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遇上风流才子之锦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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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遇上风流才子之锦瑟-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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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和杨妃不肯离开,高公公没法,用眼神向我求救,我装作没看见。
过了一会儿,只听太医院刘医正惊喜地喊了一声:“皇上醒了!”
我忙上前,尚未近身,就被飞扑过来的德妃杨妃使力一推,一时竟未站住,跌倒在地。
愣愣地看着两个扑到龙榻上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我暗叹口气,旁边内侍见状赶紧上前扶起我。
我正皱眉揉着摔疼的手腕,只听高公公喊:“锦司记,快过来,皇上找你呢。”
我抬起头,皇上微侧着脸,一双凤目定定地看着我,眼里似翻滚着千头万绪,懊恼、后悔、怜惜、执着,最后化为一丝恳求。他就那样哀求似的看着我,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只是一个普通男子。这样的眼神,让我感动了心痛。
我快步上前,轻轻握住他伸出的左手。他苍白的唇边微微绽出一丝笑,嘴唇张了张,却发不出声音。
我慌张地回头看刘医正,他跪在床榻边,一直紧张地盯着皇上。皇上眼睛向他斜了斜,复又看向我。
我朝高公公使个眼色,他立马把侍候的人都赶了出去,又将德妃杨妃请到外殿。
“刘医正,皇上让你如实禀报,请起来回话吧。”我清了下嗓子,说道。
“遵旨。”刘医生拜了一下,起身说道:“回皇上,依臣与几位御医诊脉来看,皇上应是风邪入体,导致脏腑失调,脉络空虚,加之又受了刺激,阳化风动,气血上逆,挟痰挟火,流窜经络,蒙蔽清窍;而致右身麻木,口不能言。”
刘医生罗里罗索说了一大通,我隐约听出可能就是所谓的中风。只是一般中风的人都是老年人,皇上才二十六七岁,突然中风实在有些奇怪。
见皇上也有些不耐烦,遂挥挥手,说:“刘医正只说皇上这病要不要紧,如何治疗吧。”
刘医正微顿了一下,说道:“此症虽然来的凶猛,但一来皇上龙体一向康泰,二来皇上又正富春秋,依臣看倒并无凶险。”我点点头,让刘医正下去开药方。
我想将高公公叫过一边,仔细问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皇上受了什么刺激,以致突然如此?无奈皇上一直紧紧抓着我的手不放,只得先将此事放下,轻声安抚皇上。
皇上服过药后,沉沉睡去。又等了一会儿,我轻轻抽出手来,帮他盖好锦被,放下纱帐,方与高公公退到外殿。
此时天已大亮,德妃杨妃熬不过,都已回宫休息。
我一边揉着涨痛的额角,一边听高公公绘声绘色讲述当时之事。
原来,当时杨妃娘娘突然闯进紫宸殿,见皇上与德妃谈笑晏晏,醋意大发,遂与德妃娘娘吵了起来。本来后宫娘娘为了争宠,经常也这样吵吵闹闹的,皇上也没太往心里去,只是说了杨妃几句。
谁知杨妃一气之下,竟然对皇上说:“皇上,您就护着她吧。您当她是贤良淑德的人吗?当初要不是她使阴招,锦瑟怎会离开皇上远避深山?她逼走您心爱的女子还不算,竟然背地里找人去玉阳山想谋害她,哪知人家命大,从巨石上摔了下来,只摔伤了头部,导致记忆全失,彻底把皇上您忘记啦!不然皇上如今哪用如此伤心费神?一切都是这个阴毒的女人害的!”
