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尴尬笑容,她承认一切都是她的错。
原来凌扬和李靖庭早在大学时代就有牵扯了!夏予彤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为何每回提到李靖庭,凌扬火气就不断飙涨,像是有啥深仇大恨似的。
“你搞啥破坏?”兴致勃勃询问,她非常感兴趣。
“我强吻了凌扬!”心虚的眼神四处乱飘,何夜澜羞隗忏悔。
“你强吻凌扬?”夏予彤登时傻眼,怎么也料想不到她会干这种事。
“嗯。”飞快点头,何夜澜不只脸红,连耳根子也红到发烫。“那时,我和靖庭热恋不久,可我们雨人却为了一点小误会吵了起来。你也知道的嘛!吵架总是没好话,靖庭骂我无理取闹,以后没男人敢要。
我一气之下,撂话说我要哪个男人就能要哪个男人,而且条件绝对不比他差,所以我就相中了凌扬,故意在靖庭面前强吻他,然后……然后靖庭记恨在心,开始动不动就找凌扬麻烦,两个男人的仇就此结下……”越说越羞愧,越说越小声,最后终至无声。
夏予彤哑口无言了许久、心中挺同情某恶霸不但被强吻,还从此被人记恨找麻烦,实在是乱无辜一把的,只是……
“李医生要报复凌扬,怎会找上我?”呜~~她是无辜的第三人啊!
何夜澜禁不住失笑道:“因为靖庭看出凌扬喜欢你,所以决定讨回‘公道’,故意在他面前强吻你。”
咦?凌扬喜欢她有那么明显吗?怎么她都还在茫然不知情之时,李靖庭就看出来了?夏予彤一愣,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些羞。
没注意到她泛着红晕的脸皮,何夜澜又继续道:“靖庭他认为我和凌扬吻过,所以凌扬的女人,他也要吻回来,好让凌扬‘享受’一下他当年的感觉。”
真的……好会记仇啊!
“难怪你会说李医生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奸险小人……”夏予彤喃喃道,没想到有人可以记恨这么久的!最重要的是,被记恨的那个人,从头到尾都很无辜。
“靖庭这人很恐怖的,也只有我能忍受他这么久!”哀声叹气,感叹自邻。
见她一副自怜自艾样,夏予彤失笑出声,随即捺不下旺盛的好奇心,忙不迭又问:“你强吻凌扬后,他是啥反应?”该不会觉得飞来艳福,乐得很吧?
“火大了!”想到当时的状况,何夜澜忍不住头皮发麻。“他当场抓着我怒吼,并问旁人我是谁。”
“然后呢?”嘿!那恶霸的反应果然很有自己的风格哪!
“别人告诉他,我是靖庭的女友后,他马上撂下话了——”装出凶残横脸样,何夜澜以着唯妙唯肖的口吻模仿,“转告姓李的,威而刚多吃些,别让自己的女人欲求不满跑出来强暴男人!”
“噗”地一声,被才刚喝进嘴里的拿铁给呛着,夏予彤边咳边笑。“咳咳……咳……亏他……亏他说得出口……咳咳……”
尴尬涨红脸,何夜澜糗极了。“他不知道靖庭就在不远的地方,他那番话全被靖庭给听去了。老实说,那些话也是让靖庭特别记恨的原因之一。”
闻言,夏予彤受不了地直摇头。“男人!”
“可不是!男人。”何夜澜跟着晃起脑袋,也是一睑的受不了。
当下,两个女人开始热烈讨论起男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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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
当某颗糯米丸和某个罪魁祸首的女人研讨完男人后,飞快又奔回凌氏企业大楼,偷偷摸摸地缩在总裁室门外,正想悄悄打开一条门缝,瞧瞧某位恶霸由会议室回来了没,蓦地——
啪!地一声响,一记当头棒喝毫不客气地从她脑门敲下。
“哇——”夏予彤万万没料到某恶霸会从背后出现,当下吓得跳了起来,连忙挤出笑脸转身相迎。
无端心虚惊惶,肯定有鬼!
凌扬眯起眼,横脸恶问:“糯米丸,说,你做了啥亏心事?”
