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脚很快的,三分钟内马上弄好,你等一下。」
大德坚持要替沈曼怜打果汁,果然不用几分钟一杯香浓的木瓜牛奶即告完成。
「沈小姐,你喝喝看,很好喝喔!」大德猛献殷勤。
沈曼怜只得接受大德的好意了,人家花心思替你准备木瓜牛奶,就算喝不下也要勉强自己喝下,她又道了一次谢。
「哇……不错嘛!新好男人就是这么温柔多情的模样!」
沈曼怜还没来得及喝木瓜牛奶,身后就传来周虹冷嘲热讽的声音。
「老板……」大德有些心慌。
欧阳回来了。只是一杯木瓜牛奶,他的表情为什么泛着狂怒?
他的确不高兴,沈曼怜接过玻璃杯繁荣同时很明显的故意碰触大德的手指,他立即被一种奇怪的情绪给捉住了,莫名其妙的怪异且极为复杂。
愤怒、焦虑、失落、寒心的感觉,这是他从来不曾有过的,情绪强烈到让他双手紧紧的握拳,想发泄他的冲天怒气。
「你们在做什么?」
「老板……我们在下象棋,沈小姐很会下棋喔,然后……」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害怕不会说话的自己会越描越黑。
「是我口渴,所以请大德帮我打了一杯果汁。」她看出大德的为难。
周虹哪里会放过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见缝插针、不留痕迹是她的强项,现在正是大显身手的好时机,错过不招要等何时!
「大德真是贤惠啊!认识你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你这样贴心,下回有机会,你也替我打一杯果汁。阳,你是大德的老板,以后就有口服了呢!」欧阳不发一语,径自往二楼走去。
沈曼怜松了一口气,心想他这样的反应是否表示没事了
不料他脸色难看的命令:「你上来。」
大德以为说的是他,认命又难过的跟着上楼。
「我叫的不是你,我叫的是沈曼怜,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
沈曼怜看他益发难看的表情,知道他八成误以为她用什么狐媚手段引诱大德。
「你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吗?」他顺手将脱下的西装往床上一扔。
她不语,在他盛怒之下言多必失。
「我问你话你不回答是什么意思?你对我承诺过什么?现在不过才刚刚开始,你就违背你的诺言!」
「我没有。」沈曼怜答得平静。
「刚才在楼下发生的事你要怎么解释?你故意抚摸大德的手,怎么?你想把单纯的大德勾引上你的床是吗?」
「不是的,我不是随便的女人,我和大德下过是朋友间的聊天、下下棋,然后……我想喝些东西解渴,所以大德才会弄了杯木瓜牛奶……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的!」天啊!他真的误会了,谁来帮助他找回理智
「兜风的事呢?」他又追问。
「兜风……」她有些茫然。
「今天下午。」他冷冷的道。
她记起来了,「我出去找个朋友,回来的路上大德正好骑车经过,他好心载我一程。」真的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付了钱,你就得付出你必须付出的。」
他身上透出一种强势的霸道。
「我知道。」
「我看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你什么都还没有付出。」
他走近她,伸手勾住她的下颚,两人四目对视。
在被他碰触的当下,似有一股强烈的电流通过,沈曼怜的胸口起了一阵悸动。
「你想做什么?」
她说话时嘴唇忍不住颤抖,内心再也没有像这一刻这般害怕过,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而这件事是她尚未准备好的。
她还未来得及思索,他的唇已然压上来吮住她。
「呃……」她挣扎了下。
占有她的唇的同时,他毫不留情的把她拦腰抱起丢上大床,然后身子跟着压了上去,让两人间没有距离。
「不要这样,我还没准备好……」
他吸吮着她娇嫩的香唇,不顾她推拒的小手,将其置于头顶。
「反正你又不是没有和男人接触过,羞什么?」他恣意地抚弄她的身子。
「我……我需要时间……」她狂乱的摆动身了试着避开他。
「给你时间,好读你有机会爬上别的男人的床是吗?」他讽刺她。
她撇开脸,「不是的,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认识你后。这点要求应该不为过吧!他为什么要曲解她的话?
