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就他的水平,能做这种考研级别的试卷?扯淡呢!
徐文圣瞥了一眼郝帅的试卷,上面光溜溜得就像穿着开裆裤的小孩子的屁股,他心中暗自冷笑的打开了纸条,却见上面写着一行字,他只看了一眼,脸色顿时黑得跟锅底似的。
欧阳晴雨暗自好奇,她微微伸了伸脖子,瞧了一眼,却见上面写着: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他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真呀真得意,不知怎么哗啦啦啦啦摔了一身泥……
这,这是什么?儿歌吗?
欧阳晴雨险些笑了出来,一颗吊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她眼角刚弯出两道弧度,便见徐文圣冷冷的盯了她一眼,欧阳晴雨顿时就像见了猫的耗子一样,赶紧缩回了脑袋,继续趴在桌上,乖乖的写起了试卷。
徐文圣知道,自己只怕又被郝帅恶整了,他暗自哼了一声,也不生气,也不发作,这一次他再次来到郝帅跟前,就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要跟他死磕到底,这一两场的胜败根本影响不了他!
郝帅其实也不是故意要跟徐文圣顶牛,他就是随手写了点乱七八糟的东西扔过去,其实意思是告诉她:别问了,小爷我也不会!
郝帅看着试卷发了一会呆,见四周的学生们不管会与不会,都愁眉苦脸,苦大仇深的在摇动着笔杆,他便也拿起了笔,朝着试卷上面一阵乱填。
很快下课铃声刚响,教室里面的学生们便再次哀嚎了起来,也只有考试的时候他们最不愿意听见这种铃声。
徐文圣铁面无情的收走了班上所有人的试卷后,干脆利落的说道:“下课!”然后夹着试卷扬长而去,扔下一班的学生们叫苦连天。
徐文圣以最快的速度在办公室中改出了试卷,他冷笑了一声,带上了成绩单便直奔校长室而去。
说来也是,他出的是考研级别的试卷题目,这些高二的学生怎么可能答出好成绩来?徐文圣几乎都不用怎么看,就知道全班铁定全部不及格,一百分的卷子,很多人甚至连十分都拿不到!
带着这片“祖国江山一片红”的成绩单,徐文圣来到了校长室门口,他敲了敲门,听到孔校长说请进后,他这才进门。
刚进门,徐文圣便瞧见一个中年妇女哭哭啼啼的抹着眼泪坐在校长办公室。
这个女人穿得十分贵气,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只是一双眼睛哭得又红又肿,正是解元的母亲。
解母自从解元失踪后,便以泪洗面,也顾不得跟自己丈夫闹别扭,便报了警,同时第二天找到学校的孔校长说明情况,只是隐瞒了自己丈夫在家偷腥的事情,由于当天艺术节是解母亲自带走了解元,所以解元发生的事情学校几乎可以不用付太多的责任。
可是……这也是几乎,而不是绝对。
用解母的话来说,那就是“如果不是艺术节当天有人陷害我们家解元,他又怎么会离家出走?”,这个逻辑……虽然有点牵强,但并不是没道理,而且,作为当事人,孔校长是知道解元的确是假唱,所以那天唱出来的“三俗歌词”一定是有人恶意篡改,恶意陷害!
解母现在孩子都不见了,其心情可想而知,一个丢了孩子的女人,是不能用常理来揣度的,否则她一旦发飙,将她和自己私底下的交易抖出来,那自己可就麻烦大了。
孔校长只好答应解母调查这件事情,而就在这个时候,徐文圣也找了过来,他只好先好言好语的将解母劝走,然后摇头叹息的对徐文圣道:“文圣啊,现在干教育……难啊!”
他和徐文圣可不是第一次见了,大家以前都是做校长的,机缘际会下变成了上下级关系,但他也没有真把徐文圣当成自己的下级,而是用老朋友的口吻向他发着牢骚,一方面吐露自己的心声,一方面表示亲近和拉拢。
徐文圣像是听不出来似的,他沉着脸,道:“孔校长,我刚刚在三班做了摸底考试,你看看成绩单。”
孔校长靠在桌子边上,疲倦的揉着太阳穴,接过成绩单,他只看了一眼,便立刻站直了身子,震惊道:“不可能吧?全部都不及格?王婧呢?”他目光很快在王婧的成绩一栏看了一眼,一样是惨不忍睹的分数:45分。不过已经是全班最高的成绩了。
孔校长被震惊了,他不敢相信道:“不会吧?是不是你出的试卷太难了?”
徐文圣避重就轻的问道:“严格要求难道不好吗?我只是按照我以前的要求去要求他们而已!孔校长,恕我直言,一中现在的风气……已经开始散漫了,学风不整顿的话,这是对学生们,对家长们的不负责啊!”
