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财神搞笑写爱情:浆糊·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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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财神搞笑写爱情:浆糊·爱-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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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思念北京,几欲成疾,记得那时给她一首北京一夜的MP3,她听完就蔫儿,也不聊天了,下了网哭得不能自已。那时,每个月都要听她唠叨这个想家的话题。有时实在想极了,她也会换个名字写个酸贴:我的北京,是初春的花团锦簇,和风细雨。我的北京,是盛夏的蝉鸣和一朵婷婷出水的荷花。我的北京,是秋日一地金黄的银杏落叶,万里无云的晴空上飞舞的风筝……被我当场认出来,她很是诧异。
在人海茫茫红尘俗世里,能找到个读懂内心的人,实在太不容易。
我也干过换名发贴子的勾当,被她识破,有时换个名字进聊天室,刚说一句话就让她给认了出来。我不知道是什么赐予我们这种奇妙的默契,默契得有点诡异,但不管怎么说,认识此人倒真是我的福气。
现在情况有了些变化,她搬家去另外一个城市,要离开一大段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可让我不太习惯,以后的日子里,我上了网该干些什么呢?思量再三,只能退而求其次,继续保持汇报工作的好习惯,每赚了笔稿费或办掉一个蜜,都会在QQ里给她留一个言,不管她看到与否,我知道远在世界的另一端的她总会知道我的牵挂。
第47节:天生就是讨人欢喜
真希望某一天我打开QQ,传出〃呱〃的一声,听她大喊一声我回来啦。或者更好的情况是——电话铃响,听她说一句:赶紧订机票去,我在三巴汤等你。
「烟烟家楼下的小饭馆」
我和烟烟住得很近,不超过两百米,他家楼下有间小饭馆儿,下了班我们经常到这里喝上一杯,然后志得意满回家睡觉。那个小饭馆是没有名字的,小门脸儿,玻璃橱窗上贴着诸多饭菜的名字和价钱,最贵的也不超过二十块。店里有两道招牌菜:酱牛肉和大肠盖交饭。
烟烟平时是不太喜欢来这种地方的,因为不太卫生,他对那些灯红酒绿门庭兴旺的地方比较感兴趣,这跟他早些年的职业有关系,他以前是开酒吧的,据说他那生意兴隆的酒吧有好几百平米。我倒是无所谓,随便什么地方,只要能聊就行。有时候兴致来了,我们去小饭馆买两瓶啤酒,拎着酒瓶坐到街边去喝。两瓶下吐,凉风习习,任何话题都能聊得爽极。
我是越活越老,烟烟是越活越年轻,年轻到了不凭姿色就能勾引纯情少女的地步,我们单位那帮闺女个顶个跟他有着良好关系,不是送他糖就是请吃饭,更有甚者,我见那些人即使被他胡乱摸一下脑门也不在意,我想,到哪一天他摸姑娘们的胸,人家也不在意,那他就算修成正果了。能保持这么好的人际关系,也主要是因为这厮的一颗金色童心。
烟烟是个与世无争的人,这与他看多了庄子有关系,这厮经常写读书笔记,厚厚一本,我曾有幸瞧过一回,密密麻麻的娟秀字体,非常像是女同志的笔迹。您若有闲,可以去榕树下查他的文章看,清一色的案头臆语,有篇叫《梦先贤笔录》的文章,就是典型的读书笔记,此文被收录到《九九年度中国最佳网文选》中,烟烟好不得意,抄着书走来走去,逮谁跟谁说:知道什么才是最佳网文吗?我这个就是。
