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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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男孩-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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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就是不行……不是喜欢的人……绝对不行!」
绪方怜央突然扭动起来,令鸣海险些无法招架。
鸣海从床头的抽屉取出增加情趣用的手铐,把拚命推打自己的绪方怜央双手绑了起来。
「放开我!」身上仅剩一件被推到胸口的内衣,几乎全裸的绪方怜央蜷缩着身子,怒视着站在床边的鸣海大叫。
「别生气,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鸣海替绪方怜央拨开脸颊上的发丝,脸上洋溢着大功告成的笑容。
任务?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九章
    「喂,你再不出来的话,我就真的要把他吃掉啰!」鸣海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对着空气发出牢骚。
这时候,床边的衣柜有了动静,一个高大的男人推开衣柜的门走了出来。
而那个男人不是别人,竟然是草稚淳。
他的表情可怕得像是准备杀人似的,令人忍不住全身发起寒颤。
缩在床上的绪方怜央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惊讶得说不出话。
「我说的没错吧?这家伙根本不是谁都可以的嘛!」
「知道了就赶快闪人,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草稚淳的愤怒连好友都受到波及,可见他现在的心情一定是坏到谷底。
「接下来就交给你!回头再给我电话。」鸣海说完就拿起衣服离开房间。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还没弄清楚发生什么事,草稚淳就已经压了上来。
将绪方怜央的手扣在他的头顶上方,草稚淳把脸贴近到嘴唇几乎可以触碰到的距离,以充满欲望的嘶哑声音呢喃:「我要抱你。」
「什么?」
绪方怜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认为草稚淳的玩笑开得太过分了。不管是为了什么理由,如果他以为这么做就算是道歉的话,那真是可笑到极点!
绪方怜央并不打算接受他的同情与施舍,更不要他的道歉或赎罪的拥抱。
怒视着草稚淳的瞳孔时,绪方怜央却迷惘了。
因为他从草稚淳眼中看到的只有欲望和自己的倒影。
草稚淳正以雄性野兽中特有的饥渴眼神凝望着自己。
就算他说的是真的,绪方怜央也不能坐以待毙,他不断的扭动肩膀,并用手抵住草稚淳不断欺压上来的厚实胸膛,企图逃脱对自己不利的局势。
然而现在草稚淳脑袋里想的、要的就只有一件事。 
「草稚,你不要乱来!」
「我没有乱来,我是真的想抱你……」无论是对感情或是对女人,自己总是抱持着可有可无的随缘态度,也从来没有对任何女人产生执念。
虽然草稚淳也很讨厌自己这样有点玩世不恭的心态,但是他就是没有办法对那些女人认真。他从来没有一次如此渴望占有一个人的全部,更没有想到这个对象竟然会是个男性。
草稚淳不由得在心里发出苦笑,这么强烈的欲望是自己从来没有过的。
原本以为这股冲动是因为太久没有接触女人,长时间累积下来的。
但是这几天,在他经过仔细的分析思考后,正确的答案水落石出。
因为在不知不觉中深深受到绪方怜央的吸引,不需要刻意,草稚淳逐渐对身边的女人产生不了兴趣。
现在能够让他全身渴望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绪方怜央。
他伸手抚摸绪方怜央如丝绸般细致的脸颊,指尖顺着脸颊滑到下巴。
「我不要……不准、我再也不准你……」绪方怜央死命地抗拒。
对他的信任越多,被今晚这一番恶作剧的伤害就越深。
绪方怜央发誓自己再也不允许草稚淳碰自己一根寒毛。
是他擅自做主,要把自己让给鸣海的,不是吗?
