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比男人更高级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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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比男人更高级的动物-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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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大家开始起哄,开始直奔下三路,最后扯着扯着就扯到朱思潭身上。嗯!朱思潭同志做为一个摄影师对工作太不负责了,太不认真了,太不像话啦,你英俊就英俊吧!你还早婚,你早婚就早婚吧!你还真忠诚,你忠诚就忠诚吧,可你娶的还是初恋女友,娶初恋女友也就罢了,这个初恋女友还是高中同学,朱思潭同志你的人生太不丰富了,你对女性的认识太贫乏了,这不利于你的工作嘛!
  程小东赶紧出来打圆场:“吉榕大家都认识啊,你们教坏朱思潭,小心她跟你们拼命啊。”他把头一转,语重心长地对朱思潭说:“啊,老朱,女朋友不能有,但是,女性朋友还是可以有的,这样,我介绍小琳的同学给你,中大女硕士,热爱摄影,修读美学,保证对你的工作有不可限量的推动作用,哈哈。”
  大家又起哄,程小东抽出手机,十五分钟后,门开了小小的一个缝。
  那么小小的一个缝,乌啦啦居然一侧身就闪了进来,寒光一现,切入了他的生活。
  朱思潭平时有个习惯,评价一个女人,只看女人的脚脖子。于是;他的视线就迅速从饱满的胸部往下流。嗯,胸不错。白色网球T恤下露出一截雪白的腰,嗯,腰也不错。接下来是低腰洗白牛仔裤,大腿上趴着一只凤凰,嗯,腿很长喔。小小的喇叭裤口伸出一只雪白起伏有致的脚脖子。朱思潭习惯性地眯了一下眼,咦,脚脖子上还系了一根银链子哪。他侧了一下耳朵,仿佛听到小银铃铛细碎碎响声,正待要细听,这声音突然停了下来,停在朱思潭脚边。嗡的一下,老朱的酒就上了头。
  

《女人是比男人更高级的动物》3(2)
“朱老师,您好,我看过您的片子,真好!”手伸得不前不后,声音不慌不忙,笑容不轻不重!
  鉴于朱思潭已经喝高了,以后的印象完全迷糊了。后来程小东笑他:老朱你怎么整晚都粘住人家小姑娘,又不是没见过漂亮的小妹妹,不至于吧!
  朱思潭实在不太记得了,根椐他对自己的了解应该不至于这么失态,他对此姝的印象更深刻的原因在于她的段子,如果说喜欢她也是从这个段子开始,倒不是她是谁谁的女儿。
  那天说了无数段子,荤的素的恶心,小纪还没过瘾,说我们男人都说了这么多,在座的小姐们也要说一两个吧!硕士女友、老周小蜜,老宫女友,小记模特都吃吃笑,推来推去,小纪就借着酒劲说,今天不说一个,谁也不许走,场面一下子就僵了。
  朱思潭正想奋起打一下圆场,身边却响起一个声音,乌啦啦挺身而出了,“我说一个吧!朱老师有组片子叫冰箱,我看了很喜欢,那我就说一个段子,名字叫冰箱来客……”
  “话说天堂人太多了,上帝决定提高进入天堂的标准,规则一:必须善良;规则二必须死得特别;规则三:必须死得冤。
  第一个来天堂报到的,是一个男人,圣彼得问他:先生,您是怎么死的?
  “我冤哪,回家时我发现我老婆衣裳不整满脸通红,一定是在和人通奸,我怒不可遏冲进去搜查了一遍,没见到那混蛋,这时我看到阳台边上有几根手指,攀住不放,啊,在这里,走过去就猛踩。这混蛋从二十五楼掉了下去,命真大,没死,我气疯了,把能找到的东西往下扔,可是他还不死,我心一横反我们家的大冰箱给推了出来,终于把这个混蛋砸了个稀巴烂,太兴奋了,犯了心脏病,然后,我就到这里了。”
  圣彼得想了想,觉得这人确死死得情有可原,方式也奇怪,便把他放进天堂。
  几秒钟后,第二个来天堂报到的又是一个男人,圣彼得问他:先生,您是怎么死的?
