,大家加快速度离开这恐怖的地方。
重霄和明慧让孩子闭上眼睛睡觉,很快就到家了。孩子也累了,在爸爸妈妈的怀里睡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明慧和重霄把他们安顿在客栈,不想在让他们回忆起过去的恐怖,他们决定等孩子大了,再带他们回去看看。
(别园)
重霄他们回到别园收拾行李,他们要永远离开这个令人伤心的地方。
他们把要拿的书和物品一箱子一箱子地运走,但秦汉死活不肯离开,下人也说住惯了,不想走,他们想替老爷守着园子。
重霄没办法,只好把园子打扫干净,恢复原貌。他们什么也没拿,只拿了自己的衣服,重霄成了一家之主,他让下人把家人接过来住,说坏人已经被杀了,不会有危险的。
下人说战争他们见的死人多了,这不算什么,只是老爷小姐死得可怜,换了他们断不能有这样的勇气,他们很敬佩他们,会替他们祭拜他们家人,让他们放心,如果想回来看看,就回来。
重霄让孩子和他一起跪下来谢谢他们,孩子跪了。
大家泪流满面,互相告别。明慧让舅舅自己照顾好自己,秦汉经历了一系列事情后,成熟了许多,让他们也自己保重,记得回来看看外公。
(路上)
安太一带宁馨儿到宁静的地方,因为他们更适合流浪的生活,他们没有响应皇上的号召,用乾坤剑平定天下,他们给皇上留下的话是靠剑是可以夺得天下,但要守天下,还要用心。
他们同乘一匹马,渐渐远去,消失在金黄色的夕阳中。明慧和重霄送他们离开后,也回去了。本来想带明慧一起的,但明慧要生了,所以边走休息。太极问重霄,他的小鸡鸡可以吃吗?
重霄骂他小笨蛋,吃了怎么尿尿呢?孩子又说他还有小屁屁啊,重霄说那是用来拉屎和放屁的。
司空学说还有其他用途,他在重霄耳朵边说做爱和生孩子,两人坏坏地看着着女人笑。孩子问还有什么用,司空学坐啊,没有屁股怎么做呢?
这是暗话,孩子听成另一个意思坐。重霄说还可以扭屁股跳舞,太极扭屁股给他们看。
太极说他不要小屁屁也不要紧,他不吃饭就不用拉出来。明慧说傻瓜,不吃饭不饿吗?太极说树也不吃饭,明慧说它们吃空气阳光,吃水和泥。
孩子又说那他吃了不拉出来就不用吃了,明慧说如果不拉,在里面放久了会变质,有毒生虫子的。
太极说他就是吃虫子的,明慧说有些虫子是吃不吃饭拉屎的小孩子的。
孩子急忙说要拉屎,明慧带他到远处去,他玩了半天,一滴尿也没掉出来。明慧问他到底有没有,他说有,等了很久屁也没放半个。
明慧要带他回去,他坚持要把虫子拉出来,明慧擦擦他屁股说拉完了,他问虫子在哪里,明慧说钻到地下去了,他才肯走。
无极又来插嘴了,问那为什么双儿妈米吃鸡屁股。重霄说因为鸡屁股油多,香。孩子说他的屁股肉更多,重霄说鸡是死的,孩子说那他死了呢?
重霄说人是不吃人的。孩子又问那动物会不会吃他的小鸡鸡,重霄说会。两个孩子吓得把腿夹起来,说还是不要死好。
司空学问重霄小时侯是不是也很调皮,老爱问怪问题。重霄说他斯文内向得很,很少说话。司空学说原来物极必反,儿子和爸爸唱反调了。
重霄的儿子就跳着说唱反调,还特别得意似的。
(重霄家)
重霄家和司空家连在一起,重霄夫妇的房间和司空夫妇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有时对方的一些隐私也听到了。
明慧早上醒来,和重霄偷听听见雪泥和司空学说话,偷笑。雪泥说左边,司空学说看不见,雪泥说自己摸,司空学说哪里,雪泥说过去一点,司空学说这?雪泥说下来一点,司空学又问这?
