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品营销出去。产品畅销了他们就必须回款。并且以后会现金进货。不然损失的是他们当地代理商。在艾艾的眼里四清是个能人。是个好男人。她象抱着一种希望或者一种情感一样把那个男人的脚深深的埋在自己的大腿里。让他的脚触摸到她的温柔。让自己给他的舒适感觉带给他幸运。藏在艾艾裙子里的脚轻微的颤抖起来。艾艾知道男人开心了。她快乐的按摩着男人脱去了老茧的脚底。一个一个穴位的轮着来。
慢慢的老茧爬上了艾艾的手指上去了。厚厚的一层很坚硬很有力度。
艾艾的手。我不忍心去看。长期药水的侵蚀完全的变了色。毫无光泽可言。一个女人却没有女人般的手。我轻轻的握着。就象抚摸着生活原由的颜色。这是双酷似农民的手。老农的手有茧子。她有。老农的手有裂伏。她有。农民的手种植庄稼。开垦地球。艾艾的手抚摸男人的脚。抚平城市的伤口。
艾艾的手。属于她自己。更属于男人。
艾艾看见我们进来。忙放下手中的言情小说。非让我坐在她的床上来。她说她会看脚相。我觉得特搞笑。任凭她在胡乱说了一通。
李明珍告诉我她是一个网络写手。我吃了一惊。
（十） 组织卖淫
因为女人的易得。我不在乎女人。
因为杨伟的阴险。我避开了杨伟。
我最快乐的时候就是和吴欣一起到大排档敞开肚皮大口喝生啤。听路边行人赞叹觊觎的富丽和发达。还有那些在店前观望不敢进去的小混混们对大哥的崇拜心理。
其实觊觎的生意没有以前那样好做了。主要原因：旁边跟风的店太多。尤其是右边的那个规模不大的休闲中心做法实在是下作。让十几个小姐当街拉客。其他的店铺也随之跟随其后。丰乳肥臀。浓装艳抹。吸引了许多拉皮条和揩油的不安定份子的介入。更为严重的是那些老板互通情报招来了全国各地的小姐。一步到位的服务和低廉的价格。明摆着和我们做对。
三楼的窗帘布又动了几下。我和吴欣神经质的紧张了起来。想必又是那个小脚女人在骂杨哥了。我现在得了一种神经病只要看见小脚女人的抱怨声我就消杀人。
上去。别出事了。我和吴欣都了解小脚女人的脾气。刚买的几个盘子免得又被砸了。
我和吴欣哭笑不得的离开了大排档。饶过停在路边的几辆绿色的士车。看见几个刚准备进觊觎店的老宾主又被别的店里的一波小姐拉走了。这样下去还怎么做下去。
进了店门。只见两个无精打睬的迎宾小姐。还有那些呆在一楼的小姐。有的跃跃欲试的张望。有的懒散的圈在沙发里。有的拔弄着自己的裙角。有的闲得脱掉丝袜剪脚趾甲。几个坚持走进我们店里的铁板顾客。拘拘谨谨的走在人丁稀少的宽敞大厅里嘴里唠叨着我们的服务又贵又不到位。还有一位大叔说着的时候差点摔了一跤。我差点笑出声。说句实在话。要是我宁愿扔下钱就离开这么个没有气氛的地方。
要是在以前。在这个黄金时段。那有这般冷清。看看现在想想过去。的确到了“穷则思变”的时候了。
刚要推门。吕鹃突然从一旁冲过来拦住我的手。把一个材料给我。我看了一下是店里三十几号小姐的联名签名书。说的是必须要出门拉客。居然要求服务到位的玩意。这些女人都疯了。难怪她们。说说自己现在的感受。我真的想杀人。要不是那些联手搞恶性竞争的外地佬跑在这里跟我们做对。我们哪有那么多的苦恼。他们怎么不到别的街道去开个类似的项目非得挤在一条街上分走我们的客户。
想到这些我一气之下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只见杨哥叭哒着一个脑袋用手臂撑着桌子上拼命的吸烟。小脚女人看我们进来也停止了她那听了叫人想自杀的说教。
