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圣开完会后,最后威严的扫视了众多老师们一眼,他沉声道:“学校的威严,老师的威严,不容挑衅和侵犯,再优秀的学生也不能例外,我希望个别老师能转过弯来,实现牺牲小我服从大我,牺牲局部服从整体!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散会!”
说完,徐文圣寒着脸起身出『门』,一时间会议室里面其他的老师们也都做鸟兽散。
只有张登峰一个人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旁边从他身边经过的老师们也都绕着他走开,仿佛他就是瘟疫的发源。
等会议室里面的人走得七七八八,张登峰才长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走到外面后翻出自己的手机,拨打了方奕佳的电话号码。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告诉方奕佳学校的决定,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可是他刚拨打号码,电话便传来关机的声音,张登峰愣了一下,随即又拨打起了方奕佳父亲的电话,但同样也是关机的声音。
张登峰和其他的老师们自从一放学就在学校会议室开会,他们哪里知道东吴市发生了惊天大劫案,事情已经惊动了省委,方奕佳、马莜雪和郝帅作为直接当事人可谓是生死惊魂。
此时的方奕佳正在和家人温馨的共度欢乐时光,共享家庭的天伦之乐。
人总是这样,只有在失去了什么的时候,才知道珍惜眼前的一切。
方奕佳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内,连续在黄山和东吴市两次遇险,这样的经历让她快速的成熟成长,此时的她依偎在母亲的怀中,诉说着今天发生的险情。
方奕佳并不知道自己下午放学的时候经历了一次险情,现在在家中居然又经历了一次“险情。”
黑发的长『腿』美少『女』在与自己母亲倾诉完衷肠后,不由得便幽幽的想到了郝帅,想到了这个“野『鸡』变凤凰”的美少年。
郝帅今晚与家人重逢,他还开心么?他这个时候,会如我这般想念他一样的想念我吗?
美少『女』深夜倒在『床』上,痴痴的想着,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等到第二天上学的时候,一大清早,方奕佳这才爬了起来,对着镜子一看,这才发现自己挂着两个黑眼圈,显然是一夜睡得不好留下的后遗症。
美少『女』苦恼的『揉』着眼睛,一晚上她几乎就在想着银行大劫案的事情,半当中还串着在黄山的『洞』窟中与郝帅相处的点点滴滴。
好容易洗完了脸,吃完了早饭,准备出『门』了,方奕佳这时候才留意到自己的手机有未接来电,再想拨过去,却觉得反正马上就要到学校,到时候再跟老师说一说就好了。
方奕佳出了『门』,骑着自己的自行车来到学校,还没到校『门』口,便瞧见易欣戴着红袖章站在校『门』口,隔着远远的她便能看到这个家伙脸上那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
刚到校『门』口,方奕佳便被易欣拦了下来,她平日里就十分看不顺眼这个男生,此时更是没好气的问道:“干什么?我今天又有哪条违反校纪校规了?为什么把我拦下来?”
易欣故作一脸惊讶的看着方奕佳,大声奇道:“你没听说吗?”
方奕佳一愣:“听说什么?”
易欣大声道:“你已经被开除了啊!”
这声音大得校『门』口其他的学生们都听见了,顿时,众人目光齐刷刷的向方奕佳看去。
方奕佳也算是经历过各种大场面的人了,她面『色』一沉,心中只是微微一『乱』,但很快便镇定的反问道:“易欣,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才被开除了呢,你们全家都被开除了!”
易欣摇头啧啧的冷笑道:“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啊,昨天晚上学校校委会紧急开会,已经下达了处罚你和郝帅挑头罢课的处罚决定,今天就生效!”说着,他忽然一拍巴掌,笑『吟』『吟』的对方奕佳说道:“说来是我错了,虽然今天你和那个叫郝帅的害群之马就要被开除了,但理论上,你还是可以进学校的,毕竟……开除你们的决定一秒钟没下来,你们还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嘛!”
易欣的语气和表情让方奕佳握紧了拳头,恨不得想在他的脸上狠狠的凿上一拳。
但易欣还没有说完,他忍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天,他不好好渲泄一下心中的感情,那怎么能行呢?
易欣笑道:“不过如果我是你呢,我就干脆不来了,省得丢这个脸,出这个丑,对吧?哦,对了,你之所以来,是不是为了等郝帅啊?是了,你们两个也算是同甘共苦了,一起掉下悬崖,一起获救,一起罢课,还一起被开除,真是有缘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易欣很有些张狂的笑着,但是越笑,越觉得有些不对劲,方奕佳并没有表现出他想象中的愤怒与难堪,相反的是,这个『女』孩儿仰着一张素面朝天的脸蛋,一脸高傲的冷笑着,那目光仿佛居高临下的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
这样的目光深深的刺伤了易欣的自尊心,他扭头向四周看了看,想要寻找一些志同道合的赞同者,但是他小看了郝帅在这个学校的人气和支持度,四周的学生们都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易欣,目光十分复杂。
易欣顿时有些恼羞成怒,他忍不住挥动着胳膊,大声吼道:“看什么看?”
