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把车钥匙狠狠砸在那个戴着眼镜,看似斯文无害的男子脸上。
“苍凡,对不起。打扰您了。都是我不好,我身体不舒服,一直在呕吐,岩
是因为担心我才叫你回来的……”方岩的亲爱老婆夏紫苑有些尴尬地解释。
“紫苑身体不舒服,你不会叫家庭医生来吗?妇科医生不是比我更好?苍凡
狠狠瞪了方岩一眼,却还是走到夏紫苑的身边,开始询问她的状况。
“叫家庭医生还要花钱?我家里住着一个天才医师,我干嘛不物尽其用,反
而去花那个冤枉钱呢?”方岩笑得很恶劣。
为了你老婆,就让我牺牲陪伴小亲亲的初夜吗?
苍凡继续瞪着方岩。恨得咬牙切齿。
夏紫苑的脸色蜡黄。看起来情况确实不好。苍凡诊断的结果,她没有什么大
凝,只是太挑食,营养不良造成身体虚弱而已。
最重要的是一她怀孕了!
方岩兴奋地跳起来,抱住亲亲老婆又是吻又是啃,小心翼翼地把她抱上楼,
安置她睡下,决心明天再陪她去看妇科医生,询问一下孕妇要注意些什么事情。
夏紫苑在吃了药之后,很快就睡着了。
天空渐渐变亮。
苍凡一贯沉默的表情透着肃杀之气。“在想那个一夜情的女人?”方岩伸{
申了个大大的懒腰,看了看身边眉头紧锁的兄弟。“不是一夜情。” 。他说了要
她,他的“要”就是一辈子。
“你不会玩真的吧?”闻言,方岩挑起眉梢。
仓凡耸了耸肩,没有回答。
“如果是真的,就快点把人家娶回家,也好给紫苑作伴。”方岩说。
“你就只想着紫苑、紫苑、紫苑,你这个标准的妻奴。”
方岩只是傻笑。
苍凡这个傻瓜哪里知道,对于拥有心爱女人的人来说,成为妻奴反而是件幸
福的事。
苍凡却陷入沉思,从拥抱辛远雾韵那一刻起,他就在认真地思索着他们的未
来。
可是现在娶她,还太早吧?
因为那个小女人太过自卑,他还有许多调教工作尚未进行呢!
第六章
就算自己的生活已经悲惨到极点,时间依然一分一秒地流逝。
天亮了,太阳没有出来,反倒雨浙沥哗啦下了起来。
辛远雾冲了个热水澡,换好衣服,准备外出。
她不能再颓废下去,已经失业了一阵子,存款也差不多快用完了,虽然家里
每个月都给她大笔的生活费,她却不想当米虫。
苍凡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确定他还活得好好的,没有因为医院那次事件而
倍受打击无法生活,那么她就应该回到自己正常的生活轨道上来,再去应征其他
医院的护士吧!
反正她也只会这一行。
正打算出门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辛远雾皱了皱眉,是老妈来了吗?
打开门,她愕然地呆在当场……是他,苍凡!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剧烈跳动起来,辛远雾用手压住胸口。呼吸困
难地看着他。
“打扰你了吗?”一袭黑色风衣打扮的苍凡站在门前,几乎要和门框一般高。
辛远雾拼命地摇头,身子却动也不动。
“果然没错,这里的雨比外面还大。”
苍凡伸手接住她夺眶而出的泪珠,略微粗糙的手指触到了她颤抖得厉害的长
睫。“这才不是雨!是伦敦的雾!”辛远雾猛然后退,目光警惕地瞪视着他。
他又回来做什么?他为什么要回来?
他还想欺负她吗?
“伦敦的雾?”苍凡失笑,难得她还有一点幽默细胞。
辛远雾扁扁嘴,有什么好笑的?
苍凡对她的瞪视完全视若无睹,大步走进去,把门关死,又顺手把她像小鸡
一样拎到厨房,“我饿了,整整一夜没合上眼,也没吃任何东西。”
你饿了关我屁事!