  我冤呀,正在26楼阳台上看风景,一个不小心,掉下去了,我紧紧捉住楼下阳台边,正想呼救,谁知突然来了一个疯子,用脚猛踩我的手指,掉下去本来我还没有死,谁知他居然拼命拿东西砸我,最后,他疯到推出一个大冰箱把我给压死了,呜呜呜呜呜呜。
  圣彼得笑了笑,也把这个倒霉鬼放进天堂。
  这时,又来了一个男人,没穿衣服,圣彼得仔细一看是克林顿,大惊问,啊您怎么来了?克林顿气败坏地说:我也不知道呀,我冤哪,我刚才正躺在冰箱里休息……”
  大家愣了一下,笑成一团,程小东的女友没醒过神来,“啊,为什么克林顿会没穿衣服呢?为什么克林顿会去冰箱休息呢?”
  笑得更凶了,程小东拍了一下小妹妹的脑袋,“同一个寝室住着,你怎么就那么笨呢?”
  朱思潭关于那个晚上最后的记忆,是乌啦啦乌黑的眼珠子里有两簇小火焰在跳动,一跳,再跳,又跳……他完全晕了。
  

《女人是比男人更高级的动物》4(1)
早上九点,程小东被齐秦的《燃烧爱情》从梦里揪了出来。 程小东年轻的女友常常会问这是首什么歌,每想到这里,程小东就有点百感交集——什么时候,他和女朋友居然开始有代沟了。
  程小东闭着眼睛在电脑桌那堆东西里一顿乱摸,丢开U盘,拾起明报,万象,手机充电器,眼镜,ZIPPO打火机,终于在一本摄影之友里找到他的蓝色诺基亚,手机显示十个末接来电,程小东一看三个是朱思潭的七个是吉榕的,他想了想,先复吉榕。
  吉榕的声音明显不对劲。“小东,朱思潭外边有女人了,她是谁?”
  “……” 程小东脑袋嗡一下子就乱了,懵了,完了,发现了。
  “小东,你天天和他在一起,不可能不知道她是谁,你告诉我”
  “……嗯,我不知道,真的,朱思潭没和我说过。”
  电话里传来吉榕嚎哭声,程小东犹犹豫豫左闪右躲劝她“你听我说,我真不清楚……嗯,我听说这段时间老朱是和一个实习生走得比较近……不一定是那种关系,你冷静一点,别哭……这种事情,处理好了什么事都没有,处理不好把三个人都害了……你一定要冷静一点……”
  卡,电话断了,程小东的耳朵贴在手机上下不来,刚挤出的几句话掉在电流声里好像融掉了,这他妈的算怎么回事。
  这就叫东窗事发。
  怎么可能不东窗事发,整个副刊部都知道了。女孩子上班第一天就甜甜叫师傅,隔天在师傅的办公桌上插上一把香水百合。老早起来,把师傅的办公桌整理得如光似镜。男的虽然板着脸。但天天带着她跟进跟出。眼神是越来越低烧过度。新发的佳能机让徒弟先试,手把手地教是免不了的。照片署实习生的名字……办公室恋情就是这么一种东西,日久生情,情有可原;大家心领神会,乐见其成。男女主角倾情演绎,身旁观众纵情欣赏,偏偏男女主角觉得必是严严实实,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岂不知,但凡男女之间有了不同寻常的感情,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火花四射。
  程小东也暗暗提醒过朱思潭,吃饭的时候半真半假地说声:“要注意影响喔!”可自己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去说他。要换了别人,依着程小东的性子撮火架秧子还来不及,只不过,这里又牵涉到吉榕。
  程小东的世界里,女人分很多种:一种叫女亲人,一种叫女朋友,一种叫女性朋友,一种叫性朋友。女亲人四五个、女朋友六七个、女性朋友三四个、性朋友总有个十几个吧。吉榕是程小东的女人世界里一个特别的人物,介于女亲人和女性朋友之间,属于稀有品种。
  亲人,是差点就当成了。如果当年毕业时自己不去泡那个大一女生,如果麦洁不去美国……可能一个叫程东东的小朋友现在能打酱油了。从大学第一天认识她,到现在,总有十几年了吧,他看着她进校,看着她毕业,看着她教书,看着她结婚,看着她转行,看着她当主妇,还有比十年朋友更亲的朋友么?还有一层心思,程小东不愿意承认不想承认也不好承认,吉榕之所以地位特殊,是因为,是因为,是因为她像亲爱的麦洁啊!