“哪、哪有?”心虚否认,顾左右而言他。“你刚开完会回来?”老天保佑,最好是刚回来啊!不然她又要被他抓包了。
“嗯。”睨觑一眼,他下颚往里头一点,示意她进去,随即自己也进了办公室。
“你刚缩在门前干什么?”一关上门,马上进行质询。
“没有啊!我是要进去啦!结果你刚好就回来。”装出纯真无辜睑。
“是吗?”有些怀疑,却也找不到啥异处,当下状若不经意问:“刚刚溜去哪儿了?”
“到处晃晃嘛!”兵来将挡、水来上掩,顺便埋怨抗议。“你简直像牢头,我整天都被闷在你的办公室内,快发霉了啦!”她是无业游民,可不是监狱囚犯。
“牢头?敢说我是牢头?找死!”二话不说,卷成桶状的企画书又往她脑门敲去。
“喂!会痛的耶!”凶险闪过“奇袭”,她嗔怒抗议。
“会痛才好!”他咧嘴而笑,一击不成,马上又换了个角度朝她挥去,其势又凶又猛。
啪!
又是一声清响,这回某颗糯米丸没逃过,嫩白额头受到重击,马上红了一片,痛得她差点滴下两颗英雌泪,而某恶霸则因袭击成功而得意大笑。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野蛮,一点都不会疼惜女友的啊?”夏予彤翻睑,只觉他好恶劣。
“我怎不‘疼’你了?我‘疼’到心坎里啊!”凌扬大笑,魔爪一伸,又掐起她粉颊嫩肉好好“疼爱”一番。
“痛、痛啦……放手……”哀哀惨叫,夏予彤猛力拍打着他魔爪,凄厉哀嚎求他松手。
“那你说,我‘疼’不‘疼’你啊?”他笑得好俊朗,问得好低柔。
“疼、疼、疼……”夏予彤凄厉哀叫,也不知是在回答他的逼问,还是在喊痛。
“疼就好!”缓缓松手,凌扬满意极了。
感到脸上剧痛一减,她揉着发红颊肉飞快闪离他的“势力范围”,眼含怨恨,“你动不动就凌虐我,我要控诉家暴!”
闻言,凌扬爆笑。“你都还没嫁我,算啥家暴啊?”
嫩颊一红,她恼叫,“那、那改成伤害罪总成了吧!”
“伤害?”眉一挑,凌扬又笑。“伤害在哪儿了?除了脸稍红之外,连瘀青都没有,你若要去验伤,请记得通知我一声,我会准时前去看笑话的。”
“你、你、你就不会让我一下啊?”气到说话结巴,夏予彤后悔了。“可恶!你只会把我吃得死死的,我若和你在一起,岂不一辈子被你‘压落底’?哇~~这种自毁前程的事我不干!切、切、切,我们分手!大家重新做朋友,我决定不和你当情人!不当了!”越想越觉得自己损失惨重,她决定反悔。
“你以为玩办家家酒,说不要就不要啊?”凌扬忍俊不禁嗤笑,随即大步一跨,大手一捞,将她给重新纳入怀里,低头就封住红唇,对她展开一记令人脸红心跳、体温直飙的煽情辣吻。
良久餍足后,他才气息微喘地退开,黑眸晶亮笑凝她迷蒙的迷醉脸庞。
“糯米丸……”蓦地,他含笑低喃。
“嗯……”全身酥麻颤栗,神情蒙胧,还处在脑袋变成一团浆糊的状态中。
“你若不想一直当被‘压落底’的一方也没关系,我想,我偶尔也会想换换口味,让你来把我‘压落底’的。”咧开极为邪恶暧昧的微笑,他话中隐含浓浓情色。“这事,等时候到了,我们再来实际演练演练。”
“你怎满脑子黄色废料啊?”听出他意有所指的带色言论,夏予彤脸色通红尖叫,原本有些恼火的情绪被他这一番刺激,当下蒸发了个不见踪影,只剩下又羞又赧又想笑的奇异感觉。
“什么黄色废料?我只是想做一下‘肥油研究’!”好恶毒的揶揄。
“说我肥油?我还怕被排骨顶到咧!”不甘心,马上还以颜色。
“排骨?你说笑了!我这种小腹有六块肌的体魄,保证你摸不到排骨!”为捍卫身材名誉,马上慎重宣明。
“六块肌?当兵的时候可能有啦!不过现在大概早已经统一了。”她讪笑,故意贬人。
“我觉得我受到严重羞辱,必须马上脱衣证实清白。”
“哇~~你不要真的脱啊!若别人闯进来看到,会怎么想啊……”
“哈哈哈……瞧!看见了没?看见了没?”
