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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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录-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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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我说:“走吧,我口袋里还能拿出二十块左右来花,咱们去‘大世界’打暗黑罢。”其时已经是七月份了,非典的火热时期已经过去,网吧也大部分恢复营业。于是我们两个难兄难弟,冒着还未停下来的夜雨,偷偷的离开了住处……
(十一) 再回A市
    由于近日我是在网吧上网,写下的东西来不急备份,而现在异侠天下又打不开,只好先发后一章,过些日子再把第十章补上,幸而本书前后章节关联不是很大,见谅。

    我再回A市的时候已经是八月底,早在暑假的时候,铜锁已经告知我房东把我的东西给搬了出来,他也就按我的托付帮我把东西收到了他的屋子里。我走了之后,铜锁的日子更加难过,最后不得已竟和继教院姓李的美女借了100块钱,才将就这把房钱付了;铜锁开始是和我住在一起的,他租房子的日子要比我早一天。说起铜锁和李氏美女借钱的事儿来,我不得不佩服他实在是神勇广大,要知道我们两人到了A市工业大学的继教院上学之后,几乎就没怎么样上过课,和李氏美女根本谈不上熟。

    铜锁这学年是在我之前到的A市,由于我给房东强行把东西搬了出来,我一到西安根本就没有落脚的地方,所以也就只能到铜锁那里了。过大楼门的时候,恰好房东不在门口,我也就避免了碰到房东时的尴尬;待我进了铜锁住的屋子,老任当时竟也在。屋子里说不出的拥挤,说不出的乱;屋子的大小和房东老婆推荐给我的在五楼的小屋子是一样的,宽度根本不足以横放一张床,因此我们两人的床也只能竖排在屋里,而我那个“古色古香”的写字台和做饭用的燃气灶等物品也胡乱堆在了屋里。本来老任刚开始和铜锁因为一点小事情弄的挺不开心的,上学年我走了之后也不知道他们两人怎么弄的又在一起了。

    我是一下火车就到了铜锁的屋子,也就是说还没有吃饭,在和他们两人寒喧了一番之后,我也就出去吃饭了。回来的时候很不巧碰到了房东,或者说是房东听别人说我来了,故意在门口等我;一见到我,房东便沉着脸问我要房钱。当初我已经对他作出了让步,甚至只住一个星期的房子也愿意付给他一个月的房钱,只是他逼的我太急,我才一走了之的。在我走了之后,未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的东西搬了出来,而我也已经给过他一半以上的房钱了,现在他还有脸和我要,真不知道他脑子是怎么想的;虽然说现在我手里有钱了,当初也是我没理在先,但是也并不意味着我会由着他。我的为人一向以“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为依凭,如果别人没敬过我一尺,想来要那一丈,门儿也没有。于是我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事一般,对他说:“你是在和我说话吗?如果是,我不认为自己应该再付钱给你,我只知道你没经过我同意就把我的东西搬到了外面。”我还有一层意思没有说,那就是幸好当时有铜锁在,要不然万一我损失了什么,你负责吗?

    听我这样说,房东马上就傻比了,只好硬着头皮说道:“那你还在不在这里住了?”

    “不住了!”

    “那你不要到我的楼里去,这里不欢迎你。”

    “但我的东西还在上面,我得拿下来……”

    “你马上搬走……”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会的!”切,让我住在这里我也不住;何况房子都租给铜锁了,我住不住关你屁事。

    想想房东当时的样子,应该是很生气,但在我看来却只是觉得好笑罢了;这时的我已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想清楚,无论如何都不会为此生气。话又说回来了,如果房东就赖着和我要钱,全然不讲理,那事情就麻烦了,毕竟人家是本地人,不像我辈出身在外,人生地不熟的。不过这一点我已经想到,根本就不怕他,他如果真的那样做,虽然最后我要么跑路,要么给钱拿回东西,但我也要当着众人的面把事情说清楚,要他名声扫地,相信在一段时间内,很大程度上会影响到他房子的出租。这件事情我早已经细细想过,同时已经做好了各种可能的准备,我怎么样无所谓,重要的是让他不好过;也许我这个人有点变态罢。

    回到铜锁房内,我把情况和他们两人说了一下;铜锁认为房子已经租给他了,让我这几天就住在他这,房东那里他去说,实在不行就让他退钱,大家一起搬走;老任则让我到他那里住去,虽然他那里只有一个床,但他却可以和铜锁住在一起,睡我的床。我说,先出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租,实在租不到再说吧;他们可以讲义气,我也不能让他们为难。

    也许真的是我做的不对,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房子租;不是我看不上,就是什么几室几厅,根本就不适合我住,事实上是我住不起。到了最后,我看实在是找不到了,便对他们说:“要么我就租330元那个套间,你们也搬过来,大家还在一起住吧,我知道你们的房还没有到期,第一个月的房钱就由我一个人来出,怎么样?”

