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当你是朋友。”
“女朋友?”
赫群无法理解她的天真。“君薇,我们成长的背景和性子都有些像,你该是最了解我的。”他暗示她,两人要再重新开始根本是不可能的。
钟君薇失落的一笑,笑意中有太多苦涩。“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当初没有分手……”
“当初没分手并不代表现在不会分手。”他的想法一向实际。
他直接而残忍的话使得她反而释然一些。
这才是她所认识的赫群。
“你还是一样的绝情。看来到目前为止,仍没有女人在你心中占下一席之地。”既然如此,她没能重获他的心,其实也没啥好遗憾的。
霎时,她心中却掠过一张清丽娇美的楚楚容颜……
她的话令赫群挑眉,嘴角扬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然而他却很不自觉的想到了水颜若。
那个总是紧捉住他的视线,影响他心绪的女人。
对他而言,她是他到目前为止真正想得到的女子。若在他心中,女人可以占一席之地,那位置非颜若莫属。
见赫群的默然神情下闪着复杂的眼光,钟君薇忽然又说:“不过,我觉得你对你表弟的小女友似乎态度暧昧得很。”
“她不是他的女友。”
一提到林君彻,赫群打从心底不快。
钟君薇不讶异的反问:“是你的才对吧?”
见赫群不答,她笑着接道:“我不会单纯到感觉不出你们之间的情愫。”
赫群是个从外在无法探测内心世界的男人,可那名叫颜若的女子却很嫩、很真,涉世未深的脸上总是很直接的表达出内心所想。
赫群沉默不语。
“她深夜送花到你的公寓,可见你们交情匪浅。”她的语气淡然,这段时间她经历不少挫折,明白很多事强求不得。
“其实这段时间你和我走得近,是想分散记者对她的注意力,对不对?”一个学生和企业名人交往,那的确会引起许多暧昧的揣测。
毕竟,学生和企业名人的交集机会太少,而那女孩又不是什么企业名人的千金,可能和赫群有联姻机会。在这种情况下,很难不令人联想到援助交际之类的粉色名词。
因此,赫群保护那女孩的态度相当明显。
女人天生对情感的敏锐度的确不可忽视,赫群暗忖。
他沉得住气的一挑眉,“你可以当编剧了。”
“那你就让我继续编下去。”顿了一下,她说:“她送玫瑰来的那晚,你是故意对她凶的,是吧?因为,在我到你公寓找你时,你早发现有记者在你那附近徘徊。”那大概也是在那么晚的夜,他没能送那女孩回去,又要那女孩早些回去的方法。那一夜接下来的时间,她看得出他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甚至连开车送她回去都差点出了车祸。
从那时候起,她就敏锐的感觉到,那个叫颜若的女子在赫群心中占着不寻常的位置。
他关心她!
“君薇,你多事了。”他讨厌别人太了解他。
被了解的感觉令他感到有些狼狈。
“赫群,不管过去如何,你在这段时间对我的扶持,我真的很感激,也真的把你当朋友。”钟君薇真诚的说。“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你可以开口,哪怕只是假女友、烟雾弹。”她有些戏谑的开着玩笑。
“你变了。”赫群明显的感觉得出来。
好胜、骄傲的她在经历一些事之后,似乎变得可爱许多,她的转变令他欣赏。
“有资格当你的朋友吗?”她笑问着。
“对于性子这样可爱、善良的女子,我很难说‘不’。”
钟君薇转了下漂亮的眸子,“既然如此,那今天晚餐就靠你了!小小的一份顶级神户牛排吃不垮你吧?”
赫群失笑,“你如果胃口够好,不怕丢脸,吃到撑死也由你!”
两人不由得相视大笑。
当不成情人,也许当朋友会更好。???
夜幕低垂。
秋末的夜幕很快的笼罩了大地,不到六点,夜已取代了白日。
打从那天和水颜若不欢而散后,赫群已经好几天没和她见面。
以往相约见面都是他主动,今天水颜若却一反常态的打电话找他。
那时赫群正在批阅文件,而上班时的他并不喜欢受到打扰,可她的来电意外的令他感到愉快。
五点半下班后,他直接开车到水颜若的住处。
看到她笑脸迎人的站在门边等他,他有些受宠若惊。记忆中,她似乎不常这样开怀的笑过。
“你今天……有些反常。”
“你不喜欢?”她主动勾勒住他的颈项,水灵的美眸直视着他。
赫群敏锐的注意到她传自秀发及身上的香味,她身上的衣服也是他之前不曾看过她穿的粉红色洋装。
有很多女孩总是跟随所谓的流行,贸然的把粉红色穿在身上,形成难以言喻的俗气。可粉红色穿在皮肤白皙的她身上,那股粉色风华尽现。
分不清是粉红色的娇美衬托了她的明媚,抑或是她的娇媚展现了粉红色的美。
水颜若平日不打扮已经很美了,现在稍加费心装扮后,自然更是赏心悦目。
“你好看得令我想一口把你吃掉。”他香了她一下。
原以为前几天的那件事,他和颜若可能要冷战好一段时日。因此,他这几天不由得有些心浮气躁。
可那件事他没有错!
