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御琛小心地将她抱起。 “你不能再走路了。”
“不要你管,放开我!”她怎么能让这种朝秦暮楚、用情不专的男人抱着她?
“不要乱动!”他完全不理会她的抗议,将她牢牢紧抱。
“我叫你放开我——”
“啪!”情急之下,她竟挥了他一巴掌。
商御琛怔着一动也不动,一旁的Lulu更是看傻了眼。
夏夜恨恨地瞪着他,眼里却泛着盈盈泪光。正好,她早就想打他了。都是他害她莫名其妙挨那疯女人一个耳光,还他一个本来就是应该的。
泪珠倔强地在眼眶里翻转,就是不肯掉下来。为什么要落泪呢?她没有理由为了这种男人变得脆弱啊……到底是因为脚痛还是心痛呢?
她居然当着这么多人面前打了他一巴掌,这下他们之间应该完了吧?
如果说那个叫Lulu的女人只是吵吵闹闹就犯了他的大忌,那他现在应该会当场将她碎尸万段才对。
原以为他会放下她的,没想到商御琛却不发一语,仍紧紧抱着她,往门口走去。
“琛——”Lulu在他身后喊着,她简直不敢相信商御琛竟可以容忍那女人这么对他。
“叫警卫把她赶出去。”他漠然地对旁人说道。
商御琛高大的背影往门外走去,怀中激动的夏夜也不再反抗,乖乖地让他抱着,因为脚真的很痛,她实在没力气再挣扎了,就让他这样抱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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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夏夜的家门口,商御琛还抱着她。
“发什么呆?快拿钥匙开门啊!”他口气不甚温柔地提醒她。抱了这么久,他的手也快废了耶!
“你不高兴?不高兴就放我下来啊?”她噘着小嘴。
是谁害的啊?才做这么一点小事就敢摆脸色给她看?她可为了他莫名其妙挨了人一耳光,还害她现在连路都没办法走耶!
“是——是我说错话。小姐,请你快开门好吗?”他根本拿这女人没辙,跟她计较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夏夜一手勾着他的脖子,腾出另一手伸进皮包拿出一串钥匙,好不容易才把门打开。
“好了,你把我放在沙发上就可以走了。”态度冷酷到了极点,利用完毕马上翻脸不认人。
商御琛遵照吩咐把她放在沙发上,重重吐了一口气,却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四处搜寻着,然后锁定目标,往墙角的冰箱走去。
“喂!你想做什么?我说你可以走了!”夏夜朝着他大喊。
“开玩笑?我费了这么大力气才把你扛回这里,现在就想叫我走人?”他回头用不怀好意的眼光看着她。
“你、你想干吗?”接触到那使坏的眼神,夏夜忽然一阵紧张。
“我想干吗?我想——喝杯饮料再走,可以吧?”嘲弄戏谑的笑在他嘴角漾了开来。
夏夜撇过头去,懒得理他。
商御琛打开冰箱,发现里面居然只有清一色的沛绿雅矿泉水……哦,还好,还有一罐低卡可乐。
“有冰块吗?”商御琛回过头问。
看到他一副好像在自己家一样的态度,夏夜实在忍无可忍。
“你很烦耶!赶快喝完,赶快走啦!”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见到他,就变得那么情绪化,她到底在不安、烦躁什么?
“唉——八成是大姨妈来了!”他低声抱怨道。
“你说什么?”她刚刚打开电视,没听清楚他说的话。
没听清楚?没关系,他可以再说一遍。“我说——你是不是大姨妈来了?脾气这么暴躁?”
