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丁壮被苏寒江一抓,便觉着那被抓的地方更是热得紧,热得他难受不已。
苏寒江看他的样子,想着也是时候了,伸手探进他的衣里去,不轻不重地缓缓摸索,到了某个地方又稍加了些力,便觉得本来还有些许紧绷的身子猛地一颤,竟软了下来。当下苏寒江心中一喜,那叫锦月和湛星两个小倌教的法子还真是有效。
丁壮身体里本就烧得难受,被苏寒江的手一探进来,他下意识又想躲开,哪晓得那手像是带着火,摸到哪里,那地方就更热了,热得全身都像是要化了一般,软软地用不上力,连头脑都不大清楚了,被苏寒江一把拖起,放到了床上,解去了他身上的衣服。原本古铜色的肌肤,此时也染上了一层晕红,身体因承受不住体内的热气而微微扭动,小腹蹭上了苏寒江那个在锦月和湛星的挑弄下变得硬挺的地方,顿时惹得苏寒江倒吸了一口气,赶忙运起冰心诀,将高涨的欲望稍稍压了下来,然后把丁壮的身子侧翻过来,一只手沾了精油探入了依旧紧窒的密穴,一只手伸到前端,抓住了丁壮那话儿挑弄着。
丁壮这辈子哪经过这刺激,他的神智被烧得已不大清楚,隐约感到有人在逗弄自己,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情不自禁的开始应和。苏寒江听得这一声呻吟,情欲大动,便连冰心诀也控制不住了,没等丁壮的密穴完全敞开,就挺身插入。
一插到底,这还是他头一回在这具身体上如此顺利,不禁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接着便猛力抽动起来。丁壮开始还稍微有些痛感,但只一瞬,身体里便涌上了被填满的充实感,快感排山倒海般地袭来,更不禁张开腿挺起了身,想要得到更深的插入。苏寒江得了丁壮的应和,感受到的快感与前几次的强迫所得的快感竟不可同日而喻,他快感所得越多,欲望便升得越高,行动间也愈是疯狂,直在丁壮体内泄了两回才停了下来,坐到一旁运功,发觉体内减少的乱情诀比前几次排解的总和还多些。
一边,随着药性退去,丁壮也幽幽醒来,茫茫然一时不知身在何处,一动才发觉周身酸痛,连那隐密处也有些微痛楚,但跟上一次比起来已轻得许多,坐起身来,一眼正对上那恶魔的脸,立时吓得浑身一抖,便要缩到角落里去,却见那恶魔眼里有了一抹愉悦的光芒,对着他道:「今儿你做得不错,爷要赏你,要什么说罢。」
丁壮这会儿已隐隐想起刚才的事,不敢相信自己竟如那少年一般在恶魔的身下呻吟应和,瞪着面前这张因得了满足而显得更好看的脸,他恨不能用双手将这张脸撕开,恶魔,恶魔,再好看也是恶魔。
苏寒江见他不答话,反而眼里竟微露恨意,不禁一愕,脸便沉了下来。丁壮一见他脸沉,满心的惊惧顿时掩盖了刚刚升起的恨意,连滚带爬地翻下床,套上衣服道:「小、小的……小的这就回去……」
苏寒江望着他仓惶离去的背影,不解地拧起眉头。
苏寒江从来就不曾对什么东西花过心思,他有着高高在上的身份,要什么张张口便能得到,没有必要,也不需要去花心思,丁壮是第一个让他花了心思的人,而且这心思竟花在他以往不大感兴趣的性事上,这便是连苏寒江自己也没有想到的事情,更叫他没有想到的是,今夜的这一场性事是如此的欢畅,当欲望攀到最高峰的时候,那具身体带给他的是深入骨髓的沉瘾感,望着那人跌跌撞撞离去的背影,他不明白,那样普通的人,为何会有令他失控的能力?那具称不上美感的身体,为何能令他获得连青桃弱红那样的美人,甚至是久受调教的锦月、湛星都无法带给他的肉欲快感?