辛远雾想这样回骂过去,可是看到苍凡像冰雕一般的脸和不怒自威的眼睛,
她就本能地胆怯,认命地从冰箱里取出食物,准备起简单的早餐。
“我不喜欢吃西餐。”看她准备烤面包,苍凡出声阻止。
你爱吃什么关我何事?我又为什么要昕你的?
辛远雾咬牙切齿地看羞他,很想把手中的面包扔到他欠扁的脸上,可是手却
可耻地开始淘米,俐落地洗米、煮饭,还做了份蒜蓉鸡蛋,又取出腌渍黄瓜,一
一摆上饭桌。
“你也一起吃。”苍凡毫不客气地坐下。
“我已经吃过了。”辛远雾呕气地不给他好脸色。
“你说谎的本事差得很。”苍凡一把揪住她,把她按到座位上,给她盛了一
碗饭,筷子塞到她手里,“吃吧。”
“我不想吃!”
因为看见你根本就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不想吃也得吃,你瘦得抱起来都无趣。”苍凡一脸坚持地说。
啪的一声。一碗热腾腾的米饭全部倒在苍凡的头上。
苍凡动也不动。
辛远雾站在那里。气得浑身颤抖,却又有些胆怯,直打着哆嗦,不知道该帮
他清理还是就这样把他撵出家门。
苍凡的肩膀颤抖着,竟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混蛋!这个混蛋!
“滚!给我滚出去!”辛远雾气愤到嘴唇发青,“我就是丑,就是不好看,
就算我抱起来很没趣,我也没有求你要抱我!谁又希罕你抱了?居然……呜……
居然还专门回来羞辱人。”
以为昨夜的自己已经是悲惨至极的辛远雾,现在才明白一遇到苍凡,她的悲
惨根本就是没有尽头,现在的她比昨夜被扔下的时候更悲哀。
她呜咽着蹲下去,用手拼命擦拭着自己的眼泪。
苍凡到洗手间把自己清理干净,回来时已经收敛起笑容,大手把她捞起来,
按到自己的怀里,把她箝在自己和饭桌之间。
辛远雾拼命地挣扎,可是娇小的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我还以为你没有脾气呢!”苍凡用大手为她擦干眼泪。
“谁……谁没有脾气了!”辛远雾嘴硬地反驳。
虽然她从小就习惯逆来顺受,习惯了容忍,但是狗急了也会跳墙,兔子急了
还会咬人呢!
“很生气我昨夜不告而别吧?”苍凡在她的耳边轻声询问。
“我……我……”辛远雾瑟缩了一下,耳朵小小的抽搐了一下。苍凡呵出的
热气让她浑身轻颤。
“你瞧瞧。眼睛肿得像核桃,连眼霜都遮不住。可是见了我也不敢质问,还
乖乖地做饭,你就不怕把自己憋坏了?”
“我……不用你操心!”
辛远雾眼眶一热,没想到他竟然都知道她的心思!
原来她在他的面前根本毫无秘密可言。
一想到自己昨夜喝醉酒,不知道让他知道了自己多少秘密。在他面前出了多
少的丑态,辛远雾顿时羞得全身通红,忍不住像虾米—样蜷缩了起来,把头趴到
饭桌上。
“刚才那句话只是为了激你,闷久了对身体不好。”苍凡揉了揉她的秀发,
低头在她纤细的颈项上啃咬着。“其实呢,昨夜我的感觉好极了,从来没有这么
好过。小女人,你让我食髓知味,再也不想放开你了。”
什、什么?
