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鹰之恋系列二)将你一手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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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鹰之恋系列二)将你一手掌握-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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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低的说话声中,龙兰祺抱着子谦与子谦怀中的照片,在一片淡淡水蓝的忧虑之中渐渐地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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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宛宛将你一手掌握第五章



第五章

站在床边看着两张熟睡的脸,龚希一只是伫立着。

抽掉了愠怒,少去了怒吼,此时的他看来有些孤寂。对于子谦,他是矛盾的。在不知道沈韵竹的外遇前,他像任何父亲一样地爱孩子。他记得孩子第一次会走路的时间、记得孩子说出口的第一句话、记得孩子笑起来时嘴边的纹路。然而,为人父的喜悦,却在三年前得知子谦不是他的亲生孩子时消失殆尽。

他恨,恨那个女人欺骗了他如此久。他恨,恨他付出的婚姻,原来只是一场可笑的闹剧。他一直是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知道真相,是由于孩子曾出过一次需要输血的车祸,否则,也许就这么一辈子的被那个女人冷眼地嘲笑着。该庆幸孩子是少有的RH阴性A型血液,还是该怨恨孩子为何不像他们家族一样,属于大众化的0型?起码他不会因此而痛苦至今。

不知情,有时比知情来得痛苦。

他一直以为自己精明过人,没想到竟连妻子有了别人的孩子,他却依然一无所知。

离婚,没有失去所爱的痛不欲生感,毕竟当初也只是为了结婚而结婚,他或许不相信爱,但却不反对婚姻。因此,对他而言,结束那段婚姻,被背叛的刺痛才是心头真正的伤。

龚希一朝床边跨了步,目光几乎是焚毁似地燃过子谦那酷似沈韵竹的眉、鼻。

她只爱她自己,她诚实地告诉过他。所以离婚时,她没有要求把孩子交给她——对于她的“翻版”她并不感兴趣。当初没有将肚子里的孩子堕掉,并不是为了什么爱,只是单纯地为她自己的身体着想,她甚至坦白地对他承认!她也不爱孩子的父亲,只是在那一段他出国的日子之中,对方的甜蜜攻势着实让她有些晕沉——新鲜,是她创作的灵感。

心寒的不只是她的欺瞒,更是她的不动声色。怎能冷漠得一如无事人,在她扯下了如此一个大谎言之后。

他将眼光转向那个脸上藏不住心事的人影。同样是女人,为何有如此大的不同呢?

那个完全不知道自己此时正被注视着的女人,动了下身子,孩子似地揉了揉自己的腮颊,头一偏,又陷入平稳的呼息之中。

兰祺的天真无邪也是伪装的吗?他多疑的心,审视有她天使一般的娇美睡颜。

不,她不会——龚希一断然地告诉自己,她甚至单纯得做不来伪装的表面工夫——所以,她总是惹恼他。

她难道没有受过伤害?难道她身旁所有的人事物都没有什么黑暗面,足够让她心生警惕?她怎么能对一切事物永远乐观微笑?

龚希一深邃的眼中闪过一丝混杂着恶意、嫉妒与一抹难以蔡觉的情感。猛然低下了身,他掀开了被子,伸手到她的身子底下抱起了她。

“唔。”被惊动的她,动转了下脖子,才徐徐地张开眼睛。

“你……!”龙兰祺才举起手来,喊出第一个字,她那仍微张的唇就被他不容拒绝的热力给封住。

“闭嘴。”他以唇轻扫过她的柔软。“子谦在睡觉。”

她睁大了眼,闭上了嘴,手啪地一声捣住了自己的唇。他——吻——她!

在作梦吗?整个人被抱在龚希一的胸臂之间,随着他走动的脚步而贴近他的身躯,她仍显得迷迷糊糊。

她混沌的脑子中一团泥拟的不甚清醒,只是迎着头,看着他下颔的线条。这人靠起来不甚温热,男人不该都是暖呼呼的吗?起码小说中都是这么写的原来人的体温和个性有关,他平常就不爱搭理人。

察觉到她的视线,他低下头凝睇着她。这样黑白分明的眼,这样无心机的神情,一个人在刚清醒起该是最真实的吧?