杨哥听见我们的招呼声费力的回过头来看了我们一眼。眼睛里闪烁的尽是些：是我害了你们，不该让你们和我一起走上这条路的哀怨。我现在才发现杨哥的本质是善良的。但是生活把我们逼上了一条靠自己和运气搏击的道路上来。无论怎样生活是无罪的。有罪的是我们。
既然你们都来了。把吕鹃也叫上来吧。我们开个会。
在会上我们各发己见。我看到那一张张争论不休的嘴。我想到了长征时的遵义。想到了蓝天上自由飞翔的小鸟。我想到了公园里白发苍苍牵手走过的老人。真情对我们来说就象奢侈品。我渴望安逸的生活但是我害怕贫瘠的下去。我讨厌恶性的竞争但是我反对默默的承受。
反击。组织卖淫就是我们今夜核心的话题。更让人叫绝的是杨哥最后决定把对面的小四楼买下来。搞个旅社的方案。用规模效应搞跨外地佬。那怕你有多硬的后台。再加上这几天冷清的生意影响了小姐们的收入。小姐们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激情。吕鹃保证方案一下来就会受到响应。就即使暂时不从的小女孩她也会想办法让她乖乖的听从安排。
既然这样有把握，这样吧。今天晚上早点关门，我们开个全体会议。吕鹃你安排一下去。
当我们下楼时。那些女人们用期盼的目光看着我们。难得这样整齐的站在大厅中间。吕鹃站在前面。
看着这一群连在一起的蚱蜢。我悲从由中生。那些花儿。我该说些什么呢？一个美女经济的时代。正如她们知道男人需要什么一样她们知道该失去的是什么。然而得到的不一定是自己想得到的。可是莫名的仇恨胀满胸膛。就如同现在的我一样，想跑出去杀死这些个外地佬。我宁愿搭出去自己的小命。做为她们不可能去杀人只想卖掉自己。
悲伤，一股来自生命峡谷里的寒风冷得我浑身颤抖。我努力寻找着心灵深处的灿烂阳光。
我看了一眼李明珍又将要重操就业。并且雄心勃勃的样子。我问她。
珍儿。你相信世上真有爱情吗？
相信；要不连爱情都没有了。我们还有什么。
李明珍从没这样认真过。
珍儿你喜欢谁？
当然不是你。
但我喜欢你你。珍儿。
珍儿一笑而过。
杨伟沉默了一会儿。发表了一通：关于生活、生存、生命的关系的演讲。
我怎么听着怎么象人吃了包子才生存。然后才有心情吃肯德基的味道。满嘴的榨菜、酸菜、大米饭。你以为你在做什么。是组织犯罪。收容妇女卖淫。
干脆直说：我们的生意被别人抢了。小姐不卖不出去拉客，价格不低廉没法生存了。不就完了吗？
好在吕鹃了解那些小姐不是那种特有素质的人，毫不客气的打断了素质人的演讲。
杨哥说的起我先已经说了。不懂的会后个别问我。现在照我的话做。愿意留下来做特服业务的站在右边。不愿意的站在左边。
十几个留着长发特显传统的胖女人，忧郁了一下走到了右边。其中就有艾艾和李明珍。人群在慢慢的骚动。还剩下几个剪着短发的时尚女子。低着头犹豫不决。既不向左也不向右。站在那里痴呆的盯着地面。毕竟她们对觊觎有了感情。她们割舍不得这段姐妹们在吃住在一起的青春岁月。更舍不得这里高收入的生活和优美的环境。站在左边的5个。准备上楼收拾行李去了。她们互相交换着各自的联系方式。其中的一个说过两天就要结婚了。我现在关心的是自己的甜蜜的爱情。当然最让小姐们羡慕的是那个穿浅色连衣裙的女子。她被一个老板包下了。过几天就到深圳去。
5个中。一个大鼻子的人说要回去想想。她刚结婚。我还吃过她的喜酒。那天她是那样的漂亮。白色的婚纱。她和家人的感情很深。她总是哭。姐妹们都哭了。我也想哭。她是一个重感情的人。我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这份难舍的亲情。来娶她的那个男人是她以前的同学。虽然谈不上英俊。但是他对大鼻子是真心诚意的。女人寻找的是爱她的男人。我挺羡慕那小子的。能娶上这么个重感情的女人。这个世界上除了感情我们还想留下什么。
