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落,陈嫂与刘嫂登时吓直了眼,弟弟气得吐不出话来,小妹则趴在餐桌上完全被打败了。
“你……你再说一次……你不知道她是谁?那你怎么……会跟她在一起?你跟她之间……又有什么关系?”陆威绪气息不定的出声追问,目光充满重重的疑惑,太阳穴隐隐的抽痛著。
陆威晟转头凝睇唐敏健老神在在的模样,似乎不曾被外界所影响,轻轻的笑著说:“我跟她之间……”眼神飘向弟弟,又飘回她的身上,“这几天我都住在她家里,吃她的、喝她的、用她的。”
几道惊喘配音在后方响起。
还是没有反应耶!
陆威晟抚著自己高挺的鼻子,眸底充满无穷的挑战,低垂著眼儿,直瞪著安然自在的她不放。
打从由徐嫂口中确定,她并非聋哑一族,他更加努力的想从她口中听见任何声音。自从在画室里瞧见她那充满活力与冲劲的眼神后,他就很想再从她平静的瞳孔里看到其他的变化。
那种渴望比夺取任何订单、谈成任何生意,还要强烈。
“大哥……这就是你的介绍辞吗?”陆威绪咬著牙,双颊气得鼓起,见后者认真的点点头后,火气涌上心头,压抑不住的叫嚣著:“名字呢?连个名字都没有吗?”
“这个嘛……”陆威晟尴尬的干笑两声,目光瞥向面无表情、认真吃饭的她后,再移向弟妹身上,耸耸肩。“不是我不想讲,也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们,而是……”要向来以天才闻名的他承认自己无能为力,当真有些难呀!
他皱著眉头,支吾了半天也吭不出下文。
“而是什么?!”陆威绪忍不住吼著,平日的耐心早被洛雨婷磨薄、被大哥不按牌理出牌的个性给吓光了。
陆威晟又干笑两声,最后外加一个深深的叹息,很挫败的开口,“事实上,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语落,陈嫂与刘嫂登时吓直了眼,弟弟气得吐不出话来,小妹则趴在餐桌上完全被打败了。
“你……你再说一次……你不知道她是谁?那你怎么……会跟她在一起?你跟她之间……又有什么关系?”陆威绪气息不定的出声追问,目光充满重重的疑惑,太阳穴隐隐的抽痛著。
陆威晟转头凝睇唐敏健老神在在的模样,似乎不曾被外界所影响,轻轻的笑著说:“我跟她之间……”眼神飘向弟弟,又飘回她的身上,“这几天我都住在她家里,吃她的、喝她的、用她的。”
几道惊喘配音在后方响起。
还是没有反应耶!
陆威晟抚著自己高挺的鼻子,眸底充满无穷的挑战,低垂著眼儿,直瞪著安然自在的她不放。
打从由徐嫂口中确定,她并非聋哑一族,他更加努力的想从她口中听见任何声音。自从在画室里瞧见她那充满活力与冲劲的眼神后,他就很想再从她平静的瞳孔里看到其他的变化。
那种渴望比夺取任何订单、谈成任何生意,还要强烈。
第五章
晚餐在陆威晟的惊人之举破坏下,几乎被原封不动的撤回厨房,任谁也无法从震惊中消化美味可口的食物。
当中心情最好的人,莫过于惹事的陆威晟。他心情愉悦的张罗热奶茶,捧著一盘精致可口的手工饼干,拉著唐小姐往楼上而去,留下自己的弟妹在客厅发愣。最后两人谈论好一会儿后,终于忍不住杀上楼去搞破坏。
没有!还是没有!两兄妹分工合作的闯进二楼的每一扇门,得来的全是不见人影,旋即有默契地飙上三楼,闯了几闲空荡荡的房间后,终于在玻璃屋里逮著正在伺候唐小姐喝奶茶吃饼干的陆威晟大少爷。
“咦?你们也想喝奶茶吗?勤快点,自动拿茶杯过来。”
陆威晟听见房门被重重的撞开,目光促狭的瞥向神色仓皇的弟妹,抽空又把一片饼干塞进唐敏健的手中,瞧她静静咬著饼干的乖巧样,心底不由自主的产生一股满足感。
“大哥,我们必须好好的谈谈。”陆威绪捉著头发猛跳脚。天呀!向来只知破人伺候的大哥,竟然会……这事看来相当严重……非常复杂……
“谈什么?有什么好谈的?我很忙,以后再说!”陆威晟挥挥手,一副嫌他们很碍事的样子,摆明没有空跟他们罗唆。
陆威绪使个眼色给同仇敌忾的妹妹,飞快动手扯著大哥往外面跑,措手不及的陆威晟被拉著跑,手里还捏著一片正要塞进唐敏健手里的饼干。
“做什么啦?!你……你们……我恨忙啦!”陆威晟高举饼干飞舞著。
“忙这个吗?”陆威绪气坏的吼。
硬生生将陆威晟扯出玻璃屋,屋内的小妹合作无间的把门栓住,不理会陆威晟气急败坏的用力敲门。陆浅美躲在门内轻抚著受惊的心,直到敲门声演变为踹门声,小脸蛋整个都皱起来,脖子畏惧的缩起来。
可能意识到抗议无效,陆威晟重重的、恨恨的又踹门板两脚后,对著屋内的小妹交代道:“继续喂她吃饼干!”
