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的,她想到兰姨对她说过的话——有一种男人天生要教女人伤心。
高大、俊美、挥金若土,这些条件赫群全具备了。
他在花丛中流连、受欢迎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反正有本钱玩的男人就算不想玩,还是有女人会主动招惹,是不?
所以,赫群不是她能托付终身的对象。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的斤两,不会去做不实际的梦。
两个生活背景如云泥之差的人怎么可能相容?
更何况,虽然她没谈过恋爱,可她清楚自己。她对任何事情都是认真的。而严肃拘谨也将会是她面对感情时的态度。一旦投注了,爱情对她而言是生命而不是游戏。
她要的真情赫群给不起。就算他会给,给的对象也绝对不是她。可是为什么在她心底深处又好象在对他在期待什么?
摇摇头甩开无谓的想法。下楼后,她走向赫群。
“很准时。十分钟,一秒不差。”
“这么晚找我,有事?”
“好烦!”他给了她一个不耐烦的表情。“今晚你已经第二次说同一句话了,没事不能找你?如果我说我想你呢?”他笑了,俊美的脸上有着完全不认真的表情。
虽然知道那是句恶质的玩笑,水颜若的心仍是漏跳了半拍。
“你……你别开玩笑了。”她的眼睛不敢对上他的。
“我的确在开玩笑。而你……却当真了?”他一转身将双手撑在跑车上,把她圈入他的怀中。
嗅着他身上古龙水淡雅的味道,和她近逼的男性体魄,她的心跳更如同击鼓一般,在体内震撼着。
发觉自己有些意乱情迷,趁理智尚存前,水颜若伸出手欲推开他。
赫群捉住她的手压在车窗上。“闭上眼睛。”
“你……”
“乖,闭上眼睛。”
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像催眠般,她虽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可他一改昔日的霸气变得温柔,乖乖的,她闭上了眼睛。
一股温暖的气息拂在她脸上,随即她感觉他将唇温柔的在她红润的唇上一掠,她惊讶的睁开眼。
“生日快乐,颜若。”他随手递来一造型可爱的盒子。
“我的生日还没到。”她的心突然激动了起来,为他令人意外的举动。
“下个星期我可能有事,要出差,所以提前把礼物给你。打开来看看你喜不喜欢?”
盒内一条炫目的钻石项链吸引了水颜若的视线。
“好美。”
“我帮你戴上。”
水颜若虽不清楚这种首饰的行情,却还不至于天真到不知道这钻石项链所费不赀。关上盒子,她说:“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要。”
“这是你第二次拒绝我送你的东西了。”赫群的浓眉拢近,十分不悦。
第一次是在美国,两人在第二天翻云覆雨后,赫群曾由西装口袋摸出一条钻石手链送给她。但水颜若离开时,却故意把手链留在床头。
因为戴着它仿佛时时刻刻在提醒她,她曾有过一段那么不堪的往事。
“你不该送我那么贵重的东西。”她双手奉还他。
赫群故意漠视她的话。“你可以选择收下礼物,或是选择和我‘对相’到天明。”
她不悦的皱起眉,“赫群,你太强人所难了。这么贵重的礼物你可以拿去取悦许多人的。”
“但不包括你,是吗?”
“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你的世界我无法触及,我也不要你走进我的世界。”她抬起一张盈盈楚楚的脸望着他。“我和你想交往的那些女人是不同的。”
“你和她们一样都上了我的床。”他残忍的提醒她。
“你非要这样伤我到底吗?”
“你逼我的。”赫群嘴角扬起一抹冷酷的笑。
简直不可理喻。水颜若幽幽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她累极的低垂下头,“我收下礼物后,咱们是不是就可以到此为止呢?”
赫群提醒她,“我说过,我要你。”
她气极的咬牙,愤声道:“下辈子吧。”
赫群着着她眼中燃着的两簇美丽的火焰,忽然大笑,“这么快就和我预约下辈子了?”语意是令人气得吐血的吊儿郎当。
“你……”这男人没救了!
水颜若生气的绕过他欲离去,赫群早先一步由她身后环住她纤弱的腰肢,一口热气拂过她敏感的耳蜗,将她嫩白的耳垂含入口中舔舐挑逗。
“你还是那么容易激动!”他低笑。
水颜若颤抖着开口,“不……不要再戏弄我了!”
“戏弄?”赫群的唇离开她染上红晕的耳,“这不叫戏弄,叫征服。”
“只让对方属于你,而你却不属于对方?你的游戏规则太不公平,你的游戏太残忍,我玩不起。”
他将她的身子扳过来,强迫她面对他。“如果我执意要你玩呢?”
