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世纪-源罪- 第20部分

　　　　晨风沉默几日，终于不在纠结为什么会这样，这样对不对，最后他给了自己的答案：不管是永唱大陆的人，还是盖亚大陆的人，其实他们都没有什么错误的地方，都想毁灭敌人，都想满足**，都想主宰别人的命运，所有人都一样，没什么不同。

　　　　这也不是战争的错，战争只是把这些本来就存在的东西放大，让这些人不在隐藏，让这些病态完全爆发出来，说到底，这只是时代进步的必要条件。

　　　　有问题，战争让问题出现，就会有人知道，会被人记住，成为历史，时刻让人们警醒，只是代价有些沉重，敲醒人们之后，战争拿走了生命、财富、或者名声等，只是为了让人们清楚的知道，一切都不是在做梦。

　　　　本该就是这样，错的不是谁，也不是世界，没有谁错了，这只是时代进步留下的残渣，当一切落定之后，人与人间不会如此，有残杀，自然有相亲相爱，有唯利是图的，也有不在乎的，正因为这样，这个世界才精彩，正是因为每个人都不一样，这世界才有存在的必要。

　　　　晨风把自己想到的和决定的告诉了奈德，很多理论奈德听不懂，但她作为奈德，永远只会站在晨风的角度支持他，无论他做什么，就算是世界背叛了晨风，她也会站在他身后，背叛全世界。

　　　　咏唱之地东南角，也就是晨风和奈德救回了月穹的地方附近，临近猎鹰高原，开始出现了不少丘陵，海边的石崖，有的地方非常危险。

　　　　在离海边不远的一处开阔地带，近些日子来聚集了很多冒险者，他们大多数是公会或者佣兵团团的人，也有教会派除的教士，他们齐聚这里，这因为这地方出现了不同寻常的东西。

　　　　这开阔地带的中心，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周围什么都没有，就是一块黝黑的大石头，上面也没有什么花纹。

　　　　但来到这里的人都知道，只是咏唱之地最富盛名的东西，也就是那块大石头，时隔多年终于又再次出现，每次出现都是如此悄无声息，要是不是有人探讯组织把消息卖出去了，可能都没几个人会知道，这就是镇国魔将的变身前模样。

　　　　它的出现，意味着天大的宝藏，尽管几乎没人知道那宝藏是什么，也从来没有人带走过，或者是发现过，这也是世界上的大谜团之一。

　　　　只是在到时间到之前，他不会变成人的形态，就这么呆着，刀剑魔法都不会对他造成一点伤害，第一次它出现的时候，还有人想趁它是石头的时候打倒，可惜所有做的都是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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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仇恨
　　　　晨风并没有阻止他，柰德知道晨风的用意，也相信晨风的判断，也没有出手，况且，就算晨风预料失误，那她也有能力在科萨投身火海的时候把他救出来。

　　　　没有什么只得担心的，遭受了这么大的打击，要是科萨挺不过来的话，整个人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够重新振作，而晨风和柰德又没时间，也不可能带着科萨一起走。

　　　　所以事情要是不在这里解决的话，后续会很麻烦，为了科萨，晨风也算是用心良苦了，然而如果科萨真的一心寻死的话，柰德是想要救他，而晨风却是没有想过，那样的话，救下来也没什么用，到不如让他现在就去死。

　　　　科萨迈着蹒跚的步履，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般向着废墟越走越近，大概只有三米的距离了，但他没有回头和停下来的意思。

　　　　“对，就这样，懦弱的人，不如早死了的好。”晨风出言，这是他的真实想法，也是想刺激一下科萨。

　　　　科萨置若罔闻，依旧在前行，连速度都没有变，当他离前面火焰不到半米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熊熊大火已经开始烤伤他的皮肤，他像是没有察觉到，在做最后的犹豫。

　　　　“没有勇气活着，就痛快去死，没有勇气死，就好好活着。”晨风继续说着，“没有勇气死，也没有勇气活，这样的人，这个世界已经太多，不需要更多了。”

