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没吃饱也没喝足(那个包子在生气得肚子更饿的人眼里还不够塞牙缝),王永志快速解决掉了食物后依旧火光千条。
“好嘛好嘛,你想叫我做什么我都答应,这样做赔罪可以了吧?”
兔子肉真的不如?说中的可口,宁靖摆出了一脸可怜像,乞求朋友的原谅?
只要等他消了气,那个承诺自然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做什么都答应……啊?”
哼哼,王永志一招手,本来还是闲散的几个好友立刻聚拢了来,围成一个小圈子埋头讨论整兔子的计划。
“是让他今后包下所有的论文作业?”
“敲他一个月份的中餐?”
“还是让他穿上兔女郎服装在校园里跳一圈呢?”
“喂喂喂……”
在宁靖自食其果的哀嚎声中,大家一致决定要让他包下这个星期六晚上大家去Bolug的费用—;—;
一来嘛,可以看着他被奇怪男人追得满街跑来出口恶气;
二来嘛,他不能按时回家,大家都挺好奇他口中的恶魔弟弟会用什么行动。
在一伙没同情心、有戏虐心,落井下石的朋友一致通过下,当事人的哀叫被自动忽略不计。
☆ ☆ ☆ ☆ ☆
夕阳留恋地收敛了它最后一丝余光,街上灿若星子的街灯正一盏盏亮起来。
这个时候,通常是作奸犯科、鸡鸣狗盗出洞的最好时机。
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宁家大院的外墙。
上着长袖衬衣,下穿加厚牛仔裤,脑袋扣着棒球帽,鼻梁上架着墨镜的宁靖就差没带上个口罩让人误以为他是银行抢劫犯了。
没办法,他每次一到PUD去的下场就是被别人吃尽豆腐,虽然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可还是要把损害降到最低的。
偷偷摸摸地绕过了弟弟的房门,刚好今天老爸老妈又受邀到南部去了,他可以不必担心吃老妈的排头。眼下只要能瞒过弟弟,就万事OK了。
候在楼下的王永志看到他这种装扮,先躲到一边笑了15分又6秒,免去了让肚子抽筋的噩运,这才现身让左顾右盼的宁靖搭上他的拉风小敞篷车,直奔灯红酒绿的繁华而去。
“噗……”
等候在夜总会门口的其余三人看到打扮怪异的宁靖后,很不赏面子地当他的面笑了十分钟有余,直到兔子眼也红了,这才强行抢掉他的帽子与墨镜,走进那装扮得有如古阿拉伯皇宫般的夜总会大门。
这家新起的PUD占地面积十分之广,店主大手笔地仿造阿拉伯古宫庭的奢华,状似随意摆放的阿拉伯式织花地毯与长圆型大靠枕随处可见,浸透着纸醉金迷的靡糜气氛呼之欲出。
在故意烘托神秘气氛的幽蓝灯光下,宁靖本来不过八分的姿色满涨成十分,进夜总会不过半小时的时间里,就已经招来了5只蝴蝶(指长相尚佳,不过来这里找乐子的上层阶级小姐),1只蜜蜂(指垂涎他“美色”的奇怪男人),6只苍蝇(这一类比较象街边混混,不论男女,见着自己合意的对象就沾上不放)。
“你的功力进步了,半年前跟你出门的时候只惹来过9个人,这次已经12个了!”
闷笑地掰着指头数上门来的狂蜂浪蝶,王永志大大地吸了一口面前五彩纷呈的水果酒,报出了精确的数字。
“烦死了!”
本是扣得严严实实的衣服解开了上面三粒纽扣,刚刚从舞池不堪骚扰而退回来的宁靖也拿起面前的饮料喝了一口。
“就不跳了?你隔半年才来一次,我以为你很高兴今天的安排呢!”
同样一身汗挤回来的欧阳凑在愀然不乐的宁靖身边,抢过他的冰冻饮料仰头一气灌了下去,顺手从一旁走过的待者手里拿了两瓶啤酒。
“你没看到舞池里有个男人一直在摸我屁股啊?叫你你居然一直盯着前面的大波妹不理我!”
