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只有你不知道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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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只有你不知道我爱你-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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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这断炊,自己带着干粮呢。”他指了指桌子上他带着的东西,方便面。
屋里很快就弥漫了方便面的味道,这样的气氛倒很像学校时的生活呢。冬日长长的夜晚,我们常常饿得难以抵挡,就用电杯煮方便面来充饥,他可没少到我们寝室蹭方便面吃。一边吃,一边还要抵挡四面八方众姐妹的调侃。
我拆开一包瓜子,也凑在电炉边,看他吃饭,心中仍在想那个纠缠不休的问题:我们如果只做精神上的朋友,肯定会比现在愉快得多。
他很快就吃完了,在学校就培养了快餐的习惯。“这场雪,不为什么下得人心里怪怪的。”他坐直了身子,脸色也凝重起来:“这使我想起了去年下雪时,我们曾在校园里漫游了一下午,学校广播里又一直放着《友谊地久天长》的曲子,我们携手踏雪、唱歌,唱尽了关于雪的歌曲……那真是一段美丽又浪漫的时光。”
我不语,听着他慢慢地讲。恍然明白为什么刚刚看到他在路口疾驰而过时,心中也曾浮起那首曲子的旋律……
“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他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我抬起头来看他,在他眼里,我看到了真诚。“也许我们的浪漫该换成另外的一种方式……”他慢慢地说,仿佛在考虑怎样措辞。
我突然对他笑了笑,用一种极柔和的声音说:“你不要说了,我明白。”然后我轻轻地呼起那首歌:“好朋友相聚……”
他的眼中有点点的泪光在闪烁,我相信我的眼泪也已经流了下来。我们都有所感动,为我们的理智也为我们美丽梦想的结束。
我们站了起来,走到窗前,雪花打在窗上扑扑有声。他回过头来问:“我们还是好朋友,是吗?”
“为什么不是?”我答得肯定而愉快。
惦念一串爱情钥匙
    从困惑中挣脱出来吧
何必为他伤神掉泪
梦毕竟是梦
黑夜过后有灿烂的黎明
梦醒将会拥抱一个晴朗的天空
——题记
读大二的时候,出于赶时髦吧,在班上谈了一个女朋友,这是我的初恋。本来大学生谈朋友是半公开的,欺上瞒下,可是我这个女友,人特别正统,脸皮特薄,在教室里她从不与我讲话,因此,我们无论是逛公园、看电影,还是谈心,均像是地下工作者,接头时间和地点由她事先安排。
我性子急,沉不住气,如果有什么重要的喜或忧,就想立刻告诉她,不吐不快,一句话要是过了当天,床板必定是要受一夜罪的。有一次,我有急事找她商量,于是我故意在教室里大声讲话,从她桌边重重地走过,装作无意碰下她的书或什么的,可她却无任何反应,既像大智若愚,又像熟视无睹,我急得在心里直骂:榆木脑袋反应迟钝不开窍。但是急归急,气归气,我就是不敢直接喊她出去。
事后,我问她,她反问道:我怎么知道你找我有事,你犯了规,我还没找你算帐,你反而怪我不理你。一句话,我无言以对。
一天,我作为系里的足球队主力右后卫,冒雨与来访的外校球队打了一场球,雨水一淋,内热外冷,回到寝室就发起了高烧。
第二天,她与一帮男女同学来到我的家中看望病休在家的我,家里就我一人,大家谈了一阵准备要走,在交谈中,她表现得与其他人一样,看不出任何破绽,可我是多么地需要和她说上几句温情的话呀。
正当大家在门边换鞋的时候,我发现她的帽子忘在桌子上了,这是个机会!我拿起帽子,追到门边对她说:你的帽子。我望着她的眼睛,可她根本就不抬头,照旧慢条斯理地穿她的鞋,口里嗯了一声,接过帽子与大家一道下了楼。
