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莲 不要去!你会死的 然后 舒景的声音 她已经听不清了 身体再次陷入麻痹中 然后 这种麻痹是真实的 至少 她可以感觉到 有什么东西覆盖在脸上——是温热的毛巾。
到底 她还是醒了过来。
指尖下意识的动了动 眼皮虽然承重 但是她还是能睁开 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 也有些陌生 渐渐清晰 是装饰豪华的房间 八宝屏风 鱼文花瓶 楠木画卷
恩 还有熟悉的脸 疲惫不堪 眼窝深陷 劳累过度 然而 还是掩藏不住那华贵的气质。
你不要总是这样吓我。 那人低声责骂道 将她整个人抱在了怀里 温热的唇密密的落在她的脸上。
唔 她挣扎了一下 抬头恼怒的瞪着他 你放开我。
而那人 根本就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反而拥得更紧 唇移到她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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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六章了 哈哈哈还有一章!不行了我身体发抖了 哈哈哈
'卷'正文 第三卷:第二十二章而那人 根本就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反而拥得更紧 唇移到她唇边。
喂!燕子轩!你给我停下来! 诺大的屋子里 发出她的怒吼 震得花瓶都颤了颤 同时 还有燕子轩。
你干嘛?怎么又对我动手动脚! 一掌推开燕子轩 木莲生气的吼道 双肩微微颤抖 缓了一口气 将屋子看了一番 质问道 这里是哪里?
呈州的府邸 燕侯府邸。 他呐呐的答道 根本就没有从她突然的转变中反应过来。
呈州?! 她一惊 脸色即变 怎么会在呈州了呢?
你昏睡了两日 我们已经赶到了呈州 明日便可回京了!
谁说要回京了!?我说了永不回京 不会踏过骊山 难道你忘了吗? 说着 她掀开被褥 扶着肚子就下了床。
是你自已答应回京的。 第一次 他眼里有了一丝对她的怒意 在瞳孔中燃烧。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根本就没有!备马 我要回去。
你去哪里? 手用力的拉住她 恨不得将她的手捏碎。
我要去天山!
你去天山?木莲! 那一瞬 压抑在心里几乎一年的怒火瞬间冲了上来 他失去理智的将她整个人往后一拖 压在屏风上 你究竟当我是什么了?我燕子轩在你眼里 难道就是被你任意玩弄的人吗?你明明说了要和我在一起 要同我一起回宫 明明说爱我 永远不要分开 而现在 突然又要回天山。你 你到底当我是什么人? 他的手 用力的摁在她肩膀上 双眼通红 像燃气的烈火 恨不得将她燃烧殆尽。
爱你?永远不要分开? 木莲怔住 想起了舒景。那一定是她
子轩 你听我说!这个有误会 那不是我 不是我说的。
哈哈哈哈 手好想用力 然后却又还害怕伤害她 那极力压制的怒火 最后让他的身体颤抖了起来 不是说的?那是谁说的?
是舒景!
舒景?!木莲 你有必要这么骗我吗!玩弄我 难道你就不能找一个好的理由。 我情愿你说 你是一时口误 而非 将这一切推到另一人身上! 用力抑制自己内心怒火的手 苍白无色 青筋凸出 鲜血似乎就要蹦出身体。
她第一次见燕子轩发这么大的火 尽管第一次见面 他们就又冲突 相互羞辱还大大出手 就算被她气得半死 都没有如此生气过。
此刻 她真能体会到他的痛苦 然后 事实 她无法掩盖。
的确是舒景说的!这具身体 有两个灵魂 而舒景的灵魂一直没有离开过。你昨日看到的那个女子 便是她!我想 你应该能察觉。子轩 我即便再糊涂 也不至于说出那样的话 我心里 是什么 你知道。而且 我更没有玩弄你的意思 你我乃生死之交 你对我恩重如山 我木莲一直感激不尽 也绝非忘恩负义之人。而我想在告诉你 是因为 那个人的确是舒景 而她 因为深爱着你 灵魂得不到解脱 被囚 在这个身体。
眼前的人 身子一晃 徒然的松开她 双臂无力的垂下 猩红的双眼 掠起浓郁的忧伤。燕子轩仔细的听完 没有说一句话 苦涩的笑了一下 转身朝门口走去 步履踉跄 阳光下的身影 纤长 却无限落寞。
我不相信。 走到门口 他身形一滞 道。然后消失。
哎 木莲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跟着走了出去。
阳光灿烂 落在翠绿的叶子上 泛着明亮的光 斑驳的树荫下 他一席长衫 半醉的靠在软榻上 身边酒杯碎了一地 往日的龙颜权威 此刻 不再 取代是悲哀和沧桑。远处的婢女侍卫颔首而立 噤若寒蝉 大气不敢出。
赫楠 你们过来。 他向他们招了招手 随即还指着一位伺候过木莲的婢女。
你们说 最近夫人是不是反常? 他语气微醉 眼睛却清明如水。
皇上 夫人的确是反常。不过这样的事 不是一次了。 赫楠轻声答道 他向来是又问必答 而且 这次夫人是过于反常。
如何说?
