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阵把孟临风给高兴死了，这市场形势这么好，艾庆春一旦打开市场，那孟临风该多么风光啊！
艾庆春接连要了五次货，货到付款，一点都不含糊！
可是第六次上出了问题！一出就是大问题！
这次艾庆春要货量很大，货款金额达三十五万，电话中艾庆春要得很急，必须在三天内一次性发过来，并说已经跟这个大客户签了合同，人家三天后来取货！
孟临风很高兴，但他还是有一些经验的，一次要这么多的酒，他也得考虑考虑，于是给在四川的李震中打电话，汇报了情况，李震中问：〃他确定要这么多货吗？〃
孟临风说：〃应该能够确定，这个艾庆春信誉很好的，看上去不像那种胡晕八道的人！〃
〃那咱就给他发？那边仓库里货充足吗？〃
〃货是足够！〃
〃这样吧，你问一问他这些货往哪里发，给我个回话。〃
于是孟临风打电话给艾庆春，电话那边艾庆春笑了笑，说：〃你们信不过我吧？〃
孟临风说：〃不是信不过艾老板，是公司掌控市场需要！〃
艾庆春笑着说：〃可以理解可以理解，看来这笔货在你们公司来说就是大货了，完全可以理解，这笔货是日照一家企业搞集团消费，我的老关系了，这样吧，给你他们老板的电话，你们打电话确定一下吧！〃
艾庆春给了一个程控电话号码。孟临风查了查，是日照的电话号码，于是拨过去了，那边说是有这么个合同，职工们搞福利，而且很听上去很急。
孟临风将情况及时反馈给李震中，这笔业务就拍板了。
孟临风到运输公司租了两辆大运输车，将货送过去了。
卸完了货，艾庆春让孟临风拿出发票，他在上面签了字，安排出纳马上去银行办汇票。
等了两个小时，出纳回来了，说：〃今天不好办了，银行的微机出了问题，看来只能明天办了！〃
艾庆春还对出纳发了火，说：〃这点事情也办不好！〃
艾庆春亲自给银行打电话，（现在想想，谁知道是不是给银行打的！）在电话中称兄道弟一通后，对孟临风说：〃现在银行马上要下班了，不好办了，要不明天吧，其实很简单个事，明天上午早点办，一会就办完的，货在那里又跑不了，我的信用你也是知道的，我们帐上有钱，我们公司是做大生意的，不会为区区三十万失掉了信誉！〃
孟临风虽然心里打鼓，但是货已经卸了，现在看来也没别的办法，只好点了点头。
晚上，艾庆春一顿好酒好菜招待，在高档宾馆给孟临风安排了房间，还找了小姐，据说孟临风当时是拒绝了小姐。
第二天艾庆春依旧很热情，但告诉孟临风：〃今天不好办了，我们去银行问了，日照那笔款子还没转过来，如果转过来了，就能马上办。〃
孟临风慌了，问：〃那昨天不是说能办吗？〃
艾庆春摇摇头说：〃这不是嘛，我们对银行那些事情不太懂，以为存上汇票就能取钱，可是不是那么回事，是有个期限的，这没办法啊，只能等着。也不用太着急，最多明后天，就能办出来，我们又跑不了，你说是不？〃
孟临风一脸为难说：〃艾老板，不能这样吧，那酒——〃
艾庆春笑了笑，很轻松地说：〃酒已经被日照那边提走了，昨天晚上提的，他们很急，就让他们提了。〃
这笔帐成为李震中的一块心病，至今还挂在分公司这里，没上报到总公司那边。
现在看来，这很明显是一个局，刚开始先给你点甜头，取得你的信任，然后搞笔大的，一步一步把你套进去了。
孟临风在那里摽了一个月，也没将钱讨回来，咳，能轻易让你讨回来嘛？第三天，艾庆春哭丧着脸，对孟临风说：〃完了，上当了！日照那帮狗日的把我们给骗了，他们弄来的是一张假汇票，我问了，日照那边根本没有这么一家化工厂，现在也找不到人了！〃
孟临风几乎要瘫软了，说：〃这，这怎么办？〃
艾庆春叹口气，摇摇头说：〃受骗的是我们，与你们没有关系，你们不用太着急，等我缓缓，帐上攒够了钱，一定还你们！这样吧，现在我们公司帐上还有三万块钱，你先拿这三万块回去，那些我再想想办法，尽快帮你解决掉，都是实在朋友，我不能让你们吃亏呀！〃
孟临风先收下了三万快，然后在这里等了一个月，再没拿到第二笔钱，艾庆春一直在推。
后来无奈之下，济南分公司将艾庆春的酒水公司弄上了法庭，官司打赢，法庭判令艾庆春在某个期限内还款，可是到期了一分钱都没还。济南分公司申请强制执行，法院过去了，对酒水公司来了个大清查，可是结果是帐上根本没钱，而且也没多少固定资产。当然人没钱，法院也没有办法，把他抓了坐牢？那就更没钱了！
两年来，断断续续，济南分公司申请强制执行了多次，可一无所获。
后来艾庆春的酒水公司突然关门了，人也找不到了，一家人如蒸发了一样。