“变态!你每天洗完澡,仅围着一条浴巾出来,有没有六块肌,难道我还会不清楚吗?用得着你在这儿献给我看?”
“什么?你竟然每天偷看我?你这个色女,看猛男是要收费的!钱来!”
“收什么费?我才要你赔偿我去治针眼的医疗费咧……”
霎时,一阵嬉笑怒骂的斗嘴声在办公室内不断响起,至于有人刚刚闹着要反悔的事,早已不知被抛到天涯的哪一方了。
第十章
“什么?你不回高雄?”
豪宅内猛地响起一记惊雷,与老朋友从知本泡汤回来的夏志昂,万万没料到女儿竟然想留在台北,不打算回南部去了!
“呃……”迟疑了下,目光偷偷朝某恶霸瞄去,见他不断以凶残眼神暗暗威胁,只好硬着头皮点头了。“爸,我想在台北试试看能不能找到工作。”唉……老实说,这是借口!最主要的是,某恶霸想把她扣留在台北,不想和她谈远距离的恋爱。
“难道我们的港都高雄没工作让你找?”夏志昂激昂叫道,有着满腔爱乡爱家的情操。
“是有啦!不过我想糯米丸和高雄大概八字不合,落得每待一家公司就倒一家。夏叔,难道你要让她继续‘危害’高雄的经济发展吗?”凌扬敲边鼓帮腔,希望他能为高雄的公司行号多设想一下。
“喂!你把我当成高雄的大毒瘤啊?”夏予彤嗔叫。真过分!那些公司的倒闭又不是她的错,她是无辜的!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别再去害人了!”勾着调侃笑痕,凌扬嘴巴依然很坏。
“好过分……”闷声嘟囔,却无话可回。呜……谁教她真的是“公司杀手”。
同样的,听到他直接又毒辣的言论,夏志昂同样窒言,只因为他说的完全是事实。
“夏叔,高雄是你热爱的家乡,你忍心看它继续被糯米丸茶害?”乘胜追击,再搬一颗大石投下去。
“呃……这个嘛……这个嘛……”夏志昂陷入天人交战中,考虑许久,终于壮士断腕。“好吧!就让予彤留在台北工作看看好了,说不定还真能摆脱掉那种煞倒公司的厄运。”
“爸,怎连你也这么说?”抗议。
闻言,凌扬霎时爆笑出来,嘴里连声保证。“放心!我想凌氏应该还让她煞不倒……”话声一顿,眸光瞥向从头至尾不发一语,只是噙着浅笑静坐一旁的凌云,忍不住开起玩笑。“爸,你不介意我拿公司来搏吧?”
“不介意,你尽量。”凌云尔雅接腔,嘴角泛着笑意。
“要把予彤安插进凌氏啊?不错、不错!这主意好!”总算明白他的打算,夏志昂连连点头赞成。“让予彤进凌氏工作,这样我也安心些。”
只见旁人都满心赞同,奈何当事人却持反对态度,大声表明自己的意见。
“我不要!”夏予彤猛摇头,一点也不想进凌氏。开玩笑!若进了某恶霸的势力底下工作,她岂不是被制得更死?才不干!
“为什么?”这下,不管是资深、资浅,两位同属“霸道”中人的男人一同吼了出来。
“就是不要!”
“给个理由!”凌扬不爽又吼。可恶!凌氏有啥不好,这颗糯米丸竟然不肯捧场!
吼啥吼啊?不高兴地横瞪一眼,夏予彤语气坚决。“我要靠自己的本事去找工作。”
“可是……”某恶霸还想出言反对,却让自家老爸给打断了。
“算了!别强迫予彤,让她自己去找自己喜欢的工作。”凌云朝她一笑,站在支持的一方。
“凌伯伯,谢谢你!”欣喜回以一笑,夏予彤转而问自家老爸,以眼神无声威胁。“爸,你说呢?”
“呃……你高兴就好!高兴就好……”夏志昂外表虽像只粗鲁黑熊,可却是不折不扣宠溺女儿的傻老爸,见女儿这般坚持,当然只有顺从的份了。
闻言,她满意一笑,朝凌扬比出胜利手势。“三票对一票,我赢了!”
饮恨落败,凌扬没辙,只能顺她了。
“臭小子!”蓦地,夏志昂叫人,严厉嘱咐。“我把女儿交给你照应,你可得给我顾好,千万别让台北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骗了去,不然我就找你算帐,知道吗?”