  麦洁比她的表妹美,比她的表妹高,这么多年,陈小东一直觉得麦洁没有离开过他。很大方面确实拜吉榕所赐.有吉榕在,程小东总是觉得空气奇异,时光错落,一起吃饭的时候,一起打牌的时候,一起旅游的时候,程小东恍眼看过去,总是会愣一下神,咦,这不是麦洁的笑容么?这不是麦洁的侧面么?这不是麦洁的眼神么?
  麦洁和她的表妹一样,有一双吴倩莲式的清水眼,所以麦洁当时特别多人追。
  特别多人追又怎么样,还不是只喜欢他程小东。哼!
  “老子的妹妹啊,你不能吃住她啊!”他们结婚前,程小东还在电话里用长沙话半真半假地吓唬过朱思潭。
  可不是么?隔了这么多年,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剪着一个很傻的齐耳短发,一见人就笑,眼睛弯弯的,小小的个子,跟在她高大漂亮的表姐后面,一颗蹦蹦糖似的。过不了几天,又脸红红说要介绍自己的男朋友给姐夫看。麦洁说是他们俩高中时就好上了,但男方家长不同意,嫌吉榕个子太矮,又是一般的市民家庭,后来两个人便约好考同一个大学,居然又考上了。程小东定睛一看这位坚贞不屈与封建思想做不懈斗争的小城公子,呵,巧了,原来是刚搬到自己下铺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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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比男人更高级的动物》4(2)
这个叫朱思潭的大一新生报到迟了,分不到宿舍,只好挤到他们的大二宿舍,程小东的寝室八个铺位只住了四个人,程小东和这新同学相处了几天,觉得还行,挺聪明的。
  接下来的三年,基本上,他们四个人都在一起,最少,也是他们两个男的在一起。朱思潭跟着准表姐夫逃课打牌踢球,跑游戏厅奔电影院,然后又跟着他学摄影搞暗房,一有空就双双骑单车,拖着女朋友到附近水库以及各大风景地烧烤兼创作。朱思潭话不多,可人家智商高啊,读书是真不赖,两个人都爱逃课,考起试来朱思潭还是年年拿奖学金,不像程小东次次不及格。要不是朱思潭冒着开除的危险,四级程小东也过不了关,过不了关,就拿不到毕业证,拿不到毕业证,麻烦就大了,程小东是个知好歹的人。要不是,他也不会费尽心机左奔右跑把他们两个人从那个封闭无比的鬼地方里调出来,帮他们找工作、租房子、借钱给他们做首首期,还让朱思潭干脆转行当摄影师,和自己搭班,成了大河日报摄影部的主力干将之一。
  都说前世是冤家,今生是夫妻,前世是夫妻,今生是兄弟。程小东天生一双桃花眼,就是不招女人,女人也会惹他。因此就算名正言顺有了女朋友,那些暧味的事情也着实不少,朱思潭作为兄弟,在这方面是堪为榜样的,他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不赞成,不参与,但也不汇报,再说了,程小东晚上爱打呼噜,也只有朱思潭受得了他,单凭着这几点,程小东也不能卖他呀!