我接手济南分公司后，看到帐上挂着这么一笔，就问过李震中，李震中唉声叹气，说这笔帐不好要了，放着吧，能收就收，收不来就在那放着吧！
我没有见过艾庆春的面，因为我进分公司的时候，艾庆春早就不见影儿了。
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我觉得讨回这笔钱并不是没有什么希望。
慕容去鲁西南做业务后，我就叮嘱他去搞一搞这个难啃的骨头，第一步，想办法找到这个艾庆春；第二步，调查他的资产情况，即有没有偿还能力。
我对慕容说：〃如果你将这笔帐搞挺了，你就是大功臣，不只是济南分公司的功臣，也是四川总公司的功臣，李震中一定对你感激涕零，刮目相看！〃
没想到几十天下来，工夫不负有心人，慕容终于搞出了眉目。
我走到窗前，可爱的小鸽子竟然没有飞，我伸出手去，捧起了它，它眨巴着眼睛看着我。
好可爱的小鸽子啊！我突然感觉这小鸽子就是小鸟的化身。
我写了个条子，让司机小贾去仓库装六十六箱酒（价值两万元左右），完毕后直奔曲阜。
到达曲阜后与慕容接上头，暗中看了看艾庆春的汽车修理厂。
然后让慕容继续在这留守，我跟小贾去了艾庆春的原住地，到负责这个案子的法院卸下了这六十六箱酒后，与执行庭人员再奔曲阜。
我开着艾庆春的那辆八成新的红旗回到济南。
虽然这辆八成新的红旗撑破天也就值二十万，与三十二万的欠款还有很大的差距，但是能够取来这辆车顶帐，实属万幸，已经是很大的成功了。至于艾庆春事件的性质问题，我们也不想去管了。
第二部分“嫖娼”事件后
59
〃嫖娼〃事件后，有一段日子没见小鸟了，通过几次电话，但没有以往那么勤。
我电话中问小鸟到底叫什么名字，小鸟说：〃就不告诉你！我们当初不是说好了吗，不问的！〃
〃可是小鸟，我想知道啊！你的名字是不是很难听啊，是不是叫狗剩，叫丫头片子——〃
〃晕，难听死了，你才叫狗剩呢！〃
〃那你到底叫什么？〃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就不要瞎打听，难道你要改名叫‘刘打听’吗？〃
〃我晕，名字有嘛好保密的！好，我不问了，下次说不定还要进去！〃
〃哈哈，进去好啊，多呆上两天，别那么急着出来啊，哈哈哈哈！〃
〃晕死，狠毒的小鸟！〃
〃你该多呆上两天啊，好好惩罚一下你们这些臭男人，还撒谎！〃
〃晕，我撒什么慌了？〃
〃你跟人家警察说我们是恋爱关系啊，我们是恋爱关系吗？再说了，你想跟我恋爱我还不答应呢，说过了，我只做你的情儿，你结婚了，我就收兵！〃
〃哼哼，霸道的小鸟！〃
我要结婚了，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同小鸟说。
我当然知道，结婚就意味着责任，结了婚，总得收敛一下吧！
可是小鸟真的好可爱啊，我真的舍不得她，跟她在一起，真的好开心，虽然她老是捉弄我，可我偏偏喜欢她捉弄我的样子。
很矛盾，但有解决这种矛盾的好方法吗？哪位高手给出个主意？
丈母娘这臭家伙给我打电话，说：〃流氓，听说你搞到一辆红旗？该请客吧？〃
〃晕死，臭小子，红旗又不是我的，请什么客啊？〃
〃不会吧，流氓，这么小气？红旗开回来还不成你的坐驾啊！请吧，我给胖史打电话了？〃
说着这小子挂了机。
一会又打过来，说：〃我跟胖史说了，下午下班后到你那里聚头！〃
〃晕，你这不是强制嘛！你土匪啊！〃
〃就土匪了，能蹭你一顿当个土匪又有什么不好的，哈哈哈哈哈！〃
我将慕容叫到办公室，跟他聊了聊，说：〃丈母娘和胖史晚上要宰我，正好我也想为你庆功呢，晚上好好犒劳犒劳你，想吃点什么？〃
慕容性格跟上学那会不一样了，现在变得很随和，说：〃什么都行啊！〃
下班后丈母娘和胖史过来了，两位非要让我开着那辆红旗出去兜兜风，我有所顾忌，但拗不过这两人，只好开车出去了。
顺着泉城路往西一直走下去。
丈母娘说发现了一个味道不错的酒店，在段店那里，店里的狗肉挺赛的，我们就去了。
吃过饭，这两个家伙得寸进尺非要我请去茶楼，我当然明白他们的意思，最后还是带他们去了再叙N次前缘。
两人上楼了，我和慕容在大厅的咖啡座说话。
〃小飞好吗，好长时间没见她了？〃
〃很好啊，她最近在单位当了个小官官，也忙呢！〃
〃你们有多久没聚了？〃
〃有一个月了吧，订好下星期天聚一聚，到时候你得给我准假啊！〃
〃这没问题！竟然有一个月没聚了，想不到！〃
慕容笑了笑，说：〃现在想开了，沉迷于浪漫解决不了大问题，还是先好好干，等在济南挣了房子就把她接过来！〃
