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离奇失踪案:美丽杀》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美女离奇失踪案:美丽杀- 第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答者:那么……

  问者:那么现在真的就要如刚才说好的。

  答者:我知道你不想听到那个词但……

  问者:逃避?

  答者:其实很可惜呢,可惜了那些斑斓的光谱——同位素。

  问者:或许可以保留?

  答者:那不是你现在应该考虑的问题了。

  问者:是啊!我起码保证了那些放射性岩石,不再受到侵害而且……

  答者:你的确留下了美丽的标准!

  清晨的空气是如此的纯净,使人以为找到了纯净的源头,但只有天知道,所谓的纯净,只是一种虚妄的幻想——美丽,是需要人拯救的!但……

  问者:有错吗?我?

  答者:没有,错的是它们——那些毫不怜惜的、污染同位素的玩意!而你所做的一切,恰恰使岩石,远离了屈辱……

  是寂寞的清晨吗?为什么会有草尖上露珠的点顿?粉蔚的霞光是否意味着将要有一场雨?为什么自己听到了空气中和弦的生命欢歌?但有吗?如果没有眼前俯下身去的姑娘,自己是否会在意那朵淡蓝小花正在静静绽放的花蕾呢,花瓣淡蓝,是精致的小雅……在半梦半醒中,印征似乎听到了童童的呼唤……

  能在并不那么浪漫的旅途的末段看到印征的微笑使小美很惊诧。她的头搭在印征的肩上,车窗外一掠而过的熟悉的风景并没有舒缓她的心情,这个平时很有些无赖的没有心肠的女孩子持续感受着来自越来越近的E市的淡淡的却是真实的针刺般的点点恐惧。她不知道答应印征回到E市到底是不是明智之举。但她知道,自己已别无选择,在印征身边,她能体会到的,是久违的安逸的感觉,有这一点,就足够了。但她也知道,在梦中和印征一起微笑的,决不是她刘小美,她对自己的感觉,有些沮丧。

  后来,印征是被火车进站后的喧嚣和小美的手惊醒的,看着正在冲他微笑的小美印征有些恍惚,梦中的愉悦被窗外拥挤的站台上吵吵嚷嚷的人声搅散的无影无踪。

  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旅程,他们回到了E市!

  好久没有回家了,但家里熟悉的味道却是永难从脑中抹去的。那味道来自母亲的唠叨和父亲的沉默,似乎是一种港湾特有的声音。在母亲开门后,印征又一次的闻到了这种味道,由此他猜想那些驶进港湾的船只,一定是可以闻到味道的。但生疏却是真实的,印征为此可以理解母亲的嗔怪,而对于他带回的姑娘,母亲除了嗔怪就是惊诧了——小美古怪的打扮和打扮里透出的气息显然是她所不能接受的,而在印象中她的她的儿子是决然不会接受这样的女孩子的,但谁知道呢,也许是林童的意外和停职,使儿子发生了一些什么样的变化吧?印妈妈摇摇头,一个人在客厅里为儿子担着心。在去准备午餐经过儿子房间外的时候,她很大声的咳了一声,很明显是在提醒印征什么。而印征是浑然不觉的,倒是睁大双眼躺在印征床上的小美笑了,她抬身看了看正在地铺上酣睡的印证,喂,她轻声说,你妈妈怪你啦,印大哥!或许是警觉使然吧,印征转了个身,嘴里喃喃自语,小美只捕捉到了两个字:童童……这使她有些失望,不,是很失望,于是她撇了撇嘴,闭上了眼睛,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呢,童童?她想,不久便睡得昏天昏地了。

