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里钤部不放心地说:“你帮我写在纸上。我慢慢练。”他得留个心眼,看这首词是不是真的。杨鹏举也不管他,既然他想学,不妨和他胡扯下去,慢慢找机会逃跑。就在纸上把先吟的词写在纸上。昔里钤部大字不识几个,知道这里的阿沙舵主到有几分造诣,点了杨鹏举的穴道后就来找阿沙。问是谁的词。
17。 第十七章 逼迫武学
阿沙看了后说:“这词前半部分是当世文人元好问作的一部分,后半部分却又是宋朝岳元帅的词。”
昔里钤部忙问:“是不是岳元帅的‘满江红’?”
阿沙说:“对。堂主什么时候也对诗词感兴趣了?”
昔里钤部说:“哪里,我不是看不懂才来问你。可是你说这一首词两个人作的,有这种事吗?”
阿沙说:“我都奇怪。这是谁写的?”
昔里钤部当然不会说出真相,他只得说:“没事。我就是问问。”
昔里钤部回到杨鹏举身边,点下他的麻穴,杨鹏举顿时全身血液似有万千蚂蚁在爬,他叫嚷道:“你说话不算话,是个大王八。”
昔里钤部说:“小子,欺负我不懂?这明明就是两个人作的,你东拉西扯的想要交差,我就这样好胡弄的?”
杨鹏举忍住难受说:“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我就是这样练的。”
昔里钤部解开杨鹏举的穴道说:“那你先练给我看。”他是高手,知道练心法有可能走火入魔,如果让一个小孩哄得武功尽失,那不叫天下武林之中笑掉大牙。
杨鹏举没法,只得坐下,照着恨字诀练下去。他脑中满是昔里钤部抓他的情形,不—无—错—小说 M。{qul}{edU}。知不学间,恨意起来了,不一会儿,他便像老僧入定。这果然是心法,全在一个恨字上,如果没有恨,那是练不成的。昔里钤部见杨鹏举进入状态,他也坐定,准备用功。可是他这一生都是趋炎附势,在西夏也是说一不二的,还没有什么能让他恨起来的理由。所以无论昔里钤部怎样努力,就是进不了状态。他勃然大怒,就要找杨鹏举问个明白。谁知道他这一怒,好像又找到点感觉。正准备开始,这种感觉又没了,又怒,又有点感觉。如此反复几次,他挣开眼,对杨鹏举吼叫道:“小子,我咋入不了状态?”
杨鹏举本来不想给昔里钤部心法的,谁知道这一乱说,竟然真是一种心法。这种心法会是种什么样的武功,他现在都还不知道,得找机会找未来的岳父元好问问问才清楚,不过现在脱不了身,也不妨好好练练,说不定有朝一日真还是招绝学。
杨鹏举说:“你有恨吗?”
昔里钤部说:“什么意思?”
杨鹏举说:“国破家亡的臣子恨,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被人追杀亡命天涯的个人情仇这些你有吗?”昔里钤部说:“没有。”
杨鹏举说:“那你练不成。你也是个武学大师,难道你看不出全在这个恨字诀上?”
昔里钤部心里也知道,可是他没有大恨呀。应该如何才能恨得起来呢?自己父母早亡,没有妻子,谈不上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武功高强,不会被人追杀。他想到一个办法,看能让自己恨起来不,他对杨鹏举说:“小子,你给我几耳光。”
杨鹏举说:“我还想多活几天,让人打了,叫你的人去。”
昔里钤部说:“我求求你,我想让一个十岁的小孩打我之后我会不会发怒。”他当然不可能让自己的手下打自己,这样传出去也是个笑话。
杨鹏举心里也好笑,堂堂一个九方堂的堂主、一个血卫统领,让自己打他耳光。不过他忍住笑说:“这可是你说的。看在你对武学的酷爱上,我就成全你。”
他果真上前就是几耳光,虽然力道不大,却也响亮。门外就有人问:“堂主,有事没有?”
昔里钤部说:“没有事,我没有叫你们,不要进来。”
昔里钤部挨了几耳光,继续入定,可还是不能入定。因为他还是恨不起来,他就在想,如何才有恨的理由。
此时,阿沙来报告。昔里钤部让他进来,阿沙进来说:“堂主,回来的第一批探子回来了三路,南面的没有回来。”
昔里钤部没有感到意外,他对阿沙说:“叫弟兄们作好随时撤退的准备,这里毕竟是西夏的国土,也是丐帮活动的范围。你再派几路轻功好点的弟兄出去再探,看看到底是什么来路。”
阿沙领命而去。
昔里钤部命人叫来呼查日力,问他:“国王那边带来什么消息没有?”
