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起头,我强逼自己喝完这整杯红茶。
绝对、绝对、绝对跟段品威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发誓。
回到个人寝室,总觉得冷清。
我打开音响,让音乐充斥这沉寂的空间,用音符填满每一个空虚的角落,然后拿起盥洗用具,走入浴室。
热水淋下,视线不自觉的飘移,正好落在一些眼热的东西上面。
那是些男性的保养品,磨砂膏、芦荟膠;、洗面乳……
都是段品威的。昨天搬房间太过匆忙,居然不小心将这些东西带了过来。
我将视线别开,要求自己专心沐浴。
洗完,我扳下水龙头。
啪搭!莲蓬头瞬间狠狠砸在我后脑勺。
「好疼!」摸著脑门,我眼角都被逼出了泪水。
这个宿舍什么都还过得去,就是每次洗澡时,一旦开关水流,水压机的反弹力总会让这个大莲蓬头砸下来。我已经不知道被砸过几次了……
而过去,只要被砸到发出巨大的声响时,段品威总会慌慌张张的冲进来,问我有没有事,顺便偷看我的裸体。
「该死的……又想他干什么……」我忍不住喃喃自语,却觉得今天被砸到似乎比过去还疼。
也许太专心刷洗身体,我居然没注意身后的门被人推开,且朝我缓缓靠近。
当我被人一把环住时,连尖叫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来者狠狠的推向墙壁。
「欢欢……」
视线被雾气蒸得有些朦胧,不过从这道低沉的呼唤听来,我确定眼前的人是段品威。
「品威!你干什么……」
从逆光的角度看过去,我只看到段品威露出的森森白牙,以及轻轻上扬的唇。
且下一秒,那张唇,已经印在我的唇上。
总算看清楚了。
透过湿淋淋的头发,看见段品威高大的身躯紧紧的堵在我眼前。
目光迅速的扫了一圈,我确定没有逃生的空间。可恶,这只禽默。
「欢欢……欢欢……」
眼前的禽兽更加贴近了,下半身的位置又鼓又胀,显然是预谋犯案。
「段品威!滚……唔……」我推拒著他压上来的身体,感觉自己的肌肤被粗糙的制服摩擦得发疼。
可恶……这个没有节操的东西……居然连自己的弟弟都要强来!
「滚开!你敢碰我,我会恨你一辈子!」我开始认真的尖叫起来。
不料,过去我只要这么怒吼,段品威绝对会小上一号,且顺著我意,嘻皮笑脸的让我打两拳就算了,现在他却脸色一沉……
「我又何必要你喜欢我?」过去总是圆润、连我也不得不承认相常好听的嗓音,此时却生硬,且夹带著一点喘息。「就算不碰你,你还是讨厌我,还是想著要离开我。」
我不由得一愣,却更加拼死挣扎起来。双手握拳,不断狠敲在段品威的后颈上,企图将他敲晕,然而这举动似乎只是让他更加暴躁和火大而已。
奇怪,怎么电影里的男主角总是随便就能将敌人敲昏啊?
看来下次有必要研究一下……
我继续往段品威的后颈上打去,却被段品威一把揪住。
他冷冷的看著我,「欢欢,别乱来,我不想伤你。」
你这不是伤害是什么!我气得几乎快要发疯。
不等我回神过来,段品威强势的膝盖已经穿过我两腿间,紧紧的将我制住。
当了他弟弟十几年,如今才知道自己和他的力量竟是如此悬殊。
果然……硬碰硬是不行的!但是你休想要我臣服,我死也不被男人上!
无意间,手指碰到水龙头的把手,我灵光一闪,马上放松了全身紧绷的肌肉。
「品威,我明白了。」
「欢欢?」
我抬起湿润的脸,对他冷静的道:「我不挣扎了,你做吧。」
「欢欢……你……」听到我所说的知,段品威的双眼这才进射出理智的光芒。
「既然你想要,就做吧。」现出唇边淡淡的酒窝,我隐藏著眼中的杀意。
段品威,这都是你逼我的,到时候可不要后悔。
脑里是这么警告著,我正想再说些什么来助威,段品威已经吻了上来,柔软有弹性的唇瓣压在我唇上,居然有种静电的麻痒感。
上次是我主动亲他,实在没什么感觉,这次似乎多了些什么……
不行!不能觉得舒服,要是因此走火入魔怎么办?