辛远雾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口。
苍凡迷恋着她晶莹如玉的肌肤,坏心地在上面种下一颗颗鲜草莓。
“你害我更饿了。他的大手勒紧怀里人儿的纤腰,把她的身体掉转过来,让
两人面对面。
见两人如此靠近,辛远雾不由得呼吸急促。
就算下了千百次的决心,可一旦看到他的脸,她依然彻底溃败,拿他没有一
点办法。
苍凡低头吻住她,在她甜美的双唇上辗转吸吮,辛远雾忍不住逸出呻吟,苍
凡深邃的眼眸一亮,她依然如此敏感。
他的大手拉起她的毛衣,伸进去握住她丰满柔滑的椒乳,辛远雾的身子微微
发抖,那邪魅的手指只在她的乳尖上轻轻地拨弄了一下,她的乳尖便尖挺得如宝
石一样。
“我还忘了说,虽然你的身体很瘦,这里却很丰满。”苍凡把她的身体举高,
湿热的唇迫不及待地吸吮住那娇挺的花蕾。
“不……”辛远雾惊呼一声,身体差点向后仰倒,却被他的大手扶住,那湿
润的吸吮与挑拨像电流般贯穿她全身,让她不禁舒服得发起抖来。
不、不行!
她不能再这样任他予取予求!
否则她将来一定会比现在更悲惨一万倍的!
辛远雾的手抱住苍凡的头,情不自禁地娇喘着,“不要……你……混蛋……
我不是你的玩物!”
“玩物?”苍凡眉头一皱,大手放松,抬起头来。
辛远雾的眼中充满了雾气,小脸布满红晕,娇弱的仿佛一碰就碎。
苍凡把她放回椅子上,自己坐到她的对面,目光如炬地看着她,“你以为自
己有当玩物的本钱吗?”
辛远雾差点被一口气噎死。
苍凡按住她又要端起饭碗行凶的手,‘饭留着,我饿得很。“
杀死你!杀死你!
辛远雾恨不能用眼光把他碎尸万断,这个男人压根儿不是个好人!
“玩物是生活的奢侈品,可有可无。可是饭却一天也不能少的。”苍凡自已
又盛了一碗饭端到辛远雾的眼前,“看清楚了吗?这是生活的必需品。”那又怎
样?和我有什么关系?
辛远雾的眼神不以为然地瞪着他,心里气愤不已。
“对我来说,那个只有喝醉酒才诚实的笨蛋女人,就和米饭一样。”苍凡把
饭端回自己面前,夹了根小黄瓜,开始大口吃饭。
辛远雾呆住。
他、他说什么?她和米饭一样?
米饭是必需品,那么她、她、她也是他的必需品?
这……是真的吗?
“我今天休息不用上班,想睡一下。”
吃完早餐,苍凡又到她的浴室冲了个热水澡,然后毫不客气地占据了她的床。
辛远雾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她把碗筷洗好,又把他脱下来的内衣裤洗干净晾好,走到卧室门口,看了看
躺在床上的苍凡,心头不禁涌起百般滋味。
“过来一起睡。”苍凡扔掉怀中的抱枕,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不要了,我今天要出门去找工作。”辛远雾的脸又红了起来。
“找工作?”苍凡陡然坐起来,“你忘了你是我的苦力吗7 怎么还想要去找
工作?”
“啊?”她以为他是闹着玩的!
而且,她也不想和他一起工作,那样她的压力太大,她担心自己会承受不了。
“过来。”
他的声音不高,可是辛远雾却不敢违逆,乖乖地走了过去。
苍凡一把将她捞到床上,快速褪掉她的外衣,把她塞进被窝里,“睡觉。”
“我……不……”辛远雾胆怯地向外爬,却被他的大手紧紧搂住,脑袋因此而紧
靠在他厚实的胸膛上。
“眼睛不仅又红又肿,还有黑眼圈,你一定也一夜没睡,现在什么都不要管,
给我乖乖地补眠。”
喂喂!为什么什么都是你说了算?
辛远雾想挣扎,可是苍凡身上淡淡的沐浴乳味道让她晕眩,那是她用习惯了
的沐浴乳,为什么用到他身上宛如春药?