    他们两人都说没意见,如果我觉得这样好,就按我的意思来办,不行的话就过几天再说。事实上那个套间三个人住也很宽敞,平分下来每人也就100来块钱,而我们三个人当初还一起住过一个月的单间,分开以后住的是小房子,一个月也得100多块钱,远不如三人一起住套间舒坦。但老任又说,由于他的弟弟范了点事儿,家里把钱都花在他弟身上了,他这次来几乎就没带钱,所以暂时拿不出钱来。这个对我来说倒无所谓,是兄弟就应该互相帮助,没钱先欠着,等有了再说;于是我便租下了那时屋子,东西自然是在他们的帮助之下搬过来的。

    来A市时,我坐的是夜车,夜里几乎没有睡;一切弄好已经快晚上了,他们也知道我一定很累很困,便各自散去。老任比铜锁先走了一步,铜锁也就乘老任不在,和我说:“小爽,你看老任是一分钱也没有,以前上高中的时候,我上网欠下了网吧很多钱,是老任在我困难的时候帮的我;现在老任缺钱,你说我怎么能不帮他,但是我带来的钱也不是很多,所以欠的500块钱能不能先给你300,剩下的以后再还给你。”

    “我无所谓的,现在我刚来,也不缺那200块钱,先帮老任吧。老任是不是真的一分钱也没有?”

    “这个我不清楚,缺钱是肯定的,你没来的那几天,老任一直和我在一起吃饭,我是一分钱也没见老任花过。”

    接着,我和铜锁又闲聊了几句,相约明天去打暗黑,然后铜锁便离开了;我也就早早的睡去。

    第二日,我、铜锁、老任一起到“大世界”网吧去上网,老任的上网的费用是铜锁付的。我和铜锁玩暗黑,老任没什么好玩的,打了一会CS,被杀的郁闷了,便去聊天,可又没什么人在线,于是老任早早的离开了。而我和铜锁可是很久没有上暗黑了,自然一玩起来就什么也忘记了,根本不清楚老任是什么时候走的。下午的时候,我一个人跑到继教院去交学费,同时问一下什么时候报名考试;铜锁以交钱不用那么急为理由而固守战钱。到了继教院,我真的很佩服铜锁的先见之明了,给钱都没有人要。王胖子告诉我说,要我过几天再交;当时他正忙着新生的事情,怕我交了钱之后,把帐目弄混了。而李氏美人则问我铜锁有没有来,同时又嘱咐我们这学年可不能向上学年那样逃课了;我除了说铜锁还没有来和应诺之外还能说什么呢?弄得我连什么时候报名也忘记问了。然后我便回到了网吧,自然免不了调笑铜锁一番,告诉他李氏美女找他要钱呢;而铜锁则告诉我,他在网站上看到暗黑战网可能过几天也要收费才能玩。当晚上,铜锁留在网吧上了个夜机,我则由于觉得有点累而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我碰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老任,于是老任便和我一起到了我住的地方。

    “老任,你是不是很缺钱……”

    “唉,我弟弟和别人一起混社会,最好弄到持枪抢劫……给抓了进去,钱花了无数,现在还没有判刑……”

    “那我先给你拿上200,兄弟只能帮你这么多,再多了我也没有……”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已经和铜锁说了,以前我帮过他,他不可能不帮我。”

    “这是当然,不过铜锁也没有很多钱帮你。”

    “说他啦!他上网有钱,吃饭有钱,帮我就没钱?我以前是怎么帮他的,他只要有点良心,就不可能不帮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俩之间的事是你们俩的事儿,这200你先拿着,啥时候有了再给我。”我见老任有误会我的意思,敢紧沉清。

    “那我先欠你200!?”

    第三日,早早就去了“大世界”,但是没有找到铜锁,而我也就自己玩了一天。到了晚上的时候,果然不出我所料,让我等到了铜锁;不过铜锁的脸色很不好看。

    “小爽,你借了老任200块钱?”

    “是啊!怎么样了?”

    “唉,老任那个人——我和他说过几天取了钱给他,他非马上和我要不可;你说我昨天刚上完夜机,困的要死,那里有精神才跑一趟给他取钱。老任却以为我不想给他,故意拖……我的意思是,既然你借了他200块钱,我就少帮他一点,先把欠你的钱都还了;老任也不听我说完,就跟我火了,说我忘恩负义……”

    “怎么会这样?你好好的和老任说说,别因为这点儿事儿,伤了感情……”

    “想理他!明天把钱取出来给他,从此互不相欠——你还没来的时候,我天天请他上网,请他吃饭,给他花了多少钱啊!他老人什么时候花过一分,这个他不说,老想着以前他帮过我。他以前是帮过我,那我就欠他一辈子啊,明天我就把钱给他,他也别老说我没良心……”

    铜锁连骂带说的讲述了一大堆,我想不出当时他们是怎么样个情况,怎么样会把事情弄到这个地步;直到进了牛关,铜锁才停下了下来,专心打起了游戏。这天晚上,我们一起上了个夜机。