他正大吼着,忽然间旁边不远处的学生们忽然一阵小小的『骚』动,有人小声说道:“郝帅来了!”
这些学生们顿时纷纷让开一条路,仿佛海『浪』往两边推开一样,一下在人群中让出一个黑发美少年来。
方奕佳一眼瞧去,只见郝帅一边肩膀斜挎着单肩书包,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嘴角微微上翘,坏坏的笑容仿佛有魔力一般能够紧紧抓住人的目光,他额前斜斜耷拉着一抹前刘海,更是让他有了几分『花』样美男的味道。
如果仅仅只是帅,易欣并不比郝帅差,但是郝帅自从有了乾坤如意镜之后,几次经历生死,这种经历让他原本就玩世不恭的气质脱胎换骨的变质成为一种什么事情都不放在眼里的不羁与潇洒,这是一种融汇于举手投足之间的气质,不是任何演员靠演技能够演出来的。
学生们看着郝帅一点一点的走来,都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嘴,摒住了呼吸,目光齐刷刷的看着他,四周鸦雀无声。
易欣瞧见郝帅走来,心中忽然没来由的一阵心慌意『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见这个男生就会心虚胆怯,他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但很快又反应了过来,恼羞成怒的心道:我怕他干什么?一个马上就要被开除的家伙,我为什么要怕他!
易欣念及于此,顿时又『挺』直了腰,目光毫不示弱的瞪着郝帅,先发制人的大声道:“郝帅,你来得正好,跟方奕佳一起收拾东西,等着被开除吧!”
郝帅听到这句话,眉『毛』一挑,有些惊讶,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他身后便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充满了愠怒:“什么?谁敢开除我的孙子?”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郝洁雄。
郝洁雄没想到自己一大早一时兴起,决定送孙子来上学,却听到这么一个消息!
真是……岂有此理!
郝洁雄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章节目录 第153章 ***!
郝洁雄虽然贵为豪门之主,但是他也是十分低调之人,否则以郝氏家族的财产地位,绝对不会在香港名声如此不显,在大陆几乎无人所知。
而且他『性』格虽然霸道,但也没有自作主张,丝毫不顾邹静秋和郝帅的意见和想法,而是充分的尊重了他们的意见后,这才让叶丰驾车送邹静秋继续去上班,然后他自己开了一辆大众途锐送自己孙子来学校上学。
许多人送孩子上学,车都直接停在门口,使得校门口十分拥堵,更是变相的变成了一种家长显摆摆阔的场所,也同样成为了学生们孩子们斗富的一种噱头话题。
郝家发家至今已经有三十余年,无论是当初从印度起家,又或者是半当中到香港发展,他们始终是在陌生的环境中艰难的发展,因此低调已经是郝洁雄渗入骨子里面的『性』格因素,因此郝洁雄早早的就将车停在了离学校很远的地方,与郝帅、姚梦枕一块儿步行来到学校。
而且郝洁雄为了怕有人无意间拍到或者看到自己,万一有什么人认出来,从而给郝帅带来麻烦,他还刻意的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只想着将孙子送到学校门口,看着他进去,自己也就离开了。
郝洁雄此时对郝帅的感情十分的复杂,既有爷爷对孙子的慈爱之情,又有对自己长子郝英雄的愧疚之情和追忆追思之情,同时还有一个长者对优秀晚辈的欣赏喜欢之情,这多重感情混杂在一起,使得他对郝帅的喜爱达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在他看来,自己的孙子必定是人上人,龙中龙,到哪里都应该是受到重视追捧的人物才对,却没想到,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破学校,居然要开除自己的乖孙!
郝洁雄焉能不怒?
简直岂有此理!
郝洁雄一怒起来,嘴角下耷,法令纹深邃得犹如刀劈斧凿,面孔威严。
但是人靠衣衫,佛靠金装,而且一个人的威势与气势,是与他的地位成正比的,一个乡间老农穿着一件破旧坎肩,他即便面相再威严,再有上位者之气,也不会有人拿他当一回事,可如果大家都知道这个人就是来民间视察的皇帝后,顿时感观会立刻发生变化,由衷的对这人产生一种畏惧之心。
郝洁雄在东吴市公安局出场的时候,身边环绕着市级领导,旁人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来头,可是他们知道这些市领导的身份,这些人尚且对他如此尊敬客气,就更不用想郝洁雄是什么身份地位了,因此自然便觉得他身上有一种尊贵威严的气息和气质。
可此时是在学校门口,周围又多是学生,让这些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又没有什么眼力劲的学生能够凭借郝洁雄的威严面相与气势来辨认出他的不凡身份来,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就算这些学生当中有敏感的能察觉出一些端倪来,但易欣是绝对察觉不出来的,尤其他现在还处于一个情绪极度异常的状态!