  错过了午餐的印征似乎并不在意辘辘饥肠,而且很吝惜自己的语言,醒来后他只拿了一个馒头,就着咸菜出门的时候他也只是嘱咐了小美一句话:哪儿都别去!之后便走了。并似乎对母亲诧异的目光熟视无睹,其实他是很在意的,这种在意其实在他决定带小美回E市的整个旅程中都在搅扰着他,他不知道将小美带到家里是否合适但他知道自己已别无选择,在这个注定了是他无法视若无睹的案子里,在失去了孟葳……在失去了童童后,他已容不得自己再有半点的疏忽了!而且,一直以来的直觉告诉他,还有一个叫思宇的女人,也是决不能再疏忽的了。于是坐进出租车后,他只对司机说了两个字:美院。如果说在去C市之前他还有些什么地方需要求证的话,那么现在,他感到自己不仅仅只是去求证什么了……

  印征很庆幸自己的果断,在因贝的宿舍里,他找到了正在收拾行李的因贝。

  “要回家了,收拾一下。”对造访的印征因贝显然以熟人相待了,边收拾东西,边随意地说道,“你喝点什么,哦,对不起,我这里只有白开水,”因贝说着提起暖水瓶,之后又歉意的笑道,“它也空了。”

  “不用了。”印征摆摆手,道。他坐在已经卷起了铺盖的光床板上,看着因贝削减得很短的头发,说,“还和她来往吗?”

  不用说因贝知道“她”指的是谁,“不了。”她漫不经心地说道,“她有暴力倾向,我有些受不了了。”说着她坐在了印征对面的铺上,支起腿,点着一支烟,将烟灰优美的弹掉,“真的是无法忍受了!”

  “你很喜欢你现在的发形吗?”印征问道。

  “是啊,清清爽爽的,有什么不好的呢?”因贝瞪大眼睛说着,不解于印征对于时尚的落伍,“不好吗?”她揶揄道。

  “好吗?”印征若有所思的反问道,“思宇,她喜欢你现在的发形吗?”

  “不知道。”因贝说着吐了个烟圈,“不过她倒是很在意自己的那头长发的,简直是走极端的喜欢,一次我捡到了一根她掉在枕头上的头发要珍藏,”说着她有些恼怒的笑了,似乎有些好笑于自己当时的举动,“都被她要回了,放到了一个黑色的长木匣子里,还说现在在里面葬的是自己的头发,最后就是葬她自己了,你有没有想到,可能你都不会相信,她竟然说要用自己的骨灰去给自己的头发做最后一次的滋养?!”

  “这个吗,倒真的没有想到呢。”印征说。

  “但也有例外!”因贝突然说道。

  “什么,例外,关于头发也有例外吗?”印征问道。

  “是啊,只是……”因贝沉吟着,仿佛在掂量着该不该说。印征静静地看着她。最后因贝摇了摇头,说,“探长,你相信两个女人也可以*吗?”

  “你说呢?”印征反问道。

  “算了,反正已经结束了,告诉你也无妨。”因贝说着,又点着了一根香烟,徐徐吐出了一个硕大的烟圈后说,“她喜欢戴假发,一般在*前。”

  “哦,为什么?”印征皱了皱眉头,问道。

  “知道吗探长,即使是同性*,也是要分清楚强势与弱势角色的;也就是T和P。”因贝说。

  “哦——”印征长长的出了口气,“你是说……”

  “对!”不等印征说完,因贝便截过了话头,“思宇总是将自己想象成强势角色……”

  “所以她喜欢在、在……前戴上假发?”印征问道,他感觉到了一丝战栗,仿佛来自于“天瞳”宾馆的客房里,也仿佛来自“繁众”商城的洗手间……

  “对,使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个男性!”因贝说道。

  “那是否就是说,你生日那天,在天瞳的时候,她就是戴着假发呢?”印征直视着因贝,问道。

  因贝肯定的点点头,答道:“没错!像极了男人!”

  “哦!真是一个古怪的女人,对吗?当然,或许你不这么认为。”印征说着,点了点头,站了起来,走到因贝旁边摘下了她衔在嘴里的香烟,在窗台上捺灭后,举起食指树在因贝的眼前摇了摇,轻声说道:“不要这样了。不好。”

  在和因贝道别走到门口的时候,印征停了下来,转身问因贝,“你只和她去过天瞳,还去过什么地方吗。譬如说,她父母家?”