毕竟,哪个男人可以忍受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过分亲近?
而那件事若真要说他有错的地方,也只有那天他强要了她。
水颜若被赫群抱在怀里,她将脸贴近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嗅着他身上古龙水的淡雅香气,好象所有属于赫群的东西,她都会格外珍视。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有多爱这个男人。
明知道这样的人自始至终都不会只属于她一个人,可她竟然在离开他前,妄想记住他的一切,私心的想将它深锁在记忆中、藏在心底。
有关他的一切,她都想记住。
有一种人天生就对爱有严重的依赖倾向,这种人一旦投注了情感,对她而言那就是生命。因此,这样的人需要一份令其心安的爱情,一个懂得呵护她、全心全意付出的情人。
水颜若正是这样一个认真、把爱情当生命的人,因此,爱上赫群对她而言,简直就是上天和她开的一个恶质的玩笑。
女人对赫群而言只是替换率高的消耗品,一旦令他厌倦,抑或新玩物出现,他在除旧换新时从来不曾犹豫、手软。
有了这样的认知,水颜若知道自己绝不会是赫群的永远。
之前所发生的事情更加让她确定这样的推测。他根本不在乎她!若在乎她,他怎么会这样不信任她,误会她和君彻;他怎会毫无理智的伤害她、凌辱她?
女人对他而言只是玩物,因此他从来不对女人用情。
他对人的残忍她不也亲身经历?
对于她,他只是仍眷恋着她的身子,而她没有法子像他那样冷静,能清楚的将灵肉分开。
在她承认自己爱上他的时候,其实也决定她终究要离开他的结局。
因为爱他,她没有办法忍受有一天他终于属于另一个女人的事实。因此,在那一天到临前,她决定远去,懦弱的选择眼不见为净。
赫群见她忽然沉默下来,直瞅着她看,“当一个女人在我面前打扮得赏心悦目时,通常是对我有所求。可是你不同,你常常令我不知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她将脸埋进他胸口。“我不知道我有资格要到什么?”
不!该说她要的东西,赫群不会给。
“只要你开口,什么东西不是你的?”
水颜苦笑了,她抬起头看着赫群,看着他总是自信、霸气的俊美容颜。
“我很贪心的,当心你为了一句话而倾家荡产。”
他一挑眉,“那你好歹给我倾家荡产的机会。”他开着玩笑,却认真的希望她真的会向他开口要些什么。
她太特别,特别到他开始得针对她,而改变用在其他女人身上有效的“物质搏心术”。
和他在一块,她从来没跟他要过什么。因此,什么是她想要的,他也不知道。
她笑了笑,“你说的话总是很容易令女人觉得开心。”她用手画掠着他略微上扬的浓眉,轻易转移了话题。
“你知道吗?你有一张好看得不得了的脸。”她用手捧着他的脸,艳美的唇沿着他的眉宇间、鼻尖……烙下连串轻吻,最后摩挲着他好看的男性嘴唇。
“你在挑逗我吗?”赫群捉住她大胆在他胸前轻抚的手,好听的低沉嗓音有着明显的喑哑。
“不可以?”
仿佛花了极大的意志力,他才说:“可以,不过时间不对。七点半有个重要的宴会,我必须出席。”他笑得邪气,“等晚上回来,我所有的时间都是你的。”
“宴会?”她顿了一下,问:“你会带钟君薇小姐出席?”很直觉的,她想到上个星期赫真和林君彻的对话。
“怎么?吃醋?”
吃醋能改变得了什么吗?水颜若黯然的想。
她定定的看着他,红唇一噘,表现出难得的不依。“你方才不是说,只要我开口要的东西,一定有吗?”
“你要什么?”
“你今晚的时间都是我的。”见他瞧着自己不说话,她以为他拒绝了。于是她压低声音说:“就今晚,今晚就好了。”
她眼中勾勒出的邀请讯息,让赫群在惊喜、新鲜之下,不能拒绝,也不想拒绝。
他拿起电话找了人交代一下宴会会场的事宜,随便编了个不能去的理由,一面说一面看着她脸上的表情。
“你赢了!”他在挂上电话时说,笑容中有着等待索爱时惯有的邪气。“为你推掉那么重要的宴会,我有什么奖赏?”
“上楼去。”她在他耳边低语,语气中的撒娇调调和脸上的羞意红潮撩拨得他心里一阵荡漾,他将她抱了起来,上了楼。
推开二楼的房门,他脸上的笑意更浓。
烛光、玫瑰、洋酒……
放下她,他走到餐车前,拿了一杯倒好的酒。“你在同一天内给我太多的讶异。”
“偶尔改变一下感觉。”她拿起另一个空杯倒酒。“敬你……敬你什么好呢?”她偏着头一想,“就敬你一切顺利吧。”赫群一挑眉,“奇怪!明明是一室浪漫,我怎么有一种饯别的感觉?”