雪泥说对了。重霄就问司空学摸什么呢,摸那么久,司空学听见了,说眼屎,要不要摸。重霄说恶心,司空学说难道明慧没有吗?
重霄说她睡觉把眼睛蒙上不让他看的。司空学说都睡出孩子了,还不让人家看丑陋嘴脸。
重霄反击了,说我老婆那么淑女,谁见了不说她斯文内向。司空学说不得了,本来重霄是很腼腆的,现在越来越张扬了,一定是明慧带坏了。
重霄说他那是礼貌客气,明慧也开口了,说你还没见过重霄脸皮厚的时候呢。
司空学说怎么不见,老婆都被他抢去了。雪泥也帮腔说那你脸皮更厚了,连人老婆都让了。
司空学说君子成人之美嘛,他和重霄是什么关系,共产共妻,换个老婆算什么,大家又笑。
到了晚上,明慧喊饿,要重霄下去弄吃的,说有两个人等吃的。重霄也喊饿,让明慧去弄吃的,说老婆服侍老公。
明慧让重霄张开嘴,她把舌头伸进去让重霄吮,问他味道怎么样。重霄咂嘴,说又香又甜又滑又嫩。
明慧撒娇说那还不快去,要饿坏你儿子啊。重霄让她分开腿,明慧问做什么,重霄说不分开怎么吃,明慧生气了,拧得他哇哇叫,还使劲说好吃好吃,够辣。
司空学问重霄吃什么,重霄说口水你要不要,司空学说如果是明慧的就要,重霄说馋死你不给你吃,司空学说他不给他也不稀罕,他把双儿吮得孜孜响,双儿叫他别胡闹,重霄在那边拍墙,警告司空学。
司空学故意把床蹬得啪啪响,双儿怕人家误会,就起来了,说给他们做消夜去。重霄说自己做没意思,让雪泥来吧,司空学说两个女人不好对付,谁让他那么倒霉呢。
明慧说他们一个比一个脸皮厚,重霄说是啊,老了,脸红都不会了。明慧将他的脸捏得通红,重霄哇哇叫,说红了红了。
重霄想先等孩子出生再走,而皇上那边情况紧急,催重霄快过去。
重霄把明慧和孩子安顿好后,准备北上。司空学说留下来照顾明慧,等重霄回来接。
重霄走后,明慧在雪泥的精心照顾下,渐渐得到恢复,不再象以前那么忧伤。
司空学偶尔还习惯地吹口哨,以为司空灵还在。他和明慧经常互相安慰,明慧让司空学再生一个。
司空学说等她和重霄见面的时候,大家再一起生,也好指腹为婚。明慧生了个男孩子,重霄走的时候起好名字了,叫重明,重见光明的意思。
本来明慧想叫他云霄的,但还是依了重霄的意思,叫重明。
小家伙并没有因为外面残酷的世界而受影响,在母亲的怀里幸福地成长,非常健康,还特别爱笑,似乎要和这哭的过去对抗似的,于是欢乐又随着这爱笑的生命而重新诞生了。
司空学叫他笑笑生,太极无极一叫笑笑生,重明就笑,他最听两个哥哥的话,叫他做什么说什么都遵命,明慧说弟弟都成了他们的玩具了。
重明会打滚了,哥哥打滚他也打滚,哥哥滚到他身边,碰到他,问他疼不疼,吹吹他的头,他就呵呵地笑,哥哥就会更卖力地表演给他看。
重明会爬了,太极无极带着他在床上爬,差点爬到了床外。明慧发现危险后,让司空学把床脚锯短了,这样摔下来也不要紧。
重明会攀着床走路了,哥哥让弟弟抓他,重明摇摇晃晃地伸手跟在他们后面,哥哥左挪右闪不让他捉,有时为了让弟弟开心,他们就故意让他抓住了,重明就呵呵地笑。哥哥让他跺脚他就跺脚,让他蹬床板他就蹬给他们看。
重明几个月大的时候重霄回来看过他们一次,当时抱他的时候,他尿了他一身。明慧替重霄洗澡和换衣服,和以前一样恩爱,给他洗衣服做饭。