“你在说什么啊?男人都这样,自己做错事不反省,还怪大姨妈!”她最受不了男人一看到女人生气,就说是她们的“那个”来了。
“当我没说。”商御琛耸耸肩,径自打开冰库,果然看到一排排的冰块。
他把冰块取出,放进冰桶,走到她身边坐下。夏夜靠在沙发上,头依旧看着旁边。
商御琛弯下身子,轻轻抬起她的小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你要做什么——”夏夜被他突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身体自然向后倾,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处可躲。
因为,她的脚在他身上。
“乖,不要乱动……”他温热的手掌轻揉着她受伤的脚踝。
那个“乖”字,好像催眠师的指令一般,让夏夜整个人安静了下来……
“你是一个舞蹈家,怎么能让脚受伤呢?”他熟练而专业地帮她按摩脚踝,语气中有责备,却有更多的怜惜。
是喔,这要怪谁啊?她想到就一阵委屈涌上心头,长这么大可从来没被人这样欺负过呢!
他手掌的力道稍微加重了一些,但刚才脚踝的紧绷感却完全消失了,她整个人也放松了许多,甚至……觉得很舒服呢!
“你有学过推拿?”她好奇地问。
“嗯,以前在大学社团里学过。”他点点头,专心揉捏,“等一下会有点痛,要忍一下喔!”
她没搭理他,她可不是那种一点点痛就哇哇大哭的女生。
他手一使劲,按着她的脚,接着立刻听到夏夜的惨叫声。
“啊——”好痛!她紧蹙着眉,疼得眼泪狂飙出来,“你是故意的啊!”
“好了,好了,待会儿就不痛了。”他实在委屈啊!这辈子从来没这样侍候过一个女
夏夜微微合起了双眼,让这阵奇异的感觉自脚底的神经迅速传遍全身。
“你放开我……”她的声音愈来愈虚软,听起来像是一种哀求。
不放,当然不放。当他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没打算放过她。
她该反抗的,她怎么能让这男人对自己做出这般挑逗的举动?她努力想逃开,无奈双腿竟丝毫没有一点力气;想举起手再给他一个耳光,但是,她舍不得……
“嗯……”更该死的是,她居然不自觉地发出享受的声音。
他眼中闪烁着情欲的火光,这样一个又像冰又似火的女人,勾起他最热烈的欲望,整个人陷入前所未有的迷云之中。
而夏夜只能闭上眼睛,虚软无力地靠在椅背上任他爱抚,根本无力抵抗他的魅惑。
羞涩的红云飞上她的脸颊,她又羞又气,气自己抵抗不了他的吸引力,气自己就这样败下阵来……
“我讨厌你……无论如何我就是讨厌你!”她讨厌他,更讨厌自己完全无法拒绝他。
“可是,你的身体不是这么说的……”商御琛紧紧抱住了她,温热的唇瓣紧贴着她正要轻启的芳唇。
他不了解她此刻的心情,但直觉告诉他,她是喜欢他的,她喜欢他的拥抱和抚触,至少,她的身体是这么说的……
第五章
隔天一大早,商御琛神采奕奕、表情愉悦地步人办公室。
走进办公室后,四处看看,又走到门口。
“咳咳。”他先清清喉咙,再询问他的特别助理李源崇, “嗯……李特助,有我的电话吗?”
“报告总裁,没有。”李源崇立刻回答。
“……”商御琛似乎有些失望,转身走回他的办公室。
李源崇一脸迷惑地看着桌上的时钟,才八点二十分,都还没开始上班,怎么会有电话嘛!难道堂堂商大总裁也会有脑筋不清楚的时候?
一整个上午,商御琛心神不宁地坐在办公室里,不时拿出行动电话看看是否有未接来电,公文批不到两三份,又不耐烦地站了起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抽烟。
这女人在搞什么?昨天晚上跟他恩爱缠绵了一整晚,早上居然连一通电话都不打?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照以前的状况来说,女人在他离开枕边的两到三个小时内,一定会打电话来个耳边细语才对啊!
好,看她能等上多久?!