高公公特意学杨妃娇滴滴的声音,很是有些不伦不类,我却顾不上发笑,心想原来如此,那么说当初我从现代穿越来唐朝,也是因为锦瑟被人谋害的缘故?只是锦瑟并不像杨妃说的那般幸运,她不是没有了记忆,而是消失了,代替她活下来的是我,一缕千年后的幽魂。
皇上听了杨妃的话很震惊,厉声质问德妃何敢如此!德妃吓得说不出话来,偏杨妃在旁煽风点火:“还不是为了皇后的位子!只要锦瑟在,哪还轮得到她?她现在可是地位稳固了,将来等到太子即位,她可就是太后了。”
皇上一怒之下,说要废掉太子。德妃一急,也顾不上害怕,指出当初是皇上自己牺牲掉了锦瑟。
高公公没有细述当时德妃说的话,不过拼凑以前玉筝告诉我的,我大概也能够了解,无外乎皇上因为即位名不正言不顺,故与德妃合演了一出以退为进的戏。德妃只不过在实施的过程中,为自己多挣得了一点利益,将最大的竞争者赶出皇宫而已。加上当时王守澄也因锦瑟对皇上动了真情,而不欲其留在皇宫,所以一拍即合。
我想皇上当时对些不可能一无所知,只不过为了能顺利即位,也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也许,他当时打的算盘是,等过几年地位稳定了,再把锦瑟接回来,到时坐享天下和美人,岂不是两全其美?怎知,老天偏不让他的如意算盘得逞,用一个对他一无所知的我,换走了那个爱她的锦瑟。还偏偏让我先遇到了商隐,导致他失去心爱之人的心。
如今德妃戳中他心中的隐痛,再加上这些日子我的疏离,甚至不惜以死来反抗他的册封,他不震怒才怪?
我看了眼内殿龙榻上那个隐隐约约的身影,暗自叹了口气,从来居上位者,必要牺牲某些东西,如果不死心地想要全都抓住,无异于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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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疑团
    皇上突然中风,事情实在太大,我和高公公商量,还是由他亲自去向太皇太后和太后作了禀报,反正也不可能瞒住。太皇太后和太后驾临紫宸殿,召令太医院全力以赴救治皇上,并把侍候皇上的内侍宫女诸人都训斥一通。幸亏此时皇上醒来,太皇太后和太后忙着对皇上嘘寒问暖,殿内人才算松了口气。
皇上虽然右边身子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但思维还是很清楚。前几日因落水已称病不朝了,朝中诸事交由宰相和各部去办理,重要之事以奏折呈进。当下授意高公公,中风之事暂不对外公布,只着御医赶紧想法医治。
然而御医开的药方,一连吃了几日,却是一点效果也没有。皇上的浓眉越皱越紧,眼中神色幽暗难辨。每日负责来诊脉的刘医正的额头上,冷汗越冒越多,一向沉稳的他,脸色也不免有些发白。
我心里也在犯嘀咕,虽然我不懂医术,但凭常识也知道,中风一般是由动脉硬化、高血压等心脑血管疾病引起,而且常发于老年群体中,皇上先前并没诊出有这方面的隐患,突然中风实有些奇怪。
让王敬宏悄悄拿着刘医正写的药方,到宫外找了个大夫问了问,说是没错,确实是治疗中风的用药。既然对症,又为何一点效果都没有?
难道皇上竟不是中风?我心里一“咯噔”,转头朝皇上看去,他正倚靠在龙榻上,黑黢黢的凤眸中亮光一闪,我知他和我想到了一处。
接过小宫女端进来的药,小心地捧到皇上面前,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正跪在床边回禀病情的刘医正,突然用能动的左手一把将药碗摔在刘医正脚边,虽然我心有准备,也是被巨大的声响吓了一跳,更别说刘医正了,他吓得一哆嗦,不住磕头道:“微臣罪该万死。”
我估摸着皇上的意思,缓声说道:“刘医正,你既说皇上得的是中风,又依症下药,怎么这些天下来,就一点效果都没有?还是,你的诊断有出入,或是根本是药不对症?”刘医正抬着看了我一眼,有些犹豫。见状,我将殿中侍候的人支走,示意他但说无妨。
“启禀皇上,按照皇上的症状,应是中风不假,只是,也不排除中毒的可能。不知皇上昏倒之前,可曾吃过什么?”刘医正擦了一把汗,低声说。
皇上那日是和我一起吃的晚膳,基本上他吃过的食物,我都吃过,要说有毒,没道理我却没事啊。莫非是后来德妃娘娘送来的燕窝有问题?我随即摇头,不可能,她怎么会傻到下毒?再说了,她也没有动机啊。
我转头看皇上,他的脸色还算平静,眼中神色却有些难测。搞不懂他在想什么,我转头对刘医正说:“皇上那日的晚膳我也吃过,应该没问题。”
“锦司记,皇上那晚还吃了德妃娘娘送来的燕窝,你忘了吗?或许……幸亏老奴当时留了个心眼,将皇上吃剩的燕窝连碗一起保留下来。”高公公捧着一个托盘进来说。
我看了高公公一眼,他什么时候溜出去的?