在三个月前 夫人也曾昏迷过两次 醒来 就像变了一个人 口气和眼神都变得很陌生。而且行为也反常。
反常在哪里?
夫人以前从来不吃番薯 而昏迷醒来之后 就嚷着要做番薯粥 带做好 她睡醒之后 又不吃了。所从来没有说要做番薯
赫楠 小桃。 院子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将他们的谈话打断 你们两先下去。 木莲扶着肚子走了过来 站在燕子轩面前。
你应该会相信的!是吗?而且 你也感觉到了 那个人不是我吧。 扶着凳子坐下 她轻轻的说道。舒景和自己个 不同 凭燕子轩的细心和聪明不可能没发现。
可是 为何会这样?为何 她会出现? 他低着头 注视着空了的酒杯 用力的捏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世间有很多东西就是无法解释 比如我出现在这里 那个所谓的预言 不都是无法解释的吗。
哦。 他沉吟了一声 的睫毛遮住了深色的眼眸 手指一动 杯子破碎 碎渣被拽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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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郑重通知 第七更结束!偶滴神 我要倒下 明日还要上班。顺便 我可怜的子轩 。
'卷'正文 第三卷:第二十三章哦。 他沉吟了一声 的睫毛遮住了神色的眼眸 手指一动 杯子破碎 碎渣被拽在手心。
我来 是想向你借一样东西的 顺便向你道别。 木莲深吸了一口气 说道。
你要借什么?为何要道别 因为要去天山找他吗? 碎渣沿着指缝泄落 些许酒也滴了下来 湿了衣袍 斑斑点点。
我向你借一百 军 去天山阻止一个人。 木莲将遇见艳儿已经艳儿所说的事情 一一描述给了燕子轩听 听完之后 她看到燕子轩脸色明显的变了 眉间有凝重的担忧。
我起初以为你是阻止绯色的婚事 却不想是这个原因。你若需要 七万 军你都可以随时调动。
不!一百个就好 多了会引起不便 反而会打草惊蛇。而且天山是西岐屏障也是两国的交接 若我带太多人 还会为你带来不便。
那我要去吗?