直到中午十二点,仍旧一片风平浪静,平常时候电话响个不停,偏偏今天却连一通都没有。
商御琛忍不住再次拨了内线。
“有我的电话吗?”口气里有些火药味。
“报……报告,真的没有。”李源崇拿着电话,戒慎恐惧地回答。
“砰”的一声。电话又被挂上了。
没过多久,商御琛又拨了一次电话。
“喂……”李源崇声音还有点发抖。.
“你立刻帮我订一束花,送给——夏小姐。”
“……”李源崇的头上出现一堆问号,一时间脑筋还转不过来。
“李特助?”商御琛的声量提高,火爆指数急速上升。
“哦,是,我知道了。”脑袋终于转了过来,“我立刻就去办。”
“记得,一百朵玫瑰。”
“是。”一百朵?哇,这真是大手笔耶!李源崇头上的问号愈来愈多,他可从来没见过商御琛主动送女人花呢!
商御琛挂上电话,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他点燃一根烟,甩甩头,笑的是自己竟然会乱了阵脚?夏夜果然是一个令人又爱又恨的女人。
女人就是要人哄,虽然有的是主动投怀送抱,有的是欲擒故纵,但说穿了,就是要男人哄。
夏夜,想必是属于后者。
他怎么会连这个都想不透呢?
两个小时后,商御琛桌上的电话终于响了。“铃——”
呵呵,终于打来了吗?响了两声之后,商御琛得意地接起电话。“喂,我是商御琛。”
“总裁,主管会议的时间到了,大家都在等你喔!”电话那头传来秘书激昂尖锐的声音。
这个声音,此时听起来非、常、的、刺、耳——
商御琛眉头紧蹙,太阳穴旁的青筋隐隐跳动着。
“知道了!”他用几近咆哮的声音对着电话大吼,然后“砰”一声挂上电话。
这个女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而他居然会为了她而如此焦躁不安?
开会、开会!先开会再说。
他想尽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强迫自己走进会议室。
开了三个小时不知所云的会议后,他脸色极难看地走出会议室,走进洗手间,再走到李源崇的座位前,然后,脚步停了下来。
他回头瞪了李源崇一下——
“总、总裁……”李源崇再笨也猜得出来他要问什么, “没有……没有您的电话。”
他狠狠地看着桌上的电话,像想把它摔个碎烂似的。
这种干着急的心情让他再也无法忍耐。
商御琛旋风似的快步走出办公室,他决定化被动为主动,不再让等待折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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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从早上五点不到醒来之后,便再也睡不着了。
即使在发生过那样亲密的关系后,她却一点恋爱的感觉都没有,反而有着重重迷惑……更正确一点地说,应该是一种不安全感。
他是她喜欢了很久很久的男人,即使这么久之后再见,那种喜欢和迷恋却分毫未减,所以,她不会后悔。
他问她是否曾经见过她,表示他对她还有印象吗?但就算他们已经如此亲密,他却仍然想不起来她是谁,这点实在让她很生气。
算了、算了,与其翻来覆去,胡思乱想,不如起来练舞吧!
于是她从一大早开始就把自己关在练习室里不停练舞,目的就是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行,不能跳华尔滋,她跟他跳的第一支舞就是华尔滋。
她换了另一种音乐……也不行!不能跳探戈,上次探戈还没跳到八拍,她就已经跳得快不省人事……
天啊!为什么她的脑海里全是商御琛的影子?她昨天只是一时不能自持,那只是一场你情我愿的男欢女爱,为什么自己却丝毫不能克制地想着他?
她心烦意乱地挑了一片CD,还是专心做基本练习好了。
一整天下来,她让自己沉浸在音乐当中,不停疯狂地练舞,尽量让自己累到极限,这样才能不想起他。
但教室里那束玫瑰实在刺眼得很,艳光逼人又似乎总在那儿搔首弄姿,让人不能忽视它的存在。
她起身,捧起那一百朵玫瑰,决定把它放到外面的柜台上,免得在这里惹她心烦。
“砰!”花瓶重重放在柜台上,今天晚上没有课,柜台小姐也放假。
她转身准备回练习室继续练舞,最好练到不行,立刻躺下就睡着。
“夏夜。”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叫住她,就是那个害她一整天心神不宁的元凶。
他来了?!
