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之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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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之恶-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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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软的身体推开,但是做不到。 
终于好不容易上了一辆出租车到了程瑶家楼下。这一路上程瑶的身体一直都紧紧地贴着我。车窗外,依旧是那不着边际的暴雨和湿雾,虚飘飘叫人浑身气力没处用,只好全部用在暧昧上。我怎么坐都觉得不对劲,左换了一个姿势,右换了一个姿势,最后只好僵坐在位置上,动也不敢动一下。程瑶对我的尴尬一点儿不在意,只是紧紧贴着我,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千娇百媚而又勾魂摄魄。 
我付了车费,又把程瑶送到楼门口。此刻雨下得非常大,就是从下车到楼门口这么一小段的路,我和程瑶全身都被淋湿了。 
程瑶轻声对我说:“小北哥,上楼擦一擦再走吧,要不路上会感冒的。” 
此刻,我头发上滴着水,全身淋得像个落汤鸡,面对眼前这个热情奔放的美女的色诱我左右为难——一方面笼罩在昏黄街灯下的程瑶,此刻长发柔顺、明眸皓齿、漂亮异常,确实让我心神荡漾、不能自已;但是另外一方面,我清楚地知道对于这个据她自己说已经不可自拔地爱上了我的姑娘,除了我火热的肉体我什么也不能给她。 
我清楚地知道这世间美好的爱情和龌龊的奸情从来都只有一“睡”之隔——贾宝玉和林黛玉因为一直没机会睡在一起而被当成伟大的爱情千古传颂,而我和肖苒却因为睡了又睡,睡个没完没了被当作奸夫淫妇。这世道就是这么不公平。我犹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在美丽妖娆的程小姐心中留下一份美好的爱情而不是一段多年后令彼此追悔莫及的奸情为好,就狠了狠心,摇头道:“我不上去了。我这么壮,不会生病的!” 
程瑶对着我笑,“小北哥,你到底怕什么啊?我怎么也得给你拿把伞吧?要不我姐夫知道了,会说我虐待你的。” 
说完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转身就往楼上走,我只好跟在她身后。 
程瑶拿了钥匙开了门,我才发现屋子里并没有程瑶的家人,原来程瑶是一个人住这里的。我心里开始敲鼓,有点儿后悔跟着她进来了。这倒不是因为害怕她强奸我,而是担心我会强奸她。 
程瑶对我非常的热情,先是递给我一条干的浴巾让我擦头发,又给我倒了一杯热水让我驱寒气,然后她才进浴室洗澡换衣服。我端着水杯浑身湿漉漉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盯着电视,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看了半天也没看清楚到底在演啥。 
只觉得内心里面一个叫柳下惠的陈北和一个叫流氓的陈北正厮杀得你死我活——柳下惠的陈北语重心长地拍着流氓陈北的肩头,“小同志,你又不想娶人家,何必坏人家名节呢?”流氓陈北“呸”了一声:“都那么硬了,你丫就装逼吧!” 
