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 彼爱无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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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 彼爱无岸-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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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可坐在旁边,此时笑着对她说,“怎么,开始接我的老底了?”   
众人也都是一笑。   
刘鑫暗想,这才像姐弟俩吗,那像头几天见了面都不怎么说话的那叫什么事啊。   
沈清河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这人啊就应该这样。做事业的,就该有点脾气,活得那么憋屈有啥意思。”   
“不错,”许可笑道,“男人嘛,跌倒一时不要紧,可不能一辈子受制于人,不然过得没劲!”   
沈清河点头,酒盅一抬,“大伙儿干了。”   
桌旁的几个男人轮番敬酒,许可一连喝了好几杯。姜允诺看在眼里,不由担心,但见大家兴致正高,也不好明说,只是暗地里扯了扯他的衣服。   
许可侧头看她,眉宇间笑意绻缱,她心里一动。   
他又向她靠近了一点,低声说,“放心,没事。”   
醇厚的酒香顺着他的气息飘散过来,她不由白了他一眼,故作微恼的神色里含着娇嗔,却是不自知。   
沈清河忙问,“怎么了?”   
许可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没事,这两天有点感冒,她不让我多喝。”   
沈清河呵呵笑道,“感冒吧,没问题,”说着指了指桌上的一大盆羊肉,“多吃点这个,保准你明天就好。”   
张琳看看许可,又看看姜允诺,称赞说,“这姐弟俩感情真好。许总,你姐也是担心你。要是以后结婚了,女方泼辣点的,指不定就在桌上公开批评了。”   
沈清河横了她一眼,“以为都像你这样啊?”   
“我说了,今天不管你”,张琳嘴里啐着,突然又想起什么,转而问许可,“许总还没女朋友吧?”   
刘鑫忙接话,“没有,反正我是没见过的,”又开玩笑道,“怎么着,张姐,你要做媒?要是有好的赶紧给我们老板介绍一下,他单身不要紧,只是手下的小伙子们尽跟着学,咱们公司都快赶上和尚庙了。”   
张琳笑道,“许总条件这么好,不愁找不着好的,只是还没定下心来吧。”   
许可说,“这事先不急。”   
沈清河却说,“怎么不急,人说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你现在事业也发展得不错,是时候考虑婚姻问题了,再说。。。。。。”他笑着,“这男人嘛,总要解决一下生理问题吧。”   
刘鑫没能忍住“扑哧”一声就乐开了,心说这老头今儿个是喝高了。   
许可倒是不甚在意的笑笑,没说话。   
姜允诺坐在一旁胡乱地听着,也弄不明白自己此刻是什么心境。   
只听见张琳接着说,“我这儿有一个不错的人选,觉着和许总还蛮般配,是我朋友的女儿。女孩子是市里经济电视台的主持人,英语硕士,长得很漂亮,个子高挑,人品也是没话说。如果许总有时间的话,我帮你们联系一下?” 
   
《彼爱无岸(原:为你着了魔)》不经语 ˇ第65章 心比身先老去ˇ      
    张琳在饭桌上说是要给许可介绍女朋友。   
许可微抿了酒,只是漫不经心地笑道,“现在工作正忙,抽不出空来,没功夫考虑这些事,也不想耽误了人家。”   
张琳一听这话,估计大约没戏,虽然心里失望,但是再说下去就有些强迫的意思了,于是开起了玩笑,“许总,你别是已经有女朋友了吧?”说话间,她又看了看姜允诺,“姜小姐大概是知道的。”   
姜允诺笑道,“我也不清楚,这些事他从不和我多说,不过前几天倒是见过一个,可能就是吧。”   
沈清河马上接茬,“看吧,这么帅的小伙怎么会没有女朋友,你张姐就会自己瞎操心。”   
许可笑了笑,没有急于肯定,也不想去澄清,只是轻描淡写的扯了个话题,桌旁的男人们便聊起了工厂里的情况。   
姜允诺却是一颗心悬在那儿,上下不得。   
这二十多年里,相聚的时候虽然短暂,但也眼看着他从一个小男孩变成当年意气风发的大男生,又渐渐成为如今心思莫测的男子,而以后,终究会成为别人的某一个人,再次与她形同陌路。   
失落感便生生地堵在了胸口,欲罢不能。   
然而她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鄙视和嘲弄自己。   
直到从沈清河家里出来,她仍然沉浸在这种萧索的心绪里。   
两人买了菜,走在回家的路上。   
数日来罕见的阳光从云层里探出了头,气温似乎有所回升,屋檐下垂悬的冰棱滴滴答答的掉落着水珠,由于人烟稀少,一路上仍是洁净单纯的雪白,偶有几行脚印蜿蜒的镶嵌其中,便极其醒目。   
许可看似心情不错。   
姜允诺把手伸进皮包里,摸到一只缎面锦袋。来这里之前,她便带着它。   
她把装着戒指的锦囊从包里拿出来递给他。   
许可挑眉,“什么?”   
