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喝吧,等一下,我带你去到处玩一玩。”
梦玲并没有发现有人在注视她,也没发现洪仁根本就没有在听她讲话,而是一味地注视着某个地方。
“哥,我点的点心都合你的心意吗?”阿仪边向服务员点头,表示已经点够了,一边柔声地问,从进来就没有说过话的大哥。
“嗯”他胡乱地应道,眼光仍注视着那抹白影。
梦玲拿起杯子细饮一口又苦又涩的咖啡,便拿起身过的小包包,顽皮地道:“走啦,还不舍得这里的小美眉呀?”
第四十章 问罪
洪仁被玲丫头拉回了视线,心想:‘走吧,既然都分手了,就应该放开点。虽然难舍,但知道她是幸福的就好,如果不是,她也不会笑得那么甜了。’
看着他俩的离去,飘知道她是真的想忘了他。否则又怎会对他视而不见呢?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俩个人都痛苦。可是为什么?看到她和别的男孩在一起,他会感到一阵阵的心痛呢?心、这样的痛,就像当年突然接到乐乐的死讯一样。
“哥,你是怎么啦?从咖啡屋出来到现在你都闷闷不乐的。”
低头走路的飘,听见小妹的问话,并没有作出什么反应,只是微一抬眼,看了小妹一眼,又继续走自己的路。
“花医生,你回来啦。”
早已等候在园门地蓝男,看见思乐就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快步跑上来。
当他看见他提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时,他恨恨地瞪了他身旁的女孩一眼。心疼地道:“花医生,逛了这么久,累了吧。来,我来拿。对了,上次来的那两位老太太又来找了你。”
落得一身轻松的花思乐,只想快快进房,整理自己纷乱得思绪,根本就没听见蓝男在说了些什么。
阿仪看了和大哥并排走一起的俊美男孩一眼,并没发表什么。说句实话,她虽与他见过几次面,却从未讲过话。他给她的印象并不好,她总觉得他看她的眼神有点怪怪的,似乎带有一丝怨恨,可她并不知道她到底哪里得罪了他。
沉思中的思乐走进竹屋,差点与走上前来的一个老太太撞个满怀。
“对不起”出于自然习惯道了歉,却没看清来人是谁。
“不关你的事,大少爷。是我自己眼拙没看清有人,便冒然走出去。对了,今天有夫人亲自为了你熬的莲子汤,快进来尝尝吧。”说时,手已自助地将他往屋里拉。
“我想我不需要。我——花思乐何德何能,怎敢劳驾花氏总裁夫人、熬汤给我喝?”
“絮儿,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天太热了,熬些汤给你消消暑。”
“心领了。我想回房看一些资料,不送了。”
“絮儿”看着儿子回房,还不忘下逐客令,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你还不明白吗,花夫人?我哥是不想被毒死。”阿仪站在门口,睁大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脸上挂着最纯情的天使的微笑,甜甜地道。
闻言,主仆二人同时看向门外。
“巧仪?”过了好半晌,陈叶瑶才认出眼前这个骄柔弱小、纯情美丽的女孩,就是曾经被自己无数次虐待的女儿。
“哟、真想不到,花大总裁的夫人既然还认得小女子我呀。”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们兄妹,我不敢乞求什么,只希望你们能原谅我。”泪似乎总也流不完。
‘原来他们真的是兄妹,看来我真的是误会他们了。’一旁的蓝男心想至此,真觉得自己应该给个好印象给他的家人。照现在看来,思思似乎很疼爱这个小妹,如果不讨好她,以后跟他在一起,她将是个障碍。
