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往无前的气势。这一刀回卷张鲁,凄厉的斗气凝练成了刀气,将她身边的几个僵尸直接切成了碎片。
张鲁那阴森森的笑声嘎然而止,身子一闪,消失不见,又躲开了魏延一刀,并且一眨眼之后,她又到了魏延背后,想要故技重施。
魏延却早料到她这个动作,重伤的孤狼头脑清醒无比,张鲁刚刚一消失,魏延就想也不想,扭身一刀……
“当”
一声轻越如龙吟般的巨响声响起,魏延的长刀劈到了张鲁的七星剑上,刀身撞上了剑身,发出震耳的巨响,然后“叮”地再一声,魏延的长刀断为两截……
她的刀是一把普通的刀,但张鲁的七星剑却是至宝,大力相撞的结果自然是刀断……刀长的刀尖整个断落到了地上,只剩下一截光秃秃的刀柄留在手上。
张鲁大喜,挺剑继续向前刺,却见魏延的脸上升起一抹骄傲的笑容,她手上的刀虽然断了,却一点也没露出慌乱之色,反而更加狠辣,嘿嘿地笑道:“刀柄还是比七星剑长……”随着这个声音响起,刀柄向前一捅,“噗”地一声正好捅在张鲁的胸口上,将她捅得向后飞了出去。
“好强……不愧是反骨的孤狼”张鲁阴森森地叹了一声,摔落到远处的地面上,随即身子一闪就消失不见,退向了远方。她毕竟也是一方诸侯,对于战局的形势也有相当的判断,此时庞德、马岱被擒,她自己又被魏延这个疯子盯上了,再打下去已经是有败无胜之局,
“撤……咳……”张鲁的胸腹间剧痛,魏延那一刀柄捅得她受了不轻的内伤,阴森森的声音中居然也透出一丝柔弱来。
杨任、杨昂等汉中大将见到主公受伤,赶紧丢开面前的几名川妹子,拥着张鲁就跑。孟达、吴懿等人想追,却被一大堆僵尸冲上来围住,想要撞开僵尸冲过去,那些僵尸却同时将自己的脑袋拎下来,当成暗器向孟达等人掷来,一时间满天人头飞舞,吓得四名川妹子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向前追?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张鲁向汉中方向退去。
另一边,葭萌关下的李严已经处于全面的劣势,五千白马义从和两万杂兵一起拥上来,士气如虹,有如摧枯拉朽般将川军扫倒在地。
孙宇将背后用白布缠着的龙胆枪取了下来,亮出字号,跃马横枪,在川军中杀得人仰马翻,不一会儿就冲到了李严身边。
李严正闪开卞喜的流星锤,刚要反击,孙宇已到面前,一声大喝,一式朝凰,逼得李严手忙脚乱,被孙宇抓住腰带,生擒过马。
川军一见主将被擒,顿时斗志全失,散的散,降的降,葭萌关大战至此终于落下了帷幕。
………………………………
烽烟已淡,葭萌关终于平静了下来,公孙军进了关,占据了大堂,开始清点战胜品和损失。
“报”传令兵跑到中军,向孙宇和公孙越大声报道:“我军斩首三百余人,川军降者一千四百余人,逃散者三千两百余人。”
“报”又一名传令兵跑来:“汉中张鲁和她那几个大将都逃了,孟达等四位将军问要不要追?”
