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天策道:“别这么叫,就叫范哥。”
张天宝道:“范哥,我是个直肠子的人,但我绝对讲义气,够朋友!你大人大量地宽待我,我肯定会知思投报的。”
范天策道:“我知道你张天宝够义气,才交你这个朋友嘛!天宝,你说,唐滔给你承诺了什么好处!”
张天宝道:“范哥,这事,你怎么知道?”
范天策一笑道:“我算出来的!你想呀,唐滔敢在你开的宝马车上与南妮亲亲我我而不避违你,说明什么,说明他唐滔没把你张天宝当外人,也就是把你张天宝当成了他唐滔的贴心人!你张天宝虽是一司机,但你曾目睹了他唐滔和南妮在一起的好事,唐滔呢,怕你把这件事抖露出去,就找了一个时间,跟你敞开心扉地谈,你呢,也就应了他,他也就给你许了个愿,对吧!”
张天宝道:“一点不错!”
范天策道:“只是我不知道,唐滔许了你一个什么愿?”
张天宝道:“唐滔说,等他正式当上县长,就提拔我当车队长。”范天策听罢,一笑道:“天宝,当一个车队长,满意么?”
张天宝道:“应该满意吧。”
范天策道:“要是能当个镇长副局长,你说怎么样?”
张天宝一笑道:“我哪有这个命哟!”
范天策道:“只要我……”
服务员小姐推门送菜,范天策停住了自己的话头。服务小姐一走,范天策接着道:“只要我当上县长,天宝,交通局副局长的职位,我敢说就是你的!”张天宝道:“果真如此的话,这辈子,我都记得你的大恩大德。”范无策道:“只不过,我当县长的可能性,比唐滔似乎小一些。”张天宝道:“从现状分析,的确如此!”
范天策道:“事实如此,但又事在人为的!天宝,只要你肯帮我,几十天后当上县长的,就会是我。”
张天宝道:“我哪有能力帮您呢?”
范天策道:“你有能力,只是你没发现罢了。天宝,南妮说,近些日子,她与唐滔相见,都在你的宝马车上,由你开着车,拉着他们俩,对不对?”张天宝道:“不假。”
范天策道:“他们都说些什么?”
张天宝道:“主要是回忆大学时期的往事。”
范天策道:“彼此之间没什么动作?”
张天宝道:“车中间有一道布帘的,只要他们一拉上,我的后视镜便不管用了。”范天策道:“那你猜猜看,他俩人就没有那种可能?”
张天宝道:“太有可能了,南妮嫂子那种兴奋的呼吸,一出现,我就明白,他们是把车的后排座当洞房了。”
范天策一笑道:“这就好啊!”
张天宝道:“好,有什么好?”
范天策道:“你开的是宝马车呀,前排有安全气囊的!”
张天宝道:“范……范哥,你的意思……”
范天策道:“天宝,我是想问问你,如果唐滔突然成了弯胳膊瘸腿的残疾人,还能当上县长么?要是不能,县长就是我的,交通局副局长呢,就是你张天宝的!”张天宝道:“范秘书长,这就是你今天见我的底牌吧?”
范天策道:“天宝,我只是这么一想——来,喝酒。”
张天宝干了一杯,道:“范哥,想,自然是您的事,车辆交通事故出不出,是我的事!”
范天策道:“为了咱们的心想事成,是不是也该喝一杯呢!”张天宝道:“只是有个问题,嫂子南妮通常是与唐滔同步在我的车上的。”范天策笑道:“同步好啊,要是在事故出后,他们都同步地光着下体,且不更好!果真如此的话,就算他唐滔完好无恙,如此的新闻一传开,他就会未竟选已先败的!所以,不是有句歌词,该出手时就出手吗?”