啊……吃饼干?
陆浅美楞住,瞪著那扇饱受摧残的门,轻吁一口气,徐徐步向不曾移动半分的唐小姐身旁。
她偏著头暗忖,为什么她要反对大哥跟唐小姐在一起?
其实原因很简单,大哥的感情生活等于一张白纸,恐怕是这世上唯一活到二十八岁,身心皆是处男的奇货。大哥往常的心力全投注在读书和赚钱这两项大工程,他的感情等于缴白卷,分数高挂著零。
找到女朋友,其实他们应该替大哥感到高兴,更该献上最深的祝福……
可是这个女朋友来路不明,著实令人担心。
她的脾气似乎很古怪,见到人连瞧一眼都不肯,过于高傲自视,这种人,陆浅美头一个就站起来反对到底。陆家人绝对不要姿态过高的人加入。反对就是反对!
不能让大哥在感情上受到伤害,身为弟妹们,定要为大哥铲除不必要的麻烦。
陆浅美来势汹汹的站在唐敏健跟前,双手环胸,目光挑剔的扫视著她。严格说起来,唐小姐长得清灵剔透,不似狡滑之辈。
脸蛋清清秀秀不带任何妖媚气息,平静得让人觉得怪异,目光下垂四十广角,直视玻璃屋外的某个角落,乖巧平顺得让人感到不对劲。
“唐小姐,我想跟你谈谈有关我哥哥的事。”陆浅美谈判似的开口,瞧见她动也不动的模样,心底升起一股不悦。口气不佳的低喝著:“喂!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话,难道你不知道,有人说话的时候要看著对方,不然很没有礼貌?!”
还是没反应,陆浅美愠意飙上娇俏的脸蛋,气恼的随著她的视线往外看去,眉心紧紧的拢著,看不出那个角落有什么稀奇,值得她瞬也不瞬直盯著瞧。
陆浅美气恼的用手扳起她的脸蛋,逼著她与她正面交谈……
她惊愕的喘息一声,目瞪口呆的瞅著那双眼。
好奇怪的眼神!似乎空洞无著落点?
双手在双眸前拚命的挥动,那双眸子只是定定的看著前方,似乎穿透那个角度飘到更远更远的地方……
“啊……”陆浅美诧异的后退一步,无助的瞥向那盘饼干。
灵光一现,想起晚餐时刻,唐小姐一语不发,尽是大哥在撑场……
她有说话吗?有看任何的东西吗?
“唐小姐……你到底怎么了?生病了吗?还是……”陆浅美迟疑的靠近她。
没有反应。陆浅美不信邪的又试了好一会儿,直到她毫无反应的态度深深的打击她。她搔搔头坐在唐小姐身旁,深深的叹口气,终于体会出晚餐时刻大哥喋喋不休的原因为何。
被动的拿起饼干,依照大哥的吩咐塞入唐小姐的手中。终于,那抹化石般的身影动了,陆浅美感动万分,盯著她小小口的咬著饼干……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呀?!