“不追了,叫她们回来。”公孙越挥了挥手。
“报魏延将军受了重伤……刚刚回来……”
“什么?”孙宇吃了一惊,刚才战场混乱,他没注意到魏延受伤的事,这时听传令兵一说,顿时紧张了起来,咱公孙军的金色大将都是宝贵的财富,死一个就会少一个,这可不能轻视。
孙宇急匆匆地从议事厅里跑了出去,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关门,只见魏延浑身浴血,趴在马背上软软的动弹不得。一名军医站在旁边,正着急地对着魏延道:“魏将军,请您下马来吧,我好给您医治……”
“你……咳咳……你要我下马,我偏不下……”魏延伤了肺叶,一说话就咳血,但她犟在马背上就是不下来。
“不医治会死的赶紧治治啊。”军医急得直跳脚。
“你要我治……咳咳……我偏不治”魏延失血过多,已经开始迷糊了,但她条件反射般地说着胡话,搞得军医一脸抓狂的表情。
两名女兵想去将魏延强拖下马,结果“孤狼”的金光一闪,那两名女兵顿时摔出丈余,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孙宇顿时汗水长流:我晕死,这什么怪物啊?重伤成这样了,还顶着“孤狼”撒野犯倔。
他皱着眉头走过去,伸手就想把魏延从马背上拎下来,结果金光一闪,魏延居然迷迷糊糊地用刀柄向他扫来……“孤狼”已经重伤失神了,这种情况下她还在乱打人,只是单纯的自我保护而已,完全不分敌我。
孙宇又好气又好笑,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刀柄,用力一拖,将她拖翻下了马背,抱在怀里,鲜血一瞬间就浸透了孙宇的银甲。
伤得好重简直触目惊心。
不敢怠慢,孙宇抱着魏延就向后营走,军医跟在旁边,两人七拐八拐,就到了安置伤员的地方。这里有一个小帐篷,帐里有两张简单的行军床,床上已经睡了一个重伤的病号,那是勇敢地用胸口撞枪尖,结果刺穿了肩膀的庞德,此时她也因为失血过多,躺在床上昏迷着。
孙宇把魏延放到一张床上,魏延还在手舞足蹈,迷迷糊糊地骂道:“你要我躺下,我偏不躺……”
孙宇真是郁闷得不行,对军医低声道:“赶紧给她治伤……”
军医也是一个女人,名叫李坠香(书友龙套),大约二十来岁的样子,穿着一身医袍。要是换在另一个世界,医生大夫通常都是男人,倒是不方便把反骨妹子的衣服脱掉给她医伤,好在这个世界里凡是从事这种高级职业的人,通常是女人,倒是不存在男女授授不亲这个问题了。
孙宇抬脚就打算出帐,让李坠香可以把魏延的衣服扒下来,给她背上的伤口进行处理。没想到李坠香刚靠过去,还没看清伤口,魏延就抬脚一踢,把她给踢退了几步远。
晕死,你还真是孤狼啊?连重伤快死了也不要别人帮你?这也太那啥了吧。孙宇的眉头紧紧地皱了在了一起,难道要我下重手把你打晕不成?
李坠香却没想这么多,飞快地道:“孙将军,你别走,帮我把魏将军按住,脱了她的衣甲,我好给她治伤。”
“这……不太好吧。”孙宇大汗:“我是男人啊”
“事急从权,管不了这么多了。”李坠香横了孙宇一眼,不满地道:“现在是救人,你还想着男女授受不清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再说了,咱们军中也只有你能按得住她了,别的人都扛不住她的‘孤狼’,谁来谁被踢飞。”
呃……孙宇想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样,黄忠、徐晃、沙摩柯都跟着南路军,北路军里只有魏延这一个女性大将,能和她匹敌的就只有自己……要是魏延发疯乱打人,只有自己才能制得住她。
何况在后世的时候,男医生给女病人看病,或者女医生给男病人看病,都不算什么稀奇的事,医者父母心,看病人的时候哪管男还是女,不能避讳的,心里想着避讳这种事,反倒是落了下乘。
601、难攻不落的江州城【2/3】
601、难攻不落的江州城【2/3】
…………
孙宇定了定心神,走到床边,俯下身去。这时魏延已经感觉到了有人在身边,条件反射般一脚踢来,孙宇伸手一抄,将她的脚踝捏住,然后赶紧双手齐出,按住了她的双肩,将她死死地按在了床上。
晕,这动作,好像**犯啊孙宇心里汗了一把,我不是这种人,不行,不能想这种事,人家重伤呢,我真不是人。
孙宇双手一翻,将魏延的身子翻了一转,让她面朝下趴在床上,只见她的后背铠甲上有一个很明显的破洞,是被锐器刺穿的,看来伤在这里。
孙宇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让她不能挣扎,另一只手解开了她的铠甲,然后撕开鲜血板结了的红衣,一道凄厉的伤口出现在她的背上。原本洁白光滑的后背现在被血痕弄得一道一道的,十分恐怖。
军医李坠香赶紧拿来一张湿毛巾,将她的后背擦干净,把伤口板结的血块也弄开。仔细看了一阵伤口之后,李坠香有点为难地摇了摇头道:“孙将军……这个伤很不妙。”
“咋了?”
