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纬34度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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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纬34度爱你-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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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父亲在一家外企任一个小小的科长,母亲在商业区的中心地带开了一家花店。家里虽然不是很富裕,但由于父母对我的无尽的爱,使得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对于我来说,每天最开心的事就是在晚饭后和父亲看一会儿球赛(父亲是一个很恋家的人,虽然对自己的工作认真负责,但基本上每天都会准时下班回家吃晚饭,除非有非常要紧的事,否则,他不会在外面呆过6:30分的),母亲忙完厨房里的事,便会端上三杯咖啡过来(我们一家三口对于咖啡都挺钟爱的,但又各有所好,父亲喜欢酸味的纯正的南山咖啡,他总是说什么也不加的咖啡才是真正的咖啡。母亲则喜欢加了牛奶伴侣的雀巢咖啡,她认为,咖啡与牛奶的相遇才是真正的绝配。而我则喜欢用鸡尾酒配成的爱尔兰咖啡。最初只是因为听了痞子蔡的那个关于爱尔兰咖啡的故事才喜欢的,可后来我渐渐的明白,爱尔兰咖啡的存在,是因为它自身所具有的独特的味道,那是一种想念的味道。),每当这个时候,我和父亲都会微笑着招呼她坐在我们中间。然后欢笑而去。这就是我们的三口只家,简单而温馨。对于我的家我可以说是无可挑剔,但唯一的不满就是它坐落的位置离阿策的宿舍公寓只有十分钟的路程。所以,每天放学我都必须和阿策那家伙一起回家。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我不知道这样的生活何时是个尽头,郁闷呐!

    这天晚上,刚下可我就拼命往出跑,企图摆脱阿策这个烦人的家伙在我的狂奔之下,终于被我奇迹般的追上了一向神出鬼没的韩冰凌(这家伙每次放学铃一响,他就消失了)。

    “你走这么急干什么?”韩冰凌看着旁边满头大汗的我不解的问。

    “我这是要去避难,不快点走就有性命之忧!”我解释道。

    “嗨!你们好啊!”鬼啊!看着前面路口处正冲我们打招呼的阿策,我失声叫了出来:“你……你……你怎么会……”

    “凯诺啊!你可能忘了,在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交通工具叫做汽车,这可比步行快多了!”

    “是吗?我好像很落后啊!可是有一种笨蛋,他既然已经上了车。干嘛不直接坐回家,非得半路下来,再走回去呢?韩冰凌,你说这种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我话音刚落,韩冰凌立即点头表示同意。而阿策却吹着口哨,大大咧咧的在我们旁边走着,一点也不在乎似的。他突然问道:“韩冰凌,你家在哪?也走这条路吗?那你以后可要小心点了,凯诺这家伙可烦人了,以前老是缠着我,要我陪他回家。不过不要紧,慢慢你就会习惯的。”

    “不要脸!”我和韩冰凌同时在心里骂道。韩冰凌接着冷冷的回答:“前面120米处,路西那座绿色住宅楼,14楼A就是了。”

    “那岂不是和我的宿舍很近?三分钟的路程!”阿策惊呼。韩冰凌则转过头对我说:“凯诺啊!听说紫微地产的房价又跌了,我们可能又要买房子了。这里风水不好;听说经常有瘟神出没啊!”

    “是啊!我们家也在考虑搬家的事,紫薇地产好像可以分期付款,这样可以减轻不少负担啊!”我应和道。

    “这一带有瘟神吗?我怎么不知道?”阿策问道。我和韩冰凌没有理他,依然在谈搬家的事。当然,这只是说说而已。对于我家的经济条件来说,“紫薇地产”根本就是一个遥远的梦。不过还好,我,还有我的家人都知道“知足者长乐”这个道理,所以也没什么可以抱怨的。
第六章
    每当空闲的时候,我总会觉得空虚。我讨厌这种感觉,因此总会下意识的去找些事清去做。虽然这样会累一点,可总归是充实了内心。一个人的一生不会像夜空里的星星般永恒,但一个人的业绩却可一像太阳般璀灿。因为它放射出了一个人一生的光芒,而这束光,也将注定永世不衰!