「袒裎相见是认识彼此的最佳方式。」他故意这么说,这女人不给点教训根本不知道守妇道的重要性。
她全身一僵。
「怎么?连孩子都生了,还这么害羞?」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调侃的意味。
「我……」她百口莫辩。她要如何向他解释她并未帮圣生下孩子
「拿钱不办事的女人跟土匪没什么两样,你想做小偷吗?」
她停止反抗,「我不是土匪,如果你今天就要我付出该给你的东西,那就拿去吧!」无所谓了,迟早要给的东西,能守得了一时也守不了一世啊
「甘愿一点,别把好好的亨受弄得像蹂躏,我要一个有反应的女人。」他说的够明白了,要是她还摆着一副死鱼的样子,休怪他弄伤她。
他拉起她的身子,脱下她身上的毛线连身洋装,白皙的肌肤引起他体内强烈的骚动,他旋即将自己身上的衣裤褪到只着黑色紧身内裤,赤裸地站在她的面前。
他这一生见过不知多少光着身子的女人,环肥燕瘦都有,可从来没有看过像沈曼怜这样楚楚动人的。
他知道她很瘦,原以为瘦骨嶙峋的她一定会让他倒胃口,甚至提不起兴致,没想到眼前所见根本不是那回事。
她就坐在床中央,一对白嫩尖挺的乳房彻底夺走欧阳的呼吸和理智,一点瑕疵也没有的美丽,是他此生见过最令人疯狂的曈体。
她的美态完完全全将他最放肆的念头给诱引了出来,他对她竟然生出最邪佞的幻想,情欲涌现到恨不得一口将她吞人腹中。
他欺向她,将她推倒在床上。他付了钱,不想等待,除了医院里小病人的医药费,还有付给孤儿院院长的三千万,他总要拿一些甜头回来。
他承认自己有点欲火焚身的况味,不想放过她;她是他要的女人,他要她,非要得到她不能平复体内的烈焰。
身下凹凸有致的线条磨蹭着他的硬实,他的手指快速的采向她火热甜美的蜜源,他要勾引出她最原始的回应。
「嗯……」她有些招架不住,她未经人事,他把她当成个中高手。
「反应!反应!我要你的反应!」他低吼道。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回应他,他才不会把她当作妓女看待。
可是她的无动于衷激怒了欧阳,他下手更重,不管她能不能忍受。
「求求你……不要这样……」她没办法承受他疯子似的挑弄,整个身子像玩具般受他摆布,他是个残忍的男人。
「你是怎样逼圣走上绝路的,快把绝活给使出来!」欧阳大声咆哮着。
她摆动着小脸,一把青丝在象牙白的床单上画出好看的弧度,「我没有逼死圣,我没有……」她喃喃道。
「该死!到今天你还不认罪是吗?」他火大了。
「我没有罪,我没有……」她微弱地反驳道。她是圣临死前托孤的对象,圣的生死与她无关,可她不能说,为了姜冰,她一个字也不能说。
「你……」他恨透了她的狡辩,他不能忍受,他就是不能忍受!他要她为她曾犯的错认罪、忏悔,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有形的代价,他要她活着也是生不如死,否则难泄心头之恨。再说他也不是白白玩她,他付了巨资,孤儿院的白院长开口求他,就像卖女儿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付得大方,自然可以心安理得的取货。
是的,像她这么厚脸皮的女人不需要他有礼的绅十风度,他只要照自己的需求狠狠的玩弄她即可。
「沈曼怜,既然你连脸都不要了,我也就没必要故做君子。」
他只想伤害她,不让她好过。
他在世上唯—的亲人因为她的出现而自我了结年轻灿烂的生命,丧弟之痛也只有真正痛过的人才有办法体会。
「我没有罪……」她微弱的说,身体的灼热感令她眸光变沈,处子的无知成了她吸引他的蜜糖。
欧阳充满欲望的双眸专注的盯着她泛红的身体,生理比她的心理更诚实,无所遁逃的反应显示出她其实也得到了满足
