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因为丁盟不可能成为邹莹的出国跳板,所以她把他的一颗真心丢在了地上。现在,她想重新拾起这份爱,可是已经晚了。
五年后,他们的角色正好换了个位置,等待的人变成了邹莹。但邹莹自己也承认,她态度的改变和丁盟的地位的提升也有关系。她是只想找个靠山,还是真的对丁盟产生了真情?她该不该彻底放下和丁盟的这段感情呢?
亲爱的朋友,您对邹莹有什么建议吗?今日下午5时前可以与记者联系,致电95838-2702676或发电子邮件到:hjb-1234@163.com。
第四十一章 从残疾画匠到百万富翁:拄着双拐闯天下
倾诉人:李建华年龄:42职业:私营业主采访地点:李建华办公室采访时间:5月29日
(华兴制鞋厂位于古田路的一条不起眼小巷内。下午4时,李建华正在车间里指导工人生产,电风扇“呜、呜”地转着,但他的额头上还是有些细微的汗珠。
显然李建华的生意没受“非典”影响。据他介绍,为了赶最近的一批订单,工人们已经加班了好几天了,今天晚上才能顺利完成生产定额。
李建华带我走进了他的办公室。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几盆仙人球,他对我说:“我就喜欢养仙人球,因为它生命力异常顽强,看着它们我身上就有劲。”)
少年时代
1961年5月6日,我出生在一个环卫工人之家。1岁多时,我不幸染上了小儿麻痹症。为了给我治病,父母抱着我跑遍了武汉市大小医院,可最后我还是不得不给我配上了拐杖。
从懂事时起,我就明白自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因为双腿有残疾,我不知受了多少歧视和嘲笑。别的小朋友能够奔跑嬉戏,我却只能在眼巴巴地看着。当我鼓足勇气走上前去想加入他们,那些不懂事的小孩却用“造粪机、铁拐李”来称呼我,我惟有退到一旁独自垂泪。
有位邻家大哥很喜欢我,经常教我拉二胡。靠这点音乐天赋,我进了校声乐团。在那里,我交了一帮朋友。正在我兴致勃勃的时候,声乐团的指导老师却劝我退出,他说:“你外形有局限,搞音乐一辈子也难搞出个名堂,你还是老老实实地读书吧!”我知道他是出于善意,可这兜头一盆凉水还是让我很长时间没恢复过来。
那个年代,我父母被人蔑称为“扫大街”的,可只要我有学习上的需求,他们即使借钱也要满足我。初二那年,父母为爱好文艺的我专门请了位国画老师。当时,我家每月仅有100来元的收入,却要从中拿出20元来支付我的学费。我知道这个机会来之不易,就异常努力,很快入了门,甚至我的两个哥哥,还有妹妹在我的带动下也着了迷。我的进步很快,靠着这一技之长,我身边又围满了朋友。
读中学后,我明白了拳头并不能解决问题,文化和知识的力量才是无穷的。为此,我刻苦地读书。全校600多人中,我稳占前5名。但在1979年,按照国家规定残疾人是不能参加高考的。高考前夕,我的情绪因此变得异常低落,我觉得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没用,还是被命运玩弄于股掌之间。我绝望地想:难道我一辈子就只能靠父母养活了吗?父母又都是老实巴交的工人,没有更多的能力为我安排个好的工作,那我未来还有没有希望呢?是不是我将来注定要在街头巷尾乞讨呢?