明慧给孩子喂奶,孩子好奇地看突然多出来的父亲。重霄让他快吃,吃完了轮到他,孩子还是看着他笑,明慧说孩子会逗人了。
重霄说你不吃我吃了,要去抢奶头,孩子兴奋地叫了,扑腾着四肢,抱着奶头欢快地吮起来,很满足的样子。边吃还边恩恩地说话,吃得太急,咕噜咕噜响。
太极喜欢吃葡萄子,一把一把地往嘴里塞,塞得满满的一嘴,有时候还掉出一两颗,因为嘴巴小,嚼不过来。明慧说他浪费,奢侈。
重霄说贵东西谁不喜欢吃,不过平常百姓有好东西往往舍不得吃,专买来送礼,真是可悲。
明慧说更可悲的是收礼的人什么没吃过,当然看不上眼,拿去喂狗喂马。重霄说让动物吃了,也比让那些畜生吃了的好。
明慧说他总算说了句人话,重霄说他是人不说人话难道说鬼话啊。
明慧笑骂他就是鬼话连篇,重霄说能娶到他的小美人鱼,做鬼也风流啊。
明慧说现在伺候他可以,只要他做鬼放了她就行,重霄说她这不是故意让他说做鬼也不要放了她吗?说完要抱明慧,明慧故意推开他,重霄也知道她不是真心的,就顺势把她抱住了,紧紧的,不让她跑,并用腿夹住了她,说鬼缠身了。
明慧说我身正不怕影子歪,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重霄说他们对不起司空学,司空学不会放过他们的。
明慧说那他们到了阴间还是私奔,重霄说不,他要光明正大地娶她,让司空学再不会有理由纠缠她。
明慧说谁愿意啊,重霄问她嫌弃他吗?明慧说只要他不嫌弃她就行了。
司空学把孩子们带出去玩,好让他们亲热亲热。孩子后来的确回来拍门了,要爸爸陪他们玩,重霄说爸爸要忙,下次再回来看他们,吻了吻明慧,重霄出去抱抱孩子就上路了。
司空学和双儿又来借明慧的儿子玩了,无疆和无双当跟班的,得手后欢呼雀跃,不停地叫重明,重明看他们,头拧来拧去,因为兄妹两一左一右。
双儿按住他的脸蛋,不让他动,他就用眼珠转来转去看无疆和无双。大家哈哈大笑,重明就轮流看他们,谁笑得大声,动作夸张就看谁。
双儿用手点点重明的脸蛋,软软的,压进去很舒服。重明抬头看她,皱眉皱鼻子的,表示笑,那笑声是从鼻子里冒出来的吹气声,逗他一次就笑一次。
由于头太大太重,脖子忒嫩,象是一个球放在一根棍子上一样摇摇欲坠,象跳新疆舞一样,头和身子移动的方向和速度不同,造成不平衡。
摇晃了几下,终于支撑不住了,倒了下去。双儿笑着扶住他,他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已经被扶正了。
司空学边笑边跺脚,重明的脚也不自觉地跟着蹬床板,还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地傻笑,出力出力的笑,因为他还不会连续地笑,所以笑得断断续续的。无疆假装掉了东西,哎哟哎哟地叫。
重明呵呵地笑,每见他掉一次,就笑一次。无双也学哥哥,只听得兄妹一片哦嗬咯,掉了的叫声。
重明笑到后面没有声音了,发出啊的尖叫声。重明被司空学家逗惯了,已经把他们当自己人,很随便。
看见他们家有吃的,他居然好意思进去问他可以吃吗?或者问人家有什么什么吃吗?
