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说：〃他那个算超大吗？〃
李震中说：〃小刘，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呀？〃
〃是有个想法，不过还不成熟，因为不知道是不是可行！〃
李震中点上一颗烟，说：〃说说看，小刘你说说看！〃
〃我在想什么活动能具新闻效应，能够让众多人关注，嘿嘿，如果让泉城的白天变成黑夜，那肯定具有轰动效应！〃
〃什么？让泉城的白天变成黑夜？这怎么可能呢？〃
〃如果用一个超大的广告幅平展在泉城的上空，挡住太阳，嘿嘿，泉城一幕可遮天！〃
李震中愣了愣，说：〃我靠，这可是大手笔呀！〃
〃不过，这大手笔也就说说罢了，实现不了，一个是没那能力，你搞多大的布福啊？再说了，真要让泉城白天变成黑夜，那很多人是不会让做的，所以这也就说着玩，实现不了！〃
〃哦！〃
〃搞一个大的气球模型，那种超大的，能够搞多大就搞多大，最好跟泉城广场那么大，弄成酒葫芦型，上面当然是我们的广告，就在泉城广场上空放，那也能造成很大的视觉冲击！〃
〃嗯，这个主意也行！〃
〃不过，嘿嘿，也实现不了，你搞那么大，把整个泉城广场遮起来，还是有人不让，况且气球葫芦里充进那么多氢气，就是一颗大炸弹，出了问题说不定要炸掉半个泉城！〃
〃我都晕了，小刘你脑子里怎么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可是都实现不了！〃
〃有一个最有可能实现，不过，也有很大难度！〃
〃什么办法？小刘你还卖关子，直接说直接说！〃
〃李总，你说咱在济南找一个最高的楼，用布将它全部包起来，弄成我们老川酒包装的样子，你说话怎么样？〃
李总手中的烟停在嘴上好一会，终于拿开，他说：〃这主意行！这事能办！〃
我笑了笑，说：〃难度也是大大的！〃
李总说：〃想搞一鸣惊人的活动肯定是要有大难度的，试一试嘛！〃
我说：〃这得选那些在繁华地段的高楼，还得跟各方面协调关系！〃
〃那是肯定的，该协调就协调嘛！〃
〃不过离元旦还有半个多月，这事再怎么努力，元旦是办不了了！〃
〃那就元旦之后，春节之前，春节之前，有意思有意思，泉城矗着一瓶大酒，咱们的老川酒！嗯，不错，应该不错！要不就把电视中心那楼给包起来？〃
〃电视中心那楼不行，一个是位置不太理想，一个是那楼不够高，再一个电视中心那是什么单位啊，搞广告的呀，咱去包它的楼他还不来个狮子大开口宰死咱？〃
〃有道理！〃
〃最好啊，是找一家大酒店，建筑很高很高的那种酒店，把它包成个酒包装样！〃
〃嗯，那这事你去联系联系，看看能不能办，我看能办，也肯定能轰动一下子！〃
“那人家的整个楼里大白天都要亮灯了，他们得跟咱要电费！”
“电费就电费，问问再说！”
这时候我脑子一转，说：“要不，咱就不用咱酒包装的颜色，而是全用新鲜的大红色，大红色最显眼，过节了，中国人喜欢喜庆，而大红色就是喜庆色，给高层建筑穿上大红色的盛装，上面醒目大字老川酒的广告，效果肯定不错，给咱做了宣传，也能给这家建筑的单位做宣传，联系起来还容易些，你看怎么样？”
“过节穿红色盛装，这想法不错！小刘，你行啊，脑子转得就是快！”
“再有，搞一些辅助性的活动，比如公益性的活动，这年头，跟公益性结合起来，效果会更好，可大大提高老川酒美誉度！”
跟李震中一直聊到机场，下车后李震中说：〃这事先别跟叶总他们说，夏薇那里也别露，他们广告公司鬼精着呢，搞不好被他们把这个好创意占为己有，跟我们多要一笔费用！〃
第三部分四个醉鬼
68
感觉很久没跟几个铁哥们聚了，心里空落落的，我特想跟他们胡诌八扯一通。
到年底了，丈母娘特忙，说是要超额完成计划，这小子还准备入党，还准备升官。
胖史呢，自从他跟慕容办了那件事后，就没有再朝过我的面，以前这小子常到我这里溜达的，现在我给他打电话他总是支支吾吾的，靠，我又没怪你，你胖史搞什么呀！
这天早上我给丈母娘打电话，说想你臭小子了，晚上聚一聚？
丈母娘说：〃靠，流氓你能想我？说吧，去哪吃去？〃
〃靠你丈母娘，我怎么就不能想你？你点吧，想吃什么？〃
丈母娘说：〃流氓，你真打算出出血呀？〃
〃是啊，让你们这帮臭小子给蹭习惯了，有些日子不来蹭了，心里倒痒痒了！〃
〃那就吃王八去，我知道有个地方做的王八很好吃！〃