可惜事与愿违,正当绪方怜央这么想的时候,草稚淳滚烫的吻已经不偏不倚地落在他柔软的唇瓣。
草稚淳用舌尖撬开绪方怜央紧闭的嘴唇,灵巧地缠绕上他四处躲藏的舌头。
不行!嘴唇是只有心爱的人才可以侵犯的地方……
看似急躁粗鲁的亲吻,却是可以在几秒钟内将所有理智冲散殆尽的危险之吻。
原本就很敏感的绪方怜央,光是藉由舌尖的爱抚就感到情欲高张,腰部也不由自主地抬高起来。
尽情品尝过绪方怜央口中的甜美后,草稚淳依依不舍地松开他的唇。
被大量唾液濡湿的双唇被染成性感诱人的樱桃红,透明的淫靡丝线牵引着两人的唇角慢慢延展开来。
强烈的羞耻染红了绪方怜央的胸膛,体内的欲望也被煽动起来。
「草稚,走开……我不准你碰我……你走开啦!」
绪方怜央了解如果再不让身上这头野兽住手,到时候两个人都会后悔的。
不理会他口是心非的抗拒,草稚淳伸手抚上他敏感的胸前。
被草稚淳大大的手掌膜拜似地轻轻抚摸着,绪方怜央的乳尖立刻耸立起来。
「快住……手!」绪方怜央沙哑的声音里掺透着懊恼、自责的情绪。
如果一开始不答应这个愚蠢的建议就好了。
不过,现在想这些都已经于事无补。
对绪方怜央而言,现在更重要的是如何不被草稚淳的爱抚冲昏头,然而,绪方怜央体内的欲望却早已驾驭他的理智,开始焦急地渴求更强烈的刺激。
「啊!」突然降临的强烈电击,让绪方怜央的身体产生一阵痉挛。
原来是草稚淳趁着绪方怜央不注意的时候,轻轻咬上了他的乳蕾。
草稚淳一面用齿列轻咬着略微红肿的乳尖,一面用舌尖持续摩擦敏感的尖端。同时,他也不忘以手指的指腹疼爱另一边的突起。
拚命摇头想要让自己保持清醒的绪方怜央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将正在玩弄自己的草稚淳尽收眼底,顿时一镇强烈的羞耻如暴风般袭卷过来。
「草稚……停下来,快停下来……」
绪方怜央用被铐在一起的双手拚命想要推开草稚淳的头,因为甘美的疼痛感引起下腹阵阵痉挛,倘若再不停止,他知道自己的仅存的理智一定会消失殆尽。
另一方面,草稚淳完全不把绪方怜央的反抗看在眼里,只是很投入的做着自己想做的事。虽然在一开始,光是要他想象和男人拥抱的画面就会令他作呕,但是自从和绪方怜央生活在一起,这样的排斥心理逐渐淡化掉,抚摸绪方怜央反而会让他产生兽性般的冲动。
或许是因为两人的第一次是始于最差劲的强迫关系,心怀罪恶感的草稚淳这次是很认真的想好好跟绪方怜央体验一次真正的、愉快的经验。
在潜进浴室的那一夜,若不是他一碰到那个曾经被自己粗暴侵略过的地方就害怕得直发抖,他走就不顾一切地占有绪方怜央了。
草稚淳挺起自己的上半身,用双腿夹住绪方怜央的腰身箝住他。
他俯视着绪方怜央,以面对面四目相对的姿态,动作俐落地脱去上衣。宽阔的肩膀、厚实的胸膛,线条隆起的强壮手臂,丝毫没有半点多于脂肪的完美肉体呈现在绪方怜央的面前。
绪方怜央对草稚淳充满成熟男人魅力的躯体看得入神。
草稚淳的手缠上经过刚才热烈的暖身,已经元气饱满屹立的红蕊。
「不要!那里不行……不行、求求你……草稚……快停手……」
随着草稚淳熟练的搓揉技巧,触电般的快感沿着背向上攀升,使承受不住刺激的绪方怜央不由自主地扭动起他的柳腰。
「乖一点,我会给你更好、更舒服的……」略显低沉的嘶哑声音在绪方怜央的耳边低语,草稚淳湿润的双唇开始由喉结沿着胸口向下移动……
好过分!自己都已经被他欺负成这样,所有痴态都在他面前现形,他竟然还不肯饶了自己!