“哈、原谅?你对我们造成的伤害是说原谅就可以不计较的吗?先不要说你对我怎样;哥、他可是你亲生的儿子,你也忍心亲手毁了他一生的幸福。请问,你觉得自己配作母亲吗?你、、、、、、”
“巧仪”
“小姐”看着花巧仪越说越气愤,林妈不忍看主了受更多良心的指责,便道。
所谓主仆同心,就是这个道理吧,主仆二人竟同时喊往林巧仪,不,是花巧仪。
“小姐?”听到这个名词,阿仪有点受宠若惊。泪滑落脸庞,脸上却带着天使的微笑,热嘲冷讽地道:“我是小姐吗?(略一思虑)对呀,我是小姐。一个连狗都不如的花家大小姐。”
闻言,林妈不知所措地看着主子,见主子不断地流泪。她低着头,不再言语。
“够了,你们那么爱哭,就出去哭个够吧,我不喜欢吵。”不知为什么,再见她的泪,他似乎不再那么仇恨她了。曾经坚强如铁的女强人,如果没有什么转变,应该不会这样吧。此时,他竟对她产生同情了。不愿承认,只好下逐客令。转而对一直未出声的得意助理道:“蓝男,你跟我回研究室。”
在通往研究室的路上,蓝男看着他那假装坚强的脸,想着刚刚那张相似的泪脸,忍不住问道:“她是你妈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闻言,思乐冷冷地看了助理一眼,冷冷地道:“据我所知,你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
见此,蓝男低头不言,静静地跟着他走进了研究室。
所谓的研究室,就是由思乐房间通往竹林里的另一间竹屋。其外形与思乐所住的那间相同,唯一不同的是,这间竹屋所摆的全是各种各样的仪器,而非家具。
竹屋里。
“巧仪,跟我回去好不好?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Sorry。我对那个金笼子没兴趣。也不想有人不做,去做狗。”擦干眼泪,阿仪恢复了原先的冰冷。
“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的。我真的希望你们兄妹能再回到我身边来,孤单一人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哈,好好待我?怎么待?当你的宝贝小儿子要欺负我时,就说是我勾引他对吗?还是又骂我是不干活、吃白饭的人?或者是不‘听话’时,不给我饭吃呀?告诉你,我逃离花家,就是想证明给你们看。没有你们、没有花家作依靠,我——花巧仪、一样可以活得好好的。”
“巧仪”
“不用叫得那么好听,我当待不起,哼。”阿仪潇洒地走出竹屋,对于这个养育了她八年的养母,她没有丝毫的留恋。
见此,林妈对着仍在流泪的主了道:“夫人,我们也走吧?”
“嗯”陈叶瑶看了一眼,这个竹屋、她儿子的竹屋。眼中满是不舍,口中也呐呐地道:“变了、变了、都变了。”
林妈无言,只能扶着备受遭责备的夫人,伤心地离去。
她一个人坐在办公室内安静的角落,漫天的胡思乱想,也可以说什么都不想,为什么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脑袋里一片空白,呆呆地望着遥远发呆。
“林巧仪,这是什么意思?”人未到声先到,梦玲气冲冲地撞进来。
第四十一章 痛苦
“Please knock at the door before entering(进门前请先敲门),不然,就说‘Excuse me’。”
无视她的话,梦玲仍怒道:“你说,哄人有什么不好?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难道你忘了以前在日本,当你生病时,是谁在床前床后侍候你;当你受委屈时,是谁在一旁安慰你;当你受到挫折时,是谁在一旁鼓励你;当你心烦时,是谁陪你出去解闷;当你、、、、、、”
“够了。竟然他这么好,你为什么不要他?是你也不喜欢他吗?”