怎么办?她的头好晕,心跳好快。
自从遇到他,她的日子就像坐云霄飞车忽高忽下,让她觉得晕眩。
“放心,我又累又困,有心无力,不会真的现在就吃了你。”感觉到她的身
体一直颤抖不停,苍凡苦笑一声。
“谁、谁怕了?”辛远雾嘟起嘴反驳,却心虚地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他胸前。
苍凡沉沉一笑,手抚摸着她的纤腰,她小小的身子依偎在他的怀里是如此的
契合,宛如他们天生就是彼此的另一半。
想这样一辈子拥抱着她,想永远呵护着胆怯害羞的她,很想、很想……这样
的感觉,苍凡还是第一次拥有。
“你的名字很特别,有什么特别来历吗?”他若有所思地问。
“是妈妈给我取的名字,不知道有什么特殊意义。”辛远雾喃喃地说。
“哦?我还以为名字和你那个‘伦敦的雾’有什么渊源呢。”
辛远雾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地说道:“我小时侯看过一部电影‘小公主’,
她本来过得很幸福。但是当她在远方的爸爸传来得了疟疾病逝的消息后,她便在
伦敦的贵族学校受到欺负,但是她很坚强,即使从高高在上的公主变成下女,她
依然很认真地过着生活,没有丝毫埋怨过别人。只是她还是很想念爸爸,有时候
会偷偷哭泣,别人问她怎么了,她的眼睛总是亮品晶的,里面充满了泪水,可是
她却努力绽放出像小天使般的笑靥,坚强地说:”这是伦敦的雾。“
谁都知道,伦敦的雾比人的眼泪更常见。
苍凡的大手更加拥紧了她。
她把头埋进苍凡的胸膛,热泪落在他的胸膛上,灼烫着他。
“不许笑我,我那时候真的看得哭了起来,觉得好感动喔。因为我小时候也
常常找不到自己的父亲,她的父亲很爱她,因此她有美好的回忆,我却连回忆都
没有。”
有回忆,却都是父亲冷漠的背影。“所以,受了欺负也没有人撑腰,哭了就
说是伦敦的雾吗?”苍凡托起她的脸蛋,深深注视着眼前宛如水晶般的小女人,
心悸不已。
没有像山一样可以依靠的父亲,没有像海一样可以包容自己一切的母亲,那
种滋味,他最清楚。
这个女人身上有着和他一样的孤独,所以在酒吧门前看到她时,一向独善其
身的他才会被她吸引,才会主动和她说话的吧。
她犹如一块被尘埃遮蔽住的璞玉,只有一层层深入她的内心,才会发现她的
可爱之处。
这个可怜又可爱的小东西,放心,我会把你雕琢得更完美。
想到那不远的将来,苍凡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难得地露出愉悦的笑容。
“喂!喂喂!你在干什么?”辛远雾睁开眼,看到自己的卧室一片凌乱,不
由得大叫。
她没想到自己一下子就睡死过去,而且还比苍凡醒得更晚。醒来就看见自己
的衣橱全部被打开,衣橱里面的衣服全部被丢在地板上,连内衣裤都无一幸免。
而造成这所有混乱的罪魁祸首正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的衣橱——里面是她最
宝贝的沙瓶。
辛远雾脸如火烧,急忙奔过去关上橱子的门,身子靠在上面,“你、你干什
么?”
苍凡似乎对那些沙瓶并不怎么感兴趣,转头看了看那一地的衣裳,“这些垃
圾,全部丢掉。”
“你说什么?”
那些是她的衣服耶!
那些衣服全是妈妈送给她的,这是妈妈关心她的唯一证据,他怎么可以说是
垃圾。还要扔掉!
混蛋也要有个限度好不好!
就算脾气再好,辛远雾也像气球被气到了极限,苍凡再刺激她一下,恐怕就
会立即爆掉。
“我说这些衣服全部是过时的垃圾,就算丢在大街上也没有人愿意捡。你居
然还穿着这样的衣服,难怪你会觉得自己丑。”苍凡冷冷地说。为了印证他的不
屑,还顺便在那些衣服上踩了两脚。
“我丑是我的事,不要你管。”辛远雾的眼睛又开始泛酸,她扑到地板上,
手忙脚乱地开始收起衣服,“这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