这一句话,触动了孔校长,他想起了之前解元说的话,又想起了这一阵子学校里面发生的各种各样的事情,最后又想到了郝帅身上,他渐渐下定了主意……
学校的校风,的确是要整顿一下了!
虽然这么想,但孔校长却没有急于表态,一派官僚作风的反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徐文圣斩钉截铁道:“杀鸡儆猴!”
虽然没说名字,但是孔校长是知道徐文圣是为什么当初辞职的,他反问道:“你就不怕别人说闲话么?而且,有些学生背景硬得很。”
徐文圣淡淡的笑了笑,问心无愧道:“总不能因为一粒老鼠屎,就浪费了一锅汤!就算他背景再硬,我也要碰他一碰!至于别人怎么说,怎么想,那是他们的事情!”
孔校长暗自点了点头,他道:“我知道了,你去做吧。”
徐文圣瞅了孔校长一眼,心骂了一句老狐狸,他转身离去。
孔校长至始至终没有表态,但态度暧昧的向徐文圣表示支持他去整顿班风,如果有成绩,他就会在全校跟进,如果闹出了乱子,他也可以说这是徐文圣自己的问题,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也就是这样,一中的整风运动……开始了。
而以徐文圣为首的老师们都在磨刀霍霍的对准了同一个学生……郝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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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4章 发动群众斗群众
“欧阳晴雨,三十一分!”
……
“谢东,十三分!”
……
“宋亚迪,四十分!”
……
“王婧,四十五分!”
……
“郝帅,零分!”
徐文圣站在讲台上,目光严厉的看着台下的学生们,一个接一个的报着成绩。
一开始学生们还能一个接一个的发出哄然惊叹声,可听到后面,他们便渐渐的不做声了,开玩笑,连宋亚迪这样的尖子生都才四十分,王婧这样全校各科考试都名列前茅的都才四十五分,那其他人还能幸免吗?
残酷的现实和残忍的分数让每一个学生们都抬不起头来,直到郝帅这货的分数一出来,班上的学生们顿时松了一口气,自己差不要紧,有帅哥垫底,那就不怕了!
至少回家还能说:老妈,有人还考零分呢?什么,是谁?郝帅啊?郝帅你都不认识?你太out了,全校的风云人物啊,大明星啊!他都考零分,我这十几分算个毛啊?
想到这里,不少考得差的学生们心中暗道:帅哥到底有义气!
政治考试和语文考试有点共同之处,那就是这多是主观考试,正确标准的界限不像数学、化学、物理那样严谨,错一个小数点都不行,而这种文科试题,只要答得不离十,往往就能拿到大多数分数,至于是全部拿分,还是扣一点,就看老师心情了。而一分都拿不到的,除了交白卷,怎么样都是能给个一两分的,不至于一分都拿不到。
全班除了郝帅,便再也没有零分,便是乱填的都最少都有个七八分,可见郝帅这零分拿得有多奇葩。
徐文圣念完分数后,冷笑着看着台下的学生,道:“你看看你们考的什么分数?有脸回家拿给家长看吗?你们以为我给你们下马威,是不是?郝帅,你这个表情干什么?你以为我故意给你零分吗?”
郝帅倒真没这么想,因为他知道自己试卷上填的是什么,他只是表情有些古怪,而周围的学生们,却是认为徐文圣恐怕的确是针对郝帅,所以才给的零分,因为他们有不少人看见郝帅交试卷的时候,上面写得满当当的,怎么样,也能有个几分吧?
徐文圣瞧见班上其他人的神情,他冷笑道:“看来你们是不相信了。”说着,他在试卷最上面的一份拿起了郝帅的试卷。
不少学生一瞧,心道:还说不是针对帅哥,试卷都放第一个呢!
郝帅刚开始来的时候,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接受他,欢迎他,认可他,但文艺节过后,大放光彩的郝帅顿时成了班上的英雄人物,没有人不对他服气,他受到这种“不公平待遇”,有不少学生心中打抱不平。
当然,也只是心中腹诽,让他们敢当众说出来,那是不可能的。
徐文圣像是知道台下学生所想,他目光扫视了台下一圈,一抖试卷,道:“郝帅第一道题的试卷是这样写的:玄者,自然之始祖,而万殊之大宗也。眇眛乎其深也,故称微焉。绵邈乎其远也,故称妙焉。其高则冠盖乎九霄,其旷则笼罩乎八隅。光乎日月,迅乎电驰。或倏烁而景逝,或飘滭而星流,或滉漾於渊澄,或雰霏而云浮。因兆类而为有,讬潜寂而为无。沦大幽而下沈,凌辰极而上游……”
台下的学生们听得目瞪口呆,心中既惊且佩,我靠,帅哥在政治试卷上填古文?这是闹哪样啊?
别说,这还不是一般人都能写出来的古文!