“戒指啊。”   
接过锦袋的瞬间,他的脸上表现出一种迟疑,又像是一种抉择。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什么戒指?”   
“上次和你说过,妈妈让我带给你的。”   
许可这才了然。他并没有打开袋子去看,而是直接揣进了口袋里。   
姜允诺低头看路,积雪被踩得咯吱咯吱的响,她说,“不是让你自己留着,是要送人的,比如……周小全。”她十分厌恶自己如此缺乏定力,一次又一次试探着,不遗余力。   
他反问,“为什么要给她?”   
“你说呢?”她若无其事笑着,“我只是打个比方,如果不是她,或许是别的什么人。”   
他没有说话。   
她仿佛听见,有人在心底发出深深的叹息。   
她不知道那是谁,也许是她,也许不是,也许谁也不是。   
她又说,“工作要紧,家庭也重要,遇到适合的人就定下来吧。周小全……也是挺不错的女孩子。”   
他点头,“周小全,的确不错。”   
她心里一滞,什么也不想说了,嘴里敷衍着,“嗯,很不错。”   
刹那间,好心情去无踪影。   
天气转晴,高速公路大概要解封了。   
他们之间的对话越来越少,还好有电视可看,也不至于无所事事。   
晚上,陈梓琛打来电话,说是天气好了便立刻过来。   
姜允诺转告了许可,后者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   
她看了看茶几上的文件夹,里面有陈梓琛事先拟好的合同,然而许可还不曾打开过。   
他的气色不怎么好,许是因为喝过酒,又一整天都没吃药。   
姜允诺给他倒了杯水,拿了药丸递过去,他只是瞟了一眼,并不用手去接,反而有些不耐烦地侧了侧脑袋,意思是她挡着电视屏幕了。   
就像个孩子一样。   
她干脆整个人挡在他跟前,“吃药,”她命令着,“记得要多喝点水。”   
他懒散的坐在那儿,胳膊搭在沙发靠背上,动也不动一下,只是微微张了张嘴。   
她拿他没辙,把药丸送到他的嘴边,他却把嘴合上。等她把药丸移开了去,他又是张了张嘴。她气恼的瞪着他,并没发觉两人现在的姿势有多么暧昧。   
她站在他的两腿之间,只要稍微伸开手臂,他便又可以抱住她。   
相比慵懒的坐姿,他的眼神却清晰而深邃。他摆弄着遥控器,慢慢调小了电视音量。   
这些,都使她莫名的紧张。   
“算了,”她把水杯使劲地往茶几上一搁,转身走去厨房。   
这个时间,不知道能在厨房里做些什么,她掏出手机给陈梓琛打电话。   
没人接。   
折磨死人了,她想。   
过了半响,许可见她还没出来,便在房间里喊她,“喂,”他说,“真生气了?”   