可见重色轻友是他及他这一众狐朋狗友的特色。
被一直缠着自己不放的奇怪男人扰了兴致,宁靖不再到舞池探险,准备专心对付占据了半张桌子的美味小吃。
“喂,门口那个……好象……是不是你弟弟?”
喝了冰水后精神大震,以探照灯的眼神四处寻访美女的欧阳突然在门口瞄见一个依稀仿佛很熟悉的身影,忙捅了捅吃得一脸奶油的宁靖确认来人。
“啊?啊!”
猛一抬头的宁靖差点没被噎着—;—;本来这次他偷溜出来也有几分是仗着弟弟未满十六岁,不是成年人不能出入此类夜总会的便利,好玩个够本,可是没想到他还是找来了。
“喂,我到后面去躲躲,他要是见到你们,你们只要灌他酒就好。那小子的酒量不好,我爸爸生日的时候一小杯就醉了……”
压低声音匆匆指点他们对付自己的弟弟,宁靖猫下腰,在众多桌子的掩护下,惶惶如丧家之犬般地往后方逃窜而去。
在临进逃生之门—;—;厕所前匆匆回头一顾,自己的弟弟好象已经找到了欧阳他们的那一台,不知正生气地与他们勾通着什么。
唉,回去又要被嘲笑了……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这当哥哥的在弟弟面前没尊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打小爸妈要出远门,从来都是交待弟弟关窗锁门看好煤气,压根没让他这个当哥哥的操过心,在这样的条件下,他也被管得很习惯了么。
不敢多看,低着头往里冲的宁靖一头撞到了一块肉墙上,抬头看时,却是刚刚在舞池里骚扰他的那个花衬衫男人,此刻正咧开嘴露出一副不怀好意的笑容。
“呃……”
不知何时,自己已经冲到了最里面的厕所门口,这个充满了氨气味的地方只剩他们两人,宁靖心里大叫不妙,可是却被那个男人一把掩住口鼻拖了出去。步上了门口旁边有一道斜长的楼梯时,宁靖连“救命”都还没来得及喊出口,鼻端闻到一股淡淡的甜香就晕过去了。
第四章
“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要叫啰!”
“你就算叫破喉咙也没人理的,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这两句台词这么耳熟?)
悠悠醒来时,对上的是一角有些霉点的天花板,困惑地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发现目前自己身处一个象是廉价小旅馆的房间。
而最让他心惊胆寒的,却是一个赤着上身的男人正狞笑着朝他走来。
是刚刚在Bolug缠着自己不放的那只蜜蜂——宁靖被吓得尖叫,动了动被捆在床头的手,暗自后悔自己的大意。
“别摆这种脸嘛,漂亮的脸都要被你糟蹋了。”
轻挑的手指拂上宁靖苦成一团的脸,暧昧地在唇线上滑动着,让宁靖抖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呵…呵……”
竭力忍耐着不让自己吐出来,宁靖开始使用哀兵政策,“这位大哥,我不是这种人啊,您这么……呃,英俊,在你们的圈子里一定很吃香的,何必对付我这种冥顽不灵的闲花杂草呢。”
“没关系,你的第一次我一定会很温柔的,这种事试一次就会上瘾了。到时候你可别感觉太好,以后求着要我上你哦。”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那个看起来还象个人样的男人露出了淫淫的笑容。三下五除二就把宁靖剥成了一条白羊,淫邪的目光流里流气地打量着垂死挣扎的宁靖。
“救命啊……”
事关贞操危急,宁靖也顾不上丢脸了,直着脖子的大叫却被人往嘴里塞了一团臭袜子。
“唔唔唔……”
好难过……
宁靖难受地摇着头,不经意间却看到那个男人的裤子前面已经打开,半勃起的黑色物体好不狰狞。
“不会吧……早知道就不逃避弟弟了。”
呜……被嘴里的气味呛得受不了,宁靖不可抑制地自眼旁沁出泪来,却不知此举刺激得那个有着暴虐因子的男人更兴奋了。
“小宝贝,我今天第一次见你就看上你了,乖乖的,大家都舒服,不然的话,吃苦头的只有你喔!”