烟烟一喝酒便会口吃:〃还真不是这样,我跟你说,说……〃在公司他不太言语,但是酒高之后就变得什么都不吝,我们经常会因为工作的事情争得面红耳赤,这时的他,经常会有惊人之语,三来二去就把我驳得哑口无言,自卑透顶。就这么喝着,我们想出了许多好玩的东西,我们那个装神弄鬼的冥界就是喝高了以后想出来的主意。我记得清楚,做了决定之后,我们不约而同地连着说了好几句:牛逼,真他妈牛逼。他用上海话说:老乱,哈老乱。
姑娘们都说烟烟有贵族气,眉清目秀外带一身白皮。但他工作起来好象就没这种所谓的贵族气,任劳任怨尽心尽力,什么活儿都往自己身上揽,最后实在干不过来了,才开始愁眉苦脸追悔莫及。每逢此时,他家楼下的小饭馆就要多些生意,我们会喝更多的酒,一直喝到老眼昏花俯地长吐。酒高的烟烟,一脸微笑,神情诡异。
我们的革命情谊从这间小饭馆开始,日积月累历久弥新。你难找到一个像他这样既有原则又能保持真诚,既有些实力却老拼命谦虚的伙伴。我想,以后早晚要折在丫手里。谁能扛得住这么一个处心积虑真心诚意想帮你的哥们儿呢?这倒正应了他的本名儿——好孩子烟烟。
好孩子,天生就是讨人欢喜。
气态瞬间
文学家们没有说错,心果然是会痛的。
胸腔里明显能感觉到针刺般的疼痛,一开始只是一下,然后数针并发,心痛得发麻。
甜蜜的、快乐的、也许可以怀念一辈子的一年零三个月。
漫长的、短暂的四个月,一切都像空气一样,默默存在,但再也感觉不到了。
如同冰灯一样,太阳升起的时候,大地苍茫。
偶然从地上捡到没有融化完的冰块,小朋友说那像一颗眼泪。
「沙发」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看书、听音乐、下棋、喝酒,全部在床上进行。
有的时候酒洒在床单上,一片狼籍。倒是无所谓,两人一起收拾房间也是一桩乐事。
周末特意不加班,去了徐家汇的一间家具店,一进门就看到白色的棉布沙发,就是它了。
洁白的麻质沙发面,深蓝色棉布底座,各部分可以拆下来洗。
我们没有作任何考虑,直接还价,掏钱,然后欢天喜地回家等着沙发来。
搬运工态度生硬,只肯搬到电梯口,作为家中唯一男丁,我把沙发搬到床边,获得了一句由衷的赞美。
两个人都喜欢沙发,争着坐上去,她说〃哈爽〃,以后便一直是她坐沙发,我仍然在床上看书。
我现在坐在沙发上写东西,随手触摸麻质的面料,感觉很舒服,那上面有她的体温。
「心痛」
文学家们没有说错,心果然是会痛的。
胸腔里明显能感觉到针刺般的疼痛,一开始只是一下,然后数针并发,心痛得发麻。
然后蔓延到左右肩膀和整个背部,上半身在十几秒之内开始发麻,变得毫无知觉。
呼吸跟着有些困难,仿佛是忘了需要吸气,发呆半晌才想起来深吸一口气,然后心又刺痛起来。
第48节:直到眼泪决堤
周而复始,直到眼泪决堤。
之后,心一直跳得很慢,缓缓的,一下一下的,耳朵能听见,很清晰。
小时候听老师讲,心跳的慢而有力说明身体好,他骗了我。
「陶杯和茶」
我介绍雪峰农场的高山茶给她,她一下子爱上了那种沁人心脾的浓香,于是我们买了一大罐回家。
回家路上,天钥桥路的小摊上卖陶杯,五块钱俩,我们大方地买了俩。
茶叶是球状的,开水冲下去,慢慢地发散开,变成一张很大的树叶,升腾的水气幽幽飘香。
喝了,舌底生津,呼吸道也跟着变得通透。
她说:阿拉下趟一直买这种茶叶吃好筏?我说〃嗯〃。
我其实该回答得壮烈一些:你要爱喝,我以后赚钱把雪峰农场给你买下来。
后来有个朋友告诉我,女人是虚荣的动物,豪言壮语有时候比实际行动管用。
我想,说的再壮烈又有什么用呢?你看那两只陶杯,黑黑的,粗粗的,杯壁上都是手工磨轮落下来的疤痕。
这样的东西你非说它就是青花瓷,谁信呐?
「爱情」
我想我以前一定不懂得爱情,也许以后也不懂。
小朋友们告诉我,感觉很重要,激情来的时候势不可挡。
前辈们告诉我,激情总会过去,思念也会转淡,一定要勇挑重担,拿出责任心,营造安全感。
我后来发现,这帮人自己过得也不怎么样,没一个敢自称幸福的,一群蒙古大夫。
我爱她吗?我也说不清楚。
如果爱的,那时便不会放她走。如果不爱,当她真的走了我为什么会觉得生命变成黑白色的了呢?