〃要事业爱情两不松啊，我的哥哥！〃
〃还没像你玩得那么潇洒啊！〃
〃我给李震中打电话了，他很高兴，说过几天就过来，要好好犒劳犒劳你！〃
〃还不多亏流氓领导啊！〃
李震中当然高兴，我听出他很激动。
在电话中我特意给李震中说慕容，并打趣说给慕容请功。
李震中说：“慕容好样的，你也好样的，强将手下无弱兵啊！要奖赏他，也得奖赏你！小刘，你看请你出去旅游一下怎么样？”
我说：“哪有那么长时间啊？”
李震中说：“那就来个短的，让先孟临风和慕容照管一下公司，其实孟临风这人还是有能力的，就是上了次当，弄得不咋样！四个人，我，夏薇，你，另一个你看是叫章怡，还是你那个小鸟啊？”
60
章怡正忙着帮她那个在国外留学的校友做事，据说这家伙要搞什么国际贸易，说在西方国家那些中国出的陶瓷挂件颇为受宠，要搞这个东东，让章怡给他联系一下看看哪个企业生产这东东，最好是博山的，博陶名气还是可以的。
我曾经逗章怡，你可别让这个假洋鬼子给骗了，还帮她数钱呢！
章怡说你以为人都跟你一样心态啊？
我说你算了吧，还是好好看你的书准备考到美国去吧，你哪是做生意得料啊！
章怡说流氓你甭看不起我，我还偏给你做笔生意看看，也好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也好让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这几天章怡也不忙着采购结婚用的东东了，也不看书了，而是得空就往外跑，还请了假在博山呆了好几天，还真想做笔生意了！
李震中要我跟他一起旅游，这是他很看重我，我当然要去，我清楚章怡是不会去的，但我还是跟章怡说了这事，章怡果然一口就拒绝了，说：〃不去不去，你看我这都忙死了！〃
李震中过来了，分公司晨会上，对慕容大加表扬，要大家学习慕容锲而不舍的敬业精神，并当即决定奖励慕容一台价值一万元的笔记本电脑。
开过会后，李震中跟我在办公室里聊，他说：〃其实这事你也是有大功的，搞定了一笔几近脑死亡的债款，这与你的英明领导是分不开的，慕容拿到奖励，你也该受奖，就不给你来明的了，我已经跟咱老大说了这事，他答应这辆红旗轿车就留在济南了，你的专车，怎么样？高兴不高兴？〃
我笑笑说：〃这是真的了，当然高兴！〃
李震中说：〃夏薇说得对，咱分公司该有一辆好车了，起码要个门面是不？小刘啊，好好干吧，你这车比我那辆车可高级呢，我现在用的还是桑塔纳2000呢！〃
我说：〃好，多谢领导厚爱！〃
李震中说：〃还有啊，旅游那事，你安排安排公司的业务，咱后天出发，你到底叫谁去啊？〃
〃小鸟吧！〃
李震中笑了，说：〃我跟夏薇早就猜中了，你肯定是让小鸟去，哈哈！〃
我笑笑说：〃晕，你们还猜这个呀，多无聊啊！〃
〃骏才爱美女，这很正常啊！〃
〃章怡没空，就只好让小鸟去了。〃
〃别蒙我了，小刘，刘老弟，你以为我老糊涂了？这事咱懂，你说你是不是从本心眼里就是想让小鸟去啊？〃
李震中和夏薇商量的是去北京玩几天。
我已经去过北京很多次了，但人家商量好了，咱不好再搞一些特殊意见吧？
李震中说他去过北京几次，但是因为工作，一个人去了也没什么玩的心情，所以从来没好好逛过北京，加上现在工作紧张，只能去个近的，就去呆个四五天，只当散散心，舒缓一下工作压力。
没想到给小鸟打电话说去北京她还很高兴，说：〃真的去北京啊，太好了，我还从来没去过北京呢！〃
〃晕，北京离山东这么近，你都没去过呀？〃
〃你才晕，近了就非得去过呀？那我跟你说个近地方你肯定没去过！〃
〃呵，那你说，看我去没去过！〃
〃悉尼，你去过吗？〃
〃晕，悉尼还近啊，那你去过吗？〃
〃近啊，我当然去过了，晕了吧？〃
〃真的假的？我才不信呢！〃
〃不信拉倒，这么近的地方都没去过，还笑我没去过北京！那你去过几次北京啊？〃
〃N次了，绝对一个好导游！〃
〃那好啊，我去，就给我当导游吧！〃
扯了一会，要说拜拜的时候，小鸟说：〃悉尼就在济南，哪天领你去美美发啊，嘻嘻！〃
〃晕！〃
第三部分终于知道了小鸟的名字
61
我要对小鸟说：我要结婚了。但我没想好该怎么说。
我知道，如果我告诉小鸟“我要结婚了”，小鸟将离开我，这是一件让我非常痛苦的事情。有小鸟的日子真的很快乐，在一起很开心，不在一起的时候每天想着她，她也想着我，通过手机网络逗嘴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