苏寒江揣摸着丁壮的心思,其实那张老实憨厚的脸孔根本就不懂得隐藏什么,便是很少理会身边的人、事的苏寒江,也瞧得出那张脸上的恐惧,他甚至在丁壮那张脸上看不出丝毫一般人在瞧见他的真实容貌后的惊艳之色,然而便是这张总是带着恐惧的面容的人,轻轻易易地攻破了苏寒江那颗因修炼冰心诀而变得坚冷的心,第一次,苏寒江的心里感到了某种危机,那具身体所带给他快乐至极的沉瘾感,也许比乱情诀的危害更大。必须把那人尽早送离,或许杀了更好,这还是苏寒江第一次在不发怒的情形下动了杀心,那人不仅带给他从不曾有过的肉欲快感,也轻易地牵动了他的心思,这对冰心诀的修炼有百害而无一利,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把乱情诀全部排解,那人是杀还是送离,也只有到时再决定。
苏寒江这般想着的时候,丁壮正走在回院子的路上,浑不知自己的小命此时已悬在半空中。他刚经了一场床事,体力耗去了不少,那玉竹在前头领路,走得极快,丁壮先还勉强跟着,渐渐体力便不足,越走越是慢来,待到转出那条七弯八拐的长廊后,前头已失去了玉竹的踪影。丁壮在原地踌躇了半晌,这深更半夜,别说他不认得路,便是认得路,园子里怪石头多,树也多,路都隐没了进去,没个灯火照着,他也找不出路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没见着玉竹回来找他,丁壮没奈何,只能摸索着慢慢往前走,在心里对着土地公公又求又拜,求土地公公保佑他能走回自己住的院子。
可惜土地公公这会儿也在睡觉,没听着丁壮的祈求,他这一瞎走,连方向也完全走错,越走离着他住的院子便越远,绕了好大一圈,不知走到了什么地方,却见着前方隐隐有火光闪现,他下意识想要避开,刚刚他在那恶魔的身下做出了那么耻辱的反应,心里羞愧,正是最怕见人的时候,赶忙转过身去,便听得火光闪现处传来一声「哎呀」的痛呼,似是有人跌倒了,丁壮迈出了一半的脚又缩了回来,犹豫再三,终忍不住走了过去。
走近了,便见两个少年,一个跌坐在地上,另一个正用力扶人,可是气力不足,扶到一半便没了力,只得也坐在地上喘气。这时听到丁壮的脚步声,两个少年一同抬起头来,火光里三人打了个照面,不约而同的「啊」了一声,呆住了。
丁壮看得清楚,那两个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先前被那恶魔从窗口处扔出去的人,一想到当时的情形,他便尴尬得头也抬不起来了,好一会儿,才嗫嚅着道:「可、可是伤……伤着哪里了,我……我……帮你们……」
这两个少年,就是锦月和湛星。当日苏寒江招寝他们,他们满心欢喜的去了,却不料苏寒江并不碰他们,却叫他们互相挑逗,他自在一旁看着,还问他们有什么药物能引人情欲,直到今日,他们才晓得了为什么,那新宠之说,并不是假的。当时没能对丁壮细看,就被苏寒江扔出了窗,摔得不重,但湛星在起身的时候扭了脚,锦月力气小,扶着走了一段路便没了力,停下来歇一阵再走,这般停停歇歇,竟与迷了路的丁壮迎面撞上了。
当时丁壮进屋,湛星就从爷的身边退了开去,无非不想在外人面前露出乞媚的姿态,而锦月胆小,没得爷的命令,不敢退开,便在丁壮面前上演了一出活春宫,这时看清了丁壮的样子,两人的反应也截然不同,湛星望了丁壮一眼,就撇过了脸去,不想承认他和锦月竟输在这个看上去一点也不起眼的男人手下,锦月却不由多瞅了两眼,闻到丁壮身上隐隐飘出的情欲味道,不知想到什么面上竟是一红,细声道:「湛星的脚扭伤了,大哥若能帮扶一把,锦月感激不尽。」