“夏叔,你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忙不迭拍胸脯保证,凌扬暗暗奸笑不已。
嘿嘿……他一定会好好“照应”糯米丸的!当然,他也不可能让糯米丸给男人骗去——他除外!
看着某恶霸的淫恶邪笑,夏予彤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唉……这根本是请鬼抓药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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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窗明几净、香气扑鼻,一旁还设有让客人在店内享用甜点的座位的糕饼店里,因为刚过下班人潮的热门时段,是以店内顾客不多,三名打工的年轻妹妹还能偷空闲聊个几句。
忽地,店后方走出一个搬出一大盘面包、蛋糕的圆胖女人,只见她正专心、认真的把托盘上的糕点一一放进玻璃柜内。
一见她,几个正在闲聊的年轻妹妹们马上笑着打趣——
“予彤姊,你歇一下啦!那么认真做什么?”
“就是啊!店长不在,大家偷一下懒嘛!”
“休息!休息!喝茶聊天!”
一时间,年轻妹妹们当中,有人忙着帮她把糕点放进玻璃柜内,有人则负责去泡花茶。
五分钟后,就见圆胖女人和几个年轻妹妹窝在柜枱后,共同分享一壶香气宜人的花果茶。
“呼……”吁出一口长气,妹妹甲满足不已。“这种寒冬季节,一壶热茶最能让人温暖了!”
“最好晚上睡觉还有男人在身边可以取暖。”妹妹乙一脸向往地补充,随即又叹气。“可惜我没有。”呜……孤枕难眠啊!
“小张不是很‘煞’你吗?是你自己不要啊!”妹妹丙讪笑地“吐槽”。
“小张?那个猪头,谁要?”妹妹乙抗议大叫。“人家我想要个像予彤姊的男友那样的人来给我取暖啦!”
“哇!”众妹妹们不约而同嗤声。做人要认命啦!那种的是超高标,可遇不可求的。
“予彤姊,你是怎么钓上那么高标的男人的?赶快传授一下,我也去试试!”妹妹乙下死心,热切追问。
“我怎么钓上的?”从刚刚就一直没出声地听众人闲聊的夏予彤,这会儿被这么一问,登时不由得一愣。
“是啊!是啊!”三颗头颅如小鸡啄米般地上下猛点,兴致可浓厚了。嘿嘿!没办法啦!老实说,实在不是她们要看不起予彤姊,可只要看过她男友的人,总免不了疑惑他们是怎么成为一对的?毕竟,他们两人的外型条件实在……呃……有所差异!
看着三人眼中写满好奇,夏予彤忍不住玩笑,“我觉得我是被骗的耶!”
“被骗?”瞠大眼,三人异口同声惊叫,皆是质疑的嘴脸。“我们不信!”
夏予彤暗暗翻白眼。唉……好可悲!情侣当中,通常外貌较为逊色的那一方,所说的话都不被采信。
“予彤姊,不要为了面子撒谎,为了猎取男人,使出任何卑鄙手段都是正当的,我们绝不会笑你,说吧!”妹妹乙慷慨激昂,力挺到底。
呃……人家都这么支持了,看来她只能“顺应民情”,说自己是怎么“卑鄙”的拐到羊咩咩了。
好生无奈,夏予彤想了想,忆起小时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她忍俊不禁笑了。
“他是被我给一脚踹来的,这样你们满意吗?”那一脚就是他们孽缘的开始那!
“一脚踹来的?”三位妹妹再次有默契的异口同声,正想继续追问时,一道男嗓蓦地自柜枱外传来——
“糯米丸,回家了!”凌扬不知何时进来店内,准备接人回去了。
“哦!”应了声,夏予彤轻快地出了柜枱。呵呵!她也是来打工的,工作时间从中午十二点到下午六点,偶尔凌扬早下班,还会特地过来接她一起回家。
就在她一出柜枱,凌扬一把揽住肥肉多多的腰身,嘴角带笑地拥着她走出店外,钻进高级房车内,不一会儿,车子驶进车阵中,一下子就消失踪影。
透过玻璃目送两人离去,三位年轻妹妹皆目露欣羡,一阵面面相觑后,不由得同声一叹……
“唉……我们的高标男人究竟窝在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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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糯米丸,你那个工作还要干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