    星期天的早上,我没有去图书馆借书,也没有在家写小说,而是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去了母亲的花店帮忙(这个周末父亲值班,所以花店里缺少人手)。花店的工作很简单,每天只需要将新送来的花分类放好,定时的浇浇水就OK了。如果有客人来买花,你则只需要负责收钱。这是一般的必要程序,但如果你想把店经营的好一点,那就不止这些了——你必须学习不同的花要怎样保养才会最美,还有各种花的花语也要了解一点,最好再有一手熟练的插花手艺,至少要知道哪两几种花配在一起漂亮。比如:红玫瑰配上满天星是送给恋人的绝选。知道了这些,你便可以根据客人的要求推荐给他最适合的花种。如果你再有一份热情的态度,店里的生意一定会人满为患。母亲就是属于后者,不过她不只是为了赚钱才着样做的,最初的想法只是想消磨时间,后来,则慢慢变的以养花为乐了。她经常对我说:“花儿也是有感情的,你对它好,它就会拼命的开放,以此来报答你。同样的,我爱花也是因为它对我好。”当时只是觉得母亲这些话纯属无稽之谈,可后来,当我也渐渐喜欢养花之后,才真正明白了这些话的涵义。

    “妈!我们以后也弄一片花园,自己种花卖吧!”我一边浇着花一边向店里的母亲道。这其实只是天方夜潭,我也只是随便说说。

    “我也想啊!可是西安用地紧张,找一片空地都很难,更别说把它买下来种花了。这事也只能用来想象了。”母亲语气异常的平和,可我还是看出她心里有点不甘,于是劝说道:“等我以后赚了钱,一定先帮妈妈买一片大蛤园。”

    “呵呵……”母亲没有再说话,只是一直在笑,我知道她是笑我傻。

    “老板!我要一盆香水月季。”门外来客人了,听声音像是个女的。是谁这么早来买花啊?我抬起头惊讶的叫道:“伊儿?你怎么……”

    “我的花呢?”她嘟了嘟嘴,开始催我干活了。我便很快在店里挑了一盆最“俊”的香水月季抱了出来:“48元,谢谢!”我带着服务生特有的和蔼微笑道。她付了钱只后又突然笑道:“我先把它寄养在你这儿好吗?”我先是一愣,然后又问:“这是为什么?”这样的要求我还从未听过。

    “因为……”他的声音突然间断,向外面指了指——韩冰凌和他妹妹骑着一辆四人自行车在店外停着,看见我转过头来,都开始向我打招呼。我被啊他们弄的满头雾水,忙问伊儿:“这是干什么?”伊儿把花递给我道:“他们说要去野餐,让我来叫你的,所以这盆花我暂时不能带走,先寄放在你这儿了。”

    “好吧!”我接过花盆,很快的向里屋去了。后边韩冰凌开始催我道:“你快点,我的耐性很差的。”我转身冲他喝道:“你总得容我收拾点东西吧!我们这是去野餐,你让我喝西北风啊!”那边没有说话,韩冰凝提起一个篮子在空中晃了晃,以示:一切准备就绪,不必收拾了。我当然不会跟他们客气,立刻放下花盆飞奔了出去。

    4人的自行车在公路上飞速的行驶着,由于是四个人同时发力,所以骑起来也轻松很多。韩冰凌在最前面把持方向,后边依次的位置是伊儿、我还有韩冰凝。一阵微风吹过,前面伊儿的长发便飘了过来,在我的面前来回飘荡,散发出淡淡的茉莉香。

    “冰凝,你这个臭丫头,使点劲儿,别在后面偷懒!”就在我的思绪即将脱离现实的时候,韩冰凌一声喊话,又将我的灵魂振飞回来。我当即就想把他掐死。

    “咦?你怎么知道我在偷懒了呢?”

    “废话!我是你哥!”韩冰凌斩钉截铁的说,前边伊儿那儿发出了一阵“咯咯”的笑声,而后边的韩冰凝则自言自语到:“奇怪?是我哥了不起了?”