抱着她,走出子谦的房间,他在门边的走廊放下她,轻轻地关上了门。

让她背靠着走道的墙面,双手置于她脸庞两侧、肩胛上方,让她一身的不知所惜与谅慌的娇羞只能在他的箝制之中。又上前一步,贴近她怡人的馨香,也接触到她属于女性的柔软身子。

她伸手抵在他的胸前,整个身子极力往后缩,揪着一颗被他看得拧起来的心,她咽了口口水,垂下了眼。“你可不可以离我远一点?”“为什么?我正巧觉得这样子很舒服——软玉温香在抱。”他蓄意逗弄着她的心慌意乱。似冷凝的眼中,却燃起一把他自己也不清楚的心焰。“我们两个站的姿势很色情。”她很快地抬起头,很快地瞪了他一眼,很快地把眼移开,很快地想用力摧开他。“放开啦,这是走廊耶。”“这个问题很容易解决。”

他揽住她的腰,风一般地闪入旁边的另一间房,在她还来不及反抗与拒绝前,将她锁进了他的房间。“你很奇怪。”在他手劲稍松之际,她趁机跳离了他的怀抱。“今天出门才和我吵架,回来后就对我又搂又抱……”“又亲又吻。”他接着说,毫无意外地看到她闭上嘴,微红了颊。

相对于沈韵竹的欺瞒,她的真实是项吸引人的特质。吻她,则是种由心发出的举动。

虽则他知道自己一千一万个不应该吻她。他并不打算“再”对一个女人认真——即使他在龙兰祺身上感受到的感情波动,比沈韵竹来得多。

龙兰祺,值得男人认真。他告诉自己。

所以,他不该挑动她,不该诱惑地勾动她本就为他动心的那份情。但,男性的优越感却还是让他动手了,只为了满足自己的自尊,只为自己的受吸引,他竟然吻了她——吻了会因他而心碎的她。

“你走。”他背过身低喊,开始愤然于自己的不想抽手。

“我不走。”龙兰祺着实被他的举动惹火了,饶过他绷紧的背影,走到他身前,仰头注视着他的阴郁。

逗逗她、玩玩她,又一把将她推开。当她是小狗、小猫吗?

“女人不该太烦人。”他又扳回一贯的讥讽面孔。“对啊,这样男人才能有理由光明正大地游戏人间。”她皱皱鼻子,食指戳向他的肩。“哼,男人。”完全一派龚希一式轻蔑口吻。

他动了下唇,有些想笑,却有更多的悲哀。和龙兰祺相处的日子总有着阳光,但他却从不是个适合阳光的人——他太愤世嫉俗,他太黑暗无光。“怎么不说话?”他的沉默反让她不安,直觉伸出手想抚开他又纠结起来的眉心。“女人,这是我的卧室。除非你想躺在那上头……”他挑起眉,牢牢地捉住她的手掌,锁望住她的眼眸,刻意地捉紧她的手,吮吻过她的掌心,满意地看到她抖了下身子。“否则,别随便碰我,懂吗?”

冰冷的话语中带着侮辱的亲昵,而深黑的眼眸则燃着火灼般的危险。

“别随便碰我。”她把他的话丢回,同时用力拉扯回自己的手。“如果没有事的话,门在那边。”他下巴高傲地昂起向门。“龚希一,我不是你叫来的应召女,也不是供你玩弄的宠物!”她朝他吼出声,内心所受到的伤害尽数展现于她的双眼之间。“我没有要求和你单独相处,我只是想陪子谦,是你毫无理由地把我拉来,又莫名其妙地把我挥开。”

“我承认我犯了错,可以吗?”错在一时冲动,把你拥入怀中。他寒着脸说完了话,转身背对着她。

为什么他息是背对着她、推开彼此的距离?盯着他挺直的背脊,龙兰祺很无力地垂下了双肩。打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他们似乎没有哪一次是和平收场的。快口快语的她老惹恼他,也该列为不受欢迎的名单吧?