我闭上眼,假装享受段品威给我的快感,舌头也一面回应著。
粗糙的手,猴急的包围了我前方的肿胀。「啊!」我忍不住惊叫了声。
「欢欢,你有感觉了……这里有反应了。」段品威的声音掺杂了些许感动。
「闭嘴,不准说出口。」我恼羞成怒。
「不准说?那我用揉的……」说著,他开始掌握力道的揉捏著。
唔唔……不能否认,很舒服、好舒服……
感觉段品威坚硬的男性也顶在我腿间,我开始有了动作,悄悄送上了一个吻,分散他的注意力。
「品威……」一边吻著,一边呢喃。
「嗯……」段品威注重于享受,有些漫不经心的回应著。
「这间寝室不好……」
「那搬回来跟我住吧,我快受不了贯晴那个疯子了……」
段品威的吻持续落下,舌尖甚至往我耳窝袭来。
你自己也是个疯子!我忍住反驳的冲动,对他羞赧一笑。「你知道吗?这浴室的莲蓬头也会砸下来……」
说罢,我趁著段品威没有反应过来,用力扳起了水龙头,随著热水洒下,莲蓬头狠狠的砸在段品威的脖子上。
他瞬间停住在我胸口不断移动的手掌,双眼瞪直的看著我。
我扬起唇角,朝他温馨的笑了笑。
「欢……你……」
他似乎想表达什么,可是我已经不给他机会的用力往他脸上掴了一记耳光。
双眼一翻,段品威如我所愿的倒了下去,热水不断洒在他俊俏却有一个鲜明巴掌印的脸蛋上。
哼哼……这不是晕了?
我开始气定神闲的打量起眼前的身体。
这身肌肉练得可真不比赛克思猫差……没事把自己练得这么壮,非「奸」即盗,反正绝对不是要尽忠报国。
首先,要先把这个擅闯良家男孩寝室的变态绑起来。不知道有没有毛巾之类的?
可惜了,我刚搬送来没有两天,这里只有几条看起来很诡异的抹布。
虽然有点粗糙,你就将就点吧!
于是我拿那些有点发霉的抹布把他的双手捆到身后。
再来……我眼珠转了转,看到自己的下半身依然是高高的翘著。
又看到段品威的,忍不住咋舌。啧啧……真……雄伟……
看来不善待自己一下是不行的。
既然段品威说他喜欢我,那么帮我处理这种事情,他应该也不会拒绝才对。虽然第一次对我是很可贵的,不过都被段品威那样又这样了,贞操似乎已经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说什么也不要失去后面的贞操。没错!要先下手为强!
有了这个结论,我开始在周围找找是否有可用的资源。
对了,芦荟膠;的效果听说不错。
看了旁边一眼,我从那些林林总总的保养品中,努力辨识出哪瓶是芦荟膠;。
勉强找了一罐很相似的,打开一看,却是磨砂膏。
「唔……反正保附套也是有颗粒的,搞不好磨砂膏还能助兴。」我自言自语的解释一翻,挤出了一段,就往段品威分开的两腿间抹去。
粗糙的质感,让他皱了下眉头,不过他并没有醒来。
「嘿嘿……」我手上的动作更加猖狂。进入了一根、两根、三根……
前面比我大上许多的男性顿时更加膨胀,段品威其实满有潜力的嘛!
我忍不住更加深入,想不到第一次破处男,对象竟然是我哥哥!
要是被爸妈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宰了我?
不过反正男生也没有怀孕的问题嘛!