高公公将托盘放到刘医正手中,说道:“刘医正检验一下这碗燕窝是否有问题吧?”
我与皇上对视一眼,其实心里都清楚,事隔这几日,这剩下的燕窝难保不被有心人做了手脚。但无论如何,即便被人做了手脚,也可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赶快对症下药,治好皇上才是最关键的。
目送刘医正带着燕窝下去,我心想,如果真是有人下毒,那么动机是什么?目的又是什么?真是德妃干的吗?还是有人要嫁祸?心里的念头很多,目前却都无法解答。
刚想问问高公公他将燕窝收于何处,还有什么人知道,谁知话还未说出口,德妃就踉踉跄跄跑了进来,扑到皇上龙榻边哭喊:“皇上,您怀疑臣妾吗?臣妾对天发誓,绝没有想要毒害皇上!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啊。”
皇上只是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一点温度也没有,让人觉得就像坠入了漆黑的冰窖,除了冷,还有绝望。不管是不是德妃下毒,皇上心里都是恨她的吧。
接触到这样冰冷的眼神,德妃一下子止住了哭声,怔怔地看着皇上,她心里也是清楚的吧,皇上恨她。
德妃愣了一会儿,惨然一笑,站起来朝外走去。走了几步,又转回身来,直直地盯着皇上,轻声说:“皇上,您真的不相信臣妾?”
皇上闭目养神,眼皮都没有动下。德妃的脸色愈发苍白,泪珠滑过她光洁的面颊,很快就打湿了胸前的纱衣。等了一会儿,皇上始终不肯看她一眼,她绝望地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看到她最后的眼光,不知为何,我心里有些发寒。想了想,还是决定追出去,脚刚动,就被皇上抓住了手。他就那么定定的看着我,明明没有多大的神色变化,偏偏让我感到了他的不悦,还有一丝气恼,好像他正在为我出气,而我却不领情的样子。我心里好笑,没想到他也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啊。
轻拍了一下他的手,示意我要去倒水给他喝。他展颜一笑,放开了我。皇上这次病倒,好像突然变成小孩子了,抓我抓得紧,只要他醒着,就不让我离开他的视线。每次必要我来喂他吃药,好像很享受我为他忙得团团转。
傍晚,刘医生进来回禀,说是经仔细检验,燕窝中并未找到毒药,目前仍拟按中风来治疗。
皇上点了点头,浓眉微不可见地皱了下。我突然想到,当初我们只想到了一种可能,就是有人嫁祸于德妃,如果在燕窝中找到毒药,还可顺着蛛丝马迹,找到真正的主谋。但现在燕窝中并未找到毒药,却反而不能证明德妃就是清白的,因为也可能有人将剩下的燕窝换走了。虽然高公公保证,他将东西收在大殿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别人很难发现,但首先高公公就不能排除嫌疑。
所以说怀疑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它会让你觉得周围没有什么是可信的。说不定在别人眼里,我也很可疑呢。
想到这里,心里有些郁闷,这就是我不喜欢皇宫的原因,它不仅仅让你失去自由身,还要束缚你的心,让你住在越稳固的宫殿里,心里越没有安全感。
我闷闷地坐着,感觉很倦怠。正在昏昏欲睡之际,突然听到殿外一阵凌乱地脚步声,接着一个太监进殿跪下哭道:“皇上,德妃娘娘薨逝了。”
第五十五章 郑注
    大和八年四月,翔凤殿德妃自缢身亡。因她是太子生母,上谕按贵妃礼葬之。
关于德妃自缢之事,大明宫内有许多传言,最普遍的一种,就是德妃欲毒害皇上,事发后畏罪自尽。
当日德妃在皇上这里碰了钉子,当时她的神色确实心灰气冷,但若说她因此就悬梁自尽,却不像她平日戒急用忍的态度。而且那碗燕窝的检验结果还未出来,她更不应该这时候选择自缢,这样岂不是坐实了畏罪自尽的罪名?难道这其中还有别的隐情?