“刀伤深及肺部,造成了血气入胸。”李坠香叹道:“以属下的医术,无能为力。”
吓?孙宇大吃一惊,随后恍然:这个时代的医疗技术是很坑爹的,伤风感冒都要死人,更莫说内脏受损了。在后世,若是肺部轻伤,还可以靠吃药来将养,但若肺部重伤,导致血气胸,那就必须做胸腔引流手术,非常复杂。指望三国时代就能做这种手术,那是不科学的。
对了,不科学的时代,就用不科学的方法来治吧,华佗那怪物,连郭嘉的肺癌都能搞定,小小血气胸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得赶紧派人回襄阳,把华佗接过来,希望魏延能撑到华佗赶来的时候。
李坠香又在旁边补充道:“对了,孙将军,那边那个叫庞德的敌将,被枪尖扎穿右肩胛骨,伤了经脉,以后就算伤好,右手也不能用了。”
孙宇:“……”
郁闷,我打算拐她来公孙军,没打算把她弄残废啊孙宇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突然就想起当年在长沙的地牢里看到张仲景时的景象了,当时张仲景两边肩膀的肩胛骨都被铁环洞穿,但她居然可以用“医圣”这个武将技进行自疗,骨骼和肌肉都完美再生……看来处理庞德的伤,张仲景会很拿手。
干脆……不让华佗来,让张仲景来吧,襄阳那边压力很大,随时可能和董卓大打出手,华佗毕竟是“十神”之一,她留在襄阳有稳定军心的作用,倒是张仲景不显山不露水的,到时把她请来之后,就凭我帮她抢下《伤寒杂病论》的交情,求她出一次手治人,应该没有问题,可是她现在名义上是赵云的侍女,咱用个啥理由把她弄来呢?
不如把赵云弄来吧张仲景自然就跟来了。
孙宇心里默默回忆了一下西川地图,现在公孙军已经拿下葭萌关,再过两个县城,就要到雒县,在那里有着著名的金雁桥,传说张任与赵云在金雁桥上大战三百回合,最终赵云力克张任,成为天下第一枪。
当然,在这个世界里,这件事未必会发生,说不定根本就没这戏码,张任也没有那么厉害,区区“枪王”,黄忠就足够和她打平,不一定非要赵云出手。但是有备无患总是好的,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要是在金雁桥上发生什么怪事……
北路军的大将魏延已经倒下了,张鲁又突然横插一手,这时候北路军中只有孙宇一个人拥有金色实力,如果这时候碰上敌方又派出什么怪物大将,说不定自己独力难支,北路军就会惨败,这时候调来赵云压阵是很有必要的。
李坠香给魏延的伤口上涂了一些止血消毒的药粉,内部的血气胸却无法治疗,只能靠魏延自己硬撑着。
孙宇在旁边吩咐NM01:“用最快速度飞回襄阳通知软妹子这里发生的事,让她派人入川增援。如果……如果董卓和江东有可能对襄阳不利,就派华佗入川。如果局势比较平稳,就派赵云入川来。”
NM01可以用音速飞行,比这个时代最快的信使还要快上几倍,从葭萌关飞到襄阳传信再飞回来,顶多时用半天时间。但是NM01离开孙宇身边就会使得孙宇战力全失,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孙宇是不会胡乱把NM01放出的,这也是因为魏延身死攸关,能快一点弄来华佗或者张仲景,当然就更快点好,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时机。
好在公孙军刚刚打了胜仗,又占据了葭萌关这种险关,让NM01离开半天问题不大,只要自己不跑出关去,应该不会碰上什么危险。
NM01得了命令,立即飞上了半空,以音速向着襄阳去了。
旁边的床上,庞德发着高烧,迷迷糊糊中念叨道:“死也不降,杀我啊,来杀我啊”