看到阿仪那满不在乎的样子,梦玲简直气炸了。道:“你不要他是你的损失,你最好别后悔。”
见梦玲气急败坏地摔门而去,阿仪深深地松了口气,但马上又提了起来,因为门又打开了。
“Tell me(告诉我),他是谁?”此时,她的气显然是消了一点,语气也放软了不少。
“Sorry 这是我的私事。我想,这不是你应该管的吧。如果你现在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来责问我的话,也Sorry,这里是公司,我不想谈私事。(见她仍不走)袁小姐,如果没有它的事,你可以出去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没空陪你聊天。”
“想知道他说我什么吗?他说他只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只想从那人口中听到,他爱你——林巧仪一生一世,他就满足了。很多事,我这个局外人是不应该插足的。我希望、唉、越说越糊涂了,总之,你自己好知为之吧。我走了。”
看梦玲离去,她那张毫不在乎的面具,再也戴不下去了。她忍不住放声哭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我不值得你为我这么做。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加不安、更加内疚、更加难过;你这样做,叫我于心何忍。呜呜呜、、、、、、”
“既然爱他,就不应该这样对他;如果不爱,给他一个理由。”
“理由?”阿仪抬起头,呆呆地重复道。
“对,一个足以对你死心,从此忘了你的理由。”
“你、、、、、、”本想说什么,但定眼一看,她不记得自己有见过这号人物,更不用谈认识了,便就此停住。
“对不起,我不是有心要偷听你们讲话的。”来人误以为阿仪盯着她看,是因为她偷听了她们的讲话,故而道歉。
“你是来找梦玲的吧,她刚从我这出去。”恢复原先的冰冷,因为她已认出来人。她就是把梦玲错认为玲的人,大哥曾经的未婚妻——翠香。
“我知道,刚才我看见她气冲冲地从这跑出去。在经过我身过时,她竟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阿仪不语,只是镇镇地看着她。
紧接着就是一阵沉静。
“不要到结了婚才发觉,你嫁的人并不是你爱的人,而你最爱的人、最爱你的人,却仍在痴痴地等待你的归来。那时候,你想后悔都来不及了。听我一句忠告:和自己最心爱的人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幸福。”
“和自己最心爱的人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幸福?不、他不是我最爱的人。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她一下子从混浊中清醒过来,脸上凝聚着一脸的痛苦。
见此,翠香识趣地道:“我想你现在需要的是冷静,我就不打扰了。”
“冷静?我现在冷静的很。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用不着你们这些旁人来指点我。”也许想掩饰自己的不安,她对着将要离去的翠香高声喝道。
不知是她们谈话谈得太认真了,还是因为各怀心事。总之,她们都没有发现门外那个快速离去的修长身影。
“烦死了,什么灵感都没有,不写了。”
清秀人儿愤力一丢手中的笔,拿起桌上的小坤包就往外走,希望能找回些少的创造灵感。
刚关上门,便迎来一个熟悉的人儿。梦玲以为他想通了,便高兴的呼道:“飘”
脑海里不断重复刚刚不小心听到的话,他心里很乱,只想找个地方理好自己的心意。走得太快,想得太深,他并没发现自己经过的地方,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儿。
见此,梦玲伤心地嘟嚷道:“你就那么讨厌我吗?连打招呼,你都不愿。”
走出公司,梦玲抬起头,看着蓝蓝的天空,心中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桌上摆着美味的菜饶,女孩却一脸苦恼,无心动筷。
“Hi 美女,你怎么有空请我吃饭?”
“我好烦,心里很乱,想找个friend聊聊。”女孩仰起小脸,眼中满是疑惑。
“有什么难事?跟我说,哥哥愿意跟你分担你所有的痛。”
女孩淡淡地看了男孩一眼,忧声地道:“念缺哥哥,我爱上了一个人、一个大我差不多二十岁的男人。可他、、、、、、你说,我该怎么办?”