开婚宴的时候我才知道。那女人背的收红包的包不马虎。
剩下的四个没处去。大老远来城里的。说等过了夜再决定。
楼上传来收拾东西的声音。大厅里又流淌着十八弯的歌曲。姐妹们息息告别。吕鹃在一旁偷偷的流泪。
生活的河总是这样把我们搁在两岸。我们已经习惯于彼岸观望。
（十一）女生激情邂逅
白天。一早。四个考虑的小姐决定离开。大鼻子回店说做业务；爱人同意。因为她妈妈的肾病需要钱治疗。我担心的问她，你还没生小孩。她对我说，爱人有病，怀不上。我吃了一惊。那你不离开他？但是我爱他。他对我很好。再说为了治疗我母亲的病他已经“倾家荡产”。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回不过神来。
吴欣听着，看了她一眼。给了她一千元钱。大鼻子说要上楼陪陪吴欣去。吴欣说有事。杨哥交代过还得招几个兄弟来。这种生意没有几个兄弟罩着很容易出事。
我摸摸口袋，很想资助点给她。只有两百。我全给了她。剩下的就请她吃早点。早餐中。她对我说，等会上楼操练一下。她心里没底。我说没什么。男人就喜欢你这种第一次做的。她笑了。
餐后，正准备和她上楼，杨哥叫住我。说买个大财神来。他想敬敬。我瞟了一眼大鼻子。她失望的看着我。撇着脚。
我打的跑遍了市区，没有找到。问一熟人。他告诉我说，是去广州进货时顺便带的。我心一冷。他看我着急，想了想告诉我说，东门有个黄木匠会雕。不如你到那里去请一个来。我感激的用双手握住他说，兄弟真谢谢了。顺便我联系了一下业务。说我们店里有个女的今天第一次做。只要一百。他眉开眼笑。说等会就去。这时候他老婆打来电话。说她今天过生。要他早点回去。他说今天有一宗大业务要谈。可能不回去了。老婆理解的哦了一声。他断了电话。向我眨巴一下眼睛。我知道成功了。
我到东门给黄木匠打电话。他要我在招屈亭等他。我走过吊索软桥。上面写着几个字：禁止自行车通过。幸好我的收入还可以。要不我一定被自行车所累。我爬上假山。在高高的招屈亭里等会雕菩萨的黄木匠。
江面波澜。有徐徐的江风袭来。绕得心事万种。远处的孤峰塔耸立在江边山峦路标样的告诉过路人，宝地是德山。围绕着德山的周围就是武陵的工业科技园林区。大大小小的厂房规则有序的排列在公路两侧，很现代的感觉。恒安集团的主要生产基地就在这些厂房之中。
厅子里有个女的，学生模样，扎辫子留沿子，手上拿着一本唐诗宋词。凝视着远处的孤峰塔想心事。我凭然心动。面对浩瀚的江面背起一首以前喜欢的词起来：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女的回过头来。迟疑的望着我。我见她正好翻到这词。她要我坐下陪她一起看江面小舟。她说我是诗人，表情特象。我问她不去上网在这里瞎呆什么。她说她有点心事。我一边听她说心事。一边给杨哥打电话说了关于菩萨的事。他说就按我的意思办。这时候黄木匠来了。一个半老瘦弱的干“老头”。我们打了一下招呼。他的眼睛瞧着那个嘴巴一个劲的和我说话的女的看。看得女的怪不意思。我笑着说。她是我秘书。他哦了一声。打消了心中的顾虑。那女的看了我一眼。一脸灿烂。黄木匠说带我去他家里看货去。我走了几步。回过头来问女的。要不一起去。女的迫不及待。
我觉得那女的就是差个伴。