  但是他能怎么办,这边是兄弟,但那边是吉榕啊,这么多年蹭过她多少顿饭,他也记不清了,吃人家的嘴短!他又怎么能眼巴巴看着她被人欺负。
  所以,这几个月来程小东一直坐在火山口,这桩绯闻成了一块火红烙铁,烙得他屁股鲜红,坐立不安,他找各种出差借口到处蹦达,为的是就是怕碰上爆发时刻。
  可是事情总会发生的——就像当年,他和那位大一女生不过想调剂调剂,约会时还特地选在学校最黑暗的录相室里,可是那次偏偏他们就坐在麦洁的身后。
  报应呀,程小东想。
  这么多年情海翻波,他总算想明白了一个道理:任何人都必须为自己的感情放纵付出代价,你要勾三搭四就必须接受被人抛弃的命运,承受东窗事发的风险。
  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他惟一希望的就是这两个他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物火星撞地球的时候他最好在十万八千里外,这样他就可以推卸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错,乌啦啦是他介绍给朱思潭的,但天地良心,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好上,乌啦啦是省美术馆长的女儿,骄傲得像凤凰。谁能想到她就看上朱思潭这种蔫不拉几的人。再说了,人家乌书记说要女儿来实习,你能拒绝吗?
  当然他程小东也是存了私心的,主要是他对自己没信心,一见乌啦啦那双游龙赛水的眼睛,就知道那不是盏省油的灯。这种姑娘惹不得,她太聪明,太漂亮,太任性,太顺利,不知人世艰辛,普通恋情统统看不上眼,越是不可能的任务越是勇往直前。
  到时搞得鸡毛鸭血,何必。
  想着老朱胆小,做事谨慎,又和老婆青梅竹马,高中同学大学同学毕业就结婚,况且还有自己在一旁看着,想必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他显然低估了他这位师弟;多年一成不变的感情生活使他变成了一个大冒险家,不,不是冒险家,简直是涉险家。就像开惯六十码奥迪车的老男人有朝一日让他开跑车,他能给你飚到天上去——平时太稳,放开了,能把命给丢了。
  程小东叹了口气,男人,他妈的都是色令智昏的东西。
  手机短信音响,是朱思潭的短信,“快来清水居,我没带钱,出不了门了。”
  净给老子添麻烦,程小东烦躁地想,一个男人,连自己的事都搞不定。
  立马回电, 开门见山:“我问你朱思潭,打不打算离婚?离,是一种搞法,不离是另一搞法,你想好,我马上来清水居找你,然后再去和吉榕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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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比男人更高级的动物》5(1)
事情显然没有想像得顺利。
  “他们真的没有,我就是摄影部主任,我怎么不知道,他们一举一动我都知道。”旁证法。
  ……
  “吉榕,真的没有这回事,只不过走得比较近而已,朱思潭就算有贼心也没贼胆。” 贬低法。
  ……
  “唉,你这么一聪明洒脱的人,什么时候也变成一个疑神疑鬼的师奶了?”抬高法。
  ……
  “吉榕你要还是再这样,我可不管这事了!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欲擒故纵法。
  ……
  任他使尽百宝,吉榕就是不出声。程小东自诩嘴上功夫了得,但这无法阻档对面女人的双泪长流。
  他只管说他的,她只管在那里剪她的,把朱思潭和她拍的照片写的信件都找了出来,拿剪刀剪,满地都是碎纸,像凭空落了一场大雪,而吉榕就是大雪纷飞中神情凛然的女英雄。
  这女英雄程小东不陌生,他甚至经常梦到,当年麦洁也是这么干的,当然,她的方式更烫手;她用火烧,在宿舍里烧,烧程小东给她买的衣服,给她买的书,给她做的小书台,给她照的照片,烧。烧,烧,烧。烧得一屋子直冒黑烟,劝都劝不住,寝室里女同学以为麦洁要自杀,赶紧来叫程小东,程小东过去,麦洁刚好烧完,转过脸,像英勇就义的刘胡兰,凛然对他说:“我们之间再也没有关系了。”
  十年之前,听完女英雄的话,年轻气盛的他掉头而去,以至抱憾多年。
  十年之后,他又碰到一位女英雄,他还能掉头而去么?
  如果当年把那颗倔强的小头颅按在自己的胸前,结果会不一样吧!
  可是,人生,有如果两个字么?
  程小东起身,在窗边吸了两支烟,细雨密密如心事;弄潮了天空弄潮了满地零落的紫荆花弄潮了他口里呼出的空气弄潮了他的睫毛弄潮了他的心。
  一切都因为吸足了水份,沉甸甸的,抬不起头来。
  靠!怎么女人都一个样?从麦洁到吉榕,都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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