丁壮还不曾听过这般柔声细气的声音,简直比姑娘家还腼腆三分,蓦地想起从这少年口中发出的婉转呻吟,他的面上也不禁红了,好在锦月手中提着的灯笼包着一层红皮,发出的火光也是红的,映在脸上两下里都瞧不出来。呆立了会儿,丁壮便伸手去搀扶坐在地上的湛星,那湛星脸虽撇着,却也没拒绝丁壮的手,借着力站了起来。
锦月提着灯笼在前边领路,边走边道:「我跟湛星住的南枫院,就在前面不远了,大哥……是了,还不知道大哥怎么称呼?」
「我叫丁壮。」或许是因锦月和湛星没有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他,丁壮在这两个少年面前,比在玉松玉竹面前自在多了。
「那就是丁大哥了,丁大哥是住夜昙院的吗?怎的走到这里来了?」
「什么夜昙院?」丁壮猛想起似乎听玉竹提过一句,「我也不晓得,那院子约么就是夜昙院罢,我不认得路,不知怎的就绕到这里了。」
怎的还是个糊涂人?湛星在边上听了越发的不开心。
锦月抿着唇笑起来:「园子里的路是不好走,我也是认了许久才走顺了的。等会我送丁大哥回去罢。」
「锦月兄弟,你人真好。」丁壮听得欢喜,不觉竟把这少年当兄弟看待了。也是他近日来没遇着几个人对他能有好脸色,今日忽地遇见了,既不拿瞧不起人的眼光瞅他,又愿意与他亲热说话,便傻傻地对着锦月要掏心窝子。
说话间,那南枫院便到了,把湛星在屋里安顿好,锦月便又送丁壮回夜昙院,待回来后却见湛星坐在床边并未睡着,一双秀眸直瞅瞅地望着他。
「怎的你还不睡?」锦月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捏着腿,夜昙院着实偏了些,他走了这许多路,便觉着腿酸。
「你对那人这般好做什么?」湛星的脸色很是难看,却不是因为扭伤处的疼痛。
锦月道:「你说什么,丁大哥帮了我们,我也帮他一回,这是应当的。」
「我讨厌他。」湛星想不明白,那么粗壮的一个大汉,是怎的引起爷的兴趣。
「因他争了爷的宠?」锦月微微歪着头,望着湛星轻轻一笑,堪堪透出一股妩媚来。
从来就不曾宠过,又哪里来争宠之说,湛星眼神一暗,旋即盯着锦月道:「我虽讨厌他,却也不想你去算计他。这一回我也摸出来了,爷的脾气喜怒不定,你便是算计那人,也未必能在爷面前讨得好去,我在这园子也只得你一人亲近,不想因这事没了你。」
锦月叹了一口气:「你想到哪里去了,咱们在这里受人鄙夷,连平常的日子也难过下去,我哪里敢去算计谁。不过是奇怪,丁大哥长成那样子,爷怎的会喜欢他,想必是有什么手段比咱们的还高明,迷住了爷,若是能套出一二来,博得爷的喜欢,咱们的日子也就好过了许多不是。」
「若只是这样,便也好了,你可千万莫要惹出什么事来。」湛星抛下这一句,便在床上躺下,用被子蒙住了头,再不言语。
锦月吃吃的笑了起来:「我就晓得,你心里还是盼着爷能宠你一宠。湛星,你好好睡罢,我一定会帮你的。」
第六章
丁壮次日醒得晚,身上仍觉得酸痛,便又躺了会儿,再起来,日头已到了头顶,该是午饭的时候了,他怕见那些小厮的眼光,可又磨不过肚子饿,只得慢慢爬起,一路不敢抬头走到了厨房,脚还没踏入厨房的大门,便见一个人从门内跌了出来,他下意识地一伸手,将那人抱住,免了倒地的难看,还没能看一眼被自己抱住的人,便又听一个小厮在厨房里面骂道:「没有没有,任谁来要都有,就你这只会狐媚人的烂货色来要就是没有,快滚去,别碍着咱的眼。」
丁壮听得这骂声一愣,低下头看怀里的人缓缓站定,抬起了脸,一双眼睛红红的,可不是昨日刚认识的锦月又是谁来。
「锦月兄弟,你……你怎的了?」
「丁大哥……」锦月神情委屈,又透着些焦急,拉过丁壮紧走了几步,在旁人看不着的地方站定,「丁大哥,湛星的脚昨夜里还只是有些疼痛,今儿早上起来就肿了,我帮他揉了许久也不见效,反疼得更厉害了,便想来厨房讨点药酒给湛星擦擦,可……可是……他们欺侮人,我怎的求他们也不肯给,还推我……丁大哥,你心肠好,帮我去说说,爷正宠你,你去讨他们定不敢不给……」