　　　　“啊……”科萨跪在了原地，大声哭了出来，撕心裂肺，真正的撕心裂肺，没有谁能够面对父母至亲伤逝而能够不为所动的。

　　　　悲恸是常情，痛苦更是不可避免，甚至想死也没有什么不能原谅的，但是悲恸过后，痛苦之余，想寻死觅活之后，应该想想如何活下去，活的漂亮，留下来的人是最痛苦的，但也是死者希望的寄托，一个人，应该连他们的份一起精彩的活下去。

　　　　科萨站起来，擦着眼泪向晨风跑过来，他个头虽然比晨风矮了一些，但身材比晨风壮实了很多，也算得上是一个大汉了，除了年龄。

　　　　其实，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惨剧绝对不会是晨风或者柰德所为，之前他的举动，不过是一瞬间难以接受，想要胡乱发泄一下而已。

　　　　“晨风，我想报仇。”身后噗通的一声，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传来，晨风转过头，看到了狼牙跪在地上。

　　　　现在的狼牙，浑身是血，脸上有的血块已经凝固，头发也被血结成了一缕一缕看上去硬邦邦的，身上衣装褴褛，这些都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晨风感觉他变了。

　　　　不是说他被人冒充或者是什么地方变了，而是给人的感觉变了，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现象，一个人给别人的感觉，不会因为这个人外贸改变而发生变化，那是长时间形成自我非宏观表现。

　　　　但此时晨风看到狼牙的第一眼，就发现，他给人的感觉变了。

　　　　这种感觉发生改变，一定有什么非比寻常的原因，比如科萨，刚刚经历了至亲伤势，有可能会发生这种改变。

　　　　“我想要报仇！”

　　　　两个声音一同响起，身后还伴随着和之前一样的声音，晨风看到了科萨也跪在了地上，和狼牙方向相反。

　　　　晨风先看了科萨一眼，又看了看狼牙，他摇了摇头。

　　　　“力量不是用来制造更多的仇恨。”晨风淡淡说。

　　　　他看到了狼牙眼中那疯狂的眼神，他并不反感疯狂，但那疯狂的背后，明明是仇恨，科萨也是，可怜他连什么人害死他至亲都不知道，眼中已经有了仇恨，这样只会带来更多的仇恨，而世界从来不需要仇恨。

　　　　“天驱死了，他也死了！”狼牙抬起头，血丝密布的双眼紧紧盯着晨风。

　　　　晨风闻言也皱了皱眉头，天驱，他还记得那个狂妄的少年，那个成天围着他喊师父的人，他还交给了他“满月”的武技，想不到上次一别，竟然成了永诀，他小小年纪，竟已然逝去。

　　　　“还有我父亲，他们都死在了我面前，我要报仇，晨风，求求你，给我力量，我要报仇！”狼牙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咆哮岛战役中，八大传奇海盗团和皎月圣亚帝国联军全面开战，最后的结果自然是联军获胜，白老爹是战死的传奇海盗之一，也是狼牙的亲生父亲，即便本身已经是远古级别的战士，但最后为了保护儿子，一样死去。

　　　　在白老爹死后的战斗中，传奇海盗团相继败退，海盗们到底不敌海军，投降的，自杀的，被俘虏的试图逃走的，多不可数。

　　　　后来他们开始撤退，想要逃离咆哮岛，撤退的队伍，狼牙和天驱在同一个队伍，他们在逃跑的时候遭遇了敌人的阻拦，天驱为狼牙挡下了致命的一剑，狼牙迅速击杀了对手，天驱虽然没有当场死亡，但因为负伤，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还是被对手击杀，尸体倒在了狼牙面前，最后的结果，狼牙终于逃脱，仅仅一个人。