张天宝一听,喜道:“范哥,有了您这一番点破,我就更有把握演一演发生车辆交通事故的戏了。”
就在范天策与张天宝把酒相谈的时间,玉笛镇最气派的一处饭馆里,唐滔、人事局长、方全准、农亦秋、花光、花闪、何力培。外加那个方全准特邀的音乐教师许可,一席八人,为了庆贺花光当上镇长,气氛亦是十分地热闹。酒过三巡,方全准道:“唐副县长在万忙之中仍然留了下来,与民同乐,我提议,先由这位许可老师唱首歌,为县领导和县上来的嘉宾助助酒兴怎么样?”农亦秋率先鼓掌道:“唐县长,这个许可老师呀,就是方书记将来推荐的玉笛镇办秘书人选呢!”
唐滔道:“好嘛,你们的工作,做得很及时嘛!”
许可道:“唱歌就算了,为了助助各位领导的酒兴,我就讲一则笑话吧!”农亦秋道:‘饼笑话也行,把大家逗乐了,大家喝酒,逗不乐大家嘛,罚你的酒!“
许可道:“那我就先献丑了——有一天中午,一个旅行的醉汉糊里糊涂地上了公共汽车,抬头看见一位身穿制服头戴大盖帽的先生,醉汉对他说道——列车长,我要补一张到终点的卧铺票!戴大盖帽的先生回话道——你看错了先生,我不是什么列车长、而是一位海军舰长!醉汉恍然大悟地道——原来我是在一艘船上,难怪这么摇晃啊!舰长先生,请你立刻把军舰停下来,我要坐的是火车!”众人听罢,一齐地笑了,就连始终用挑剔的心态在听的花闪也笑出声来道:“许小姐!这笑话真的不错!‘”
唐滔也道:“小许讲得太好了!怎么样,花镇长,你也讲一个,怎么样?”花光道:“好吧,我就凑凑热闹。有一个眼病患者,有问题的是右眼,然而,眼科医生见了他,看了一下他的左眼,非常肯定地说——先生,从这只眼睛就能看出,您不仅仅是普通的眼病,而且,眼球呆滞,眼珠无法运动,应该说你的视觉系统都患有严重的病变!听到这里,眼病患者忍不住说道——医生,您还是先看看我的右眼吧!我的左眼,只不过是一只玻璃球。”
花光讲得有声有色,众人一听,也都笑了。等大家笑罢,花光道:“咱们女同胞都两个人讲了,怎么样,唐县长,您也讲一个逗大家乐乐?”唐滔道:“好哇花光同志,一上任就将上司的军,就不怕日后我给你念紧箍咒?”方全准道:“唐副县长的笑话,那是最多的,就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呀——唐副县长,别问了新镇长的面子,讲一个吧!”
唐滔道:“好吧,我就代表县委——啊不,你们看,说走了嘴不是,我就代表从县城来的几位讲一个笑话,笑不笑,可由不得我了——有一个妻子,她的丈夫是于推销员的,一天,丈夫又要外出搞推销,妻子哭着对丈夫说——每次你外出,我都会提心吊胆!丈夫安慰妻子说——亲爱的,别担心我,我随时都有可能赶回家的!妻子说——我知道,所以我才会提心吊胆。”
方全准道:“县长的水平就是县长的水平,虽是一则笑话,却颇耐人寻味!农主任,你也来一个,助助兴吧!”
农亦秋道:“我说的笑话,肯定没人爱听,所以,我还是不说的好。”花光道。
“你就别客气了,讲一个吧。”
唐滔道:“农亦秋,不讲,就罚三杯,大家有没有意见?”
众人齐道:“没意见。”
农亦秋道:“从前有个太监,从前有个太监……”
农亦秋说了这一句,吃了口菜,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众人都静候着他的下文。然而,农亦秋自己喝了一口酒,又吃了一口菜,坐在那,似乎忘了讲笑话的事,方全准忍不住,催促道:“老农,往下讲呀!”
农亦秋道:“讲什么!”
