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奕佳好奇询问自己的时候,郝帅听见她脆如银铃一般的声音时,越发的会感觉到体内的气息在躁动不安的翻滚,根本一点好转都没有!
可等下课以后,郝帅怒气冲冲的准备去找到姚梦枕的时候,一旁的方奕佳忽然间眼珠滴溜溜一转,俏皮的抓起这幅字,在纸的背面抹了点胶水,然后趁郝帅不注意的时候,啪的一下贴在了他的脸上,然后恶作剧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郝帅一愣之下,正要发作,把这纸条扯下来,但是他忽然间觉得自己身下淤积的阳气和肾气忽然间有些缓和了一点,倒是十分的让他诧异。
尤其是当他两只眼睛瞪得如同斗鸡眼一样盯着纸条不放的时候,他更是感觉到自己小腹之中有一股热气渐渐升腾起来,从自己的会阴穴位置沿着自己的胸腹一路往上,最终游走到额头位置,让他觉得额头有些发热发麻。
这种感觉虽然怪怪的,但是郝帅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注意力被分散了,自己浑身的燥热也缓和了许多。
姚梦枕没想到郝帅会这般的心浮气躁,非得有刺激性的外力才能够起效,她原本想着如果郝帅这样没用,自己再用外力刺激来使得他的气息正常流转。
但谁也没想到,方奕佳在并不知道郝帅目前的情况下,她歪打正着,一下将纸贴在了郝帅的印堂穴位置上。
而印堂穴位于人体督脉,是督脉要穴,更是人体的上丹田,正是道家修行理论中的泥丸宫。
在中医理论和道家的修行理论中,印堂穴是人体精气血和元神汇聚的地方,因此印堂若是发黑,则说明这个人精气血不足,元神无法汇聚,而一个人精气血衰弱,元神无法汇聚,那就说明这个人的身体状况差到了一定程度。
而一个人的身体若是很差,精神状况也很好,那么这人也必定不会有什么好运气,不会有什么好事情落在他身上。
因此面相学中也有:印堂发黑,则灾祸降临的说法。
郝帅是修行的半吊子,他虽然跟着姚梦枕练了一阵修行的功法,但那都是外家功夫,都是最基础的站桩功夫,是练**,是练鼎炉的功夫,他还没有正式学过任何的练气的内家功夫。
因此姚梦枕让他盯着这幅字,就是想让他借助外力,进入一个专心致志,物我两忘的境界,因为姚梦枕知道郝帅在课堂里面,身边都是学生,讲台上又是讲课的老师,这样的环境要想入定修行,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就算入定,也很容易走火入魔。
因此睁着眼睛,利用转移注意力的方式,使得郝帅体内的气息自动的流转,这便是姚梦枕打的主意,只不过她必须得说得天花乱坠,神神叨叨一点,要不然郝帅这货根本不信!
修行哪里可能那么简单嘛!
但修行……有时候就是这样的简单!
方奕佳歪打正着,一下贴在郝帅的印堂穴上,压迫了他额前皮肤下面丰富的神经和血管,同时压迫了人体上丹田的泥丸宫,直接的刺激了这个穴位,使得人体的气息不由自主的便往这个地方流淌走动。
有些人熬夜奋战的时候,会在额前绑一根带子,然后便会精神振作,一些人身体衰弱,精神不振,也会在额前绑一根带子,绑了以后,精神力气便会稍有提升,这便是这根带子压迫了人体的神经和印堂穴,从而刺激得人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并使得人体的精气血不由自主的向这个地方汇集。
因此,郝帅在贴住印堂穴后,立竿见影的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感觉会好了许多,他登时大奇,也顾不得跟方奕佳计较,转而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的印堂穴位置上,这一来,郝帅立刻觉得浑身燥热都消退了许多,他大为兴奋之下,索性便留着这纸条贴在脑门上,也不去动它了。
方奕佳在一旁看得又惊又笑,还以为郝帅跟自己闹脾气闹别扭呢,她正要伸手去揪下来,这时候郝帅却不乐意了,两人躲躲闪闪的闹腾了好一阵,等到了上课铃响,方奕佳却是不敢再闹了,只好哭笑不得的看着郝帅像贴着符箓的僵尸一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那模样说不出的滑稽搞怪。
徐文圣哪里知道郝帅的这番“良苦用心”,他只觉得这是郝帅故意在作弄自己,在取笑自己,尤其是他看见方奕佳在一旁埋头笑得花枝乱颤的时候,他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
一堂课下来,徐文圣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下课铃声刚响,他便立刻收拾好了东西,连下课都没有说便黑着脸走出了教室。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徐文圣缓缓闭上了眼睛,他终于无法再忍受这样的羞辱和耻辱,他被郝帅和方奕佳刺激得决定重新考虑一个问题……辞职!