病愈后第一次会面,没想到挨了一顿批,她说:那帽子是有意留在桌上的,是想与同学们下楼后,再单独上来的,谁知你如此之勤快,带病坚持劳动,硬是在大功将告成之际功亏一篑。她的心真深,我又一次无话可说。
批归批,病后一段时间里,她对我非常照顾。从此,我对生病竟然有了一种特殊的感觉,甚至还有点企盼,因为这可使我得到平时十分保守的她的温馨的关怀。
日子,在不知不觉之中,从书本上一页一页地翻了过去。
我第二次病倒的时候,已临近毕业了。毕业考试的压力加上毕业分配去向的问题已使我们这班二十出头的大学生们变得比以往沉默多了,似乎也成熟了几成,加上自己的恋爱同样也面临着不可避免的严峻的考验,我心事重重地躺在家里,这一次得的胃病,这天恰巧又是个星期六,我想不会有人来了,正在此时门铃响了,我打开门——她与几个同学站在门外。
我们谈着系里的一些情况,由于是在校外,大家少了一份拘束,彼此谈得热火朝天,兴致勃勃。
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一阵狂风刮过,雨点便噼噼啪啪地下了起来,大家赶紧告辞回家。
送走同学,我坐下来,这时门又响了,门开处,眼睛一亮,是她,她只对我说了简短的四个字:“我的钥匙!”我至今还记得当时她说话的神态和语气。
当我们在桌上找到钥匙后,她没有走,我们坐了下来,她仔细地询问着我的病情,我心中十分高兴,要她留下来吃饭,父母虽然知道我谈了朋友,但她一直没有公开到过我家。可是她坚持要走,送到门边,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说:我知道钥匙是你故意留下来的,请你还是留下来吧,留在我家不走了。
她抬起头,用那双非常漂亮而又聪慧的眼睛看着我,过了片刻,柔声地对我说:真的,这钥匙确实是我忘了拿的,真的。
下了几步楼梯,她转过身:下周我给你带好吃的来,慰劳你这个伤病员。
许多年过去了,由于毕业分配后大家各奔东西,我们终于还是没能走到一起,她那串钥匙是有意还是无意留下来的,也永远成为了一个谜。
打个电话骚扰你
    步入大学不到十天,仗着有通信员在本宿舍的有利条件,我们就把全校一半左右的女生宿舍电话号码都搞到手了。
没事的时候,我们就拨个号码找女生煲电话粥。
邻近的其他几个宿舍知道后分外眼外,硬是把通信员的电话薄夺了过去……从此,我们学校的“2003级新生电话大战”正式开始了。
起初,由于男生频繁的主动进攻,男生取得压倒性的优势,逼得女生每天晚上九点半一过就得把电话线拔掉,否则,铃声不断。男生发现女生这一反应后便一步步把时间提前;九点、八点半、八点……这一招还真管用,部分男女生相见如夏天的乌云相碰般,频频放电,就差点没放出雷声把对方震倒。
终于,女生被逼到了极点,她们开始往男生宿舍打电话,疯狂地打电话!暴打男生宿舍!(现在写时,我还吓得不敢大口喘气,女生万一要疯狂起来,那真不得了哪!)她们将其称之为“豪放幅巾帼自卫反击战”。
女生们大举战斧,向男生阵地杀来。双方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而女生的优势也渐渐凸显出来,她们相当团结,分工极为明确,而且对战术相当重视,战半时极为投入。每当夜里十二点一过,男生正在梦周公时,女生便开始进攻了。
据小道消息称,一般说来,女生每两三个小时换一次班。交替时,两个女生一同打电话,即将上岗的女生的睡意就顿然消失啦!而上一班的女生则可带着愉悦的心情入睡。
据说,在自卫反击战的第一天中,所有女生都争先恐后地抱着打电话,以便把自己的一腔怒火通过电话传到男生宿舍,从而把所有男生活活烧死!甚至有80%的女生在自卫反击战的第一夜中眼都没有合!
面对女生如此猛烈的进攻,男生退缩?哼!退缩那就不是男生!别看那一段时间内每隔15分钟就来,把躺到床上不久刚要进入梦乡的男生吵起,男生们毫不在乎。
只要你电话铃一响,电话我就拿起来,然后众人扯着嗓子喊:“呵呵,阿妹阿妹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一口一口咬死你!”