可是草稚淳不怀好意的话,不偏不倚的说中绪方怜央的心事。
绪方怜央一听,脸顿时热了起来。
他知道,如果这时候再虚张声势的话,恐怕就要失去最重要的东西了。
「我喜欢你,这样可以了吧?」绪方怜央一口气用力喊了出来,怦怦的心跳声剧烈得不需要贴近胸膛就可以清楚听见。
「除了我以外,这句话再也不准你对任何人说。」
草稚淳把头钻进绪方怜央被铐住的双臂之间,以无比温柔的姿态亲吻着绪方怜央如樱花般粉嫩的双唇。
在草稚淳温暖气息的笼罩下,绪方怜央发烫的身体被他炽热的情欲所贯穿。
好不容易被草稚淳填满了安心感,绪方怜央忘情的发出淫靡的叫声。
绪方怜央抱住草稚淳的颈项,将头埋进他的肩窝。他已经忘记为什么要否认自己的情感,也不管激情过后会受到什么样的伤害,只是一心一意地想着草稚淳,需索着他的爱。
草稚淳从来没有想过,男人的身体为自己带来前所未有的快乐,这是草稚淳第一次体验身心契合的性爱,一种胜过快感和情欲的深度欢愉支配着草稚淳的全身,就连大脑的细胞都获得了深深的满足。
草稚淳坚信,这一辈子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能够和自己这么契合的伴侣了。
终曲
    不知道睡了多久,绪方怜央睁开眼四处梭巡可以报时的工具。
手铐什么时候被解开的已经没有印象,手腕上的瘀痕也淡得快要消失了。
深色的地毯上散了一地草稚淳和自己的衣服,以及使用过的大小毛巾、浴袍,而桌上也堆满了已经杯盘狼藉的餐具。
而最乱的,则莫过于眼前那张粉红色的大圆床。
皱巴巴的床单上,散乱着使用过的卫生指团,两瓶已经用尽的润滑剂瓶盖还打开着,一瓶放在床头,一瓶倒卧在床的角落里。
这幅大战数百回的景象,使绪方怜央不得不意识到自己疼痛不适的下半身几乎呈现和自己分离的状态。
草稚淳那个体力旺盛的野兽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啊?
仔细回想,绪方怜央最后的记忆竟然停留在自己面对面坐在草稚淳的身上,不断摆动腰部,激烈喘息着还要更多、更多的淫靡画面。
当时,草稚淳手中还握着房间里的电话听筒,对服务生表示要延长住房时间。
关于昨天夜里……不,正确的时间应该是前天晚上,自己在草稚淳面前的贪婪姿态全不一一浮现。
当然也记起了草稚淳用沙哑的声音,深情款款的呢喃「爱你」的告白。
很多人在激情的过程中会不自觉地吐露出这样的言语,那种感觉就好象是在说好舒服或是对对方的一种称赞,是用来助兴并不是真心的。
虽然明知道如此,自己却还是对它意乱情迷,实在是很可悲。
回想事情发生之前的一切,草稚淳还偷偷把自己卖给鸣海不是吗?
谁会把自己喜欢的人送进别人的怀里呢?更合况他还是个百分之百的异性恋者。
可是……对于他事先躲在衣橱里,又临时出现把鸣海赶走,又该作何解释呢?怀抱着不知道该如何排解的疑惑与混乱,绪方怜央只想赶快离开这个令自己丑态毕露的鬼地方。
「你醒啦,感觉怎么样?身体还会痛吗?」只围着一条浴巾出现的草稚淳,轻轻吻了绪方怜央的额头,柔声关心着。
「不用你假好心!要是担心我的死活的话……你……」
因为害羞而不敢继续说下去的绪方怜央把脸埋进贵妃椅里,不想正视眼前这个充满诱惑力的男人。因为,那会让他想起对方是如何积极地取悦自己,而自己又是多么热情地响应着他的需索。
「谁教你实在是太可爱了嘛,尤其是那个时候的表情。」草稚淳突然伸出手抱住他。
脸被按上残留淡淡沐浴乳香气的厚实胸膛,绪方怜央的呼吸差点和心脏同时停止。「才没有!谁、谁可爱了!」被抱住的绪方怜央心脏急速狂跳,在草稚淳的怀里挣扎着抬起头来。
目光与俯视自己的草稚淳交会,绪方怜央霎时陶醉在他温柔的视线里。
草稚淳低下头,亲吻绪方怜央樱桃般甜美的唇。
被吻到的瞬间,绪方怜央脑海突然浮现草稚淳和夏依娜接吻的画面。
草稚淳之前不是才和夏依娜接吻,接受复合的要求吗?不就是因为他和夏依娜重修旧好,觉得自己碍事,所以才安排鸣海来接收自己吗?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在半途反悔?一切按照计画进行不就好了吗?