她又拨了几次电话,还是没人听。   
许可摸了摸额头,继续说,“你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她不想搭理他,双手撑在窗台上,仰望着外面的夜空,月朗星疏。   
再这么呆下去,不是个办法,她暗自思忖着。其实后面还有一句,她不敢多想。   
那句话便是,迟早会出状况。   
她有这样的预感,并且,非常的强烈。   
所以,只要高速解封了,就得马上走,能多早走就多早走。   
想到这儿,她似乎又有了些底气,于是慢吞吞的出去,面对他,“什么事?”   
“坐,”许可抬了抬下颌,示意她坐下。   
她突然就觉着,这情形像是领导要训话了。不免在心里嘀咕,工作时间不长,气场倒是挺大,不知道等会儿是不是要开口打官腔了。她偏不想买账,闲适的坐回到沙发里,随手捞了个抱枕搂在怀中,“说吧。”   
许可的眼睛仍是盯着电视屏幕,开门见山,“陈梓琛这人不适合你。”   
姜允诺不由有些发懵,她着实没料到他会提及这个话题,只得飞快的回答,“我觉得挺好。”   
他似笑非笑的轻哼一声,问道,“在一起多长时间了?”   
她想了想,很肯定地说,“六年了。所以,适不适合的问题,我很清楚。”   
“六年。。。。。。”他低声重复着,“六年还没法了解一个人?这些年你是白活了。”   
她愣了一下,冷冷的吐出几个字,“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还是这种脾气,”他面不改色的评价,“没点长进,三五句话就能把你给激起来。任何情绪都会搁在脸上,就怕人看不透你?”   
她气得转过脸去看电视,不想理睬他。   
许可却接着说,“陈梓琛这个人,也不能说他差劲,就是喜欢算计。喜欢算计也没什么大错,如果真是对你好,再怎么算计人家也不会算到你头上去。可惜,他对你根本就不上心。”他侧过脸来瞧着她,“姜允诺,你到底图个什么?千挑万选找了这么个人?”   
这种话,姜允诺听在耳里多少有些心慌,“这个人怎么了?他是你未来姐夫。”话一出口,她的心也随即乱跳一通,嘴里却依然辩解,“他对我很好,你不知道的。”   
许可突然笑了起来,“对你是挺好。大雪天的把你一个人扔在客运站,在我这儿住了这么多天,他给你打过几次电话,不用我说,你自己想想。我不信你就蠢成这样,你不是挺敏感的吗?你不是想得还挺多的吗?你不是挺有主意的吗?怎么到他跟前就跟个傻子一样。”他讥诮的挑了挑眉毛,一字一顿的说,“这就是你所追求的,可以带来安全感的,所谓爱情?”   
“幼稚。”姜允诺冷哼,“不是每段感情都要轰轰烈烈难舍难分,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   
许可不以为意,撩起长腿搁在茶几上,“你就扯吧。陈梓琛这么个人,上次吃饭的时候我就把他给看透了,如果再多点运气,会是个不错的生意人,心思灵活得很,就你这样没啥心机的,还不得被他摆弄。我告诉你,就算你烦我也好,我还是得说,离他远点,赶紧分手。”   
一席话,说得姜允诺很是窘迫,语气便也不善,“是啊,就你能,别人都是傻瓜。许可,我也告诉你,我这辈子最烦的事情,就是有人自以为是,替我来安排生活,我不需要。就算我现在傻也好,以后我和他一拍两散也好,都是自愿的,这事还轮不着你多嘴。”   
许可看了她一会儿,才淡然开口,“也对,你从小就是一根筋,别人让你往东走,你偏要往西去。可是你犯得着和我这样吗?”   
说完,他似乎叹息了一声。   
姜允诺关掉电视,“晚了,睡觉。”   
许可坐在沙发上没动,忽然说道,“你以为,你以为婚姻是什么?不是好玩儿,也不是一时的激情,里面有责任,有相互之间的承诺和精神上的契合。生活里不是只有爱情,的确没错,还有信任,良知和人性。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你认真考虑过吗?别整天稀里糊涂的,自己再好好掂量掂量。”   
姜允诺的动作稍稍停滞,随后扔了床被子到沙发上,“今天我睡这儿,你睡床去。”   
许可没说话,径直走到床边躺下,一米八几的个子好几夜都塞在一米七不到的沙发里,的确难受。   
关了灯,却没那个容易睡得着。   
黑暗里,突然听见他说,“姜允诺,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么?”   