我正心烦意乱,程瑶已经洗好了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我正要起身告辞,程瑶却紧挨着我一屁股就坐了下来。我这才注意到刚洗过澡的程瑶这时已经换上了一件粉色的性感低胸睡衣,身上的曲线被勾勒得十分清晰,尤其是高耸的胸部在薄薄的睡衣里面若隐若现,像是正在对我发出某种召唤。她刚洗过的头发乌黑,很随意地垂在肩膀上。可能是刚洗过澡的原因,她的脸色此刻很红,身体似乎也很热,已经透过薄薄的睡衣对着我毫无保留地传递过来。 
我喘着粗气,心里乱糟糟的,眼睛紧盯着电视,上面说的什么却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而身体某个不要脸的部位已经发生了剧烈的反应——和我脸上正经的表情那么的不相称。这个时候程瑶整个身子都几乎靠在了我怀里,幽暗的灯光下她的目光迷离而又闪烁,紧接着她就异样地叫了一声“小北哥”。 
我心里顿时一荡,做一个正经男人的底线在刹那间彻底崩溃,伸出手很自然地抱住了程瑶的腰,程瑶一怔,但是随即就小鸟依人般地投入了我的怀抱。 
我们两个人都不是第一次,于是很自然很熟练地说了些“我爱你”之类的话。当情话变成呓语时,我翻身把程瑶压到了沙发上并且很猖狂地吻了她,程瑶的嘴唇湿润饱满,又非常配合地适时把半截温热的舌头送进了我的嘴里,我一口含住,她的嘴里有股甜甜的牙膏味,让我感到很依恋,于是抱着她吻了许久。吻到意乱情迷的当口我粗暴地一把把程瑶睡衣的带子扯开,她的胸一下子就暴露在我的眼前,和我想象中的一样——饱满而且坚挺。我伸出一只手握住她的一只乳房开始肆无忌惮地吮吸,程瑶则情不自禁地开始大声呻吟“R——O——O——M”,同时伸手摸索着要解我的裤子。   
2005年的第N个雨夜(3)   
程瑶火急火燎,我志在必得。 
我抬起上身,一把就把身上的衬衣拽了下来,然后重新抱住早已经浑身滚烫的程瑶。程瑶此刻又软又热,搂着我的肩膀只会哼哼唧唧,“小北哥,你快点进来,你干嘛呢?”我早就已经硬得不行了,听了程瑶催促的话更加按捺不住心头熊熊的欲火。我气喘吁吁地抬起程瑶的一条腿,刚要挺身进入,程瑶突然哼唧道:“套儿!陈北你戴套儿!” 
“在哪儿呢?”我急得不行,扶着程瑶的腿气急败坏地问道:“我操,不早点说,你他妈的把套儿搁哪儿了?” 
“我怎么有套儿啊? 
你身上没有套儿?”程瑶此刻虽然已经湿得一塌糊涂,可是神志还是很清醒,“小北哥,你去楼下的小卖店儿买一盒,快点儿去!” 
我操,听了程瑶的这番话,我险些昏死过去,有我这么硬着去买套儿的吗? 
我此刻欲火高涨,心一横,想索性来个霸王硬上弓,但是身下的程瑶开始拼命反抗——让我左冲右冲不得其门而入,她的口齿也越来越清晰,“陈北,没有套儿不行,我今天不是安全期,我怕怀孕!” 
这个时候理智已经显得那么的不合时宜。我一边寻找突破口一边苦苦哀求道:“小瑶,让哥哥进去,哥哥保证不射到里面。” 
然而这番话并没有让程瑶放弃抵抗。她浑身用力,又踢又抓,我们俩一边撕扯着从沙发上抱着滚落到地板上。程瑶的睡衣此刻已经被我拽掉了一大半,一片白花花的胸就在我眼前肆无忌惮地晃来晃去,让我一下子就成了一条疯狗。 
我血红着眼睛,而程瑶奋力挣扎,根据我的“临床”经验,这绝不同于我的旧欢新爱们装腔作势的半推半就。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泄气和羞愧难当,见程瑶一分钟之内因为个避孕套就变得这么坚贞不屈了,我顿时欲火全消,软得就像一根煮烂的面条。我深深意识到自己又一次遭遇到了女人的欺骗——因为我知道程瑶并不像她声称的那么爱我,至少我们之间永远不能逾越避孕套的那个距离,不管这个套有多薄。 
我狼狈不堪地拉上被程瑶扯开的裤链,然后从她身上爬起来,程瑶赤条条地躺在地板上,面色依旧潮红,转过脸来嘱咐道:“小北哥,别买杂牌子的,买杜蕾丝的!” 