那为什么亲吻她?即使只是唇瓣轻轻地滑过,那亲密的意味仍不待言喻啊,她不懂他,从来就不懂。“算了,我们两个的八字一向不合。”她对着他的背自嘲地说着。“你放心,我会乖乖走出你的房间,但是能不能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你问吧。”他开始在脑子里摸拟着数个他可能亲吻她的合理理由。她要问的该是这个问题吧?终究,他轻薄了她。

绕过他的背部,走到他面前——与他四目相对。她盈盈的眼中,有着深刻的不解。“你为什么不能接受子谦?子谦让我看过你和他小时候的合照,你是爱他的——起码在那个时候你是爱他的。为什么?”

话才说罢,她己经从龚希一拢起的眉间及威胁眯起的冒火眼眸中得到了答案——他“又”发火了。

他低沉着嗓音,闪电似地快速自唇中闪出两个字:“你滚。”

她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碰触这个忌讳的话题?她学不会教训吗?

就因为她没有被伤害过,就可以这样揭开别人或许不想回答的问题吗?就因为想找出事情的原委,就可以这样一再追问一件她根本不明了的事件吗?龚希一抑住一身的怒不可遏,冷冷、冷冷地看着她。

他记得她说过只有她自己才能伤害她自己。何等自信啊,该有人让她懂得什么叫做“受伤”两字。“对不起,我似乎永远不懂什么叫做适可而止,我常是热心过度,而忘了自己也只是一个毫不相关的人而已。”她扯着自己的衣抽,眼睑悄悄地垂下,静静地转身离开。

心头的那股怆然,却是怎么也抹不去。“对我而言,你不只是一个不相关的人。”在她还来不及反应前,他按住了她置于门把上的手,将其放到唇边。

她震惊地倒吸了一口气,火灼一样地想拉回自己手。“别再戏弄我。”

他玩味地重复着她的话,吐出的气息吹拂过她的掌心。“戏弄?不,这不会是场戏弄。”

这是场报复,一场教导你懂得分寸的报复。

心思是鬼魅不良的,眼神也异于平时的正经严肃,直闪着诱惑的光。他托住她的颈,微使力地让她的头呈现脆弱的姿态。

龚希一摘下自己的眼镜,把眼镜夹在她衣领的开放处,带抹坏坏的笑,他低下头以唇尖划过她下唇的饱满,在她还来不及出声之前,重重地印上了他的烙印。

她惊喘了声,直觉抗拒的双手想抵住他的侵犯,却被他将双手反缚于身后,整个人无助而柔弱地贴着他。被他眼中明显的掳掠所惊徨,她阖下自己的眼,只能在如此煽情的姿势中被他吻着。而他,吻痛了她。

察觉出她的手足无措与慌乱,他移开了在她唇上的热力,轻吻上她的眼,细细地哄她闭上那双明澄的、让他有罪恶感的眸。在她呼吸已至不稳的轻喘时,他又吻开了她的唇,交缠上她的舌尖。

她低喃出一声若有似无的呻吟,在他如此狂烈而温柔的诱惑着她的感官时,她怎能正常的思考。轻颤了下,因为他更加放肆的吮住她的唇舌,似痒的酥麻溢了她一身,让她敏感的察觉到两人身子的接触、察觉到自己女性部位中烧融似的疼痛,也察觉到他身体上的变化……

“放开。”她轻声地喊,即使此时和他的接触是令人心动的,但如此的亲昵还是让人有些不能适应。

“吓到你了吗?”龚希一放松了将她拢实在自己身上的举动,注意到她脸红地偏过头看着墙壁的举动。他加长了呼吸的频率,以让自己平静。天知道——即使想不投入过分的感情在两人的亲热之间,他的身子却无法控制住对她的喝望及他男性的需要。

沉默了会,她才敢将目光看向他。“你又要叫我滚了吗?”声音中有着淡淡的委屈。

她不懂他的心思、不懂他的用意、不懂他的举动,更不懂该如何面对这样的情况、这样的彼此。“原谅我。”伸出手抚着她的脸颊,望着她明澈的眸子——这样的纯真、这样的没有防备,但却一再地挖踩着他心中的伤口。

他,想撕去她这层真纯。“天!”她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转身就往外跑。“慌张什么?”他轻松地扯住她的手臂,阻止了她的离去。