就在他欲占有她时,门外传来不耐烦的敲门声,伴着周虹的叫嚣——
「阳,你在里面吗?我要进去!」
「滚开!」他充满怒气的吼道,欲求不满是会令一个人心情恶劣的。
「我要进去,我爹地打电话来,你若是不接电话,明天的签约仪式就取消。」
他对威胁这码子事一向深恶痛绝,可周启瑞之于他尚有利用价值,他还不能和姓周的撕破脸,他得先拿到周氏电视集团的主导权。「饶过你这—回。」
翻身下床,穿回衣裤,他走出房门的还撂下狠话:「下回你不可能再这么幸运了,你最好随时随地准备好。」
玉体横陈的她珠泪潸滑落下。
「阳,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美艳性感的周虹拉扯欧阳的腰带,爱娇地道。
「我怎样待你?」他穿上西装外套准备到公司去。
「昨晚本来以为可以在这张大床上翻云覆两一番的,你的冷淡让人寒心。」
她穿了一件透明的薄纱睡衣甚是撩人,不管她用尽多少方法就是没能勾引起他的欲望,他狠心的把她赶去客房,令她心碎。
「我没兴致。」这是他简单的答案。
她不满的道:「是因为她对吗?」
「我的事你最好少管,我为了谁不想上你,你最好也别瞎猜。」他看她一眼。
「沈曼怜曾经是圣的女人,你不能碰她。」
「这是我的自由。」他不耐烦的道。
「你变了,你现在不喜欢捏弄女人的丰满,反而你对难民的胴体比较有兴趣。」
「谁是难民,你这是存骂谁?」他反诘她。
周虹嘟着嘴道:「还会有谁?阳,你最偏心了,我辛辛苦苦的讨好你,到头来敌不过一个害死圣的狐狸精,想来真不平衡。」
「你觉得自己敌不过沈曼怜?我倒是很意外你会这么没自信,再说沈曼怜根本不是你以为的那么抢手。」他不愿强调自己确实受沈曼怜吸引,他只把那种吸引定位在肉体的迷恋上,因为还没得手,所以显得与众不同。
周虹闻言自然不愿表露目己对这件事的焦虑,忙灭火道:「谁说我敌不过沈曼怜?我只是想提醒你报复沈曼怜可以,但是别动了真感情,死一个圣已经够惨了,如果你也陷进去,就一点也不好玩了。」
欧阳被周虹的话弄得心情大坏,他对沈曼怜除了仇恨再没有其他,过多的臆测只会让他觉得反感。「你到底想说什么?」
周虹耸耸肩,然后用一种轻松的口吻道:「我是好意提醒,英雄一向难过美人关,让一个那么会勾引男人的狐狸情住在家里,你那些血气方刚的属下不心痒难耐才有鬼昵!」
「你胡说八道!」他不想理会。
「你知道我说的有道理,只是不想承认罢了。昨晚发生的事件你也看见了,绝对不是偶然,而且有一就会有二,到时候弄得老板和属下睡同一个女人,可是天大的丑闻。」周虹唯恐天下不乱的道。
不服输的她怎么可能善罢罢休,不要说一个沈曼怜了,就算是十个沈曼怜她也不放在眼里。
「你说够了没有?」他不耐烦的吼道。
她知道她的话已然撼动了他的心,不必他感谢她的提醒,她离间人心的目的达到了就算是成功的计谋。
「我很担心你走上圣的老路,沈曼怜不是简单人物,再加上台湾的狗仔队很精,若有什么名流丑闻,他们可是见猎心喜的。』
「周虹,你也太小看我欧阳了,我岂是你以为的那般急色!」他淡淡的笑。
「阳,你应该明白我说的话。」周虹道。
「你想太多了,你该清楚我对女人的看法。」
「只是我想太多吗?」周虹叹了一口气。
「今天和周氏集团签约之后我和令尊就是正式的合作伙伴关系了,希望你我之间能够公私分明。」
周虹愣了一下,「公私分明?你和我没法真正公私分明,除非你想否定我们之间的关系……你想否定是吗?」
「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什么特别的吗?」他不认为上床是特别的关系。
「没什么特别的?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她的身心全给了他,他话中之意就是要她一切看淡是吗