强行被拉出玻璃屋后,陆威晟挣脱箝制拚命的踹门板,确定无法进入后,便忿忿不平的步向隔壁的游乐室。
“大哥……”陆威绪追随在后,无奈的唤著。
“哼!”他冷哼一声,游乐室内各种游戏应有尽有。站在撞球桌前,拿起杆子,摆开架式,试探性的瞄瞄距离。
“那个唐小姐来路不明,况且──”陆威绪跺脚又叹气,找不到适当的字眼来形容眼下的紊乱。
陆威晟又换了个角度,继续瞄距离。
他又跟到旁边。“我们都很希望大哥可以找到另外一半,可是……大哥,你不觉得这个唐小姐很奇怪吗?”
“奇怪?”陆威晟漫不经心的应著,身影又转到另外一边,继续瞄著。
“不奇怪吗?大哥,你认识她多久?又了解她多少呢?”身子转来转去,像只忙碌的蜜蜂,最后灵光一现,喜悦的提出最佳点子,“如果大哥真的想交女朋友,那有什么问题,我现在马上去通知人召集全台湾各式各样的美人,任君挑选。”
陆威晟无聊的瞥眼兴高采烈的弟弟,提不起劲的戳破他的幻想,“什么样的美人我没见过?恐怕我认识的美人都比你看过的多。”
呃……陆威绪当下瞪大眼,随即又点点头,承认大哥的说法正确。大哥在国外飘荡二十年,近五年来因为工作的需要几乎都穿梭在世界各国当中,各国佳丽岂会无缘相见?
“可是唐小姐她……似乎怪怪的。”陆威绪谨慎的选择不伤人的字眼。
杆子竖直,以手掌顶住,陆威晟笑意盈盈,“其实老弟,老哥也搞不太懂为什么你老是喜欢跟在小洛的屁股后面跑。怎么?小洛屁股后面的路比较好走吗?”
“呃……”碰到死角,他僵住。
“说小洛的优点……”陆威晟促狭的笑看著涨红脸的弟弟,眉宇深锁的想了想,“还真的想不出……有什么可以搬上台面,可是若说缺点……”他咧开嘴笑出声,“那可是数不尽呀!”
陆威绪气得直跳脚,小洛是他此生最大的弱点。眸光闪过一丝狼狈,他气呼呼的低吼:“那是我的私事,不用你管。”
“喔!”他惊异的眨著眼,点头支持,笑著直瞧他的狼狈样。
“该死!你这只老狐狸。”陆威绪知晓跌进大哥的文字陷阱里,用力的跳脚,不甘愿的表示道:“我就是喜欢小洛的平凡,不行吗?不可以吗?可是唐小姐似乎连平凡都购不上边。”念著念著,不忘抬高心爱女子的地位,踩踩大哥的对象。
手臂搭上弟弟的肩头,他可恶的接口道:“一种米养百种人,青菜萝卜各有所好,老弟你喜欢平凡,老哥凑巧喜欢不平凡。这样多好?咱们永远不会喜欢同一个女人而有所争执,就不会发生兄弟不和的人伦悲剧,是不?这多好呀!”
后者为之气结的猛吐气、吸气,脸庞涨红似关公,这才深深体会到大哥的商场对手们为何对笑脸迎人的大哥束手无策,吃了亏也得含泪吞下。
最后脸红脖子粗的陆威绪硬拗道:“大哥,你根本没有谈过恋爱,你的感情分数目前仍然是挂零计算,你该听听别人的意见,不要盲目的一头栽进去,况且唐小姐她……”
陆威晟打断弟弟理直气壮的发言,笑得像老狐狸似的,“听谁的意见、谁的高见呀?你吗?老弟,你的感情学分虽然从小学就开始修,可是你的心一直高挂在空中上上下下,历经十多年连个成绩影子都没见著。据说……”他坏坏的笑了两声,坏心的接著说道:“你好像已经被拽下台,正式下台一鞠躬。”
“大哥。”某人铁青著脸,被痛苦的事实压死了。
他又干笑两声,自信的耸耸肩,“这种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年代是各显神通,出奇制胜。”
挫败的瞥瞥大哥,气球已被彻底压爆,语调有气无力,“你是认真的?”