〃靠，王八能好吃吗？〃
〃心疼了吧？小气了吧？告你流氓，今天非王八不吃！〃
〃好，你个臭小子，就请你吃王八，撑死你，让你下辈子变王八！〃
跟丈母娘订好，我马上给胖史打电话，这小子照旧支支吾吾。
我说：〃胖史，你个臭小子，阳痿了？干嘛说话那么没底气？〃
胖史说：〃不是，这两天我表哥结婚，我晚上得过他那儿帮忙！〃
〃靠，你表哥结婚，又不是你结婚，你再怎么出劲进洞房的也不是你！〃
胖史笑了笑，说：〃我真的有事情嘛！〃
〃胖史，我告诉你，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心里那些小虫子瞒得了别人，还能瞒得了我的火眼金睛？那件事我没有怪过你，也没有怪过慕容，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咱就把这一章揭过去，让他到玉帝那报到去吧，我表明我的态度了，你就别跟我玩什么哩咯楞了，朋友就是朋友，无论怎么样，都是朋友！今天我给你留一句话，还把我当朋友，你今晚就麻利利给我过来，如果不过来，我他妈再搭理你这个孙子我就不是人养的！〃说完这话，我挂机了。
胖史急了，马上给我回电话，我看是他的电话号码，就不接，我就不接了！
那一天我跟慕容从鲁西南回来，他就在济南呆了一晚，第二天开完晨会就走了。我告诉他搞业务工作，遇到这样的事很正常，别太放在心上，该怎么干还怎么干，大师兄，只要流氓在这个位上，有什么事哥们给你撑着，你放手去干吧，我相信你能行，绝对能干出一番辉煌业绩来！慕容点点头走了。十天过去了，这家伙没回来过一趟，酒是要了五六车，但都是打电话给我，让我委托司机送过去的。
我给慕容打电话：〃今天你一定要回来一趟！〃
慕容说：〃这边忙着呢，我联系了好几个客户呢！〃
〃再忙你也得回来，我等着你呢！〃
〃流氓，有什么事情吗？〃
〃当然，有很重要的事情，我要你马上回来！〃
〃那到底有什么事啊？〃
〃看你问那么清楚干嘛？你回来不就得了嘛？〃
〃主要是我确实联系了几个客户。〃
〃生意不做了你也得回来！〃
〃到底什么事情吗？〃
〃沈小飞来了，行不行？〃
慕容笑了，说：〃流氓，你可真能编，我刚跟小飞通过电话呢！〃
〃晕，撞枪口上了！我还以为你忙得连沈小飞也忘了呢！〃
〃流氓，你净说笑话，我再忙也不能把沈小飞给忘了啊！〃
〃那就把我给忘了？〃
〃嘿，当然也不能忘了你，哪能忘了呢？〃
〃少罗嗦，赶快去坐车，真有重要的事情！〃
〃那你倒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靠，反了你慕容，别忘了我是你领导，我的话就是命令，还不听了你？〃
〃嘿，你是领导，你是领导，好吧，我听！〃
〃对了嘛，赶快去坐车！〃
下午下了班，丈母娘卡着点就过来了，就差胖史了，我们三人在办公室聊天等着他。
胖史姗姗来迟，在楼上看着他晃动着胖胖的身体小跑着，我和丈母娘给他喊起了号子：你二姨！你二姨！立定！
上车后，我问丈母娘去哪里吃王八。丈母娘说：〃吃什么王八啊，那东东名堂大，不好吃！〃
我说：〃那好，随你们便了，想吃什么？〃
丈母娘说：〃这阵喝酒喝的吃什么都没胃口，就想弄碗呼啦汤喝喝。〃
〃哈哈哈哈，那可太好了，咱去吃小摊，让老板给咱熬呼啦汤，好啊，给我省毛毛了！〃
坐在我旁边没说几句话的胖史开口了：〃不行，你们天天大鱼大肉的，我好不容易得个机会解馋呢！〃
我伸手在胖史脑袋上打了一巴掌，说：〃你还想解馋？请都请不你来，你现在成精了，不得了了你！不请你去吃兰州拉面就可以了！〃
胖史嘿嘿笑着，说：〃这不是来了嘛！〃
丈母娘说：〃胖史，让流氓请你喝老板娘的奶嘛！〃
说着笑着，到了东郊红鳟鱼大酒店，我说：〃就这了！〃
今晚又是放开了喝，一个个都喝得东倒西歪了。
车是开不了了，我只好打电话给小贾，让他打的过来开车。
小贾把我们一个个招呼上车，问我：〃刘经理，直接回家吗？〃
我说：〃不回家，今晚高兴，痛快，把我们送到大观园天桥，你回宿舍睡觉就行了！〃
天桥上面，四个醉鬼在唱那首《朋友》：
朋友啊朋友
你可曾想起了我
如果你正享受幸福
请你忘记我
朋友啊朋友
你可曾记起了我
如果你正承受不幸
请你告诉我
朋友啊朋友
你可曾记起了我
〃流氓，你看那有个美女哎！〃丈母娘说。
我说：〃美你个头，我看都能当你妈了！〃
丈母娘说：〃晕，流氓你喝醉了，真的是美女啊，要不要你去搞定她？〃