黄木匠的家。有散装的德山大曲。说明他时常喝酒。桌子上有些没有收拾的几点花生米。说明他是吃着花生米喝的。地上还有些呕吐物，说明他时常醉。衣服随便的堆放。说明他已经没有了老婆。我很难想象，他是怎么孤身一人在这个潮湿的房子里雕刻的。墙上还有一幅对联：菩萨菩萨有菩无萨、财神财神有财无神。横批：帮你求神。
屋里潮湿，就站着吧。
我摸了一下床单。确实湿。我苦笑了一下。
他问了我尺寸。我说一米的。
他说我是大老板。就收1000元。他让我选木料。我给了他1500元。他神秘的一笑。说我是一个好人。就给我一现成的。
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手。他可是个做菩萨的人。
我跟他说，我也好点酒。他邀请我痛饮一杯。我没有拒绝。说说笑笑中。我们都大醉。一觉醒来。女的居然还没有走。
我恍恍惚惚的站起来。用冷水冲了一个脸。看了一眼圈在地上的黄木匠。他脸上挂着灿烂的笑。我有些莫名的感动。我看了那个女的一眼。抱起米高的财神。向她招手示意离开这里。
女的眼光中掺杂着一些怪异的色彩。她问我，你真的搞过那么多的女人。我说没有。她说你醉睡里全说了。全是这小姐那小姐。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没做声。只是说我是一个好人。至少不会伤害她。
她还是不肯挪脚。呆呆的在她的内心世界里揣摩我的为人。
不相信。你跟我到单位去。
她笑了。忙着帮我抬菩萨。
我在地上捡起一支笔。信手在一张白纸上写下：黄木匠。我去了。来日我再来和你一醉方休。
我最后一眼环视了那些只有菩萨脑袋的木头。我知道这里将会是我时常想起的地方。还有那些散装的酒和孤苦的木匠。一个观音居然朝我笑了一下。
一路上我的心事很沉重。女的说我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我说吴欣比我更重。她问我吴欣是谁。我说是我大哥。
她说很羡慕我和大哥的感情。我说应该是的。这个世上我只相信大哥。只要他快乐。我干什么都愿意。
那么你怎么知道别人不对你使坏。
眼缘。看得舒服我就把心交给他。象现在我看到你，觉得舒服。我就把你当成自己的妹妹看。你看我还象个哥哥吧。
她说很象。仗义。豪爽。不掺私心。
女的沉默了一会儿还说。她不当妹妹。
我知道她的心事。
（十二）大哥，不要呀
我抱着财神奔向三楼。女的跟在后面畏畏缩缩。店里的小姐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们。我沉醉在等待杨哥等会表扬我的喜悦中，加快了脚步。
杨哥。菩萨躯回来了。我一边用脚踢开门一边说。
杨哥意外的看着我。你小子还真能耐。确实快。
这叫运气好。那黄木匠真够朋友。把一个大官的财神先给了我。你看后面还有个柄签：曹＊长的财神。
杨伟告诉我说前面的旅社搞好了。要我过去看看。看有什么意见没有。
女的还跟着我。我对她说。你该回去了。
她说，她是文理学院的学生，今天系里有个晚会希望我去看她的表演。
我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好的。
她给了我一个寝室的电话号码。我随便的收在了上衣口袋里。帮她拦了一辆的士。和司机讨价还价到25元包过桥费。
她给了我一个会心的笑关上了车门。
车离开了桥南。朝沅水大桥冲去。夕阳撒在繁华的桥南市场的上空显得绚丽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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