    周围的环境越来越陌生了,我已经开始分不清方向了,便开始左顾右盼了。突然我看见前面有一个会移动的“公厕”,忙大喊出声:“韩冰凌快调头,有鬼!”可那家伙并没有按我的意思去做,而是转过头对大家说:“大家加把劲儿,加速!争取在10秒内把着个瘟神甩开300米。”这招够绝。

    “OK!”我们三个一起伸出左手打了个OK的手势,虽然我们都知道韩冰凌看不见,但还是这样做了,至少着这样可以体现队员之间的默契。

    自行车以飞一般的速度从阿策身边擦过,甚至卷起了他的衣服。那家伙立刻破口大骂,当看清楚是我们之后又大喊道:“喂!你们去哪?等等我!邱凯诺!韩冰凌!喂!等等我啊!”开玩笑,我们队等才怪!

    自行车在甩开阿策很远一段路后终于慢了下来,大家都长嘘一口气,庆幸自己逃出了瘟神的追捕。

    〃韩冰凌!我们这是要去哪啊?”对于周围的环境我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就像刘姥姥逛大观园一样,而且,我有点担心他绑票,毕竟大家也不过认识一个月而已。

    “前面不到一公里处就是了!”韩冰凌头也不回冷冷的说,好象对我的提问很不满意似的。也是,我不该怀疑他的,可是有一点我弄不明白,既然有那么远的路,他为什么不坐车来呢?后来韩冰凝告诉我说那家伙要找感觉。不过说起车,确实有人比我们聪明——就在我们快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旁边无故出现了一辆出租车,驶到我们旁边的时候,突然放慢了速度,阿策从里面探头出来道:“凯诺啊!这就是我上次对你说过的汽车,怎么样?很快吧!”晕!这家伙倒真舍得花钱。这么远的路,他也追过来了?不过这样更现的他白痴(尤其是他刚才那句话,感觉有点神经)。后边的韩冰凝拍着我的背问:“喂!邱凯诺,那个家伙是不是二院(二院的精神科在西安是很有名的)逃出来的?”

    “也不是,他只是有点神志不清。噢!对了,我跟他也不是很熟。”我深知城门失火,秧及池鱼的道理,所以急于澄清自己的清白。没办法,危急关头,“弃车保帅”又有何不可呢?

    五分钟后,我们到达目的地,这里有一大片绿色的草地,与地平面呈30度斜角,上边是公路,下边是一个枫叶状的湖,真可谓“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这时,远处的天空,稀疏的云层中,透出一缕日光来,映得满湖通红。湖边上红一块、紫一块、绿一块。而树枝上都像是水洗过一番的,尤其绿的可爱。湖里有十来支荷花,荷包上清水滴滴,荷叶上水珠滚滚。古人说“人在画中游”说的可真不错,可惜我没带纸笔,要不然,把这荷花画他几支也挺有趣的。我们把车靠在湖边的树下,便都席地而坐开始看风景。大家都觉得累了,就慢慢的由坐变成了躺。只有阿策一个人还在旁边活蹦乱跳,不过我们都没有理他。伊儿突然问道:“这湖叫什么名字?”

    “冰枫湖!”韩冰凝带着满脸不屑的表情说,“是冰凌那个笨蛋取的名字,至于它原来叫什么我也不知道。”

    “为什么叫‘冰枫湖’呢?”我也被吸引了过来开始插话了。

    “很简单啊!因为我们第一次到这儿来的时候是冬天,湖面上结着冰,而且因为它是枫叶状的,所以就叫‘冰枫湖’了!”韩冰凝依然是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说完便开始讥笑她可怜的大哥了。可韩冰凌那家伙就像没听到似的,依然躺在草地上闭着眼睛,死人般的不动声色。我猜想,他可能是因为太爱妹妹了,所以才会任由她胡闹而不加制止的。