我心里大骂一声“操他妈的傻逼套儿,老子不操了还不行吗!”,然后一声没吭地带上门,一口气跑到楼下。 
周围的夜很静谧,除了绵绵的淫雨依然在下。我站在雨里像个傻逼似的怒火冲天。足足过了有十分钟,心里的怒火和内心的淫火才慢慢褪去,我这才拔脚往家里走去。   
还是想念你(1)   
到了家,洗了个澡刚要上床,程瑶却打了电话过来,关切之中哼哼唧唧夹杂着对今晚未成之事的深深遗憾,啰里巴嗦地暗示我明天可以继续“嘘嘘”事业。但是这一刻我已经完全对她失去了兴趣,这一场大雨不仅无情地熄灭了我体内对程瑶曾经燃烧的肉欲之火,在精神层面上也完全让我清醒下来。我非常后悔自己一时糊涂在她那里留情,程瑶虽然很漂亮,但是给我的感觉是过于开放——让我怀疑她在某种情况下出于某种目的和谁都会那么随便。 
当年哭着喊着死活要嫁我的初恋刘迪在法国“择良木而栖”的决然,让我彻底明白了为什么童话里只要灰姑娘嫁给王子以后,故事就戛然而止——只有现实里人们才有机会知道王妃其实也并不幸福,照样可能出去找野男人搞破鞋。所以说目的明确以身体当赌注孤注一掷的女人,只有抱着同样明确目的的男人娶她才算划得来,但是对于我陈北这样有情有义的男人,把她娶来空投到美国的家里,那是劳神伤财,不上算的事。 
但是我心中又感到些许不忍,毕竟在勾引这件事上,一个巴掌是永远拍不响的,于是只好耐着性子甜言蜜语地敷衍了好一会儿,才哄她放了电话。 
我光着身子躺在黑暗中,想起自己这几日的种种荒唐,旧情未断,又惹上了程瑶——我心里感到懊悔不已,但是这些还不是最让我感到懊恼的——我感到最懊恼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自己晚上在餐馆里认错人的那件事特别耿耿于怀,开始伴着醋意特别强烈地思念起沈凌,心说她此刻不是和占小东在一起缠绵呢吧?一想到这里,我的胸口就压抑得厉害。我又羞又愧,不知道自己究竟这是咋整的——我他妈的都快成林黛玉姐姐了,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我最后还不整出个吐血而亡的下场啊?! 
正想着,电话却响了,我心里思谋着八成是程瑶那个丫头半夜不睡觉又来黏我,这件事要是被家里人知道可不好,于是踮着脚走到客厅去接电话。结果接起来电话那头儿半天没动静,我对着话筒轻声“喂”了几声,隐约听到话筒里有轻微的呼吸声,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预感让我又惊喜又有些害怕,压低声音问:“我是陈北,你是……” 
半天,电话那边传来那个一直让我又期盼又兴奋的声音,“陈北,我是沈凌。现在下雨,我刚从外面回来。” 
我的心跳得扑通扑通,紧握住了话筒,发了一会儿愣,等反应过来想要说点儿什么的时候,才发现那头儿的沈凌却掉了。我把听筒放回原处,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话等着她再次打来。不一会铃声再次响起,我忍耐着一直数到第三声,再度拿起听筒,沈凌在那边轻声叫道:“陈北,陈北。”我咳嗽了一声,我故作傲慢道:“你是不是打算从今往后预备待我好一点儿?” 
说完才忽然想起这不张爱玲那小资的台词吗?可真他妈的够酸。话筒里我听见沈凌沉重的呼吸声——这很正常,接受一个有企图的男人的挑逗对于每个良家妇女来说都不容易——半天她用那柔媚的声音可怜巴巴地说:“陈北,我穿着小背心出门,刚刚都被浇透了。” 
老天,用这么无邪的语气说这么暧昧的话,这样的女人我真招架不住,我捂着话筒轻声地说:“你想暗示我什么?” 
“一直都在打雷,我很害怕。”沈凌的声音天真如故。 
这样的暗示我哪能听不出来,我笑逐颜开地说:“我现在原谅你了,你等着我这就过去找你。” 
“陈北,”沈凌突然犹豫起来,“是不是我打这个电话很不对?” 