有一次,司空学他们在吃芒果,重明跑进去问他们吃什么,没有人理他,大家故意馋他。
重明喊了他们几次,也没人理,他说你们耳朵聋了吗?结果他不经过允许就拿人家的东西来吃。
司空学和他开玩笑说你怎么拿我们家的东西吃,重明说我已经叫你们了,可是你们没听到。
无疆无双争着让重明吃他们手中的芒果,重明也不嫌弃,高兴地跑来跑去,东啃一口,西咬一块。明慧见了,说他真象一条讨好主子的哈巴狗。
(司空家)
盆里的车螺长开贝壳呼吸,重明伸手进去让车螺夹手玩,说不疼。
后来他又玩螃蟹,结果被钳了一下,疼得他举着手指找妈妈。明慧用纱布替他包扎好,带他回到螃蟹面前,跺脚骂螃蟹坏,弄疼弟弟的手,打它,重明也学妈妈跺脚骂螃蟹。
司空学说谁欺负我们的笑笑生了,重明指着螃蟹说是螃蟹。司空学说我们把它煮来吃给弟弟报仇好不好,太极他们都说好。
重明说夹疼弟弟的手,不和你玩了,吃了你。他到处给人家炫耀他受伤的手指生怕人家不知道不同情他似的。明慧给他吃螃蟹肉的时候,他高兴极了,好象真的出了口恶气似的。
司空学问他香不香,他拍着手说香。问他手指不疼了?他想起来了,又举起手指说疼。明慧说多吃点就不疼了,重明真的吃了很多。
司空学摸摸他肚子,问螃蟹的钳在哪里,重明挺了挺他的大肚子,说在这。司空学又问在哪个位置,重明又用手指随便指了一个位置说在这。
司空学指着他的肚脐说不好了,螃蟹从洞里爬出来了,重明以为是真的,低下头看肚脐。
司空学让他快用手堵住,重明真的用手捂着肚脐,还让明慧帮他把肚脐封起来,不让螃蟹出来咬他的手指。
明慧说螃蟹已经不会动了,因为它的钳子已经被煮坏了,再也不能咬人的,司空叔叔骗人的。但重明还是不敢放开,还要看妈妈的肚脐。
明慧让哥哥给他看,是不是跑不出来。太极他们马上给弟弟看他们的肚脐,果然没有螃蟹出来。
重明小心翼翼地挪开双手,很开心地拍拍肚子说跑不出来了。
明慧孩子在床上躺出许多字型,你做我猜,声音很尖,把床弄得很响,好象天都踏下来了。
太极用枕头把头盖起来,两手平放,两腿做成弓样,大家说是万字。太极说只能一个人回答,于是大家重新开始,出题的自己找人回答。
无极头一侧,两手平伸,两腿脚往同一方向弯曲,太极说是方字。太极平躺地伸开双手和脚,无极说是大字。
无疆也学无极,但他把腿并拢了,无双说是十字。无双也学哥哥,但两手斜下来,无疆说是个字。
司空前弯着身子和脑袋,侧卧,两手平伸,司空俊说是子。司空俊也学哥哥,但把手抱在身上,司空前说是了字。
重明见好玩,也学人家做姿势,他侧卧,两手分开斜摆,小脚丫勾起来,大家说是小字,小重明的小,重明笑嘻嘻地说对了。
明慧说他乱来的吧,怎么知道对错。重明生气了,说他就是知道,这是小字。
司空学说这个字是他教重明的,司空学又让重明做一个人字,重明站起来,叉开两腿,把手叉在腰间,很威风的样子。
司空学说做人要谦虚,要宽容,妈妈不知道我们认识那么多字了,不怪妈妈,但不能和妈妈生气,知道吗?重明说知道,把两手藏在背后,让妈妈猜这是什么字。
明慧故意猜不出,让儿子告诉她。重明乐呵呵地说是人字,人之初,性本善的人字。
明慧说重明真聪明,其他孩子也说我们也聪明,明慧说都聪明,今天每人奖励一个百香果,孩子高兴地又蹦又跳。
重霄当了赵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