你不能去 现在局势不稳 不知道艳儿到底目的何在 你还是时刻戒备为好 即便现在稳定稍微稳定 然后 朝中无人 也会让人恐慌。还有 顺带 我想查查艳儿到底是什么身份。 若她在颜门只是一个护法 应该力量不至于强大到这种地步 而且 她的野心 她的手段 几乎也没有几个男人比得上。
我估计很难查!若她身份有疑 那绯色定然早就有所察觉。可是 他都没有发现 我估计我们也查不出什么。
燕子轩说的不无道理 艳儿掩藏的如此之深 没有任何人察觉 就连颜绯色都不知道 而他们又如何查起 更何况艳儿还是颜门的人。
想到这里 木莲的手下意识的握紧 身子不自然的往椅子上靠 双肩不安的动来动去——这是她紧张是所常有的动作 而这个动作 似乎很久没有做过了。
这次 面对的不是颜绯色 也不是之前咄咄逼人的舒绕 而是 一个完全不了解的艳儿。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然而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那一瞬 木莲心里的恐慌在周身弥漫开来 她觉得自己的敌人比以往都强大。
木莲 你在害怕吗? 注意到她这个反常的举动 燕子轩问道。
嗯! 她坦诚的点了点头 因为 不仅仅是对无知的惧怕 而是 她有一种直觉 这一去 就是离别。
这种感觉非常强烈 以至于 她突然拿起小桌子上的酒杯 自顾的倒了一杯 一仰头而尽。甘冽的酒沿着食道落入胃部 一路灼然。
你不要喝酒 对身子不好。 燕子轩忙起身阻拦。
子轩 今日我们拼酒吧! 她晃了晃手里的酒杯 笑道 还记得 我来这里的第一杯酒 喝的还是你的。 当日在花满楼 为了故意刺激舒绕 她不惜接近他 然后以酒感谢。
而现在 也是。
少许即可 无须拼。 燕子轩知道拦不住她 转身吩咐人送来淡酒。
两人坐在树荫下 斑驳的光影洒在两人身上 中间小榻上 酒香缭绕 园中百花怒放 芬芳弥漫 而对坐的一男一女 皆是素白衣衫 铺在软榻地上 举杯小酌。
第一杯 先敬你 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帮助 也谢谢你信任我 肯于我 军。
说着 她仰头喝尽。
他没有说话 同时举杯 将酒喝下 便又听得她说 这第二杯 是我有求于你 若我终有一天不在 那这小东西要托你照顾 我不要他享有荣华富贵 也不要他身有权势 我只希望他是一个平凡人 享受平淡的快乐。哦 还有 它的名字叫颜碧瞳。颜绯色的颜 碧绿的碧 瞳孔的瞳。 说着 眼角一酸她举杯要喝 手却被他扣住。
木莲 若这杯是诀别酒 那就不用喝了 至于你说的什么托付 那我也不管。孩子的该由你照顾 他的名字他的身世也该由你来说。 握着她的手 燕子轩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再次颤抖了起来。
你认为我会一去不回?交代遗言? 她看着他 笑问道。
你已经做好了这样的打算 不是吗?如果 此行危险 你一去不返。或者将来的人 不是木莲而是另外一个人 那你刚才的托付 我绝不管!而且 那 军我也不会借给你 甚至强行不要你去天山 将你幽 起来。这个 我也能做到!
子轩 你是不相信我? 清澈的眸子里 荡起浅浅的涟漪 她苦涩一笑 将一个空杯倒满 另一只手也举了起来 第二杯 先没有下肚 那我先将第三杯敬上。第三杯 请你相信我 我定然会安全回来 让你履行我的托付!
看着她手里的第三杯酒 他楞了一下。
那请将第二杯酒倒回去。 沉默了片刻 燕子轩拿过她手里的第二杯酒 倒回那只翠绿的酒壶道 我先饮第三杯 是接受了你的承诺——你木莲会安全回来。而第二杯酒 我就埋在这槐树下 等你回来之后 再一起喝。
嗯。我的预计是 我十五日能赶回来。
好!十五日后 呈州 燕侯府 槐树下 你我共饮第二杯酒!
两人相视一笑 纵然千言万语 誓言约定 全在那对望之间 举杯 相碰 两人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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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依稀记得木莲第一次上台 燕子轩送的是一只酒杯。共饮一杯 而如今 两人约定 十五日后 共饮一杯。
突然惆怅了 偶!第一更了。