魏延也迷糊着,正踢着被子,喃喃地道:“你要我躺下,我偏要趴着……”
咳,我怎么感觉自己变成幼儿园老师了?孙宇苦笑。
……………………………
午时到了,太阳高悬,金色的阳光蒸发了空气中的水气,将雾都江州显示在了田丰的面前。
此时虽然是江州的雾季,但也并不是从早到晚都有雾,太阳大的时候,雾气会被蒸发,视野就会变得好起来。
此时田丰率着大军,站在江州城的东北面,远远地看着前面的城池。
这是一座很奇特的城池,长江和嘉陵江两条宽阔的大江将江州城夹在中间,夹角的地方有一个三角州,江州城就在这个三角州上。两条大江形成了天然的护城河,在两江交汇的地方,有一座阔气的城门正对着两江的夹马水。
这座城门名叫“朝天门”,是公元前314年时,秦将张仪灭亡巴国后修筑巴郡城池时所建。此门雄伟大气,襟带两江,壁垒三面。门下就是朝天门码头,百舸争流,人头涌动,又称“古渝雄关”。
田丰只在远处看了一眼这个城门的气势,就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是一座难攻不落之城啊,得怎么个攻法?越过长江和嘉陵江去攻城,那只是个笑话,她顿时头痛起来
田丰在城外头痛,但张任在城里也很头痛。
长腿妹子张任从白帝城坐着船,顺长江逆行,比田丰早一步到了江州,但当她在朝天门码头下船时,却被江州的形象吓了一大跳。
只见雄伟霸气的朝天门城门,上面到处是锈迹斑斑,城门上的铜钉已经脱落了多处,就连开闭城门的缴索都已经锈到一起,不能转动了。换句话来说就是:城门已经不能关闭了……只能一直保持着打开的状态。
张任的汗水刷地一下了就流了下来,敌人大军压境,重庆最强大的城门居然不能关闭……这……这究竟要怎么守城?
“混蛋,我要见这个城池的守将”张任大怒。
不一会儿,严颜迎了过来,见张任正在发努,严颜好奇地道:“大都督因何发怒?”
张任用不满的眼光恶狠狠地盯着严颜道:“你是巴郡太守严颜?我来问你,这朝天门的城门为何已经锈成了这样?城门不能关闭,如何守城?”
严颜干咳了一声道:“城门年久失修,自然就会生锈,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尼玛,张任大怒道:“咱们川军的军费虽然不多,但江州乃是西川要害,每年都拨下大笔军费,怎么可能年久失修?难道是你贪污了去?”
严颜听了这话,倒不生气,很认真地道:“贪污?开什么玩笑我严颜忠于主公,从不贪污,每一分钱都帮主公省着花。这城门年久失修,只是因为我没拨款修理罢了,怎么就能扯到我贪污上了?你且跟我来”
严颜带着张任直奔江州的官库,一开库门,只见里面密密麻麻,堆满了铜钱和金饼子,重重叠叠,堆得整个库房里都没落脚的地方。
张任:“……”
好多钱啊,真是放眼望去,到处是孔方兄,张任从小到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堆在一起,就连成都的库房也没这么多钱……看得她一阵眼花缭乱。
楞了半天,张任才结巴道:“我……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堆在一起,真是太养眼了。”
严颜得意地道:“我若贪污,江州的库房里能有这么多钱吗?哈哈我连一文钱也没贪过,这数十年来主公发给江州的军费,几乎全部在这里,我只用了很少很少一点儿”
张任:“……”
又楞了一阵,张任才惨然问道:“修理城门的钱……就在这里面堆着?”
严颜点头道:“城门开了又关多麻烦,不如一直开着,我修它做甚,省下钱来存着多好看”
张任的语音都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