那段时间我很沉沦,虽然老师不断开导我,可是没什么用。
画笔就是我的翅膀
高中毕业后,凭着过硬的美术功底,我考进了一家街道开办的工艺美术厂。一些肢体健全的同学那时还在街上闲逛,看着他们羡慕的眼神,我领悟到了自己的价值。有位诗人朋友对我说:“画笔就是你的翅膀,它会带着你飞向远方。”
可我的美梦刚刚开始,就被现实的残酷给浇灭了,1982年街道工厂由于经营不善倒闭了。见到我失业了,有位素来看不惯我的长辈笑话我:“你一个瘸子,能有什么出息呢?莫非你以为自己会画两笔画,就能飞起来不成。”对此,我只能一笑了之。
那段时间,我向老师、朋友学习各种画风,趁机提高自己。但我心里仍忍不住发慌,失业日子实在太难熬了。1983年,有家国营美术公司开始招工。在周伯昌老师的大力推荐下,我进了那里做画师。
我的身体残疾成了大伙的笑料,一个当保管的女同志经常刁难我,她说我着急的样子蛮好玩。有一次,她又给了我一条坏板凳,并对我说:“你一个瘸子画匠正好和瘸板凳相配。”我的怒火终于爆发了,我一拐杖挥了上去……事后工友们帮着我说话,连她丈夫都说她太过分了。
整整当了两年的临时工,我才转正。刚成主人,公司效益却开始急剧滑坡。1985年,我毅然承包了公司的字画部,从制作到销售一把抓。虽然没挣到什么钱,却证明了我的能力。可惜的是,由于外贸公司的人事变动,到了1986年我不能再承包下去了。此后,整整一年我没有什么固定收入。
我决定上门推销字画,可事情并不像我想得那么简单。平时,我不太讲究穿着,而当时的宾馆已经开始奉行“衣冠不整,恕不接待”的政策,所以,门卫经常让我品尝闭门羹的滋味。门都跨不进去,怎么向客人们推荐自己的作品?一次又一次,我满怀希望地拿着作品出门,最后都是灰溜溜地回来。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收获的只是失望与焦急。
一位朋友是国际旅行社的导游,他非常同情我,为我介绍了几位晴川饭店的字画销售部的工作人员。他们帮我把画卖给了外国游客,当我从饭店取回5幅画的900多元润笔时,往日的苦闷一扫而光,对未来一下子有了信心。原来离开单位我一样可以生存,而且可以活得更好。
拿到这笔钱后,我带着刚退休的父母到北京转了一圈,父母异常欣慰。凭着我的国画手艺,我过上了中上水平的生活,1987年我和一位潜江姑娘结了婚。
我办起了布鞋厂
1989年来自外国的游客锐减,国画也卖不动了。我决定放弃绘画,因为妻子一直没有工作,我得负责一家人的生计。那几天我难过得睡不着,可我还是封了笔。
我买了台机器在家里开始生产拖鞋,可惜出师不利,我们一下子就亏掉了近5000元。
栽了跟头,我也看到了潜在的商机,之所以亏本,是因为我对市场、技术不熟。这时,一位布鞋厂的退休工人拉我合伙办厂,我答应了。我东挪西借了1万元,把工厂开起来了。我们生产灯芯绒布鞋,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懒汉鞋,厂很小,员工还不到20人。一双鞋的利润只有8毛钱,不过积少成多,一年下来我居然赚到了1万多元,我掘到了第一桶金。
一年后,有了经验的我单独承包了一家街道厂。这次我投入了2万多元,雇佣了30余名工人。工厂在平稳中前进,三年后我的工厂已经雇佣了100名员工,月产布鞋6万双。这时,本地市场竞争激烈多了,利润下滑到每双鞋不足1毛钱。
每个生产环节我都精打细算,我甚至规定如果缝衣针断了,必须拿旧针来更换。我与师傅一起打样、核算,做哪个鞋号都要反复计算,销售也是我自己北上南下四处跑出来的。