据来报信的内侍赵保乐说,德妃从紫宸殿回去后一直将自己关在寝宫里,把一干内侍宫女全都赶了出去。期间只太子殿下的贴身太监陈全来过,德妃将他唤进去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就一直没动静,赵保乐进去看时,德妃已经悬梁自尽了。
着人去传陈全时,却得知他竟在回东宫的路上失足落水溺亡。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莫非他与德妃娘娘的死确实有关?那他又是被谁灭口的呢?
我感觉这其中就像有一个巨大的阴谋,而一只看不见的幕后黑手正在摆弄着这一切,只是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是想害皇上?还是仅仅只是想害德妃?或者其实是冲着年仅十岁的东宫太子而去?
这一个又一个谜团,却不是我能够解开的。如今皇上尚在病中,思来想去,无论真相如何,此时都不宜深究。将我的想法悄悄告诉皇上,他点了点头,目带赞赏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又将浓眉深皱,我知他心里不踏实,却也无法可替他排解。只得着力督促刘医正尽快想法医治皇上病症,无奈各种方法都试过,皇上的情况却一直不见好转。
我一面着人悄悄寻访民间名医,一面找来懂按摩的御医,每日为皇上按摩麻痹的身子,确保他的右肢肌肉不会因长久不动而萎缩。
这日,御医按摩完后,皇上喝了药沉沉睡去。看看时辰,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醒来,我让高公公小心听着,自己抽空回掬霞楼洗个热水澡,稍事休息才往紫宸殿而来。
路上遇到了宣政殿总管崔喜,他跑过来行礼时,我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好些日子没有我那太监义父王守澄的消息了。这阵子一连发生了许多事,闹得我自顾不暇,竟是再没去过禁军北衙。
当下忙作关心地问他:“崔公公,义父他老人家可好?这些日子事情太多,我竟抽不出身来去给他老人家请安。”
“哎呀,这次就是王大人让小人带信给锦司记,王大人非常想念锦司记,请您今日务必抽时间去趟北衙。”崔喜笑呵呵地说。
我略一沉思,是该去趟了,说不定这一切都跟他有关呢,于是点头道:“有劳公公传信,锦瑟这就去义父那里。”
他施礼后告退。我回到掬霞楼,打发轻凤去告诉高公公一声,说是我有点不太舒服,晚点儿再过去。自己却是换上男装出宫直奔北衙而来。
王守澄仍是老样子,待我行过礼后,才笑咪咪地拉起我,怨怪地说:“你这丫头,这么久也不来看义父。”
我把他扶到椅上坐下,方回道:“义父恕罪。这些日子事儿一出接一出,锦瑟都差点没命来见义父呢。”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叹了口气道:“你也受苦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就那么不愿当贵妃?竟然以命相搏?”
我嘻嘻一笑:“义父难道不知,‘以色侍人,色衰而爱弛’,锦瑟可不想被封个什么贵妃了事,然后在寂寞深宫中度此残生。”
“恐怕锦儿是想以退为进,让皇上更加离不开你吧?”王守澄眼中精光一闪。
“嘻嘻,被义父看穿了。锦瑟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义父。”我撒娇道。
他呵呵一笑,忽又问道:“近日皇上龙体如何?”
“还是那样,不见好转,也没恶化,也不知究竟是什么原因。只是皇上的脾气是一天比一天大,我们这些近身侍候的人,每日都战战兢兢的,日子难过啊。”我边说边小心地观察他的神色,只是这老狐狸连眉毛也未动下,神色甚是难测。
听到我最后的抱怨,他轻笑了一下,道:“那锦儿想不想立个大功呢?”
“什么功?有好处的事儿锦瑟当然愿意干啦。”
他“哈哈”大笑,“既然这样,义父给你推荐个人,保准能治好皇上的病,如何?”
我故作惊奇地睁大眼:“咦,真有这样的人?比太医院的御医还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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