  “没有啊,她从来不带我到她家的,而且,好像她现在是一个人,没有什么亲人了。”因贝茫然道。

  “那么,”印征点点头,“再见,假期愉快。”说完印征走出了宿舍,长长的走廊里,冷冷清清。

  “她应该在自己的宿舍,你要是有事,就去宿舍找她吧……”,走在楼道里的时候,印征听到因贝喊道。他当然知道“她”是谁,而且他很中意因贝的眼光,他现在,的确就要去找“她”了,那个叫思宇的女人了——如果墨镜可以遮挡一个人的脸,那么,癖好将会使其无处藏身!

  路过花坛的时候,印征扫了一眼自己曾经借以隐身的花坛,在夏日骄阳的烈晒下,那些草儿花儿集体发蔫,给人一种很不清爽的感觉。但如果下一场雨,它们定然又会青青翠翠,白白红红了。就像印征此刻的心情,有一种雨后的清爽。他在心中设想着对自己的问题思宇会是何等的惊诧,他知道自己就要接近谜底了……

  但思宇并没有在自己的宿舍……当印征决定停止无谓的按思宇宿舍装上不久的防盗门的门铃时,邻居的门开了。

  “你找思宇老师?”一个30岁左右、颇有几分姿色的女人探出头问道。

  “对,你知道她现在去哪儿了吗?”

  “哦,这我可不清楚,不过听说她就要出国了,不会现在就在飞机上吧?”那个女人显然为自己故意的装疯卖傻而得意——她很喜欢眼前的这个男人。

  印征笑了笑,问,“她要出国?”

  “是啊?!”女人肯定的答道,但明显不解于印征的困惑,“有些小名气了,谁不想出去啊!”

  “你知道她去哪里吗?”

  “可能是澳大利亚吧?”女人答道。

  “谢谢了!”印征说完,急匆匆地离去了。女人看着楼梯拐弯他消失的地方,愣愣地倚着门很长时间,她不明白一个如此英俊的男人为什么会来找一个已经在美院闹得名誉扫地的女人,而且,这个男人她很眼熟,而且,要命的是,她发现自己爱上了这个男人,而他,似乎无动于衷,这的确使她很有些自悲自怜,和有些忿忿不平的愤世嫉俗了,“有什么了不起!”关门的时候,她低声地嘟囔道。印征不知道自己还将有什么比刚才听到的消息更令他感觉恐怖了,如果真的像刚才那个女人所说的思宇将要去澳大利亚而他还在C市的话,他不知道自己在以后的日子里,会如何千遍万遍的责备自己——他由此而感谢刚才那个给了他这个信息的女人,虽然他感觉女人在看自己的时候,神情暧昧……

  放假了,校园里空空当当空空荡荡,丝毫没有了一个星期前的熙熙攘攘,在走过那片小树林的时候印征不禁加快了脚步,但他知道自己不久会到小树林中去,而且坚信会在那时,给童童捎去一个好消息。

  小美不知道在号子里自己是不是也会像现在一样烦躁不安,在印征的房间里她坐立不安,虽然晚饭后印妈妈很有礼貌的邀请她看电视,但她可以感觉到游离于印妈妈眼中的些微的不屑,她不禁有些埋怨印征的武断了,什么地方不好,非要把自己带到他的家里,而且一扔就是一天不管不问,可——又有什么恼怒的理由呢?印大哥不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的吗?其实他是不会看上你的,你就别瞎想了!小美摇摇头,对自己的不自量力感到好笑,而且,懵懂中期盼着自己解禁的日子早日到来,但到时候还能像现在一样呆在这个她已经熟悉并且已经喜欢上了的房间吗?这确实是一个令人她伤神的问题……小美不知道自己怎么也会变得如此的多愁善感了……