但女生毕竟是女生,她们精明得很,只要感到你即将拿起电话,她们就“啪”的一下挂上电话。因而,电话一般响两声就闷了,有时甚至仅响一下!也因此我们那优美动听的吼声无法通过电话传到“阿妹”们那边,只能在心底回味。而我们的这一喊,往往会把管理员吵醒,他们就会接通广播,用两百五十瓦大功率的喇叭喊:“都几点了!你们还喊!还想不想睡?”伴随着几束向上的手电筒光照,那如轰雷般的响声把我们镇住了,同时也震醒了不少其他宿舍的舍友。(实不相瞒,本宿舍在六楼最西角,管理员要一夜上下十几次,他们能受得了吗?)
每当我们在这威吓声中被迫躺到床上时,那该死的电话铃又会响起。我们就立刻爬起,往回打,一个一个骚挠。只不过,我们学精明了,待对方接起后友好地问:
“你好,请问×;×;在吗?”
听到此种温柔之声,女声便也会友好地回答:
“噢,对不起,我们这儿没有这个人。你打错了。”
“噢,真不好意思这么深的夜打搅你了。那么……”把电话拿到洗手间,猛一拉马桶,“哗哗……哗哗”这声音传到女生那边。
紧接着传来女生的尖叫声“啊——”
“恶心!”
“啪”一声,电话被挂上了。
男生则狂笑不止。
针对这一情况,在深夜,女生把电话线拔下,每隔几分钟便接上打一次,这一来,男生可吃不消了。为了捍卫男生的“尊严”,我们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把电话线拔掉的。否则,不就是显得我们男生太软弱无能了吗?于是,几个男生宿舍第二天耷拉着眼皮,打着呵欠再次碰头相聚,商量对策。
经过苦思冥想、挠头抓耳、碰头敲脑,以“二十四个臭秀才胜过八个诸葛亮”的伟大精神,我们终于想出了一条更好的方法:那就是,在夜间不同时间把电话开通。而且过一段时间就要往女生宿舍打一次。
计策已决,便开始实施。由于双方谁也不畏缩。那一夜,我们的确满载而归。只有我们骚扰女生的份,根本没有女生骚扰我们的份!
但我们男生这一举措很快便被女生识破了,她们便找到我们楼的管理员,向他们投诉。中午时分,几个男生宿舍被叫去召开特别招待会。
会后。男生们被勒令每人写一篇检讨书,并保证以后不准浪费学校的水电!
晚上接到通知,说军训即将开始。一场电话之战嘎然而止。
回想起来,男女生应贯彻实施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平原则才对。即使这是开学之初在极端无聊的情况下发生在局部男女宿舍这间的战斗,也不该如此无礼呀!一点绅士形象也没有。
幸而女生以君子之肚盛我部分男生之无聊,才得以有今日男生、女生的团结无隙。
村里有个姑娘
    工作闲暇,我翻开案头的《胡适文集》,便禁不住思念远方不知名的那善解人意的温柔女孩。
那年7月,一纸红榜将我划出大学校园的门槛。回到家中,闲得无聊,灰朦朦的心情一直难以排解。
经人介绍,我随一个远房的表叔—— 
给一名手扶拖拉机手做下手,来到一座煤矿工程建设队装卸石料。那天下午,手扶拖拉机装载着满满的一车山货,一路颠颠簸簸。暮色苍茫时分,车子在一家小餐馆门前停了下来。这时,阴沉沉的天下起了细雨,桔黄色的路灯迷迷蒙蒙,弥漫在一片水气中。街巷中偶尔传出一两声狗吠,听起来更显得凄清和孤独。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立即雾一般袭上我的心头。
餐馆不大,大概已经打烊,看上去生意很清淡。一盏日光灯孤零零地散发出惨白的光,发出“咝咝”的电流声。餐厅不见人,找到里间,才见角落里有个女孩,蹲在水龙头旁洗涮一大堆碗碟。女孩瘦瘦的肩,显得很单薄,孤单的身影投在污秽不堪的水泥墙面上。我们草草吃过饭,把货卸下,便徒步朝不远的建筑队驻地走去。一路上的疲乏和劳累使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我们又来到那家餐馆吃饭,白日里生意却热闹。里面的4张桌子周围都坐满了人。