我一定是自己骗了自己,使劲煽使劲煽,非把自己煽相信了为止。
但是,这么煽着让自己比死了还难受,我有病啊?
不好说,有些人专门好这口儿,李银河研究这个,以后找她的书来学习学习,什么叫爱情。
「戒指」
订婚那夜,彼此说:以后再也不摘下来。
吵架那天,商量说,咱把戒指卖了,到易趣网拍卖去,然后决定不摘下来,那句话像心头钢刀,谁都不敢试。
夜深的时候,两只手总是放在一起,举到灯光前,比着看。
你的亮,我的没你的亮;你的手哈难看,指甲里都是脏东西;你的手好看,胖得勿得了。
有时说着说着就动起手来,互相挠痒痒,我不怕痒,请随便招呼。
她很羡慕这一点,我安慰她:老话说啦,不怕痒的人啊,没人疼。
我这张乌鸦嘴哟,生把自己给方里头了,以后再也不胡编老话了。
「棉垫」
嫩绿色的棉垫子,软软的,很厚,靠在上面感觉温暖。
上海的冬天冷,房间里冰凉刺骨,开了空调也缓解不了,唯一暖和的是棉垫子。
因为老坐着它,有体温的,兴高采烈放到她面前,我说我会做你一生的汤婆子,她说好的呀。
汤婆子在上海话里是保温壶的意思。
想必那个国家的中央空调质量好,她不再需要汤婆子了。
不知道恐怖份子有没有什么武器可以直接摧毁那边的所有空调而不伤人。
若可以那样,我愿意信奉真主,请他帮我这个忙。
如果可以,我愿意做你一生的汤婆子,不用电,不用煤气,也不用红外线,用的是爱你的心啊。
「古板」
我算是一个古板而沉闷的人吗?当局者迷。
我不爱参加社交活动,不想凑热闹,是因为年轻时热闹得过了头。
灯影憧憧,裹的是可以吞没一切的黑暗,我不要那黑暗。
于是静下来,呆在家里,看书看电视听音乐喝酒聊天看着她出神。
于是就变成了古板而沉闷的人,就在不知不觉中讪讪老去。
老得可以轻易拒绝诱惑,老得婆婆妈妈还自以为是负责任,老得充满了发霉的安全感。
老得跟酷这个字彻底绝了缘。老得让她对所谓的自由充满了向往。
天呐,自由!老得我变成了胡汉三。
我绝对不是个独裁的人,当局者不迷。
如果可以,所有的所有都随你,我再也不擅自冒充青年导师了。
「照片」
发疯一样的翻箱倒柜,四处翻,竟然发现家里没有一张她的照片。
我们好像从来没一起拍过照片。
在一起的日子,总是看着她发呆,然后惊叹,你丫为什么长得那么好看。
全上海最美丽的容颜,我竟然从来没想到要为她拍照片。
不对,我想到过,我们曾经想要一起拍婚沙照,在她离开前的一周。
忙,忙,假忙,忙着聊天,忙着讨论剧情,忙着用男人该干的事情来搪塞。
忙着找理由来避免婚沙影楼长达一上午的化妆时间。
忙着让她安静地从我的生命里走开,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也许两年,也许三年,我这愚蠢的,被垃圾充斥着的大脑,就模糊了这张全上海最美丽的容颜。
「特警新人类」
我不喜欢谢霆峰,甚至有些鄙视,坚持不让她买这张碟。
竟然,竟然能吵起来,冷战。
我买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苏州河,2001,大开眼界。
后来事实证明,库布里克是吃泔水长大的。
我爱看特警新人类,打得热闹,主人公又帅,情节曲折离奇,简直是平生所仅见。
你爱看的,我都爱看,你不爱看的,我也都不爱看。
再也不骂舒琪嘴大,再也不假装深沉,再也不敢妄自呲牙,再也不敢批评你庸俗,再也不跟你叫任何的板了。
第49节:第二件礼物
如果可以,从今往后,我的所有兴趣爱好和你完全一致,毫厘不差。
「胃」
差不多两天没怎么吃东西了,胃竟然一点都不痛,也不饿。
平时见它耀武扬威的,一顿不吃就疼上半小时,这回一来真格的,它也慫了。
可见我们身上的器官都势利得很,你不欺负它,它就要跳出来。
建议诸位不妨一试,饿上三两天,即可以减肥,又可以给它做做规矩。
让它知道,浑身上下,比它委屈的部分多得是呐。
心都碎成一千片了,人家说什么了?还不是老老实实给我全身送着血。
虽然那血,已冷到了冰点。
「音响」
送给她的第二件礼物,苏州产的JVC,木质音箱,层次感很好,低音略显不足。
两个人都喜欢R&B,听着音乐扭啊扭,跟着哼唱。
打开箱子的时候,她说:做啥买这么贵的东西啦。那时我想,只要开心,贵一些又有什么关系?
