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怒火往脑门一冲,骂道:“有本事冲着我来,欺负不相干的人不算英雄好汉!”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她又是哈哈大笑,“你到底来下来?”
“来!”她抽出双刀,迅速绝伦的攻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她打定主意先擒住这个女的,才有筹码逼他们放人。
丑脸女子咯咯一笑,不举手架招,只是一味的闪避,“你居然跟我动起手来了?真是没上没下、没规没炬。”
“动手便动手,怕你不成?”
她转身便逃,风光立刻追了上去,两人二则一后的来到一处极险的断崖,只见一名蒙面白衣男子和燕凝萼站在崖边,崖下就是万丈深渊,稍一有不慎坠入结果便是粉身碎骨。
“站住,你要是再上前一步,燕凝萼恐将性命不保。”白衣男子喝道,作势要将燕凝萼往下推。
燕凝萼被制住了穴道,无法动弹有口难言,只能像根木头似的站着。
风光连忙停步骂道:“你敢!”
她虽然这么说,但脚下却丝毫下敢前进半步,生怕他一个顺手就把燕凝萼给推入了深渊。
“你这么急,是担心这小子吗?”丑脸女子笑道:“我看你们倒也是郎才女貌。怎么,你舍不得他是吗?”
“放屁!快把人放了。”她一跺脚,急道:“我叫你们放人!”
“你既然不心疼人家,干么要追来,干么要我们放人?”
“我们是朋友。朋友有难,难道不该拔刀相肋吗?快点把人放开,否则我要对你们不客气了。”
“相公。”丑脸女子说道:“我看消息错啦,风捕头一点也不爱惜这小子,我们抓他是威胁不了她的,干脆把这小子推下去摔成肉泥,给咱们师弟报仇也好。”
白衣男子点点头,也不答话,一手抓住燕凝萼的后襟,一手提着他的腰带,居然将他凌空举起来,作势要抛出去。
风光急叫道:“干什么我得罪了你们,你们要拿他出气?送那个杀手进地牢的是我,不是他。”
“这么说你到底是要这小子活呢,还是要他死?”
“当然是要他活啦!这还需要问吗?快把他放下来。”看得她腿都要软了。
“他又不是你相公,就算死了你也用不着守寡,干么这么着急?”丑脸女子笑吟吟的说:“瞧你急的。”
“快点放人,你们要干么我都可以答应。”
“风捕头对这小子倒是情深义重。这样吧,你提刀在自个脸上划上八刀,我就放了她。”
“你先放人!我风光说到做到。”她坚定的说:“我答应了。”
“我才不笨,谁知道你会不会赖帐?说不定你嫌丑又怕痛,铁定反悔。”
“我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既然答应了就绝不会反悔。”
丑脸女子鼓掌道:“风捕头,你还真是喜欢这小子呀。我真是心疼你,真想放了他,让你们恩恩爱爱的做夫妻去,既做了一件美事又成就了一段良缘。”
风光脸一红恼怒的说:“你胡说八道放什么狗屁!快点放人,我说得出做得到,以我名捕的名誉担保,绝对下会反悔。”
“好凶呀!你说我放狗屁?”她将纤纤素手放到了燕凝萼眼皮上,笑咪咪的说:“虽然你骂我,可是我还是替你着想。我把这小子的眼珠子挖出来,他瞧不见你的丑样子,自然会爱你如昔。若你再骂我,我只好割了他的舌头,叫他说不出甜言蜜语。”
“你!”风光气得半死,但想到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好愤愤的少骂几句。“臭贼,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想把他摔成肉泥。”她才一说完,白衣男子便双手一推,将燕凝萼推出悬崖。
风光大叫一声,抢身上前抱住了他,但两人往外跌的力道太大,双双往下跌落。
她感觉到他伸手搂住了她,轻轻的一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想也不想的跟跳下来,果然是情深义重。
他们稳稳的落在一张大网子上,两个人亲昵的抱在一起。
风光愣愣的看着他,完全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只听见上面传来一阵笑声,“风光,当日冷漓香答应给你一个老丈夫,如今可不是给你了吗?哈哈。”
听那声音正是盈盈,然后又是一个熟悉的男音有点埋怨的说:“都是你想的坏点子,等会风光要找你算帐了。”
原来是冷漓香。
风光立刻明白了整件事,难怪那白衣男子不出声,原来阿漓是伯她听出他的声音,而那黑衣女子一定是盈盈扮的了。
他们早在下面架了网于,所以他们绝对不会摔成肉酱的。
“风光,你对我真好。”燕凝萼柔情的说:“如今我才懂了你的心里待我如何。”
不出此下策,他永远也不知道她的心意。
风光一呆,又羞又气,虽然自己还压在他身上,但还是赏了他一个耳光,颤声道:“你……你们联合起来气我、欺负我!我……”
真是吓死她了,他往外跌落时,真的把她吓得心跳都停了,脑中只想到他死了她也不要活了。
结果居然是一场无耻的骗局!
他用力的抱着她,不让她挣脱,“我是等得急了,不得已才同意他们的主意,我也舍不得你急呀。”
说来说去都是她下好,那么骄傲又爱面子,就算心里爱煞了谁,也绝对不会说出来。
要是不来这招以死相逼,她哪里肯泄漏出真正的感情?
“谁着急了,你不要胡说八道。”她嘴硬的说:“我是不小心摔下来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好风光,看见谁遇到危险,一定会出手相救,不是只有对我特别。”他亲亲她的香颊,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可是我还是感激得想以身相许。”
她虽然火大受骗,但是看他无恙其实心中气早消了一半,这时突然想到他退婚的事,于是她又板起了脸,“你走开,谁希罕你以身相许来报答!你退婚退得爽快,现在说什么以身相许,不觉得嗯心吗?”
他哈哈一笑,“我是为了你才退那个婚,你千万别误会了我的好意。”
“你不要欺人太甚!”她恼怒的瞪着他,“你上门退婚羞辱我,居然还敢说是好意?!”
他以为公理正义是死光光了是吧。
“风光,这都要怪你不好,谁要你当日乱发毒誓,说什么要是嫁给我就会给人干刀万寡,死无葬身之地。”他心疼的说:“我怎么能够让你应誓?当然只能退婚了。”
她立刻想到自己真的说过这样决绝的话,不禁呆了一呆,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
她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人家说凡事不要做得太过,话不要说得太绝,如今悔之已晚了。
“可是我又是这样的舍不得你。”他轻轻拨开落在她颊边的乌丝,“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死心塌地的爱上了你,我想跟你朝夕相处,白首到老,生一窝小娃娃。为了达到这个心愿,我决定嫁给你。”
“啊?”她又是一呆,其他惊讶的话都消失在一个吻里。
一直到多年后,风大捕头迎娶燕家二少的轰动婚礼,还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论话题。
只是聪明如燕凝萼,也猜想不到他真的会在新婚之夜腿软。
新娘子狠心的在交杯酒里放了巴豆丸,终于帮她的爱驹报了这个老鼠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