「我是这样的人,初认识时你就该知道了。」
「所以不算欺骗?」
他抽动嘴角,嗤笑的道:「天下男人何其多,你不必太认真。」
她全身发抖,「你好狠!」
「现在把话说清楚也不算迟,我欧阳最讨厌女人试图主宰我,就算是周启瑞的女儿也不行,我会在第一时间摆脱。」
「你不怕我叫爹地取消和你的签约计划?」
「我什么时候接受过威胁来着?周启瑞最近的经济情况虽不至于危险,可也是有些吃紧,我和周氏的合作对周启瑞的财务状况来说是一场及时雨,不是周启瑞给我机会,是我欧阳帮了周氏天大的忙。」
他清楚说完要说的话,然后离去。
欧阳走开后周虹仍气得发抖,她当然知道欧阳被许多女人包围着,可她的出身背景和自恃不俗的容貌,在欧阳眼里不可能没有一席之地的。
为什么变了?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昨晚,她到底有没有打断那两人的好事。
第五章
「老板,慈恩孤儿院的白院长来电话,说要感谢老板的大方。」范京成道。
「还提?什么?」欧阳坐正计算机前查看美国股币的状况。
「没有别的了,只是希望老板能善待沈小姐。」
他皱眉道:「怎么,你们全以为我会虐待沈曼怜是吗?」
除了慈恩孤儿院的白院长还有小德、大德,简直以沈曼怜的保护者自居,好像沈曼怜才是老板,不是他欧阳。
「大概是因为沈小姐的模样过于我见犹怜,人家才会忙着怜香惜玉吧!」
「好一个我见犹怜,你真会形容。」
她确实容易使人莫名其妙的产生同情心。
是因为她的眼神吗?藏着几许忧愁,几许无助。一定是这样的,否则那样心机重、城府深的女人有什么好的
「老板,还是要跟踪下去吗?沈小姐每天不是去医院就是回别墅,哪儿也没去,何况还有大德陪着。」
他陷入沈思。
「就是因为大德我才不放心。」
范京城赶忙替大德说话:「我了解大德,他不会做出对不起老板的事。」
「沈曼怜会玩把戏。只要她使出什么手段出来,大德未必招架得了。」
「既然老板对大德有所疑虑,要不要考虑换了大德?」
「不用了,不过是一个女人,没必要看得太重要,不把她当一回事看待,她才不会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不想让自己受她的影响。
「那……跟踪的事呢?」
「暂时取消好了,你去帮忙小德调查柯妙仙的下落,这么久了怎么会一点消息也查不出来?一个妇道人家又带着孩子,会躲到哪里去?」
柯妙仙自从那日畏罪潜逃之后行踪一直成谜,警方介入调查还是没有眉目,他决定用自己的人协助警方。
「柯妙仙已经不在台湾,躲到美国去了。」这是最新消息。
「不论她逃到哪里,死了也要见尸。」
章乐绮带着劲爆的消息到别墅找沈曼怜。
「白院长告诉我三千万的事解决了,是欧阳帮的忙。」
沈曼怜完全呆住,「院长找上欧阳?」
「我也是吓了一大跳,院长说她实在是走投无路才会出此下策,她不能看着孤儿院被钱庄的人占去,怎么办?你有欠欧阳更多了。」
「院长不该这么做的,她至少应该跟我说一声。」她难过的说。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沈曼怜吁了一口长气,「不知道,我把自己推入无底的深渊,院长拿了欧阳的三千万,是我无力偿还的天文数字。」
「我想帮忙,可是能力有限。」章乐绮苦着脸道。
「乐绮,院长知道你来找我吗?」
章乐绮点点头,「院长也很不安,她老人家常叹气说一生清誉全毁在独生子手
上,王延南没找你吧?」她急着想知道。
「没有,王延南没来找我。」
「我一直担心王延南回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