呼查日力说:“我刚刚得到飞鸽传书。”看了看杨鹏举,没有出声。
昔里钤部笑道:“但说无妨,这小子跑不了的,听到也没关系。”
呼查日力说:“国王说近期天气不好,不利于打战,要等天气暖和了才可以战争。我们可以利用这小子作为诱饵,把丐帮的人引出来,全歼灭。”
昔里钤部说:“好计策,丐帮和我们是死对头,战场上也不少斗。国王还有何吩咐?”
呼查日力说:“国王让我们从榆林进蒙古边境,他会在蒙古边境地区潜伏一支军队。如何把丐帮的人引过去就要我们想办法了。”昔里钤部说:“如此甚妙。哼,丐帮,和大汗作对,有你的好果子吃。”
这时,杨鹏举听到两头小狼在五里外出现,应该它们也觉察到这里了,不时停下来。它们的后面应该还跟得有人,不过杨鹏举听得不太清。凭他这些天的了解,一千米外逃出他耳朵的也就张安石和这个昔里钤部。如果有人也应该只有一个,此人定是张安石。
阿沙急匆匆地跑来报告说:“四里外看到两头狼和一个人。
来人轻功不弱,看来是个劲敌。”
昔里钤部说:“不错,来人是全真教王处一的大弟子张安石。只是两头狼是什么来路?”昔里钤部说着望着杨鹏举,心道:看来狼也和小子好上了,居然参加进来。这是昔里钤部大意了,狼总体说来是不会离开它们的领地的,也不容别的狼进入它们的领地。这都过了几十里了,早也应该是别的狼的地盘,也许是因为大雪封锁了气息。
昔里钤部叫全部人往蒙夏边境撤离,所有人都走前门,让张安石看到。杨鹏举随他们出来,看了看两头狼所处的位置,就在三里远的雪中,后面那人不是张安石是谁?他一声啸叫,对小狼啸叫说:这是个圈套,叫他不要跟来。
等杨鹏举他们走远,张安石一下跃出,就要跟进。没想到两头小狼挡在他面前,嘴里低鸣,眼里满是企求的神色。
张安石虽然听不懂杨鹏举的意思,但从两头小狼现在的状况,他也明白个大概,既然昔里钤部敢大摇大摆地从他眼前经过,说明他就不怕自己知道,杀了他两批探子,他不可能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引他前去,当然不在他一人,如果要击杀他,刚才都可以,凭昔里钤部一个人就可以了,他的目的就一个,把丐帮的人都引出来,越多越好。但是这上百号人也不可能消灭丐帮呀,看他们走的这路线,应该是蒙夏边境。张安石一惊,他们是要利用军队。
张安石想到了榆林也有丐帮分舵,他必须要在昔里钤部这伙人到榆林之前截杀,否则,就没有机会了。他也不管两只狼听不听得懂,说:“我必须救鹏举,就算是陷阱我都要闯。你们回去吧。”说完跃过两狼的头,挥手让它们回去。两狼不走。张安石抓起地上的雪往它两扔去,两狼回跑了阵,又跟上来,见张安石停下,它们也停下,不停低鸣。张安石无法,看来它们和杨鹏举的感情不浅,也就任两狼跟在后面。
18。 第十八章 ; ;榆林分舵
张安石一路急驰,风餐露宿,不日到达榆林。张安石来不及裹腹,让两狼隐藏在城外,自己马上找到丐帮中人。丐帮中人很好找,最容易区分的就是在街上面前摆个烂碗,也不过问里面有多少个铜板的人,也不主动问你要。前面就有一个,这么冷的天,衣不蔽体,不时喝着酒。张安石走上前去,双手拳头紧握伸出去手心朝下,意思是说:团结一致。这也是丐帮的帮训。如果对方是丐帮中人,就会推回左手说:精诚所至。果然那人醉眼迷离地看了张安石一眼,慢慢地用左手推开张安石的左手说:“精诚所至。”张安石把右手拳头收回,又把左手拳头伸出说:“金石为开。”那人说:“开天辟地。”见对上,张安石说:“有要事找当地舵主,请老兄行个方便。”他只是一个执法,所以也不知道这里的舵主是谁。丐帮中人见张安石风尘仆仆,而且看上去心力憔悴,似有重大要事,加上丐帮中的用暗语熟悉,也就不敢怠慢,马上带张安石到榆林丐帮分舵。
那人看上去喝了不少酒,不过走起路来毫无醉态,很快就把张安石带到丐帮分舵。榆林丐帮分舵在一家绸缎庄里,分舵主正是绸缎庄主,张安石知道,丐帮中很多人都有另一个身份,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驱逐鞑虏,只要对抗蒙古的仁义之士,都可以加'无^错^小说''m'。'quledu'。''入。
分舵主是个中年人,看上去有点发福,手里拿着个算盘,张安石看他样子想起一个人来,“铁算子”典也不清。他一抱拳道:“吉州分舵执法张安石拜见舵主,不知道阁下可是‘铁算子’。”
中年人也抱拳说道:“正是在下。原来是张大侠。久仰。听说张大侠一路追踪杨将军的孙子,不知有下落没有?”