我稍微停顿了一下,段品威的那里被磨得又红又肿,我想应该是可以接受了。
没有再犹豫,我将自己送了上去……
其实一开始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要说快感,其实也感觉不到什么快感
要说高潮,现在就来的话似乎也太快。
除了先前推进的磨砂膏所造成的摩擦感外,也没有觉得特别舒服。
唔,大概是我方法不对吧。
于是不顾段品威拧成一团的浓眉,我按住他的腰,前后动了起来。
啊啊!终于有感觉了,好舒服、好舒服!我直呼痛快,一边用力的扭起腰来。
原本任我摆弄的段品威也许是感觉到我的激动了,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
当他看见我压在他上面时,也许是感动过头吧,居然愣了许久。
「欢……欢……」嘴唇先无声的动了动后,段品威才艰涩的开口。
我想大概是因为我技术太好,让他很难把持住的关系。
「品……品威……你……」醒了?
我缓缓启唇,实在想说些什么以前早在书本上看过的床戏台词,可是下半身的悸动让我很难讲话,双颊涨红,只能不断喘气。
「欢欢!住手……」段品威仰起头,发出高昂的命令。
为什么要我住手?不是两人都很舒服吗?
可是我听说,通常喊「不要」和「住手」是表示太舒服了,才会没有继续下去的勇气,所以我决定—;—;忽略它。
我下半身又动了下,段品威马上缩得更紧。
正觉得有趣时,我却感觉下半身一阵黏滑,低头一看,居然是一片猩红。
原来男生第一次也会流血的?
段品威不断扭著腰,迎合著我,事后我才知道他是想逃离我的侵略。
「这么热情?」终于勉强吐出几个宇,我感觉高潮已经要来临。
于是乾脆豁出去,努力把段品威两条结实的腿架在肩膀上,用力一顶—;—;
「啊—;—;」段品威发出了娇媚的喘息。
我终于将身体抽了出来,也在一旁喘著。
虽然已经觉得累了,毕竟平常看看彩虹频道和这种真枪实弹是不一样的,何况对方还是个比我高大的男生。可是想到过去总听说主动的这方要强势些,我不由得考虑起该不该压着段品威再来一次。
对了,刚刚都没听到段品威喊「再来」或者「不要停」呢!
我忍不住靠了过去,「品威……你还可以吧?」能不能再让我来一次。
看到眼前的景象,我终是把后半段的要求吞入肚里。
眼前的人几乎是一片悽;惨,下半的残留物混杂着磨砂膏,而且带出一些些血丝。
「品威?」我摇了摇几乎失神的段品威。
「很疼……」他勉强抬起头,眼角挂著刚才疼痛逼出的泪水,无辜的问:「欢欢,你干嘛这么做?」
「你不是想要我这么做?」我装傻。
「做也是你被我做。」段品威忍不住提高了嗓门,被绑到身后的双手不断绞著,几乎磨破了皮。
我头一次看到段品威这么慌张又懊恼。
「凭什么就是我被你做?」我跟他玩起文字游戏,别忘了,要比嗓门大,我绝对不输人。「这世界就是弱肉强食,你自己失算可不能怪我。」
听我这么说,段品威居然愣住,没有继续反驳。
他丧气的看我一眼,又看看自己的腿间,脸上突然出现了释怀的慷慨神情。
「算了……反正我只是想做,既然都做了,谁主动也不是那么重要。」他呢喃著,脸上难得出现了几分落魄。
我在一旁看了实在有些不忍。虽然我不喜欢段品威,可是听说在床上对待情人态度差劲的人最没品,我可不打算被人传著个性差劲的谣言。
所以我温柔的亲了亲他的额头,「品威……」
「欢欢,要亲就亲下面一点。」段品威眼睛闪烁了下,仰起头要求。
我难得乖乖的听话,唇瓣吻在他鼻子上。
有做保养果然有差,这家伙的皮肤还不错……
「不是的,要再下面一点。」
要求可真多!不过我的唇还是乖乖滑到他唇上。
「欢欢,不是这样的,还要再下面许多……」他唇角突然邪恶的勾了起来。