“谁说我不认真?我做任何事情向来认真。”
阳光般的笑意更灿烂动人,开心的用力拍拍弟弟的肩头,力道之猛让弟弟直喊疼,无辜的眼瞪著笑里藏刀的大哥,揉著痛楚的肩。
撞球的杆子又开始换位子瞄下去。
“这可不是念书,也不是做生意。”目光定在大哥的身上,上下移动著,想不通大哥为何看上唐小姐?大哥念书和做生意的手法一级棒,可是谈恋爱呢?唉!有待评估。
“开玩笑,你当我傻瓜呀!我感情到现在一直缴白卷,是没遇到动心的感觉,懂吗?”陆威晟语出惊人,手中的杆子瞄到适合的角度,力道一击而出,撞球桌上三角排列的球四分五裂往个别的袋子奔去。
陆威绪当场被全入袋的风光战局吓住,愣愣的瞪著大哥。
久久无法回神……
“来呀!上床睡觉了。”大野狼的伪善笑容在小红帽面前绽放著,轻柔的语调著实令人感到不怀好意及不正经。大手欲拉著梳洗过后、泛著肥皂清香的小红帽往可疑的现场──床,前进。
温驯多时,任人牵拉就动,标准无行为能力的傀儡似乎找到失去已久的自主权,被钉上钉住般拉不动,大野狼坏坏的笑意又回到脸上,诱拐般的说道:“夜深了,乖孩子都要早点入睡,知道吗?”
又往床遏拉扯,喔!还是保持姿势不动。
她的脸部表情平淡无波动,目光怔怔的望著他,似乎当场逮著大野狼的恶行,像小学老师般以目光纠正他。
大野狼干笑两声,嘻皮笑脸的瞅著她不再空洞的眸光,心底暗自偷笑,以无辜的脸色申辩道:“我有说错吗?夜深了,难道不该早睡早起吗?这个小学老师都有教喔!”大手指著窗外漆黑的夜色,以兹证明所言不假,绝非胡诌。
目光移到他的脸庞,微微的抽搐似有不对劲,再移至他过分亲热的手,愣了十秒钟,打破她柔顺依从的态度,动手拨开他的手,反身回到沙发上。
喔哦!冰山美人开始融化了吗?陆威晟笑容更加的灿烂,不知拒绝为何物地贴靠在她身旁,对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故意视而不见。
她落坐单人沙发上,旁边有张三人沙发,可他偏偏硬要跟她挤小沙发,一脸无辜的望著她,不要脸的用著很怀疑的口吻问道:“奇怪,真的好奇怪喔!这张椅子好像减肥成功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污蔑无辜的沙发。
还是没有反应,连刚刚瞪他的眼神也恢复空洞的表情。喔!想斗呀!他陆威晟有的是法子,贼溜溜的眼转了转,笑了笑。
陆威晟故意和她四条腿紧紧并靠在一起,再用温厚的胸贴靠在她的身后,身上的热气传导到她的身上,登时,那个小冰山微微的颤抖起来,身子不自然的往前移动。
想逃?哪有那么容易?他假装伸懒腰,嘴里还打著呵欠,实则一双大手从她身后探出,很自然的搁放在她软软的腰上,定住她想逃的身子。笑开的脸枕在她的肩上,舒服的挪动几下,找个好位置。
冰山又震了一下,陆威晟笑意更浓。
“对了,想不想上哪儿玩呀?我很闲的,只要你想去,我都可以带你去喔!”笑意极浓的脸庞硬是挤出含糊不清的话语,语意绝不打折扣。
很闲的代价是牺牲弟弟换来的,于情于理,何需介怀?
唐敏健空洞的目光闪了闪,感受到冰冷的防护罩产生裂痕,一阵阵传入不该有的温度。清冷的目光又闪过几道的迟疑,缓缓移到那拉紧的四条腿,再移到那过分亲热的臂膀……
“说呀!想去哪儿玩?想在台湾玩还是去澎湖、绿岛、兰屿……”低哑的男性嗓音如数家珍的念出各地的观光名胜。
怔愣的望著那双霸气强搂住自己的臂膀,良久良久,当他数得兴高采烈之时,身子猛地一震,冰凉的触感如雷般击入心坎,惊诧万分的将头从她的肩往她的腰腹方位望去……
她雪白的小指正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