　　　　“你不帮我，我也一样不会放弃。”狼牙站起身，恶狠狠的盯着晨风，他虽然和晨风接触的不多，但很有了解，晨风说了不，就不会改口。

　　　　狼牙转身走远，浑身都是伤口，但他没有因此而犹豫，晨风没有阻止，他没必要也没有理由去阻止，每个人都有选择未来的权力，即便他们不知道，未来可能是世界的崩溃，全人类的灭亡。

　　　　“你也站起来吧，我同样不会帮你复仇，你也没能力去复仇。”晨风说的很不客气，但也很现实，科萨想要复仇，向谁复仇，盖亚的军队吗？如果能够复仇，那就是全歼盖亚军队，可惜这是整个永唱大陆所希望的，但从来没实现。

　　　　“我们要离开了，何去何从，你自己决定，以后你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你自己去判断。”晨风抱着柰德，走过来科萨身边。

　　　　这对于他来说可能有些难以接受，甚至是短时间内完全无法接受，但所有的事，他的未来，这个世界，最后还是要由他自己来面对，就算无法接受，也必须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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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吻
　　　　晨风下马，冲进火焰熊熊的马丁家中，打开门的一瞬间，晨风首先看到了横尸的是马丁小儿子，那个和柰德关系不错的小子，他被砍下了半个脑袋，接着是西蒙，也没能幸免，她趴在餐桌上，身上衣物不整，死前也没能逃脱被蹂躏的悲剧。

　　　　她背后中刀，是被钉死在餐桌上的，晨风脑中不由自主的复现出一个士兵冲着西蒙发泄完兽欲，然后随手一剑刺死了他身下的女人。

　　　　对面是同样死去的马丁，他是被一刀切断的喉咙，靠在椅子上死去，所幸的是他死前没有受到过多大的痛苦，也没有看到妻子被侮辱，那个烟斗滑落在地板上。

　　　　如果他能够早半个小时来到这里，如果他能再快点，如果他没有失去魔力，如果他没有受伤，如果……

　　　　太多的如果，晨风之前刚刚告诉过柰德的“没有如果”，正如他永远不会是皇帝，现在的所有如果也不会实现，如果早半个小时，说不定月穹就没机会跟随银色骑兵团，如果没有受伤，可能黄金杰克号被海虫潮撕碎，一切，没有如果，这就是命运，如矩，半点不由人。

　　　　命运几何，从来不是人为能改改变它形状的东西。

　　　　晨风没有看到科萨的尸体，他退出小屋的时候，顺势破坏了一番，他不想柰德进来看到这些。

　　　　“里面没有马丁大叔一家，房子几乎是空的，他们一家应该是搬走了。”晨风走向柰德的时候说道。

　　　　柰德闻言脸上的痛苦似乎也减轻了一些，她走到晨风身旁，伏在他怀里，低声啜泣了起来。

　　　　晨风伸手抱着柰德，半个小时以前，这里还是一个宁静的小村子，然而半个小时之后的现在，这里已经是一片死地。

　　　　盖亚的军队是如此残暴，掠夺了天多无辜的生命，而其实上，去到了盖亚大陆的圣亚军队，也是如此，而且，圣亚的军队中有兽灵，血中带着狂野的兽灵，做同样的事的时候，更为残忍。

　　　　盖亚的军队是恶魔，圣亚的军队同样是魔鬼，如果争执恶魔和魔鬼谁更邪恶，那和争论谁善良一样无聊。

　　　　“哐当。”

　　　　一个瓦罐落地打碎的声音响起，在噼噼啪啪火焰燃烧的声音中加入了新的旋律，也打破了晨风和柰德的沉默。

　　　　晨风抬头正好看到了站在村口的科萨，脚下是破碎的罐子和撒了一地的食盐，他瞪着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短暂的呆滞后，科萨疯了一样的冲回家，无奈他们家本就被烧的快没什么了，晨风出来的时候又可以损坏了一番。