徐文圣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他很快将自己的辞呈递交给了自己的上级主管教育的部门。
他辞职了!
徐文圣的辞职信送到教育部门的时候,上下领导们都暗自松了一口气,他们也很怕这个倔强的老头子会再跟郝帅闹出一点什么事情来,但由于退学事件没有造成既定事实,因此他们也无法让徐文圣辞职,毕竟公立学校的校长算是公职,校长不是自己说上就能上的,也不是他们说让他下,就能下的。
现在好了,大家皆大欢喜,总算不用担心这个倔强的老头子会去触怒大金主的好孙子了!
在金碧辉煌,大气磅礴的市政fu办公大楼中,分管教育的周副市长坐在自己宽敞舒适的办公室中拿着徐文圣的辞呈,很是郑重的想了一番,然后一脸惋惜的说道:“徐文圣是一个老知识分子,他的功底和学识还是很不错的,只不过让他当一个校长,可能不太合适,但是让他当一名老师,却是合格的。这样吧,这么多年,他为我党和本市的教育做出了杰出的贡献,我们不能人走茶凉嘛!”
说着,他将徐文圣的辞呈扔了回去,很是认真的对着自己的秘书说道:“辞呈通过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会离开教育第一线,我知道他一直想继续工作,继续奉献,所以……”他低下头来,拿起笔,大手一挥,接着说道:“就让他去这里吧,这里能让他继续发挥自己的余热!”
章节目录 第177章 争风吃醋
到了中午放学时间,方奕佳再也忍不住了,她实在是无法忍受郝帅像一个僵尸一样呆坐在自己旁边了,哪怕他搞怪也就算了,但最可恶的是,自己跟他说话,他也像听不见一样,整个人呆在自己的座位上,竟是一动不动,毫无反应,自己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拍他肩膀的时候,他才会露出一丝人气,肩膀一歪,躲过自己的这一巴掌。(
作为一个暗恋着郝帅的女孩儿,她可以容忍这个男生又各种怪异的举动,但是她绝对无法容忍这个男生对她视而不见!
方奕佳心中有些不高兴,她眼瞅着郝帅正一动不动的时候,自己假装要离开的样子,但她悄悄绕到郝帅身后,忽然间伸手夺下了郝帅眼前的纸张。
郝帅印堂穴骤然间失去刺激压迫,原本往上丹田流淌汇聚的气息顿时失去了引导,郝帅一下回过神来,体内原本疏散缓解的阳气又重新沸腾凝聚起来。
这就好像一个人受了火烧灼烤,原本灼伤的地方敷了一块冰,大大的缓解了灼烧疼痛,但突然间有人把这块冰又拿走了,于是灼烧的剧痛感便又如潮水一般席卷而来。
郝帅正要发作,扭头一看,却见方奕佳微微嘟着嘴,一脸不高兴的看着自己,她说道:“喂,你扮僵尸扮上瘾啦?我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啊?”