易欣扭头一看,却见郝洁雄穿着一件普通的深蓝『色』唐装,下面穿的是一双简简单单的黑『色』布鞋,他顿时冷笑道:“你是郝帅的爷爷?”
郝洁雄斜睨着易欣,冷冷的说道:“你们学校校长在哪里?”
易欣哪里知道郝洁雄这一身衣服是找裁缝大师手工订制而成,哪怕是脚下的布鞋也是名师一针一线手工缝制而成,价格极为昂贵,他虽然家境优越,但说到底也不过是大陆的中产家庭,就仿佛黄花鱼比之巨鲸,完全无法和香港的名门贵族相比。
他知道郝帅家境贫穷,于是很自然的便认为郝洁雄肯定也是不值一提的穷老头,那一身唐装和布鞋仿佛也印证了这一点似的。
易欣自然更加不会将这个老头看在眼里,他并不答郝洁雄的话,只是惊讶的转过头,对郝帅问道:“郝帅,你还有爷爷?我还以为你从小到大都是天不收地不管的野小子呢,想不到今天居然能看到你爷爷送你来上学?啧啧啧啧!”
这一句话触怒了郝洁雄,他眉『毛』一扬,正好大怒发作,但瞧见四周这么多的年轻学生看着自己,尤其是易欣也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他便又将火气硬生生的压了下来。
自己何等身份,何等年纪,犯得着去跟一个小孩子一般计较么?
郝洁雄怒笑了起来,再次问道:“你们校长在哪里?”
易欣这才转过身来,故作客气的笑『吟』『吟』道:“老伯伯,您等会,我们校长一会就来!不过,您找校长也没用。决定开除您这个宝贝孙子的,正是校长本人。”
郝洁雄此时反而没有表现出了任何怒意,他眼睛微微一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那好,我就在这里等着他。”
郝洁雄也不去问学校究竟为什么要开除郝帅,在他看来,自己的乖孙要被这破烂不入流的学校开除,那就是无法容忍的事情,只有他的乖孙能“开除”这个学校,绝对轮不着这破学校来开除他的乖孙!
就算是他的乖孙不对,那又怎样?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到底犯了什么无法容忍的事情,以至于要开除这么优秀的一个少年?
郝帅则是已经习惯了易欣的刁难,他唯一感觉到震惊不解的是……学校居然要开除自己?而且,还要一起开除方奕佳?
不会吧?这么狠啊?
郝帅心中惊怒交加,扭头向方奕佳看去,目光像是在询问:你真的也被开除了?
方奕佳与郝帅也有了几分默契,见他目光看过来,顿时芳心一颤,之前的冷傲与倔强此时都化作了委屈与难过,只恨不得扑到自己的心上人怀里面哇哇大哭一场。
方奕佳眼眶一红,强忍着泪水,点了点头,这种委屈而又故作坚强的模样让郝帅心中十分不忍,暗自自责。
如果她不是替自己背黑锅,想必也不会这样吧?
郝帅知道以郝洁雄的能耐和背景,摆平眼前的事情,那简直是分分钟的事情,但是他昨晚虽然与郝洁雄一同吃饭,早上又让郝洁雄送自己来上学,这并不代表他就原谅了郝洁雄,就认同了郝家,他只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不想让母亲夹在中间难做人,这才收起了自己一身桀骜不驯的脾气与『性』格,扮起了乖宝宝的形象。
眼下虽然遇到了困境,但是以他的秉『性』,又怎么可能转头去求郝洁雄帮自己,帮方奕佳呢?
哼,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老子投八路;八路不留爷,老子上铁路!
这破学校要开除小爷我?
小爷我还不稀罕留下呢!
郝帅心里面逆反心大起,再也顾不得自己老妈怎么想了,他唯一感觉到担心愧疚的是自己连累了方奕佳,因此此时心中盘算的全部都是一会怎么把事情都扛到自己身上去。
他正想着,一旁的易欣却是冷笑连连的看着他们几人,说道:“要我说啊,你们别在这里等了,一会等到校长来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一些话来,那岂不是更加的拉不下脸来?”
郝帅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嘴角勾勒出一丝冷笑,也不答话,郝洁雄更是眼睛微闭,静静的站在校门口中央,一动不动的等待着。
他们几人往校门口一站,其他的学生也都纷纷聚在旁边看着热闹,有些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人干脆手机电话,微博短信的呼朋唤友:童鞋们,粗大事啦!郝帅、易欣、方奕佳在校门口闹起来啦!快点出来围观呀!
这一下,学校里面已经坐在教室里面的学生们都坐不住了,一下蜂拥而出,将校门口围堵了一个里三层,外三层。
校门口黑压压的围满了人,真是人山人海,人声鼎沸,一些人指指点点,交头接耳,那叫一个热闹啊!
易欣不怒反喜,他巴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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