半是威胁地扳过宁靖的脸,一双魔爪就已经向他淡粉色的樱桃袭去。
“唔……”
他不要被男人侵犯!挣扎得更厉害了,宁靖为保自己贞操爆出的力气险些没把那个男人掀下去。
“不乖的话只好让你再多接受些教训了……”
恼羞成怒的男人打开了不知何时准备在一旁的小箱子,里面林林种种居然都是成人玩具及形状酷似性器官的按摩棒。
“先让你多尝点甜头吧!这种药很贵呢,涂上去后会让你HIGH得叫都叫不出来哦!”
从众多的东西中拿出了一管桃红色的膏状药剂,男人小心地挑出了指甲盖大小的一块药膏,抵上宁靖被分开捆绑的腿间。
“唔……”
不要,不要把那种变态的东西放到我身上……
宁靖挣扎着,奈何人为刀俎,很快这一点小小的反抗就被镇压下去了,男人粗大的手指毫不留情地闯入他平常只用来排泻的洞口,粗暴的动作让宁靖自那羞人之处泛起一阵疼痛,可更让他难堪的,是接下来的举动。
“药力发作起来的时候,你这里就会变得比你想象中的更热更软,乞求男人的穿刺哦……”
仿佛看出了宁靖的忧虑,男人更恶劣地就着手指顶在他臀间的有利地位,缓缓地把那奇怪的药膏在体内抹开。
“唔……”
热刺刺的痛感沿尾椎漫延着,宁靖痛呼着弓起了背,痛楚的表情极大的刺激了那个变态的男人。
“让你更舒服一点吧……”
说着,男人取出了一瓶润滑脂,倒了许多在手上,然后擦向宁靖白嫩臀瓣中微红一线的股沟。
“咕唔……”
不要,好恶心,宁靖为这冰凉的触感全身一僵。当一根黏哒哒的手指伸进了他脆弱的肛门并开始上下滑动时,他几乎忍不住要吐出来了。
“这里咬得可真紧。”
赞叹地继续用手指侵犯宁靖的处女地,男人一边含住了他胸前楚楚可怜的小花,吸吮着……
被抹上的春药终于收敛了它的威力,在后方夹杂着不适异物感中醒来的宁靖困窘地睁开眼睛,回过头去时,看到的是弟弟在梦中还带了浅浅笑意的脸。
啊啊啊啊啊啊啊……
虽然昨夜他在欲望的驱使下作出了种种不可思异的行为,可并不代表他对后来发生的事完全没印象。
宁靖连滚带爬地离开弟弟的怀抱,在好不容易使两人密合在一起的连接处分开时红了脸——天啊,这回居然是跟弟弟做了,虽然他也有不对的地方啦,可是……万一弟弟也记得清清楚楚,那他不就糗大了?
上一次两人一起自慰时就已经够叫他难看的了,这次可更好了,直接就被他上了……
看看弟弟刚刚从自己身体里拔离,颜色有点浅的分身上还带着暧昧不清的黏液,宁靖象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般快快把被子拉上,掩住不该看的地方,苦恼地抱着头想该怎么办。
听说,有些人喝醉了会对前一夜的事情毫无记忆,现在也就只能祈求弟弟也是这种特殊体质的人了。
蹑手蹑脚地把显然是因为累坏兼醉酒而熟睡的弟弟平放好,再把他汗湿的身体处理干净,替他套上衣物,并收拾好那个变态留下来的东西丢到垃圾箱。宁靖打定了主意,万一弟弟醒来,就对昨天发生过的事抵死不承认。
懊恼地到简陋的浴室清洗自己的身体,悲惨地蹲在马桶上排出过多的润滑剂及弟弟昨夜射进去的激情证明,宁靖还得一边关注着弟弟何时会醒来。
俗语有云:是祸逃不过。
他虽然很倒霉,平常没有烧高香请一两个菩萨,求一两道护身符来保佑自己。但没道理连发生了这种事后,上天还没补派一两个值日星君、菩萨观音罩着他吧?
“忘记吧,忘记吧……”
把自己打理清爽后的宁靖很提心吊胆地坐在床边,看着宁致远在睡梦中毫无防备的无邪睡颜,很没营养地学着电影里见过的巫术,做蚊子般扰人的念叨——虽然对本来就是在熟睡的人做催眠实在是一种愚蠢的举动,可在这种情况下也就只好宁可信其有了。
“你在……干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吵杂声惊挠,还是时间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到了宁致远精确无比的生物钟苏醒的时刻,宁致远困惑地看着手上拿了一根不知系了啥米东东的麻绳,在自己头部上方做奇怪仪式的哥哥,低喃着问出自己的疑惑。
“哇!”