  就在小美为自己的多愁善感发愁的时候,印征正坐在曾经属于林童的办公桌前。下班了,办公室里深沉地安静着,窗外是渐渐深沉起来的夜色,隐约了他的视线,但即使是夜色也无法阻止消失了林童一切曾经存在痕迹的那张空白的办公桌对他已经模糊的视线的刺激,于是他站了起来,于是他来回地踱步,尽管并不适应这样思考问题的方式,但似乎也只有这样才可以稍微缓解一下他的心情。下午被意外获知的消息搞得有些发热的头脑就在他来回盘旋的那张桌前,随着夜色,慢慢的冷静了许多,他知道自己就要破解一个为了林童必须完成的任务——在表象的后面他知道自己又已经抓住了一些更实在的东西,而下午的一时冲动,差点要将自己又一次陷入被动的境地,他庆幸自己没有随着感觉一时冲动去面对一个他放在以后见面或许更合适的、必须面对的人,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呢,童童!他对林童说着,也对自己说着。他甚至已经忘了在里间自己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份在他前去C市的几天里下发的文件,上面写着对他的处理决定。这使他更深切的感到,什么是走投无路了,但他已经掌握的事实决不允许自己走投无路,所以在面对那人之前,他必须完成一项知己知彼的工作,想到这里,他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拨通了张彻的手机。

  “头儿,真的是你吗?”张彻的声音里透着惊讶。

  “是我,小张。这几天组里还好吧?”印征道

  “还好,不过大家都挺想你的,你这几天去哪了,还好吗?大家也都在为你担心呢,印队。”张彻说。

  “这个我以后会告诉你们的,现在张彻你听着,和机场公安处熟吗?”印征问道。

  “你不是比我更熟吗,头儿?”张彻不解的提醒印征。

  “我现在不方便。你帮我查一个人。”印征低沉的说道。

  “好嘞,头儿,你说那人是谁吧,我打电话给机场那边。”张彻的语气里透出亲热,他显然为自己刚才的反问感到了一丝难堪。

  “如果没有私下的关系就算了,因为这事必须要保密,不能引起任何人怀疑,明白?”印征轻声道,没必要让张彻感觉欠自己什么似的。

  “明白!”张彻道,“我有个同学在那边。”

  “好,你记一下,我要你查的人叫叶思宇,哦不也许不姓叶,但名字确定是思宇,思考的思,宇宙的宇。女,28岁,是美院的老师。”印征一字一顿地说道。

  “头儿,你说的不会就是上次那个被麻醉的大学老师吧?”

  “就是她,小张,必须保密!”

  “好的,头儿,我知道了。”张彻显然知道了思宇是谁,所以语气有些沉重,这一点,印征感觉到了。

  “有问题吗,张彻?”

  “没有,头儿。可是你想知道什么呢?”

  “她的班机时间,目的地是澳大利亚……”

  “放心吧,头儿!”

  “谢谢你,小张。”

  挂机后,印征长长的出了口气。现在,才是该到应该去的地方的时候了,他对自己说,不过要静若处子……他希望自己很快就可以……动若矫兔……一个有些比较不恰当的比喻,使他想起了童童……很快,童童,我会告诉你真相的,所有的,毫无保留的真相的!印征在关上外间办公室门的时候,对自己说,他真的希望童童,也能听到。只是在这时候,手机响了……

  答者:沉默不是你的个性。

  问者:却是我的本性。

  答者:沉沦不是你的选择。

  问者:却是我的归宿。

  答者:难受吗?

  问者:老实说,确实很难受。

  答者:因为什么?回到了从前?

  问者:我无法阻止自己——不回到从前!

  答者:忘记,忘记所有的记忆。

  问者:但有回忆——谁可信任?

  答者:……

  问者:谁可相依?

  答者:……

  问者:噢,天!我难受极了!

  答者:我理解。

  问者:理解我为什么憎恶?

  答者:理解你为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