她喜欢听音乐的,喜欢把音量放得很大,所以在那边,一定已经有了自己的音响。
放在五斗柜上的小玩艺儿,此时看起来越发廉价,组装货,确实差点意思。
旁边还散落了几张她喜欢的CD,明天把它们都送人,估计一般人也不爱听。
不知道现在她身边的人,喜欢听什么音乐,喜欢放到多大分贝,是否会在发生冲突的时候,主动出让CD仓。
朋友告诉我:她现在的生活与你无关。我告诉朋友:道理我都清楚,但我遏制不住好奇心。
「最后一个才知道」
以前听到歌里这么唱的时候,觉得不可思议,有那么蠢的人么?
媳妇都跟人跑啦,结果他最后一个才知道?
事实证明,有,而且不少。之所以最后才知道,据称是〃怕伤害了你呀〃。
都到这份儿上了,还说怕?跟人跑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怕呢?
我这个乌鸦手啊,同志们请为我鼓掌,为一个伟大的预言家鼓掌。
前些年写过一个《有种你丫别跑》的段子,今儿真让我料中啦。
此时方知,当初写那段子的时候,心态完全不对。
任谁放到这处境里,还能那么贫,连珠炮似地训话,那他肯定是个大牲口。
正确的心态应该是,话音儿直奔祥林嫂那一路去了,就像我现在。
「领悟」
文学家们又没有骗人,女人不爱了之后,确实冷若冰霜。
那个见你打个喷嚏都会急着问感冒啦感冒啦,然后迫不及待把所有的感冒药塞进你嘴里的人,变酷啦。
哽咽的时候,她笑起来,问:你怎么现在这么怪呀。
吃不下东西的时候,她有些担心,说;你这可不对呀,应该多吃点,好了,吃去吧。然后挂电话。
绝望的时候,她更是担心,直接给我朋友拨个电话:他情况不好,你跟他说去吧。
我冷静地想,此时那人必是站在她身后支着招数;装死呢,甭搭理。
然后两人挂机出门,结伴同乐去也,再打电话过去,就是留言了。
呆坐在床上回忆,方才通话时,确实隐约听到男人欢声清唱,她便及时放大音量掩盖之。
这才叫夫唱妇随,好一个慧剑斩情丝。
不对,应该是脱落的,一根线搭两头,一头掉了,也就不用斩了。
只是。
变得如此之快,我想她以后学川剧应该很方便。
我呢,可以去学唱京剧,身躬背驼,适合演武松他哥。
「冬衣」
2001。12。27日晚11点,她曾经说自己会在那个时刻出现在家里。
买了全套的冬衣等着,棉衣棉袜和一双小老虎棉鞋。
她的脚胖,怕不好穿,特意拿撑子把鞋撑松了。
小老虎憨态可鞠,眼角隐有笑意,一定知道没人再会穿它了,乐得清闲。
棉衣也叠来放进箱子里,心想下次捐了吧,让老区人民高唱一声〃好喜欢〃。
那边的阳光据说充足,但照不到脚上,也不知道脚上会不会生冻疮。
时髦的你啊,自己买双厚点的棉鞋穿着吧。你穿什么都不傻,都好看。
「巧克力和红酒」
攒了一柜子巧克力,苏联的,美国的,日本的,家里没人吃。
她怕胖,我怕甜。
正好什么也吃不下,使劲撕开一盒,大嚼,味道不错。感觉能量渐渐回到身上了,然后牙疼。
红酒也攒了一柜子,我们都好这口儿,那时一晚上一瓶。
以为有情调,后来人家说那叫牛饮。
她每次喝过酒后,脸红扑扑的,砭矶着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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