郝帅一愣,表情很是古怪的打了个哈哈:“没,没有啦……快把纸还给我。”
方奕佳却反而将纸收到了身后,她眼珠一转,狡黠的笑道:“不给,除非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贴着这个?”说着,她抿嘴一笑,有些自作聪明的笑道:“难不成,你真的是僵尸不成?”
郝帅很久没有见到方奕佳跟自己玩闹了,上一次两个人闹来闹去,那还是两人还互相敌对的时候,自从在黄山自己救过方奕佳后,方奕佳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在自己跟前真是要多淑女有多淑女,说话都小声小气的,见了人都会腼腆脸红,平日里那个叉腰戟指的泼辣小美女似乎摇身一变就不见了!
可没想到今日里竟然又瞧见了这个丫头跟自己过不去!
郝帅哭笑不得,他上前伸手去夺方奕佳手中的纸片,说道:“别闹了,快给我,我有用呢。”
方奕佳此时就像一个想要引起父母大人注意的小孩子似的,调皮的身子往后一躲,笑嘻嘻的说道:“不给,你自己来抢啊!”
郝帅瞪了她一眼,佯怒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快给我!”
说完,上前便到方奕佳身后去抢。
这时候班上的学生们大多都去学校食堂吃饭去了,只有少数的学生还留在教室之中,马莜雪正是其中一人,她正慢慢悠悠的收拾着自己课桌上的东西,一双漂亮的眼睛却时不时的往郝帅和方奕佳那儿看去。
而方奕佳似乎也察觉到了马莜雪的目光,她原本只是想与郝帅笑闹一下,吸引一下这个男生的注意力,郝帅一走过来,身子微微前倾,强烈的男性气息侵袭过来,让她下意识的有些羞涩,身子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半步,但此时她看到马莜雪注意这边后,却仿佛觉得有了什么挑战似的,不仅不再往后退,反而一挺胸脯,往前迎了一步。
这一迎,两人几乎面贴面的凑到了一起,两人的胸脯都几乎贴在了一块儿,郝帅能够感觉到方奕佳身上有一阵素净好闻的香气扑面而来,女孩儿的气息吹气如兰,方奕佳同时也能感觉到郝帅身上有一股极为浓烈的男子气息如潮水般袭来,刺激得她浑身都有些发抖。
这个世界上最猛烈的催情药物不是其他的东西,正是异性的荷尔蒙气息。
郝帅本来就是方奕佳暗恋喜欢的男生,此时他身上的阳气又沸腾到了一个顶点,这一下面贴面而站,她顿时有些意乱情迷,眼神都有些迷离。
而郝帅好容易压下去许多的阳气和肾气,顿时就像干柴遇见了烈火似的,重新又翻滚沸腾了起来。
郝帅只觉得自己如坠火窟,他暗自叫苦,飞快的往后退了一步,脸色很不自然的说道:“别闹了,快把东西给我!”
方奕佳朝着郝帅扮了个鬼脸,很有点女朋友对男朋友撒娇的说道:“不要!你自己来拿!”
郝帅哪里还敢上前,他佯怒的瞪着眼睛,正要发作,却忽然间看见马莜雪不声不响的从自己座位上离开,走到了方奕佳的身后,忽然一下夺过了她手中的纸片。
方奕佳一惊,她立刻一阵风似的扭过身去回头一看,这一看,方奕佳顿时大怒:好哇,早就看你这个骚狐狸精不顺眼了,我不找你麻烦你就该庆幸烧香了,今天居然敢惹本小姐!
方奕佳不等马莜雪离开,立刻一记“九阴白骨爪”便朝着马莜雪手中的纸片抓去。
马莜雪下意识一躲,手往回一抽,顿时这张纸片便嘶啦一声被撕得稀烂,两个人各执一半,互相怒视着对方。
方奕佳怒道:“喂,你干什么抢我东西?”
马莜雪也不客气,她冷笑道:“是你的东西吗?我怎么记得是郝帅的?”
方奕佳脸一红,她也不敢去看旁边郝帅,只是硬着头皮怒道:“反正不是你的,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抢?”