    第四天早上,我回到屋里,刚躺下来有了一点睡意,老任便来找我了。

    “铜锁昨天晚上是不是又上夜机了?”我点点头。”铜锁真没良心,也不想想以前我是怎么帮他的;当时他一给我打来电话,我立马给他跟人借钱,给他寄了500。现在我缺钱了,他就那么好意思不帮我!我当初是怎么对他的,他现在是怎么对我的……”

    “老任,你就少说上几句,铜锁他不是那个意思……”

    “什么不是这个意思,他就是没良心,忘恩负义;还不如你,你才认识我几天……”

    “铜锁他意思是既然我已经借给你200了,他就先把欠我的钱先还了,这样的话他也就拿不出许多来帮你了……”我见老任扯到我头上了,赶紧打断他的话。

    “小爽,你不用为他说话,我认识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他就是不想帮我。我本来还想你借我二百,再跟他拿上一点,我就可能过一段时间了,到时候家里应该也能拿出钱来寄给我了,谁想铜锁……”

    “老任你也不能这样说,过几天还要住在一起……”

    “小爽,我说什么也不跟他住在一起,你就给我跟他这么说。你放心,到时候我给你找我一个同学来,咱们住在一起……”

    老任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而我也终于大体上明白了事情的始未,根本就是由于我多事借了老任200块钱;他们两个人也真够可以的,竟然能把事情弄到现在这种地步。虽然说这件事情不能怪我,但总是因我而起,我试着和老任解释这件事情,无奈老任根本就听不进去,认定是铜锁不愿意帮他。最后老任终于意识到我很困,或者是老任说够了,才停了下来向我告别。

    第四日晚上,我和铜锁在“大节世”界碰了面,向他转达了老任不愿和他一起住的意思,当然了我不可能说原话,只是用我认为够婉转的话说了一下大意;我们约好晚上一起上夜机的,而我又不便去叫他,他则是起床的时候实在没个准点儿,我又不想等到。

    “不住一起就不住一起,他以为他是谁?我已经把钱给了他,他也别再说我对不起他。”

    “那你还和不和我在一起住了?”

    “这个你自己看吧,我在那里也是住,无所谓的。如果老任不和你住,我就和你住;如果你想和老任住,我就还一个人住;不论如何,总不可能说让你自己住那么贵的房子。”

    “看你说的,怎么说也是咱们认识的时间长,我和老任也不怎么熟;再说老任说要带他一个同学一起,我怎么样想,和不认识的人住一起也是件麻烦事儿。”

    “咱们俩住一块还是方便一些,也用不着老在这里碰面了,要不是我的房子还没有到期,我明天就可以搬过去。”

    “呵呵,对!你先把床搬过来,门先锁着,等房子到期了再退,要不就让房东给你退房钱,不能便宜了他。”

    “哈哈,咱们是不是有点太小气了?”

    “怎么会,此仇不报非君子嘛!”
(十二) 世事难料
    在我决定要和铜锁一起住时,不由得想到了在前不久分开住之后铜锁和我说的话,和房东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因为我的执意分开;谁又能想到刚刚分开的我们会再次走到一起呢,也许注定我们两人得共生共灭了罢。另一面,我不知道怎么和老任说这件事情;在老任的观念里,大概是认定了铜锁是忘恩负义的。我也不想再和老任解释事情的经过,一则是根本不关我的事,何况老任也不会听我的解说,多说反而无益。也许用时间的流逝来洗涤旧迹才是正确的做法罢,以往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不正是证明了这一点么?

    不过老任自从那一日和我聊过之后,就没再来找过我,也许是来了我没再,也许是听说我和铜锁住在了一起不愿来,总之是我在很长一段时间没再见到老任,大概是和他的同学在一起了罢。

    而我和铜锁依然天天的玩暗黑,但也渐渐的不爽起来;服务器变的很卡,而且一些站点已经开始收费。我们那个站却是分作了两部分,一部分是收费的,另一部分就是我和铜锁玩的了。我们两人将服务器卡的原因归结到自己没有交费,听说交费之后以前的装备还在,我们没有交,也就不知道交过钱之后服务器是不是就会流畅起来。但铜锁很有交费的意思,只是由于暗黑战网本身的不完备,让铜锁很不放心。加之我又在一边劝说,与其交费玩暗黑,还不如好好找个网络游戏去玩,毕竟暗黑战网的形式有些老;所有的玩家不能在一个游戏里,聊天又不能用汉字,每天所做的也只是反复的“杀牛烧墨”,有了好装备也是做这些,玩着又有什么意思,何况该有的都有了。于是铜锁也就没有交费,并且说“如果买游戏卡充的话,还可以考虑一直,现在只是向银行时汇钱,万一汇了钱,人家说没收到,那不是亏大了”。

    既然不打算交费,而服务器又那么卡,于是我们两个也就渐渐放弃了暗黑。闲了打打台球,玩会儿CS,只是上网的时间没有减少。麻将馆那里,我一直没有去,我很怕自己再去的话会忍不住,于是只好不去,想去也以去上网代替了。铜锁倒是去过,那也是在我来之A市之前,听他说似乎没有输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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