在花丛中风流了十几年,他也有些厌倦了。他也希望有个真正的朋友,可以谈谈心事,而眼前这个天真、单纯的小女孩,就是他第一个想交的朋友。他收起一贯的嘻皮笑脸,难得正经地道:“幸福就在你手中,你应该学会去争取。”
“我有向他坦白,可他说,我们不适合。”
“爱情是没有年龄、国界之分的。你应该向他说清楚,也许他是太在意自己的年龄了。”
“没用的,一切都太迟了,他现在都把我当成透明人看待了。从认识他到现在,他对我讲话从来没有好声好气过,总是冰着张脸,好像我欠他钱一样;他对另外一个女孩却不会,他对她总是细声柔情,小心呵护。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让他这样子对待我。”
闻言,林念缺恢复正常,油腔滑调地道:“傻丫头,你还有念缺哥哥帮你,怕什么?告诉我那个女孩的地址,我把她泡到手,他不就是你的啦。”
闻言,梦玲终于笑道:“少来啦,吃你的饭吧。”
“梦玲,哥哥讲的话不无道理,你考虑看看嘛。”虽然口中满是她塞的菜,他还是忍不住提醒道。
“知道啦,罗嗦。”梦玲调皮地翻了翻白眼。
出来散散心的洪仁,意外看见餐厅里,有道熟悉的身影。本想进去打招个呼,见他们聊得正欢,不好意思打扰,便离开了。
大海失去了往日的平静,似乎跟他心有灵犀,也跟着澎湃起来。他独坐在岩石上,全神贯注地看着波涛的汹涌。
第四十二章 离开
他有点心烦,想来到这里寻求暂时的平静。刚刚去找阿仪的时候,他听到了翠香劝告阿仪的话,让他平静的心,又泛起了涟漪。心想:‘的确,她说得对,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幸福。他已经没了心爱的女孩,也就根本没有幸福而言了。可为什么当自己想到自己没有幸福了的时候,脑海中为何会有一张笑脸一闪而过呢?明知道没可能,为什么还会想起她?’“或许是我错了,过去的时光早已随风飘远,而我仍痴迷于寻找,最终只留下驳杂的心情和些许苦涩的回忆。乐乐,告诉我,是不是我错了?她是不是你带来的?是你拜托她来照顾我一辈子的吗?她还太小,而我也不再迷茫。我已经知道了生命的宝贵,不会再轻视或放弃,而是应该相信,珍惜拥有,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俗话说:‘没有比人更高的山,没有比路更长的路’。真的,我觉得我并不缺什么,所以,你让她走吧,走出我的生命,让我认为她只是一个过客。”说这话时,他虽然假装平静、镇定,心里却早已澎湃万分。
大海也随着他的心情而更汹涌了。海风越吹越狂,似乎也在为他哭泣。
海风吹乱了他的披肩长发,却没有使他刚毅的脸放柔和些。眉宇间有着淡淡的幽愁,那是只有面对大海时,才会表露出来的神情。
竹亭里一切如常:一样的竹亭,一样多的病人,一样忠心尽责的医生。并没有因为她没来,而少了什么。见此,她的心竟有一丝刺痛。
“小姐,你那里不舒服?”他一边为病人检查,一边寻问她的状况。这样才好下结论,对症下药。
“心痛,你说该怎么医?”
久违的声音飘入他的耳际,他心里一阵窃喜。抬眼看到病人身后,那个熟悉的人儿。
“谈谈好吗?”经过多次挣扎,她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也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如果成功最好,如果失败了,至少以后也不会觉得后悔。
“蓝男,你看着先,我陪梦到竹林走走。”
蓝男不语,只是狠狠地瞪了他身旁人儿一眼。
不理会四周怪异的眼光,直径走了。
无心顾及其它的梦,也跟着他脚步走向竹林。
“你很讨厌我对不对?”走在林中小道上,梦玲率先打破了沉默。
“无所谓讨不讨厌,至少不喜欢。”
“Tell me(告诉我)她在你心中模样,也好让我知道、我输在哪里?”
明显感觉她没跟来,向后一转,刚好看见她强忍泪水的模样,使他的心一阵抽缩。为了让她死心,他还是残忍地道:“她喜欢穿拽地长裙,秀发过肩,长得眉目清秀,身材瘦长,娴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时似弱柳拂风。不但漂亮而且有才,文章锦绣,字字珠机;不像你,时常词不达意,文不对题的。淡妆多态、娇滴滴、频回盼睐,叫我如何不爱她?”
“Thank you 真的、thank you,你让我知道了自身的价值,也让我看清了这段感情。一直以来,我都自作多情地认为你对我是feel(感觉)的,原来一直都只是我在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