难道说是复合之后,又立刻被对方给甩了,所以才跟着鸣海到旅馆来,自暴自弃地跟着自己做爱?
思及此,绪方怜央勃然大怒,用力推开草稚淳的怀抱。「不要再玩弄我了!要是你敢再对我做出什事的话……我、我就要生气了!」
「想生气就生气吧!在我面前不需要逞强。」
草稚淳露出爽朗的笑容,抓住绪方怜央的手,再一次强硬却不失温柔地将他搂进怀中紧紧抱住。从他胸口传过来的体温几乎要将绪方怜央伪装融化。
「不要逞强的人是你吧!我生气起来的样子可是很吓人的,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所以、所以……」
对于草稚淳强而有力的拥抱,绪方怜央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只能靠着最后的意志力死撑,拚命想要挣脱。虽然抗拒,
但是他的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其实就是渴望草稚淳这样子拥抱。
「我不会后悔的,而且我好想看看你生气起来的模样有多可爱!」草稚淳露出笑容,还在绪方怜央的鼻尖轻轻吻了一下。
「你说要看就要看,那我算什么!我不玩了,快放开我!」
「我想看……怜央的一切我都想看。」草稚淳吻上绪方怜央敏感的耳廓,低沉的声音满载着诱惑。
其实说穿了,自己不过就是一只被他弃养的猫,要恨、要生气,甚至是伸出利爪抓花他的脸,是绝对不会有人反对的,但是绪方怜央很清楚,自己绝对做不到。
被他丢弃的伤口,现在也还在胸口隐隐作痛。已经被伤的体无完肤的一颗心,哪里还有力气去恨他呢?
想恨也没有力气去恨,这对他是多么残忍的事啊!
意识到自己的可悲,绪方怜央的泪水在一瞬间溃堤。
「你好过分、好过分……」难道没有人对他说过,如果没有办法照顾一辈子的话,就不要随便捡路边的野猫回家吗?
猫咪是很专情的动物,一旦让牠;对人产生信任,不幸又遭到拋;弃的话,这只猫咪就会永远不再相信人类,也就永远失去被人疼爱的机会。所以,随便对路边的野猫表示同情是很残忍的行为。同样地,对人也是一样的。
「你不说出来,我是不会明白的。」看见泪眼婆娑的绪方怜央,心疼不已的草稚淳有点乱了分寸。
「我……我喜欢你,喜欢到骨头都发疼的地步……可是那又怎么样!你一时兴起抱了我不后悔吗?还是你已经准备好回去找夏依娜消毒?然后,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再把我送给鸣海还是其它的男人?」
听绪方怜央老老实实地把所有情势一口气发泄完,草稚淳先是愣了半晌,然后抱着肚子笑弯了腰,眼角还挂着两滴泪水。
太过分了!竟然把人家的心事当成笑话,觉得受到莫大侮辱的绪方怜央,推开笑得不成人样的草稚淳准备起身离开,却不敌他单手的力气,一把被抓回椅子上。
这时候绪方怜央才发现自己全身赤裸,赶紧抓起刚才覆盖在身上的薄被遮住自己。
「给我听好,你这个傻瓜!第一,不准你跟夏依娜吃醋,她是我这辈子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女人,因为她是我吗。第二件事,鸣海是我找来试探你的。如果不是我信得过他,我是绝对不会让我以外的男人碰你一根寒毛,这样说够清楚了吗?」草稚淳说完,用手指轻轻捏了捏绪方怜央红红的鼻子。
「可是……跟自己的母亲……接吻」这算哪门子的谎话?三岁小孩子都不会相信吧。
不过,如果他们真的是一对母子的话,这倒是解释了他们为什么有夫妻脸。
「啊,你说的是那个啊!」草稚淳有点伤脑筋地搔了搔头发。
「我妈妈原本是日航的空姐,八年前改嫁给法国籍的机长后就一直定居在巴黎。我平均两个月会过去看她一次,自从认识你之后,我一直没有去看她。那天她会突然跑回来兴师问罪我也吓了一跳,为了惩罚我这个不孝的儿子,所以才命令我吻她。我本来是打算死都不愿意的,可是后来发现你在偷看……因为突然想知道你会有什么表情,所以才答应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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