他居然醒了!宁靖迅速把作案的道具收到身后,扯出一脸谄媚笑,手忙脚乱地对那一双刚刚醒来、还带几分迷惑的眼睛做多余的解释。
“你醒了,你一定很好奇我们为什么在这里?昨天发生了什么对不对?”
“……嗯。”
“呵呵,昨天我跟别人出来玩,你也跟来了,然后欧阳他们灌了你一大杯酒,你喝醉了,我又扶不动你回去,所以才在这里开了个房间睡了一个晚上。看啦,因为要照顾你,我本来还想玩的,后来什么都做不成了哦!”
欲盖弥彰地强调他们昨夜后来什么都没“做”,宁靖提心吊胆地看着宁致远沉思般的表情——他最怕弟弟这种样子了,什么都不说出来,可是却会让看的人心里发毛。
“哦!这么说辛苦你了,我只记得我去找你,但是他们说要我喝一杯洒才肯告诉我你的下落。喝下去后我就记不清了……”
眼中有一丝异芒一闪而没,宁致远抬起头来,淡然地笑着,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刚刚的话他到底信了几分。
“是啊,然后你就睡着了!哈…哈…哈!”
“哥俩好”地用力拍着宁致远的后脑勺,宁靖只希望万一他有那么一点点想起来的东西也能被他拍掉。
“唔,现在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对他拼命的明示暗示付之云淡风清的一笑,不露声色的远离那想把自己打出脑震荡的魔掌。宁致远看看欲曙的天际,打着哈欠起身率先向门口走去。
“呼……”
偷偷地松一口气,宁靖看着弟弟毫不留恋般的背影,他……应该是什么都没想起来吧?可是为什么却觉得有一点失落呢?
可恶的小鬼,他的贞操居然葬送在他手上!(——而且还不敢说……)
先前是怕他记得而提心吊胆,可是后来发现他极有可能是真的想不起来后,宁靖又觉得牙痒痒地有气无处发泄。在复杂的心情中,宁靖甚至没注意到弟弟对他过于踉跄的脚步伸出援手这件事。直到看见了弟弟牵出昨夜停在夜总会门口的脚踏车时才惊觉大难临头。
“呵…呵…我还是坐计程车回去好了!”
开什么玩笑,就算他的屁股没被塞得皮破血流,可是被激烈穿插了半个晚上的“那里”怎么可能坐在这种硬梆梆的铁架子上?更别说因为路况问题,这种人力车还会时不时地颠簸了。
“我记得昨天你的钱包被王大哥拿在手上,他说你要请客,现在你还有钱坐计程车吗?”
不急不徐地逼他自己道出真相,宁致远促狭的笑意挂上嘴边,“还是说昨天发生了什么,让你坐不住我的小铁马啊?”
“呃……坐就坐!”
本来还想没骨气地跟弟弟借钱自己打车算了,可是听他后一句话,分明暧昧的暗示了什么。
宁靖横下了心,要装就装到底,有道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他现在也不过是要坐一下小铁马而已,再推辞就不象了。
慷慨就义般地骑跨上了小铁马,宁靖就被这个举动痛得全身一僵,但却咬着牙什么也不说。
宁致远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偏腿上了车就悠哉游哉地向前驶去。
“嗯……”
这是车子突然一个急转,在宁靖可怜的、饱受折磨的臀部造成的冲击波。
“噢!”
这是车子一个没避闪好,碰上一块小石头跳了一跳,宁靖被铁架子结实地撞了一下后造成的意外伤害。
“啊!?”
看到弟弟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然载着他到了一条小石子路口,看样子打算横穿过去。宁靖陷入了说明真相、为自己屁股着想;还是死撑到底、就是不松口保全面子的天人交战中。
唔,死也不能说。做人是要有骨气滴!老爸,永别了,老妈,在天堂等等我。也许这样的酷刑折磨下去他今天就逃不过这小魔头的一关了。
“你……”
就在宁靖横下一条心,打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