“嗯,不过不对你也打了,乖乖在家等着我吧,我这就过去!”我不由分说地扣上电话,然后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我在黑暗中麻利地穿好衣服,然后从包里翻出带回来的两整盒没开封的避孕套塞到裤兜里。我不能容忍程瑶的悲剧今晚在沈凌的身上再重演一次。 
我轻轻带上门,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往沈凌家里赶。此刻已经是午夜时分,周围很安静,只有雨悄悄地下着,让我本来就悲喜交集的心绪更加有些应接不暇。 
一路上,我全身都沉浸在一种莫名其妙的亢奋当中——我觉得我那红颜薄命,郁郁而终的姥姥,现在在九泉之下终于可以安息了吧——她那具有忧郁气质的外孙陈北,终于被证明了是多么地木秀于林,在这个风大雨大的夜晚,从那群艳粉街的粗鲁少年中脱颖而出,独独被沈凌挑中连夜送去依靠的肩膀。这样的魅力,俨然重现我姥姥终生缅怀的那个逃亡台湾的军统特务当年的风采。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据说是我亲生外公的仪表堂堂的男人,这是因为他在我妈出生之前就逃到了台湾。初中毕业的我姥姥无奈之下,只好带着刚出生的我妈改嫁给了一个目不识丁的解放军大头兵,然后郁郁寡欢地过了大半辈子。记忆中,她天天都在抱怨我姥爷的不解风情,同时又和所有的邻居都不来往,因为无产阶级出身的他们,同我美丽的小资姥姥没有任何共同话题。 
我长到三岁的时候开始让我姥姥感到惊喜交加,据我妈的解释是,我姥姥在我身上发现了那个离家出走的男人遗传的某些优秀气质,比如干净,良好的记忆力,偶尔会语出惊人等等。于是我姥姥大胆预言:我长大以后将会和我的亲生外公一样,谈吐优雅,气质超群,因而受到女人的终生缅怀。她亲自教我学唐诗。她说:“这孩子一看就和街上那些乱跑的没教养的孩子不一样。”她让我好好读书,将来学了日文帮她给那个男人写一封信——我姥姥到死都相信那个男人的谎言,以为他在日本。我姥姥说她这希望的时候,眼睛里一亮一亮的,就像一闪而过的刀光。这让我感到害怕,同时我更不愿意给那个特务写信——每个人除了我姥姥都告诉我说他是个坏蛋,所以,我不愿学唐诗,唯一的办法就是整天跟着我哥和占小东,还有一帮我姥姥最最鄙视的出身工人阶级的子弟爬树、弹玻璃球,扇“辟啊几”(前两个字快速连读成一个字,是东北一种小孩儿玩的圆形纸壳)。再后来,沦落到我哥他们打群架的时候我和黄燕站在旁边给他们抱衣服……就这样,终于有一天,在我再一次故意背不出我姥姥教给我的唐诗的时候,她拉着我黑黑的小手哭着说:“这孩子我算是看走眼了,长大了就是街边那些没文化的混混。”   
还是想念你(2)   
我幸福地哭了。 
你现在看出来了,我姥姥当年的预见其实一点儿都不错,今晚沈凌的电话就已经充分证明了那个军统特务,在无声无息之中遗传给我陈北的独特的男人的魅力——那个胡子光光,一身名牌,周身散发着浓烈的CD香水味的占小东,此刻被他老婆遗忘得干干净净。是的,占老板除了会在女人面前时不时拉开他那装满现金的BOSS大皮包摆谱儿,让小姐和小偷同时爱上他以外,初中毕业的占老板在床上完全是抽象派,对他来说,女人除了脸就是千篇一律的“洞儿”,而占老板就只管架着一挺机枪嗒嗒嗒嗒一阵扫射,却根本不看靶子。所以说,占老板永远都是低层次的通奸者,他做沈凌的丈夫就如同L演令狐冲一样让人义愤填膺。他不知道钱无非是一个男人魅力的延长,万事都有界限。钱可以和N个按摩小姐(N+1)P,但肯定成不了女人心中魅力四射的男人——靠人民币维持坚挺是对男性的侮辱! 
在沈凌家门口,我轻轻地敲门,“沈凌,沈凌,开门。” 
我刚敲了两下,沈凌就“哗啦”一声给我开了门。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沈凌就一头扑到我的怀里。我最初因为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所以多少有点儿小紧张,但是还是张开双臂一把抱住她。沈凌的身体紧紧贴住我,我们抱着一步步往屋里退,我低头挑衅地看着怀里的沈凌,她脸上是我心动极了的那种又哀伤又美丽的疯狂。我抱着她往屋子里走了几步,抬起脚使劲把门踹上。 
接下来我把沈凌一把按在墙上,沈凌一扫往日的温顺的造型,这会儿扑上来就吻我。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我,然而我却疑惑不是第一次,因为在幻想中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了。其实从前我们也有过这样的机会──适当的环境,适当的情调,加上我适当的勾引和她适当的动摇;但是沈凌属于那种太能装的妞儿,始终不肯冒失。 
我心头“嘭嘭”乱跳,被沈凌这突如其来的疯狂弄得有点儿动作机械,我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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