    “喂!那儿有船,我们去划船吧!”阿策看到了湖面上的船,鬼叫了起来,并第一个朝那边冲了过去。

    “疯子,别去!”韩冰凌立刻条件反射般的坐了起来,并对着阿策大喊,想阻止这个卤莽的家伙做蠢事,可阿策已经上了船,旁边的草丛里立刻窜出一个老头子:“上那个冒失鬼上了我的渔船?”说完他立刻跳上船,从船头把撒下的鱼网收回来到道:“跑了!全跑了!你是哪来的冒失鬼?吓跑了我的鱼!”开玩笑,像这样的死水湖会有鱼那才叫奇迹呢。可面对老头的质问,阿策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只是不断的在口中重复着一个“我”字。韩冰凌见此走了过去,直截了当的问:“你要多少钱?”那老头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了五根手指。韩冰凌冲阿策使了个眼色,他便心领神会地把钱地了过去。老头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韩冰凌又叫住了他,递过去一张“桂林山水”道:“我们要租船。”老头忙点头道:“行行行,随便划,可是这租金好像有点……”

    “他刚才不是给你50了吗?老人家,做人呢,有时是要把握分寸的,你蒙了我一次,怎么?还指望我再栽倒一次吗?”韩冰凌语气阴森的说完这番话,老头便一声不吭的接过钱走了,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后边同时伸出了三只竖起中指的手——“干!”

    骗子老头小时之后,大家便都上了船。韩冰凌和妹妹坐在船头,我和伊儿坐在船尾。阿策坐在中间的位置划桨。这是他活该,谁让他提议划船呢?爱划就划个够吧!韩冰凌好像对目前的阵型有些不满,从上船以后就一直板着脸;后来竟然和坐在中间的阿策争起了驾驶权问题。阿策那家伙也不是吃素的,紧握双桨,寸步不让,最后两人为了一对桨在船上大闹了一番,直到船翻了,五人全被沦为落汤鸡才收手。

    等到几个人挣扎着爬上岸,平躺在草地上时。我都快要崩溃了,喘着大气叹道:“还好今天的太阳够温度,否则我跟你们没完。”

    “都怪韩冰凌,是他先过来跟我抢的。”阿策把责任全推到韩冰凌身上了。

    “笑话!你要是把桨乖乖给我,那船它会自己翻了不成?”韩冰凌不屑。

    “旱鸭子下水,不死才怪呢!”

    “死?1。5米的水深,恐怕只有你这种傻子才会被淹死。”

    “你……”那两个笨蛋有开始对战了,我不想再理他们,便把头转想了另一边——韩冰凝正半坐在草地上拧衣服里的水。我无意间注意到她的脸颊——少许被打湿的头发贴在洁白的脸蛋上,一粒粒水珠顺着脸颊滑至下巴处,然后依依不舍的垂下去——好美!有点卡通人物的风格。她突然把头转向我这边,我们的目光刚好对接在一起,我被她水灵灵的眼睛电地找不到北了,连忙收回视线。她则对着我调皮的一笑道:“别害羞,我没有恶意的。”我心里一惊,她的确是没什么恶意,可我好像想太多了。

    我们就这样一直躺在草地上,在烈日下,一会儿衣服就被晒干了。经刚才这么一折腾,我的肚子已经开始饿了,韩冰凌适时的看了一下表道:“已经12:00了,我们可以进入主题了吧!”

    “那还等什么?我早就饿了,我给你面子,在等你发话呢!大哥!”韩冰凝调皮的拍了拍大哥的肩,如释重负!

    “起初的‘大逃亡’加上刚才的‘落水事件’,我也有点能量供应不足了。”伊儿迎合道。她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着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是由阿策引发的。我突然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和阿策相处一年了我竟然还活着。真是不容易啊!这时韩冰凌又把目光投向了我,大概是想看看我的意思。我只好耸了耸肩表示赞同。

    “那就开始吧!”韩冰凝立刻轻快的跑向放着篮子的大树下把东西拿了过来,伊儿则从挎包里拿出一张长、宽均为1。5m的黄白色相间的布在草地上铺开。阿策见势忙跑过来道:“怎么?要开饭了吗?呵呵……我也刚好饿了,有什么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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