'卷'正文 第三卷:二十四章夕阳落下 金色的柔光洒满了院子 风吹云过 带着淡淡芬芳的白色花朵 飘然而下 落在了院子里的那两个面色微醉的人身上 他们身边 有一个崭新的土坑 上面也落满了花朵 而泥土下面精致玉壶里面 只有两杯酒的分量。
那是十五日后 两人之间的约定。
天色微亮 他站在门口 衣阕翩翩 看着她上了马车 而昨晚半夜 已经有八十名 军悄然奔向天山 早在那里埋伏 而剩下的二十几名 则便衣轻装跟随着她。
马车徐徐开动 燕子轩跟着上前走了几步 那马车的帘子突然被撩开 露出一张熟悉而苍白的脸 带着俏皮的笑 眉目弯弯 星眸璀璨 在即将加速的那一霎那 女子突然伸出一只手 对他做了一个饮酒的姿势。
心里顿时一暖 像石落深水 所荡起的层层涟漪 燕子轩会意的微笑 眼眸将她此时的动作 和眼底的笑意刻在心里 举手 学着她 做了同样的动作。
木莲 十五日后 我会在那个槐树下 煮酒等你归来。
看着那个男子站在大理石石雕旁 清晨的微风拂过他俊美的脸颊 那双清澈的星眸中 永远都温暖的笑意 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更多的是 让她觉得安心。
安心 木莲手扶着帘子 看着那身影越来越小 是 看到燕子轩她会安心 看到颜绯色 她有无尽恐惧和担忧。
这个男子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然后默默的站在她身后 为她细心打点好一切 甚至从不怀疑她 也从不质疑她。恍惚想去 有时候她是一只迷航不知轨迹的帆船 而他是港湾 任由她停靠。
而颜绯色 便是那片喜怒无常的海 她随他漂泊 深陷其中 也因此迷航 也无法预知 一番宁静之后 那安静的海面下 又是怎样的波涛汹涌 常常让她措手不及。
而一个女人 最后 期盼的不就是找到一个安心的归宿吗?她也有累 很累的时候 也希望过上平淡的日子 远离厮杀 远离背叛和阴谋。
或许 经过艳儿的事情之后 她真的能如舒景所说的 撒手不管。也或许 那个时候 她也真的想通了 便无牵挂 天涯各一方。
那 和这个人十五日后的约定 她定要赴约。
木莲放下帘子 有些疲惫的靠在马车上 随即吩咐道 赫楠 加速前行 赶在三日后 到达天山脚下。
艳儿之前的之日约定 按理是四天之后。而她提前到达 已做好准备 希望能暂且拖住她。
马车飞快的在风沙扬起的大道上飞驰 几匹骏马 似在踏在风中 直接前往天山脚下。
天山
几辆沾满尘土的马车走进天山 沿着蜿蜒的山谷进去 在进入一半的时候 天上风起云卷 寂静的山崖边 突然有什么簌簌响动 在往前行驶十米 便越过了那条死亡之桥 掩藏在浓雾之中 狭窄不过一人的位置 稍有不慎 便落入满是瘴气的深渊。而这桥 在凡人的眼里 是变换不动 诡异莫测 甚至 大多数的人 根本就看不到它的存在 以为眼前是宽敞的大道 踏足过去 跌入深渊 在瘴气的毒噬下 化为灰烬 灵魂被遏制 成了新的瘴气 不时的再下面翻腾 想要涌现出来。
这便是 西岐神秘的地方之一。
马车缓缓停靠 带队的人 和持剑的杀手 褪去身上的黑衣 穿着白色的袍子 跪在地上 捧着剑 匍匐在地上 恭谨而虔诚。
而中间一辆马车上女子走了下来 接受了这群的朝拜 逐而转身 朝另一个人跪下。
那人一身红袍 绯色旖旎 墨色的发丝用一条银色的绸带挽着发尾 几缕青丝泄落在脸颊上 衬得他瓷器般的 过于苍白而透明 容颜绝色如初 斜长的凤眼冰冷如霜 眉心的桃花印记 泛着金色的光芒。
款款而下 宽大的袍子拖在地上 却似流水滑过 没有一丝声响 也没有沾到一丝尘埃。诡异的月光 从天空泄落而下 照在红衣男子的身上 刹那间 浓雾在他周身缭绕 他走向死亡之桥 对面望去 他邪魅冷冽的面容 以及眉间隐藏的凌厉杀气 让他看起来 像是地狱走出来的魔鬼。那深渊下的瘴气冤魂 那让人听了毛骨悚然簌簌声 在他靠近时 顿时安静下来 原本化不开的雾团 也瞬间消散 露出清晰的路。
嘴角勾起一丝高傲的笑容 他轻轻抬手 示意地上的人站起来 随即 跨过了桥 片刻 后面的人也跟上。
一刻钟之后 那一行人 消失在桥的对岸。而雾气和瘴气再次将这个死亡之路掩盖。
谁也不知道 天山死亡之桥的西岐是什么样 据说 那里的人 都是虔诚的信徒 信仰月亮 相信宿命 相信忠臣 憎恨背叛。也据说 那里的人 最高的族长 有种常人所没有的灵力 一生保护西岐的子民。也据说 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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