我揣着样鞋,拄着拐杖,拿出当年销售字画的执拗劲,南到广州,北至哈尔滨,东至上海,一点点打开了销售局面。我总是住在市郊那种8人一屋的便宜旅馆内,在北京就睡澡堂子。有一回在广州,我发了高烧,病中口渴得要命,但是连给我送口水的人都没有。整整三天,我看着人们在我身边走来走去,却没有一个人理我。闷热的屋里又没有空调,我身心俱疲,甚至想到了死。病情稍微好转后,我又强撑着去推销。
也许是苦吃得太多了,苦在我眼里都不叫苦了。但在昆明的那一次,还是差点把逼上绝路。1994年7月,我到昆明去开拓市场,碰到了自称一个国家干部的汉川人,他说:“你一个残疾人挺不容易的,干脆我订个两万双,来帮帮你吧!”他表情诚恳地拿出证件给我看,我对他深信不疑。
我把两万双鞋发到昆明后,他说:“你腿不方便,我来押货吧!”两万双鞋装在他开来的大货车上,我和他的朋友坐在出租车上紧随其后,可是开着开着却不见他的踪影了。他的朋友假装找他,可刚下车就撒腿飞奔。残疾的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跑掉。
我连忙到公安报了案,并且打电话告诉了妻子。妻子怕我急火攻心,更担心我的安全,让我赶紧回来。可我却不甘心,6万多元都是我的心血呀!要是被骗走了,这些年我岂不是白干了?我发誓要亲手捉住骗子。整整3天,我睁着眼躺在旅馆里,不吃不喝。我的心像被掏空了似的。到了第3天,我觉得再这样颓唐下去一点用都没有,我好好地睡了一觉,恢复了精力。我分析骗子肯定会在当地销赃,我只要守在当地,肯定能找到他们。我借了一辆自行车,开始穿街走巷寻找线索。
我找到各大商场以及大的鞋业批发户,每到一家我都会先把自己的遭遇说上一遍。同时我也说明这是一笔赃物,任何买这批货的人都要承担法律责任,货款到时候只能打水漂。他们都很同情我,表示如果发现线索,肯定转告我。可我等了20天,都没有什么消息。到了第20天,我房间的电话突然响了。一个经销商打来电话,说有人拿来的货样和我的产品很像。我听后急忙赶过去,发现对方拿来的货物正是自己的产品,并且连包装都没改,我马上拨打了报警电话。警方把骗子连人带车都逮住了。我与那个好心人成了朋友。此后三年,我与那位昆明经销商一直保持着业务往来。因为彼此信任,我有时只要把货一发过去,对方的款就打过来了。
尽管在外边跌跌撞撞,可我的生意还是越做越好。
命运的轮回
命运中似乎有一种轮回,昆明也是我的福地。1995年,我在昆明发现有种军用布鞋卖得特别好。店主告诉我,这种鞋如果价格再低一点,肯定会卖得更好。回去后,我立刻改进了鞋底工艺,降低了成本。这回我挖到了“金矿”,昆明的鞋商纷纷拿着现金上门提货。他们的进价比以前低了三成,我每双鞋的利润却比做布鞋时提高了几倍。我的心里乐开了花,这些年的辛苦总算有所回报了。
市场打开后,我光在昆明一年就卖掉了近20万双军用布鞋。我的厂子扩大了,日产军用布鞋6000双。厂里有200余名员工和1500平方米的厂房。到了1998年,原来的厂房又不够用了,我搬到了现在这个地方。
虽然军用布鞋卖得很好,可危机还是来临了。1998年后,军用布鞋的销售开始走下坡路,如果我再是老在布鞋上打转转,能生存多久很成问题。我决定转产旅游鞋,和涉外公司合作。
2000年,我在广东用60万元买了条台湾出产的二手旅游鞋生产线。我甚至放弃了残疾人开办福利工厂内销产品可减免税费的优惠政策,毅然把所有资金投入外销产品的研发和生产。
我的第一批订单只有4000双,但到了今年第一季度,我已接到国外近400万元旅游鞋订单,赚了个开门红。今年4月23日,我还接到了来自日本的130万元订单,这是汉产防滑鞋首次登陆日本。
但我也有走麦城的时候。有次,一家德国公司给了我一万多双旅游鞋的订单。技术人员提出以厂里现有的设备,不太适合生产这类旅游鞋。但我已经把样品做出来了,对方很满意。我坚持只要小心点,就可以做出合格的产品。没想到产品交付后,由于粘接强度不够,对方把整整50万的货物又退了回来。我还赔偿了对方5万元违约金。