水颜若的心跳漏了半拍,她挤出笑容,强作镇定,“我呢?你还没有祝福我。”
“你要我什么样的祝福?”他笑得很坏,眼眸中笼上一层待蒸腾燃烧的欲望。
她低垂下脸,藉以掩饰眼中顿现的寂寞。“我也不知道,想到了再说吧。”他的祝福是一股沉重,她怕自己承受不起。放下杯子,她用手圈住他的颈项,眼中洋溢着邀请。
“今晚……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好想要你抱我。”她笑了。“有些奇怪,是不?”
他将她抱起放在床上,微笑道:“的确。”
娴熟的动作在绷紧水颜若每条神经之后,他褪去了阻隔在彼此间所有的障碍……
“你……”水颜若迷乱的乱了心跳。
赫群的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让她胸前的春光完全挺向他、诱引着他,邪魅的舌尖舔舐着欣然挺立的蓓蕾,邪恣地以舌卷诱兜转。
“今天的你特别激动哦!”他脸上净是邪气的笑意,长指探索着紧窒的湿滑甬道,不一会儿时间,大掌即沾染了她回应的爱液情露。
“我……”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许了他那样多的热情。
“怎么?”看见她慌羞的模样,他笑了出来。“怕羞?”
他的小女人仍是稚嫩得令他忍不住想多怜惜她几分。
“我……”她羞得逼红一张小脸,目光不敢对上他。
赫群一个转身改变了体位,他让她伏在他身上,双手一撑将她撑坐起来,让她跨骑在他腰上。
“你要做什么?”她双腿间正抵着他挺立的男性,她的脸红得透彻。
赫群挑着眉邪笑,“今晚你该‘补偿’我的。”他的手抚着她沾着蜜液的微肿花瓣,将昂挺挤入花瓣中。
水颜若的头往后仰,“你……”
“嘘……这姿势该由你主控。”他看着她,沉着声音,“我要你取悦我。”
“我……不会。”怕羞的本性令她不自觉的僵直了身子。他耐心的用双手扶着她纤弱的腰肢做上下款摆的姿势,引导她驾驭自己。
昂挺在体内撞击的快感很快令她抛下矜持,她双手撑伏在他坚实的胸前,扭摆着腰臀让他的男性在体内抽动。
一阵阵的快感令她忍不住地吟哦出声,“啊……嗯……”
她仰着头、闭上眼,感觉男女交合的极度深入、极欲快感。
随着体内泛滥而出的情潮,她忽地感到一阵抽搐,她加快速度地扭摆腰肢……
“啊啊……啊……”
一阵突来的高潮席卷了两人……
赫群的硕大在她体内的紧窒缩放下,禁不住的挺深后射出……
高潮平息过后,水颜若枕在赫群的臂弯里,她看着欢爱后的他,更显狂傲性感的模样,想着心事。
是不是所有的事情到了最终的时候,内心凄然的感受都会如此徘徊不去?
盘踞在胸口的话,无论知道有多么没有意义、知道他多么不在乎,她仍开回问了。
不问,也许……再也没机会了。
她仍喘着气息的问:“如果……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你会不会记得我?”
“不会。”他想都不想的回答。
带着失落,水颜若的脸上反而扬起一抹笑。那抹笑是心碎的,却也是她早料到答复一般的嘲讽笑容。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好羡慕你。”她像自言自语的道:“在感情世界里你总能够优游自得、不受牵绊。”
赫群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
“在爱情的领域里,你永远是主导者。你主导着别人的感情,而你的感情却永远只属于自己。”
赫群挑眉的冷笑说:“听起来乱无情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对她的话感到不悦。
一种荒谬的受冤枉感受油然而生。
“难道不是?”
他一言不发的下床抄起散落一地的衣服穿上,像在逃避些什么似的转移了话题,“时间还早,我到会场去。”
看着他整衣,她不禁沉沉的想,听赫真说,这回的宴会陪同赫群出席的女子,便大概是他的命定情人。
陪他出席的女子是钟君薇,不是?
他仍是放不下她。水颜若伤心得几乎落泪。
是她不对,没有认清自己情妇的身份,妄想在最后的一段时间留下他,好让她多留下一些两人在一起的时光,以供往后没有他的日子里拿来回忆。
痴心妄想的贪求连自己都厌憎。
她披着睡袍下了床,拾起他的领带为他系上,替他穿上了西装外套,然后仔仔细细的看着他。
“看什么?”赫群奇怪的问。
她缓缓地摇了摇头,怕他看出她眼中的别意。“开车小心些。”
他点了下头。“改天再来看你,到时我顺道带礼物给你。”他的步伐来到房门口,她忽地叫住了他,快步来到他身后拥住他。
“怎么了?”
“我爱你。”她将脸埋进他外套里,有些含糊的说。她没勇气让赫群听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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