我说：〃靠，三句话我就能让她跟我走，你能用几句？你去吧，我看你能用几句！〃
丈母娘说：〃看我的！〃
丈母娘摇摇晃晃过去了，胖史还在后面跟着，我跟慕容站在天桥上看戏。
人家美女才不搭理醉鬼呢，一会丈母娘就哈哈笑着回来了。
〃哈哈，那是一个鸡，我还没说话，她就跟我说价钱了，靠，我才不理她这个烂菜呢！〃
我和慕容哈哈大笑。
这时候胖史喊了一声：〃流氓，你看那个是不是小鸟啊？〃
第三部分关机关机总是关机
69
北京之行后，我给小鸟打过多次电话，可都没有打通，关机关机总是关机。
小鸟终于给我打过来一次，我问她为什么总是提示关机，小鸟笑笑说：“关机就是因为关了机呗，流氓你那么聪明，这么个道理会想不明白？”
“晕，小鸟，你别给我胡诌好不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老关机呀？”
“你才晕，臭流氓！原来我说话你认为是胡诌啊？好啊，那你以后别理我好了！”
“别呀，小鸟，我是担心你嘛，你知道我总是给你打不通电话，有多着急吗？”
“真话假话呀？你总会巧言令色，哄我开心吧？”
“真晕了，我是真的担心你呢！”
“好了，我没什么事情的，知道你是为我好，行了吧？来，赏你一个飞吻！”
“真香，嘿嘿！”
“香吧？”
“当然香了！”
“哼哼！”
“哼什么呀？”
“不告诉你！”
“晕，那你为么不开机呀？”
“告诉你我为么不开机，晕，我也说上‘么’了，难听死了！告诉你我现在在搞个秘密行动！”
“什么秘密行动啊？”
“不说了嘛，秘密行动就是秘密行动，你还问啊？告诉你了还是秘密行动吗？”
“晕死，你有什么秘密啊？”
“臭流氓，我为什么就没有秘密啊？本姑娘秘密多着呢！”
“哼哼！”
“想知道吗？”
“当然想知道了！”
“那你听好了啊——”
“我听着呢！”
“那我可说了——，不告诉你！”
“晕菜！”
“老老实实干你的事吧，这些日子你可能找不到我，不用给我打电话了，打了也打不通，也不用来找我了，我不在家，再说我现在搬地方了，你也找不到！我真的在搞秘密行动，等哪天行动结束，我再给你打电话啊！”
“晕，你搬什么地方了？干嘛不跟我说一声啊？”
“就不告诉你！”
“那你的秘密行动哪天能结束啊？”
“少则十天半月，多则半年一年，你等着就行！”
“晕，那么长时间哪，你还不如把我给杀了！”
“我杀你个臭流氓干嘛？你死想拽个垫被的呀？”
“咳咳咳咳，我就是想你了嘛！”
“臭流氓！”
“真要那么长时间哪？”
“我没说一辈子就好了！好了，我不跟你闲扯了，秘密行动去了，拜拜！”
说完小鸟关机了，再打不开机，后来试了多次，就是不开机。
我顺着胖史的手指看去，没看到。
“靠，胖史你耍我吧？”
胖史说：“真的，我看那人很像小鸟啊，她坐上出租车走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耍你干嘛？”
我拿出电话拨小鸟手机，哎，这会开了。
“你找谁？”
我以为是小鸟，便说：“晕，我当然要找手机的主人，你在哪？”
“往经十路去呢！你是谁呀？”
“我是流氓！”
“你是流氓？哈哈哈哈，哪有自己说自己是流氓的呀？你可真是个怪人！”
这时候我醒悟到这个声音不是出自小鸟之口，便说：“你不是小鸟啊？我找小鸟说话！”
“小鸟？是萧淼吧？”
“是萧淼！”
“萧淼下车去买糖葫芦了，稍等，哎，她过来了！”
我就听那边小声说：“萧淼，找你的，自称是流氓，有意思！”
“流氓啊，今天怎么偏偏让你碰上我开机了呀，晕死了！”
“刚才我以为接电话的是你！”
“不是，本来我是关机的，没想开，可朋友说要借电话用我就给她了，没想到这么巧哎！”
“你为什么故意躲着我？”
“我没故意躲着你呀？”
“那你来济南了为么不来找我？”
“我？济南？啊，是啊，我在济南，不跟你说了嘛，秘密行动，不方便去见你！”
“晕，你保密单位的？还是警察啊？”
“以后我会告诉你的嘛，好流氓你是不是喝酒了呀？我听到你说话都软舌头了啊！”
“找不着你我郁闷嘛，所以要喝酒刺激一下了，你现在过来吧，你过来了我就不郁闷了，我在大观园天桥，你刚才上车的地方。”
“现在？可是我真的不方便，我真的不想见你，不是不是见你，真的是有紧急的事情不方便见你！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