方全准道:“你刚才讲,从前有个太监,下边呢?接上呀!”农亦秋道:“下边没有什么,接不上了。”
男人们笑得前俯后仰,几位女士笑则笑矣,则是不敢太过声张,而农亦秋自己却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吃了一粒花生米,不解地问道:“你们都笑什么嘛!”花光止住笑,道:“农主任,这种无聊的笑话,在有女宾的场所,你也讲得出口!”
农亦秋道:“花镇长,可别冤怨好人,我可没讲什么呀许可也道:”农主任,我看,还是该罚你酒!“
笑了一阵,唐滔看了看表,说道:“看来,今天来玉笛,两开心呀!一是花光当上了镇长,我开心,二是这顿饭,吃得开心!我看,今天就到这吧,老方,你说呢?”
方全准道:“招待不周,多多包涵点吧!”
握住方全准的手,唐滔道:“花光还年轻,老方,你可要多提醒、多指点、多关怀呀!花光,今后,干好工作,虚心向老前辈请教!你还年轻,前途无量嘛!”花光道:“唐县长,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干的。”
农亦秋拉了拉许可的手,许可又碰了碰方全准,方全准忙道:“唐副县长,你看小许的事……”
唐滔道:“你们镇先打个报告,交人事局长办吧!”
许可走过来紧握唐滔的手道:“谢谢唐县长的关怀!”
唐滔何力培等一齐上了车,花闪走到何力培的车旁,说道:“何总,一路上,慢点开!”
何力培道:“好不易回趟家,好好陪陪家人,陪陪妹妹。”
花闪道:“明天就是星期六了,下星期一,我会准时上班的!”何力培道:“要是有事,在家多呆几天,也没什么关系,好了,我们该走了!”花光在唐滔的车前,又与唐滔深情地握了握手,道完再见,唐滔就启动了车。看到三辆车依次离去,花闪走近花光,说道:“咱俩口家吧!”花光道:“姐,先到我的办公室坐一会儿吧。我还要向许可移交工作的。”花闪道:“好吧,看看镇办秘书的办公室是个什么样子。”
花光道:“姐,不许你取笑我。”
方全准走过来,对花光道:“花光,你们姐俩先聊!小许到我的办公室先谈点事,再过来作交接吧。”
花光说没问题,领着花闪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后,介绍道:“靠里的一张办公桌,是主任农亦秋的,这一张靠外的办公桌,是我的,不过,再过一会儿,可能就是许可的了。”
为花闪沏了一杯茶,问道:“姐,你和老板的关系,看来不一般哟!”花闪盯着花光的眼睛道:“花光,你们认识对吧?”
花光低下头道:“姐,我怎么会认识他呢!”
花闪道:“凭直觉,我断定你们认识!花光,对姐姐说实话,好么?”
花光笑道:“姐,我与他认不认识,又有什么?又决定得了什么?姐,世上许许多多的事,都有为什么都有不为什么!姐,咱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相信我,不会跟你去抢一个男人的。”
花闪温和地道:“花光,你可能误会姐姐的意图了,我的意思是想确定一下,要是你与何总熟识,就不用我以后再为你们的继续往来搭桥,若是原来不认识,我会找机会介绍你们认识的。”
花光道:“姐,谢谢你!”
许可走进来,听见了花光说的这句话,道:“你们姐妹间还有什么谢来谢去的呢?真令人羡慕。”
花光道:“许老师,我是不是应该向你说声抱歉呢?因为是我的出现,你才推迟了走进镇办的时间。”
许可道:“花镇长,您快别这么说,日后,还全依仗您的关照呢!”花光道:“共同努力吧!要不,我现在就向你移交一下?其实,说是移交,只不过就是几把钥匙,几个文件柜,一张办公桌,没别的什么。”许可道:“方书记说,让我多向你学习做秘书的诀窍。”
花光道:“有什么诀窍呀从真工作,尊敬领导,搞好服务保障。”移交完毕,花光道:“姐,现在,咱俩可以回家了!”