翻了个身,面冲墙壁躺着,她想,许可,你就不能让我死了这条心吗? 
   
 
《彼爱无岸(原:为你着了魔)》不经语 ˇ第66章 复苏的记忆ˇ      
    暴风雪的肆虐似乎已经过去了,脚下终于裸露出黑色的土壤。天空犹如淡色墨水一般的湿漉,渗透出无止尽的萧索。尽管气温有所回升,仍然使人感到阴冷。   
姜允诺去到当地的客运站点,售票的小窗口前早已排起了长队。上前询问,回去的道路在今早终于解封了。跟着队伍慢慢向前挪动,她的心情和旁边的即将归家或者赶着出门的人们截然不同。这是一种徘徊而胶着的状态,就仿佛脚下的泥泞,拉扯着粘连着,不分明不干脆,让人心生厌恶。   
她出门的时候,他还在睡着。   
经过床旁,她仔仔细细的看了他一眼。他的眉头微微蹙动,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只有这种时候,他才会露出许久以前的,孩子般单纯的神情。   
她想把他抱在怀里,像对待孩子那样的安抚他。   
售票处的大婶问她,“几点的?”   
她想了想,“一小时后的还有吗?”   
“没了,中午的还有。”   
把车票塞进大衣口袋里,时间还早,于是去了菜场,买了一堆菜。然后去到旁边的小药房,挑了些常用药品,这才慢悠悠的走回家。   
路上,淅淅沥沥的又下起了雨。   
雨势越来越大,走到住处的楼下,隔着雨帘,看见楼道口站着一个人。那人呆呆的望着雨中,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也许是才起床,他的头发微乱,身上胡乱披了件家里穿的薄外套,手里捏着串钥匙。   
她从旁边的屋檐下绕过去,许可这才看见她。   
“你去哪儿了?”他问。低头看见她手里拎着的塑料袋,立刻接了过去,“家里不是还有菜吗?”她的手机和背包还扔在家里,他知道她不会走远。可是又担心她回来后进不了家门,便只好在楼下傻傻的等着。   
“你一个人在家都不愿意买菜的,”她说。伸手摸了摸头发,一缕缕的搭着,全湿了。   
他沉默了片刻,问道,“你买了今天的车票?”   
“嗯。”   
两人进了屋,姜允诺把大衣挂在暖气片旁晾着,许可拿了条干毛巾走过来。   
她要伸手去接,却听他说,“我来帮你擦。”   
她踌躇着,仍是走到他面前。   
他用毛巾一点一点地帮她擦试着头发,动作轻柔,手中的暖意,透过毛巾一点一点地沁过来。   
她低着头,眼睛盯着他衬衣上的纽扣,白色的条纹衬衣,浅白色的纽扣。   
“不好擦干的,我等会儿去洗洗。”她低声说。   
他停下,将毛巾递给她,“今天不要走。我明天回公司,顺道带你回去。”   
“我……”她稍稍往旁边站了站,“我今晚还有事,和人约好了。”   
他一时没作声,过了片刻才说,“刚才陈梓琛打来电话,说今天会过来。你不等他吗?”   
她想了想,“不等了,我晚上和关颖约好的。”   
突然听见他轻笑一声,他说,“多一天也呆不下去?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她顿时呆住,过了好久,她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才稍微的平静了点。“早餐还没吃,你想吃什么?煮面条成吗?”说着便要往厨房去。   
手腕被人抓住。他不说话,静静的看着她。   
她却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一个劲儿的想抽回手,“你不想吃面条?要不就煮粥吃吧。”   
僵持了片刻,他终是放过了她,低低叹息道,“不吃了,我到厂里去。”他拿起茶几上的合同随便翻了翻,旋即又笑道,“这小子,铆足了劲给我压价呢。”   
若有所指的,他问她,“我是不是应该看在你的份上成全他?”   
姜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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