昨天的那女孩正端着菜盘子忙碌穿梭于每张餐桌之间,我这才发现,她长得很美,大概十八九岁的样子。一张清秀的瓜子脸上嵌着两只乌黑的眼睛,亮亮的眸子一转动,似乎又闪出几丝忧郁。忽然,靠墙的那张餐桌上吵吵嚷嚷叫了起来:
“小姐,过来跟爷们喝杯酒。”污言秽语中又夹杂着一声声口哨与浪笑。
边一个长着络腮胡的大汉将手伸出去摸那女孩子的下巴。女孩似乎见惯了这种场合,只是飞快用力将手拔开,转身离去。
一连几天,我们都在这餐馆吃饭。一来二往,我和女孩便熟悉了。一次,趁生意闲些,我便试探着问她:
“这是不是你家开的餐馆,这般年纪怎么没去上学校读书?”女孩垂下头,沉默少许,才轻声回答:
“我是从离这20多里的村里来的,因家里穷,只念完了小学。”停了一下,她抬起头,轻叹了一声又接着说,“父亲长年患病,3个弟妹正在上小学,经表姐介绍,这才找到现在的这份活计。吃住算老板的,一个月好歹拿60元钱,以接济弟妹上学和贴补家用。”最后,我也把自己高考落榜后的一些境遇毫无保留地告诉给她,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们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沟通。慢慢地,彼此的心在靠近。
一次,我照例来到这家餐馆吃饭。女孩正在窗口卖饭,见了我便笑着向我招呼。她把饭菜一齐倒入我的饭盒。待掏口袋付款时我才发现,出门时放在那里的5块多钱不翼而飞了。
我一脸窘迫。看得出她也在替我着急,却一再安慰我仔细找找。翻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仍是不见钱的影子。忽然,她朝我神秘一笑:“你等一下。”便快步跑上楼。不一会儿,她将一张10元面额的钞票递到我的手上:“你先拿去用。”说完,又匆匆忙活去了。
入秋了,一些树叶开始变黄。连日来,天一直下雨,工地宣布休工放假。我正好收到一家报社寄来的20元稿酬,带上样报兴冲冲地跑去找她。她一见到我手里的钱,满怀疑惑:
“还没到月底,你哪来的钱?”我自豪地告诉她,这是自己写稿子挣来的稿费,她听后,兴奋得孩子似的跳了起来:
“唉,真想不到,你还真行!”我连忙从口袋里抽出样报,她一把抢过去,急切地找到印有我名字的那篇文章,认真地一个字一个字念出声来,一脸的羡慕和崇敬。
几天后,建筑队转移到一个新的地点,离餐馆大约有三里地。
生活异常单调乏味,刚来时的那种新鲜感被日复一日既苦且累的劳作所取代。
短短的两个月,脸变成那种灰黑色,人也瘦了一圈。刚出校门壮志豪情已如幻梦般烟消云散。一天劳作下来,浑身腰酸背疼,疲惫不堪,再也没有什么雅兴去吟诗作文了。
工余时间,消磨光阴的是两副扑克一副麻将。晚上,大家便一窝峰似地拥向电影院,日子便这样一天一天地打发过去。
一连有两个星期我没到餐馆去了,时光和惰性几乎淡漠了曾有过的一切。
一天下午,我正和几个工友在工棚“垒长城”,有人进来对我说,外面有个女孩找我。
我走出门,女孩在那边路口站着。
她穿一件红色滑雪衫,脖子上系一条白色围巾。
我走过去,招呼她进屋坐。一进门,她便红着脸向我解释:
“我到前面办点事,知道你在这里,就顺便进来看看。”接着她又问:
“你最近忙吧,有多长时间不来我们餐馆吃饭了。”我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掩饰着:“活太累,工地又没放假。”
她不置可否地一笑,眨了眨那双黑黑的眼睛,眉宇间蹙起一丝忧郁:
“你几时学会打麻将了,不写文章了吗?”我的心像被刀轻轻划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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