先是花来,随后人到,还真是有心。
她背对着他,深呼吸一口气,加油!绝不能让他看出自己的情绪。
夏夜转过身,露出平静而自然的笑容。“哦,是商先生啊?有什么事吗?”
商先生?有什么事吗?
商御琛睁大双眼瞪着她,她居然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态度,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你说呢?”他走近那红得似火的玫瑰,伸手玩着花瓣。
“哦,你说花啊?”她看着他送的玫瑰,“真不好意思,本来应该打通电话跟你说声谢谢,不过今天实在太忙了……”
为什么自己明明是想念他的,见到他时,却要说出这种违心之论?连自己都不明白,她到底在逃避什么?
太忙?商御琛随处张望,空无一人的教室,空无一人的柜台……恐怕今天根本就没人来上课吧?
她的确很冷静,但再怎么冷静,谎言还是会有漏洞的。
“哦?忙些什么?”他问。
“我……不用你管。”她知道自己的说词完全不具说服力,不过……关他什么事?她讨厌看到他那种胜利者的姿态。
啧啧啧!这女人真是冷酷无情到了极点。
“真是奇怪,你昨晚的热情去哪儿了?”他揶揄着她。
夏夜一阵脸红,恼羞成怒。 “昨晚的事,请你不要再提了。”
“什么意思?”他真的被她弄迷糊了,他们昨天不是才共度了一个美好温存的夜晚,怎么她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
夏夜双手环抱在胸前,努力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咳!商先生,昨天晚上的事,只不过是一场误会,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发生这种事情也是你情我愿,所以我说请你不必太在意。”
她故作轻松地说着,那是一种因为过度保护自己而表现出的逞强态度。
“你——”他气!气她为什么这么倔强,气她为什么这么善变?
昨晚在他怀里的明明是个热情如火、娇羞温柔的小女人,现在却又摇身一变,像只桀骜不驯的母豹对他张牙舞爪?
他气得将手里的玫瑰花折成两段,茎上的刺刺进手掌里,竟也不觉得痛,一道血痕就这么沿着手臂流了下来——
“这是你的真心话?”他冷冷地问。
“啊……”看到他被玫瑰刺伤的手,她竟感到有些心疼。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说那些违背自己心意的话,为什么要这样伤害他,她明明一直在想着他,为什么自己却不肯承认?
“说啊!这是你的真心话?”他再问一遍。
“我……”她不知该如何回答,这难道不是他要的关系吗?“你的手流血了……”
她走进柜台,打开抽屉慌忙地寻找医药箱。
“不必你担心!”他冷笑着讽道,“是我自己要喜欢玫瑰,就算被扎伤也是我自找的。”
话中隐含的刺,夏夜听得十分清楚。
“我先帮你擦药吧,你的手还在流血。”夏夜低下头,不敢正视他的眼光。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不相信那是她的真心话。
没错,现在已经是什么时代了,也许女人已经不把上床当一回事,但她不行!因为她是第一个他发自内心想与之亲近的女人。
吻她、抱她,并不是因为欲望的驱使,而是真的喜欢她。
他是真心喜欢她,而她居然对他说——不要太在意?!
夏夜当然无法回答,因为连她都不敢面对自己,她不敢承认,这么多年来,自己对他竟然还有感觉。
她不敢否认心里潜伏着报复他的念头,她第一眼就知道商御琛已为她的美貌着迷,但她无法否认,自己却也深深陷入这爱情的泥沼,不可自拔。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他看来对她似乎有点认真……她该感到高兴?得意?还是紧张?
而自己对他的感情是爱恋?是负气?心里复杂的情绪,根本已经分不清楚了。
见她低头不语,商御琛已经知道答案。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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