她略紧张地露齿而笑。“我要去看亚芙,看她跟商先生谈得怎么样了。”

顺便到外头呼吸一下没有你的空气,免得我的心跳过剧,她心底的声音说道。“关心亚芙,不在乎我们之间吗?”他低头轻触着她的额,与她亲密地四目相对。

发觉自己开始沉迷于这种挑情的游戏之中,她像个孩子,一刺激就立刻有反应,这种人在他所处的环境之中已经绝迹了。“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她打哈哈地嘿了两声,但在他炯然的注视下,她只支撑了三秒钟,就又很快地闭上了眼。

用力地咬了下唇,她毅然地张开了眼,双手高举作投降状。“好吧,我承认我受不了你距我这么近,我会意乱情迷、心猿意马、心神不宁,我会把持不住自己,我会脸红到发烧,这样可以吗?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他挑起眉笑了,乍然放开了她,看到她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后,又在下一瞬间抱起了她。

“不可以!”

她顾不得形象地张大了嘴,直盯着他。

“你真的是那个龚希一?那个每次都板着一张脸,把人骂得狗血淋头,每次都把人吓得退避三舍的龚希一吗?你是被雷打到转了性?还是我被雷电到神智不清了?”

“你说话不能含蓄些吗?”抱着她滑入沙发之中,龚希一对于她的评语与定论只是摇摇头。

“我实话实说啊。”她一双水灵的大眼老实地凝睇着他。“我是真的不懂,你的态度为什么转变得这么快?”

因为想让你尝到受伤的滋味,因为你无惧的心态,让人想摧折你的无邪。当然,这些话他一句也没说。“男人与女人互相吸引,是天经地义的事。”让她仰躺在椅背扶手与他的肘弯之间,他深深地注视着她。“但是你被我吸引就是件很奇怪的事。我们天天吵,无时无刻不吵。我是个很烦的人哩,而且每次问的问题都惹得你发火。”在挣脱想起身又被他制服后,她索性让自己舒舒服服地躺在他的气息之中,感受着那种被保护着的感觉。“我只是想帮子谦,想让你们……。”“嘘。”他以指按住她的唇,阻止了她的话语。“你不是想知道亚芙的事吗?他们已经回商家了。”“回去了?怎么这么快就回去了?”她捉开他的手,惊诧地问;“然后呢?事情后来怎么了?”“你真的很喜欢说话。”龚希一的手掌顺着她的锁骨滑下,拿回了他挂在她胸襟上的眼镜,架上鼻梁。

她举起手帮他把眼镜扶正。“我知道我太爱说话了,而且常常过度乐观。对了,亚芙他们到底怎么样了?”“是场误会。反正商涛帆说服了杜亚芙,杜亚芙相信了他的话,也似乎敞开了一些心结。就是这样了。”别人的事,他何必关心过多?他只在意他愿意在意的。“龚允中说你和亚芙一样,是孤儿。”“啊,你也知道亚芙的身世了?看来她想通了——如果商涛帆会因她的身世不是什么名门贵族而不再爱她,那他也不值得亚芙爱了。”她认真地说着。“什么身世、地位都是很世俗化的东西,只要双方能彼此适应、互相接受,又何必太在意别人的眼光呢?”“没错。我想龚廷山一定会对你这番话报以掌声。”“你弟弟为什么要对我报以掌声?”她可爱地耸动了下肩膀。“告诉你,我是捧不得的,我的小小虚荣心很容易过度膨胀。”

将她挪移到旁边,他倏地站起了身,走到窗户前,刷地拉开了窗帘。

他在做什么?摧残一颗纯真的心?欺骗她的感情,让她从痛苦中学会保护自己?一堆狗屁不通的藉口!龚希一背靠着落地窗,望着远方一抹微暗的星子,无声地诅咒着自己。

自私。

他只是个自私的男人。所有的藉口都掩饰不住一个真实的理由——他要她。

对她而言,他不会是个好对象。他的愤世嫉俗很快地就会摧折了她原有的热情天性。

受他吸引,也只是一时的迷惑吧?女人容易对他的孤傲倾心,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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