马莜雪自幼早熟,又常年在娱乐场所打滚,若论嘴皮子功夫,只怕十个方奕佳也不是马莜雪的对手,她冷笑着反唇相讥道:“哦?那你是郝帅什么人,凭什么抢他的东西?”
方奕佳气急败坏,恨不得扑过去扇马莜雪两巴掌,在她看来,自己跟郝帅的关系比她可近多了,她凭什么指三道四的,她凭什么挑鼻子竖眼的?
自己和郝帅是学习上的护住伙伴,她是么?自己和郝帅有过几次同甘共苦的患难历险,她有么?是,她充其量也就有一次而已!自己……还和郝帅有肌肤之亲,他还看过我的身子,她有么?
再说了,她以前不是很看不顺眼郝帅的么?
方奕佳这时候已经浑然忘记……她自己以前也是很看不顺眼郝帅的了。
这两个一班的班花互不相让的对视着,四周简直火星四射,硝烟弥漫,班上的学生们眼见这情形,连说话动作的声音都放小了,唯恐惊扰到这两个小美女的对决,他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惟恐天下不乱,心中极为兴奋的呐喊着:掐,使劲掐,往死里掐!
两个女孩儿斗鸡似的互相瞪着对方,谁也不肯在郝帅面前失了面子,方奕佳扭头朝着一旁目瞪口呆的郝帅说道:“郝帅,你自己说,是不是她的不对?我跟你闹着玩儿,她凭什么搅合?”
郝帅再傻也发现这两个女生好像是在……争风吃醋,他见方奕佳和马莜雪的眼睛都紧紧的盯着自己,班上还有许多打酱油的同学们也都兴奋的瞪着自己,那眼珠子几乎都要从眼眶里面瞪出来似的。
郝帅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他本来心里面就被自己体内乱窜沸腾的阳气和肾气弄得焦躁不安,这个时候还出现这种事情,他真是觉得有点焦头烂额,不知所措。
郝帅看了看方奕佳,见她一副你不帮我,我就跟你绝交的样子,他顿时头大如斗,要是以前,方奕佳要是这般看他,他只怕扭头就走,哼,敢威胁小爷?who怕who啊?
但现在两人关系虽然不算是正式的男女朋友关系,但绝对比朋友关系又亲近许多,若是不帮,实在说不过去,于是郝帅干巴巴的笑了一声,说道:“好像你说得有那么一点道理。”
马莜雪一听,急了,她之所以跳出来跟方奕佳过不去,一来是因为平日里她就跟方奕佳互相之间瞧不顺眼对方,二来她也是想在郝帅面前引起注意力,一方面向郝帅宣示自己的存在,另一方面向方奕佳宣示自己的存在。
马莜雪是一个极有心机的女孩儿,若是论女人的手段心机,只怕这里所有的人加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她之前一直缠着郝帅,就是为了加深自己在郝帅心中的印象,而这两天又突然松开,也正是一张一弛,欲擒故纵之道。
这个女孩儿深谙男女情事,小小年纪对于这些可谓是无师自通,早早的就知道一旦自己确定了一个目标,就一定要将这人紧紧的抓住,再也不放手的道理。
马莜雪咬了咬嘴唇,看着郝帅,说道:“你的意思是……我就没有道理了吗?”
马莜雪的神情很是复杂,充满了委屈,惊讶,倔强和一丝难过,尤其是她眼睛里面的委屈与倔强,这让郝帅一下想起她曾经在医院中的无助与悲伤,这个怜香惜玉的情种一下就被击中了软肋,他苦笑着说道:“好像……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
方奕佳大怒,她知道这个女生是在演戏,但是她不恨郝帅看不穿,而是深恨马莜雪太会演戏!
方奕佳转头怒目直视着马莜雪,她恨不得上前揪着她的衣服,将她的这副伪装给撕下来!
而马莜雪则飞快而隐蔽的瞥了方奕佳一眼,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