从此接订单前,我总要和厂里的技术人员研究一番,看厂里的设备和员工适不适合生产,才决定是否接货。正因为如此,我的产品才能在质量要求一向严格的日本和德国站稳脚跟。
从一名残疾画匠成长为一名私营业主,我付出了太多的心血,也得到了相应的回报。作为一位残疾人,我深知残疾人的艰辛,所以我招工时尽可能地照顾他们。我的厂里,残疾员工占了全体员工的半数以上。因为自己的切身经历,我在残疾员工的住宿、饮食、出行等方面考虑得比较周到。
一分付出一分回报,努力终究会有收获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所以,我希望所有的残疾朋友都不要绝望。
第四十二章 你不是我的爱情调音师
倾诉人:丁明娟(化名)
年龄:36岁
职业:中学教师
采访地点:上岛咖啡
采访时间:5月14日
(丁明娟身高约一米七,迎面走来的她,瘦得像风都可以吹倒似的。她说自己原来还有点微微发福,可自从知道好友和老公的事之后,一下子就瘦了下来。她开玩笑说自己因祸得福,成了“衣服架子”。可这话刚刚说完,她眼里就泛出了几丝微红。)
婚姻引路人
说来好笑,我的初恋是好友章美娜(化名)一手包办的。
我的人生一直按部就班,从小学到大学,再到走上教师岗位,一路走来道路平坦,但白开水一样的日子也几乎让我窒息。工作后,身边的同学很快找到了他们的另一半。生性羞涩的我却不善于和男性交往,和男同事说句话都脸红。对于婚姻问题,别说父母着急,我自己也有些忧心。
所以当章美娜说给我介绍个朋友时,我不加思索地答应了。从初中开始,她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尽管她读的是中专,比我先踏上工作岗位,可这并不妨碍我们的友谊。我碰上难题,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给她打电话,因为她处事远比我成熟。
第二天下午,她就带着一个男孩过来接我。男孩大大方方伸出了手,说:“我叫宁岳(化名),很高兴认识你。”以后,我们经常一起出去,每次都是章美娜在我们中间调节气氛。很快,我被宁岳的幽默、细心,还有他身上淡淡的烟草气味迷住了,我堕入了爱河。宁岳的一切一切都是那样吸引我,可是宁岳对我却总是忽近又忽远,我摸不透他的心。
好在有章美娜帮我,她向我透露了宁岳的一些生活细节和喜好,凭着这些建议,我时不时能带给宁岳一些惊喜。从此我的爱情天空开始晴空万里。这一切都要感谢章美娜,她像天使一样给我带来了美好的爱情。
当然我和宁岳偶尔也会有争吵,这时候章美娜就成了我们的调解人。有她在,所有的不和谐音符都不再存在。有时,我也奇怪章美娜和宁岳怎么会那样熟。我问过宁岳几次,他总是笑而不答。
在我和宁岳的爱情进展顺利的时候,章美娜结婚了。不久后,我和宁岳也准备结婚,我想请章美娜当证婚人。可是,宁岳请了别人。
剪不断理还乱
婚后头两年,我和宁岳幸福得简直像童话里的公主和王子。
后来,爱渐渐冷却,柴米油盐磨光了我们的热情,记不清是因为什么了,我和宁岳第一次吵了嘴。我向章美娜诉说我的委屈,她劝我说夫妻间就应该互相忍让,劝我的同时,她还狠狠地训斥了宁岳。宁岳也真的听她的话,立即向我承认了错误,对我更加恩爱了。尽管宁岳常年在外跑生意,可他每次回来都会给我带点小礼物。东西倒在其次,我要的是他的这颗心,他走到哪儿都记着我,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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