她抬起头来,赫群因此惊见她眼中蕴蓄的泪。
“只为满足你的残忍?”她强忍的泪终是决了堤。
看见她滑落的珠泪,他感觉到心底深处仿佛有股前所未有的情绪滋生。但还来不及弄明白,他天生狂傲的本性先犀利的注意到,她一颗炽热的琉璃心,正隐藏在强烈的拒绝之后一步步走向他。
她若不在乎他又怎会如此?对于他的残忍,她原可以不在乎。
可她的激动反应告诉他,她十分在乎他。
在将水颜若拥入怀中的同时,赫群志得意满的扬起嘴角。
这女人,终究会属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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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最后一堂课的下课钟响,连上了数堂课的学生很快的离开教室,各自找节目去了。
待同学走光时,教室里还留着水颜若和赫真。
“颜若,你怎么今天精神挺不好的样子?”赫真不知何时来到直发呆的水颜若身边。
“有……有吗?”
“希望没有。”赫真神秘兮兮的由口袋中摸出一封信。“喂,今天是你的生日,有个倾慕你很久的男生托我传封信给你。”
水颜若一副没兴趣的样子,问:“谁?”
她手不停的整理着背包,对拥有倾慕者一事显然没放在心上。
“喂,给些面子,那是我参加的辩论社中,一个万人迷学长耶。他人长得又高又帅,还是法律系的高材生,传闻将直升研究所,他可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哩。”赫真说得口沫横飞,“喂,这款人物打灯笼也没得找了吧?”
其实这号人物是她表哥,而她那么努力的想把表哥推销出去的原因,是因为她那老是自以为是的老哥。
前些日子,哥难得回家,当她把念同校的表哥想透过她传达对颜若倾慕的事当新闻告诉他时,只见他不屑的撒撇嘴,说了一句——很难吧。
哼,他说很难的事,她就要很Easy的把它完成。
“嗯,这种人不多了。”水颜若没放在心上的虚应了一句。“那也就是说……”呵呵呵,第一次牵红线就牵得那么顺。
老哥,你输了!
水颜若难得幽默的淡淡道:“不过我习惯用日光灯,打灯笼这种麻烦事就由你去吧。”
“你……”被颜若耍了!
“我要去上家教了。”
水颜若的反应令赫真险些没昏倒。
“你到底知不知道谁想和你做朋友?”赫真觉得自己真快吐血。
这打工打疯了的抢钱一族!
“我不想交男朋友。”不自觉的,赫群那张玩世不恭的笑脸又浮现在她脑海中。
“有一天你会变成老姑婆,没人要!”赫真威胁她。
水颜若苦笑着,“那也莫可奈何。”向她挥了挥手,“我走了,明天见。”
她正要出教室门时,有人将一束香水百合往她怀里塞,接着传来一阵悦耳而陌生的声音。
“生日快乐。”
水颜若抬起头来,待她看清楚对方的模样时,她怔住了。打着颤,她不可置信的吐出一个教她既思念又心疼的名字,“颜……颜澈?”
老天!她在做梦吗?她在一年前痛失的弟弟竟然……竟然就站在她面前。
“颜澈?”男孩露出一个阳光般的笑容,重复一次她的话。那笑容更教水颜若失神。
和弟弟一模一样的笑容,刹那间她热泪盈眶。
男孩见心仪的她一见面就冲着他直呼别人的名字,不禁有些尴尬的说:“我叫林君彻,不叫颜澈。”
他心中暗自纳闷。谁是颜澈?
喔!第一次见面就很有感觉,表哥的魅力用在颜若身上果然仍具效果。
赫真好笑的看着他们俩,清了清喉咙说:“呃,慢聊啊。我先走了。”走没几步又回头说:“颜若,上完家教别忘了到咱们约定的地方,我买了蛋糕了。”
水颜若浑噩的点着头,视线仍定在林君彻身上。
林君彻被看得不好意思,“我长得跟那名叫颜澈的人很像?”
她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哎。”只见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有些故作镇定的耸了下肩。
“你……男朋友?”林君彻问得很小心,心也同时揪紧了。水颜若微微的摇了下头,轻轻的说:“他是我弟弟,小我一岁。”她露出苦涩的笑容,“很优秀的一个男孩子,只可惜……去年死了。”
“死了?!”林君彻颇感讶异。
怪不得方才她初见到他时会如此激动,他甚至有看到她一闪即逝的泪光。
“他和我长得很像?”
“你比他高些,其余的……几乎一模一样。”
他的心情放松了。幸好颜澈是她弟弟,不是前任男友什么的。
她看着他,真是愈看愈像。“方才失态了,对不起。”
他给了她一个无所谓的笑容。
“谢谢你的花。”没打算多聊些什么,实际上,她也快没时间了。“那……我走了。”向他点一下头,她打算离开。
“要去上家教?”方才他听到赫真说的。
“呃。”
“我送你去,让我这当‘弟弟’的为姊姊服务一下,有事‘弟弟’服其劳嘛。”
他的话把水颜若逗笑了。“你和我弟弟有太多相同的地方。”一样的活泼、开朗。“那……麻烦你了。”
她放下一贯拒绝男孩子追求的姿态,应允了他的提议。
她对他有很深的好感,那好感来自于她所思念的弟弟。???