花闪是很精明的,尽管之于自己的问题,妹妹花光没否定,也没直接地肯定,但花闪还是在心里基本上断定,妹妹与老板何力培的关系非同一般,因为一想到妹妹花光捐赠的30万可能就是那天下午何力培让她准备出的30万时,花闪在心里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不过,花闪惟一得不到答案的是,何力培为何会在妹妹身上下这么大的本钱呢?
虽然范天策并没字正腔圆明明白白地要求张天宝怎么去作,但在张天宝看来,自己给予范天策的承诺却是泰山压顶式的!这么说,在张天宝看来,并不是觉得自己的承诺怎么高大,而是一种重压!具体点说,在兑现这一承诺的过程中,自己有可能完好无损,也有可能一命呜呼!
中午临分手的时候,范天策塞给了张天宝一万元现金,张天宝去银行存了八千,兜里揣着两仔现金,在夜色降临之后,就走进了恰琴娱乐城的歌舞大厅。
要了杯冷饮,独自欣赏着舞曲以及他人的舞步,不一会儿,便有一个穿着迷你短裙的小姐走过来与张天宝搭讪,张天宝手一挥道:“去,叫你们的大姐来!”所谓的那个大姐来了,一见张天宝,笑道:“有些日子没看见张干事了,今晚,是不是还是冲着阿婷来的?
张天宝道:“知道了,还不让阿婷过来陪我。”
那位大姐去了,没多久,一位看上去十分清秀的小姐走过来,而且毫没迟疑地就坐到了张天宝身边,叫道:、“张哥,你还没忘我呀!”
张天宝道:“阿婷,我这些日子,真的太忙。”
阿婷道:“张哥,想听我唱歌,还是想让我跳舞?”
张天宝道:“现在,我只想让你陪我聊聊天。”
阿婷道:“这么轻松吗?好呀,也给我来一杯冷饮吧!”
张天宝道:“喝什么,你自己点,账嘛,当然是我结!”
阿婷要了一杯冰镇粒粒橙,喝了一口,问道:“张哥,你想聊什么?”张天宝道:“我的心里很沉闷,就同我聊可以让我摆脱沉闷的话题吧!”阿婷道:“要不,聊聊男人女人之间的情感问题?”
张天宝道:“这个话题,同样是折磨人的一个话题,要不,阿婷,陪我去看场电影怎么样?”
阿婷道:“你是想让我出台吧?”
张天宝道:“就算是,又怎么样呢?”
阿婷道:“张哥,你知道的,我们这些舞厅的陪姐,一般情况下是不出台的。”张天宝道:“要是二般情况下,出台呢?”
阿婷道:“自然要交出台费的。”
张天宝问道:“出台费多少?我交。”
阿婷道:“三百元。”
张天宝道:“这么多吗?”
阿婷道:“张哥,三百元,这一夜所有的费用都包括了,你懂不懂?”张天宝道:“那又不太少了吗?”
阿嫔伸出手道:“嫌少,那你再给我好了。”
阿技领着张天宝走到收款台,张天宝交了台费,阿停签下自己的名字,就随张天宝走到娱乐城外。
坐进出租车里,张天宝道:“咱们去什么地方?”
阿停道:“不是说去看一场电影吗?”
张天宝搂住了阿婷道:“现在,我改主意了,去你那儿吧!”阿婷停道:“张哥,去我那儿,可……可……”
张天宝道:“到了你那儿再谈,好么!”
阿婷点点头。其实,在阿婷的心里,有一丝下意识地之于张天宝的喜爱,这种喜爱,因为张天宝长得很帅,也因为张天宝在她面前显现出的大方。她记得张天宝对她说过,玩小姐,没钱就别玩!要玩,就别舍不得钱。
把张天宝领进自己租住的一套一居室,阿婷很温情也很动情地说道:“张哥,你可是第一个走进我这屋子的男人,不信,你闻闻,有男人味吗?”张天宝道:“这么说,你对我是另眼相待了?”
阿婷道:“我说过的嘛,一般情况下,我连台都不出,更不会将自己看不上眼的先生往家里领了,你——张哥,我觉得与你投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