　　　　科萨冲到门口的时候，只看到了趴在桌子上，衣裳不整的母亲，他没看到父亲和弟弟，他们已经被火吞噬。

　　　　科萨眼泪如同大河决堤，再忍不住，他想叫喊，但嗓子瞬间沙哑了，发不出声音，只能听到声带撕扯发出的破嗓之音。

　　　　晨风看到怀中的柰德，她头离开了晨风的胸膛，流着泪的眼睛瞪得很大，直勾勾的看着马丁家，还有科萨。

　　　　“晨风……为什么要骗我。”她声音颤抖到现在看到科萨的表现要是她还不知道晨风刚才分明看到了一切，她就是真的傻了。

　　　　柰德挣脱晨风，要走向马丁家里，晨风转身从背后抱住了柰德，柰德还想向前走，但她感觉到了抓着自己胸部和腹部的两只大手的温度。

　　　　现在的晨风，只是恢复了正常体力的男人，而柰德却是几乎到达史诗级战士的兽灵，柰德猛地一甩，晨风身体抛飞，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柰德……”他落在地上的时候，口中轻声喊道。

　　　　柰德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她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会那样，她竟然没有想起来晨风现在的状态，她只是想要挣脱晨风而已。

　　　　柰德跑向晨风，他才是她的一切。

　　　　“柰德，别过来，先救科萨，房子要倒了。”晨风大声说。

　　　　柰德回头一看，马丁家的房子真的摇摇欲坠，科萨跪在门口，没有一点离开的意思，放任不管的话，他也难逃一死。

　　　　柰德飞速冲上台阶，提着科萨来到安全的地方放下，她赶紧去到晨风身边，这时候晨风已经站了起来。

　　　　“柰德……”晨风刚想说话，但到底没能快过柰德，她的樱唇已经贴上了晨风，打断了他的话语。

　　　　柰德脸上带着泪花，她搂着晨风的脖子，吻得非常用力，晨风也抱住了柰德，第一次，热情的回应着柰德的热烈。

　　　　柰德清楚晨风为什么骗她，为什么不让她去，晨风也清楚，这些日子，单纯善良的柰德接触了太多不能接受的现实，看到了太多**裸的世界，记住太多本该忘记的深刻，一个单纯的女孩子，怎么能够承受得住这么多东西，她的心灵，还没有这么强大。

　　　　她终于在这个时候爆发了，她不能仰天长啸，也不能撕碎所有敌人，所有的情绪，化成了对晨风深情而热情的深吻。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杀他们，为什么……”两人深情相拥，血与火中，两人心灵深度交融的时候，科萨红着眼怪叫。

　　　　柰德放开了晨风，晨风把她搂在怀中，她靠着晨风胸膛，他们看着不远处的科萨。

　　　　“他们对你们有恩，你们竟然杀死了他们，还毁了我们村子，你们两个恶魔，该死的恶魔，我要杀了你们。”科萨眼睛里满是血丝，红的吓人，精神都已经有些不正常。

　　　　他握着拳头冲向了晨风和柰德，柰德想要开口，晨风拍了拍她，示意不用。

　　　　在科萨冲上来的时候，晨风抬脚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上，这是晨风最大的力量，说来也是凄凉，如今晨风全力一脚，只能踢翻一个孩子。

　　　　“看看你的样子，就像乱咬人的疯狗。”晨风没有一点可怜他的意思。

　　　　“我杀了你们，我杀了你们，我杀了你们……”科萨只是在重复着这句话。

　　　　“你看到了家人的样子，你是个男人啊，你以为，他们会想看到你这副丧家犬的模样吗？”晨风厉声开口，“科萨，是个男人就漂漂亮亮的活着，活下来的人才需要活下去的勇气，如果你没有，去陪他们吧。”

　　　　“对，我去陪他们。”科萨依旧红着眼，跌跌撞撞的走向了他们家，已经倒塌但还在燃烧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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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宿命的轮回
　　　　“晨风，为什么他们会被这样杀死，他们又不是士兵。”柰德一直没有说话，现在他们走在荒郊的时候才开口问。

　　　　“应该是没什么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