“余秘书吗?我是赫真,我哥还在不在办公室?”快七点了,哥早该下班,可她打他的行动电话却呈现关机状态。
“他还在开会,快出来了吧?”不到数秒他又改口,“等一下,他出来了。”
赫群接过电话后懒懒的说:“找我有事?”一面说,一面分心看着方才在他开会期间搁放在桌上等待处理的文件。
“你输了。”赫真先破题告知。
“输?”赫群不以为意的扯动一下嘴角。“说吧,我又输了什么?”
“君彻表哥今天向颜若表达倾慕之意。”她故意不一次说完。
一听到颜若两字,赫群批阅的笔停了一下,“然后呢?”他继续阅览文件。
“天雷勾动地火喽。”她得意的一笑,想象他玩世不恭挑着眉的样子。“所以我说你输了嘛。”
赫群的表情阴沉得可怕,嘴角噙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笑意。“那很好啊。”
“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是吗?”
“你又铁齿了。今天表哥应该会去参加我为颜若办的小庆生会,我相信他们俩的情感一定会进步神速。”她衷心期待好事的发生。
“他们不会有那个机会的。”
赫真一惊,“哥,你方才说什么?”
赫群冷淡的回答,“我还忙着。”他暗示她不想再聊了。
“喔。”赫真收了线,心中的怀疑扩大。
方才是她听错了吗?她怎么好象听到哥恨极的说了一句,他们不会有那个机会的?
一定是她耳误了!
赫真看了下表,该到约定的地点和颜若见面了。???
挂断电话之后赫群仍继续签着文件,只是表情冷沉得教人害怕。
又是一桩脚踏两条船的桃花女事件。
他赫群也真好运,数年前遇到一个脚踏两条船的钟君薇!让一向只有女人等着,任他挑选的他,意外成为被女人选择的男人。
对钟君薇脚踏双船的事他一直不知道,直到他知道时,不知道已沦为多少人的笑柄,这对他而言是一奇耻大辱。
当然这件事他给足了钟君薇教训。在她完全自负的以为他非卿莫娶时,他一脚踹开她,让她彻底明了玩人要玩对对象。
而惹上了他赫群,她注定要玩得很痛苦。
但去了一个钟君薇,数年后再来一个水颜若?
哼!原来愈是清纯相,就愈能使坏。
颜若,咱们这笔帐,我该怎么跟你算?
赫群狂鸷的笑脸上,净是山雨欲来的神情……???
这是继失去弟弟和妈妈之后,水颜若首次真正的展开笑颜。
一场精致而温馨的生日会频频给她惊喜,让她几度因为感动而红了眼眶。
赫真和林君彻的活泼、幽默使整个庆生聚会几乎没有冷场。
待一切结束,林君彻以不放心水颜若一人独自回家为由,护送她回家,到家时已近十二点了。
下了林君彻的车,水颜若向他挥了挥手,“谢谢你送我回来,路上小心。”心情一好,她脸上的笑花更显美丽。
“颜若。”林君彻降下车窗,拿了件外套往她身上搭。“虽是春天,夜里仍冷着,小心感冒了。”
一阵窝心滑过水颜若的心头,在他身上她仿佛找到家人的关怀。“我知道。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明天见。”
“明天见。”目送着林君彻的车子离去,她一转身想进屋子里时,一堵肉墙挡在她前方,使得她差一些尖叫出来。
“是……是你。”水颜若抚了下胸口。
这么晚了,赫群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不该出现在这里,而你却可以和男人玩到三更半夜才回来?”
她敏锐的嗅到一股浓重的酒味,锁着眉说:“你醉了,我不想和你说话。”
酒醉的人通常会否认自己喝醉,但出人意表的他竟然配合的说:“我是醉了,给我一杯热茶,我很快就会清醒。”
水颜若犹豫着要不要带他到她住的地方。
她想带他上去,可是……很晚了,且她害怕和他独处。他浑身的霸气和征服基因都像一颗不定时的炸弹。
犹豫之际她瞥见了赫群停在不远处的银色跑车。这个男人平时开车,车速都已经挺吓人,现在喝醉了,万一发起狂来……
终于,她开口道:“跟我上楼吧。”
走了几步,她发觉他真的醉了,因为他连走起路来都有些步履不稳。她走到他身边扶着他,“小心。”
战战兢兢的扶他上至三楼,在她掏钥匙要开门时,赫群的双手突然由她腋下切入,交缠在她胸前环抱着她,他微屈着高挑的身子,将脸埋入她墨黑秀逸的长发中,嗅着她略带花香的发丝。
“你好软。”他含糊的说。修长的大手不安分的揉捏着她胸前的丰软。
“你……”水颜若吓得钥匙差一些拿不稳,身子僵直着。她咽了咽口水,“你……你说你醉了,是在骗我?”
他一颗颗的解开她胸前的钮扣,手探了进去,热气吹在她发热的耳上。“我醉了,对你有什么好处?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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