丁壮先听着还为湛星有些忧心,待听了锦月的最后一句,脸色顿时红一阵黑一阵,好一会儿才道:「我去讨讨便是,只是……只是……也不定能讨到……」
「丁大哥肯去,锦月便十分感激了。」锦月说罢,眼圈红得更厉害。
丁壮看他委委屈屈如小兔子般模样,可怜得紧,心里一揪,当下也顾不得其他,便走入了厨房,原本热闹的厨房在他走入后忽的安静下来,小厮丫环们个个瞪着眼瞧他,丁壮被他们瞧得心里发怵,不由得退了一步,才结结巴巴道:「我……我……来领……领……」
他的话没说完,便有一个小厮笑嘻嘻地递过一个食盒。
「还……还要……要些药……药酒……」
又有一个丫环拿来药酒,黑白分明的大眼在丁壮身上溜了一圈,抿着唇走了。
丁壮一脸茫然,拎着食盒和药酒走出门来,他不知玉竹早早就来厨房吩咐过,说爷今日还要招寝他,这些小厮丫环们平时虽瞧不起这种媚宠的男人,但却不敢在爷招寝的日子里亏待他,那食盒是本就准备送到夜昙院去的,加之丁壮的外表与锦月之类的人又截然不同,更引得他们的好奇心,私下里猜测纷纷,大都想套他的话来,所以丁壮来讨东西才一讨就着。
「丁大哥,你果真讨着药酒了。」锦月欢喜的扑上来,对着丁壮感激万分。
「是,是……」丁壮送上药酒,人还有些恍忽,也弄不明白到底是怎的回事,晃晃脑袋,才打开食盒来,见里面除了一碗饭一碗菜,竟还有一个馒头,便对锦月道:「他们定也没给你们饭,这盒饭食你拿去罢。」
锦月怔了怔,道:「丁大哥不是也没吃吗?」
丁壮在他头上拍了拍,道:「我以前在家时也经常饿肚子,饿得习惯了,一顿不吃也没什么。」其实他已经三顿没吃,昨晚上的一顿,今早的一顿,再加手上的一顿,只是眼前这少年瞧着比他还可怜,模样儿柔弱,力气也小,被那恶魔那般对待,还要受人白眼,丁壮便不忍了,这少年瞅着也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只得自己一半的年纪,却已吃得这许多苦。
锦月站着,泛红的眼圈里竟渐渐浮上了泪光,看得丁壮心慌了。
「丁大哥,你总对别人这般好吗?」
「好、好吗?」丁壮抓抓头道,「我把你当兄弟看待,兄弟嘛,便是这样的。」
锦月的眼泪再也禁不住落了下来,抱住丁壮呜呜地哭起来。
「锦、锦月兄弟,你哭什么,我……我说错了吗?」丁壮顿时手足无措,不晓得怎办才好。
锦月在他怀里猛摇头,哽咽道:「我……我打小就被卖入妓馆,他们见我长得好,便给我灌药,逼着我……学那伺候男人的法子,我……我……本来就是男人……可是、可是……他们不让我当男人……我、我们在一起的人,只能做姐妹……不是兄弟……从来就没有兄弟……」
丁壮听得呆了,虽对锦月说的伺候男人的法子、不能做男人什么的听不大懂,却听出这少年定是吃了许许多多的苦,着实让人心疼紧。
锦月哭了一阵,吸吸鼻子擦去眼泪,从食盒里拿出一个馒头,道:「我和湛星吃得少,这一个馒头已足够。」
「还是都拿去罢,不吃多些,怎么长个儿,不长个儿,就不像男人了。」
「傻大哥,我便是再长个儿,也不是男人了。」锦月忽地笑了一笑,透着些许凄苦,「丁大哥你人好,对谁都好,却不是谁都能对你好的,以后……还是不要对人这般好……我回去了,你若得空,便来南枫院来瞧瞧我和湛星,嘻,可不要又迷路了,要不,还是我来瞧丁大哥罢。」
丁壮直到锦月走不见了身影,才回到夜昙院,心里还在想着锦月,越想越觉得可怜,他本以为自己被那恶魔迫害,已是可怜之极,却想不到这园子里竟还有比自己更可怜的,只是自己帮不了什么,这般想着,便恨不能早日能离开这园子。
到了近晚时分,玉竹又抬来了热水,丁壮一瞧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