我一时间无法理解,可是顺著他的视线看下去,赫然看到他腿间竖起的男性。
「喝!你这变态!」我马上用力推开他,可是看到他因此痛得缩起两腿,我又想到他才刚被我上过,体力不堪。
怜悯心还是有的,我只好忍住原本想挥过去的拳头,放他一马。
段品威马上热泪盈眶,「欢欢,你好贼、我好无辜,你刚刚趁我昏迷只顾自己舒服,却不管我前面舒不舒服,所以你应该为我破例用嘴服侍我,当作补偿。」
「可是你后面应该有舒服到吧?」我驳回。
「哪有,都流血了还会舒服?」段品威忍不住抗议,动了动两腿,「还有,你给我涂了什么?怎么这么疼?」
「不就是磨砂膏吗?」我傻傻的照实回答。
「磨砂膏?」段品威马上大惊小怪起来,「原来你喜欢玩暴力性爱游戏?」
暴力、性爱、游戏?我愣住了,不懂他从哪里得到这么一个结论的。
「法官大人,我的弟弟段语欢,不但趁我昏迷的时候强来、不管我舒服了没就算了,而且还用磨砂膏凌虐我……」段品威开始细述他受到的委屈,一脸准备在法庭上控告我的模样。
「别乱说!」我马上遮住他的嘴,担心隔墙有耳,「段、品、威,你再说下去我就跟你绝交,休想我再和你讲话!」
「法官,而且被告得到我的肉体后,就不打算认帐。」段品威开始流眼泪,语气哽咽,「我以后该怎么讨老婆呀……」
混帐!你自己明明也是个同性恋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糟糕了!怎么办?
难道我真的要仿效新闻上经常播报的社会头条,来个「先奸后杀」?
不行,就算我还没成年,杀人的罪过也是会毁掉我这一生的。
原本倒觉得遗好,被段品威一闹,我才开始有「强暴了哥哥」的紧张感。
可恶……早知道这样,我干脆抛弃尊严让他强暴,然后也来跟他一哭二同三上吊。现在让他当了被害人,我铁定又要吃亏。
我慌张的看著段品威,又看看敞开的房间门,决定先去锁好门。
不料,才刚冲出去关上门没几秒,门外已经传来了熟悉的呼喊。
「品威表哥?你在里面吗?」
糟糕!是许贯晴!
一时间心慌意乱,因此我没注意在一旁的段品威,眼神根本和他挂在脸颊上的热泪是两回事……
「你绝对、绝对不准乱说话!」
转过身,我指著段品威的鼻头,低声威胁,要他不准发出声音。「听到了没有?你要是乖乖的,我就替你松梆。」示威性的,我摇了下他被绑住的手腕,「否则,你今晚就一直维持这样!」
「能和欢欢睡同一间房间,就算被绑起来也没关系。」也许是忘记我拳头的滋味,段品威没有畏惧,反而无赖的笑著。
我马上敲了他的脑袋一下,提高嗓门,「白痴!这里是个人寝室,当然是让你睡在厕所,我睡床!」
「欢欢,我好疼……」段品威马上无辜的扁起嘴来装可怜
门外的许贯晴不死心的嗓音再次传来:「欢欢,你是不是和品威在讲话?怎么我好像听到他的声音?」
我马上紧张的闭嘴,却迁怒似的瞪了段品威一眼。
段品威马上无辜的耸耸肩,抿起嘴巴。
「等等我就过去了,我在忙。」
一边说著,我解开了段品威的手,然后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欢欢,轻、轻点,我那里很疼……」
「别吵。」真啰;唆。我凶巴巴的对他怒喝,将地上湿透的衣服丢到他身上,「快点穿衣服。」说著,我拿起旁边我自己的衣服套上。
「欢欢……我的衣服是湿的。」
我瞪他,「难道让你穿我的衣服?」这样让许贯晴看了,岂不是不打自招?
「欢欢,我好痛,有没有药膏可以擦?」
「没有那种东西!反正睡一觉就会好了。」我不耐烦的大叫,「你再啰;唆!」
段品威惨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