即便是徐文圣也不知道这段古文出自哪里,只有郝帅心知肚明,这段古文是姚梦枕让他平日里背诵的修行经典《抱朴子内篇》的开篇之语。
徐文圣念到这里,他冷笑着看着台下,道:“你们现在还有人认为是我故意刁难郝帅吗?还想继续听下面的吗?”
学生们在徐文圣威严的注视下,纷纷低头。
王婧也忍不住嗔怪的看了郝帅一眼,心道:这个家伙,怎么考试都不安分?
郝帅看见王婧的目光,也不禁翻了个白眼,心道:除了这个,我其他也不会写啊!
两人眉来眼去,让徐文圣看在眼里,他重重的哼了一声,道:“郝帅,你上台来,给大家讲一讲你是怎么想的?”
班上的学生们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郝帅,眼神之中充满了同情。
郝帅却是输人不输阵的货,他唰的一下站了起来,昂首挺胸的站到了讲台上,气势倒比旁边的徐文圣还要足上几分。
郝帅干咳了一声,毫无羞愧之色的说道:“刚才徐老师问我,为什么考试要考零分?我想说的是,这个世界上,人无信不立,既然当初我承诺过一些事情,我就一定要兑现!”
这句话刚说完,不仅是台上的徐文圣,台下的学生们也都是满头雾水。
郝帅在说什么呢?他承诺过什么事情?
只有王婧心中一动,她苦笑着看着郝帅,暗自低下了头,手指揉着太阳穴,心道:这个魂淡,太嚣张了!
郝帅在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正义凛然的说道:“当初我竞选学习委员的时候就说过,要让你们每一个同学毕业以后可以出去炫耀:我当年的考试成绩比我们班的学习委员还要好!现在我做到了!!”
这一番话说出来,班上学生们哄堂大笑,有胆子大的,跺足不止,拍着桌子狂笑。
徐文圣气得浑身发抖,一张老脸涨得紫红,他脸色变了又变,好悬没有当场发作,硬是让他生生将这股气忍了下去,他只是冷冷的笑道:“你这个学习委员当得也算特立独行了……下去吧!”
徐文圣强忍着怒气,好容易等到了下课,他才扭头冲出了教室,回到办公室中,他这才脸色大变,愤怒的坐在书桌前,脸色变幻。
李晓欣和他仅仅相隔一个书桌,她见徐文圣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忍不住劝道:“徐老师,你怎么了?”
徐文圣瞅了她一眼,心中暗恨道:如果不是你的纵容,这个班级怎么会变成这样?
徐文圣心中冷哼了一声,没有搭理李晓欣。
李晓欣讨了个没趣,她脸色尴尬的朝着办公室里面的其他老师笑了笑,心中暗暗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余树方见到李晓欣吃瘪,她便心中开心,她笑道:“徐老师是被学生们的成绩给气到了吧?听说全班没有一个及格的?”
徐文圣又冷哼了一声,更加不满的扫了李晓欣一眼,似乎全班学生都成绩不及格,这便是李晓欣的错。
李晓欣委屈的小声道:“不至于全班不及格吧?应该总有那么一两个几个的啊。”
这本是无心为班级辩解的一句话,却无意中触动了徐文圣。
对啊,为什么班上的学生对郝帅如此维护?
不正是因为班上所有的学生都不及格,导致他们产生了逆反心理,抱成一团,从而将郝帅也视为他们的“英雄”了吗?
说得好:对付那一部分难以教育的不法群众,通过正常手段是很难解决的,只有发动群众斗群众!
想到这里,徐文圣顿时眼睛一亮,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快步朝着外面走去。
徐文圣针对郝帅发动的第一波进攻,效果并不明显,但是他很快发起了另外一波进攻,这一次他学乖了,不再一竿子打死所有人,而是开始采取了分化瓦解的手段,而且又正好遇到了孔校长开始调查解元唱歌事件的起末,一股汹涌的暗流迅速在一中校园之中翻滚而起。
第二天一上学,古丽夏娜拎着自己的书包,低着头从校外走进校门。
新疆班的学生们学校是有安排住宿的,但是古丽夏娜要经常去看自己的爷爷,因此时不时的会跟学校请假在爷爷那边过夜。
古丽夏娜刚进校门,便见不少学生们围在公告栏前面指指点点着,古丽夏娜对汉人的认同感很低,对学校的这些事情也都不怎么关心,便是艺术节这种事情,她也只当作是任务来完成,来一中读高中,也都是民族政策使然,并不是她向往内地繁荣奢华的生活。
平日里瞧见这种场景,古丽夏娜往往一低头便从旁边经过而去,但今天,她却听见旁边的学生们叽叽喳喳的议论道:“哎,你说到底是谁把解元的伴奏光盘给换了?”
“我怎么知道?”
“你说这光盘要经过曾老师的手的,为什么就会换了呢?难道是她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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