张安石说:“我今天到此,就是为此事而来的。”
典也不清说:“里面说话。”
庄园里面很是宽大,到处都有人,看上去都是丐帮中人。典也不清说:“请各位执事到内堂商议。”
丐帮分舵一般一舵主,下面一到三个副舵主,护法四到八个,执法一到三个,那要看各分舵的人员而定。张安石一看进来十一个人,两个副舵主,六个护法,二个执法,就知道榆林分舵人手不少。想想也是,这里离边境地区不远,丐帮中人也不会太少。
典也不清在自己身边加了个位置对大家说:“这位就是近期丐帮中鼎鼎大名的张安石张大侠。”
众人都站起来抱拳道:“久仰张大侠大名。”
张安石站起来说:“各位同门过誉了,安石愧不敢当。保护一小儿都力有不逮,贻笑大方。今天来,有一事相求,昔里钤部不日将带着杨将军的孙子路过榆林,请大家行个方便。”
在坐诸人早听说昔里钤部投靠了铁木真,不过都知道以一人之力和昔里钤部都不太可能,人多当然也就不可怕了。
只听张安石又说:“这次昔里钤部带着二十血卫和众多弟子百数人,不可小觑。”
典也不清说:“血卫我们到是听说过,只不过没有交过手。”
张安石说:“我和他们交过手,个个武功高强。昔里钤部就是这支血卫的统领。”
众人都不说话,他们当然知道昔里钤部能够号称西夏数一数二的高手,那不是浪得虚名。
典也不清说:“我们也不能没有了底气,昔里钤部再厉害,三人打不过,五人打。我们人多,也有不少高手。”
张安石说:“昔里钤部到不可怕,我和典也舵主就可以和他打个平手。”
众人听张安石这样一说,心里顿时有了底。
张安石说:“我们不能让他们过榆林,他们定在边境有接应。”
典也不清说:“马上派出探子前行二十里打探,联合周边丐帮接应。我一会知会榆林守将。”
张安石听到如此安排,这才放下心来,这一放松,才觉得全身困乏。他叫典也不清来点吃的,三天没吃饭睡觉了。
典也不清马上命人拿来熟食,不由叹服道:“你才真正的是大侠。”
典也不清对下面的人说:“给张大侠整理一间屋出来,让他好好休息。”又对张安石说:“张大侠,你吃饭后好好休息一下,准备下面的恶战。我去布置。”
张安石道:“恭敬不如从命。”
张安石一觉醒来,不知道睡了好久,看了看天色,已是晚上。他来到大厅,见典也不清正和榆林分舵众执事在一起商议,看情形,似乎大战在即。
看到张安石出来,典也不清说:“张大侠,我还说命人来叫你。你来了就好。”
张安石歉意地说:“我这一觉睡得,不知道睡了多久了。我记得到的时候是晌午过后。这已经是晚上了。”
典也不清说:“张大侠能睡得着,说明相信我们。你睡了一天,没有叫你吃饭,怕耽误你。”
张安石问:“现在什么情况?”
典也不清说:“据沿途丐帮弟子报告,这帮人也进入榆林地区,照他们现在的速度,明天早上就到我们的伏击地点,离此三十里的二王坡。我们今天晚上就要进入这个地点。”
张安石问:“有什么异常没有?”
典也不清说:“据报,昨天晚上有二十来人趁夜突破了榆林东军营的隘口,十余军士被杀,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血卫。”
张安石懊恼不已,还是让他们逃跑了。昔里钤部太狡猾了。
张安石说:“我建议取消这次行动,昔里钤部和他的血卫已经出境了。”
典也不清说:“昔里钤部就算走了,他的九方堂臭名昭著,经常欺压良善,和我丐帮誓不两立,我们必须除掉他们。再说,不一定昔里钤部就走了,他如果玩声东击西也不无可能。”
张安石想想也有道理,如果昔里钤部出了境,他就算追下去,那是一分把握都没有,就是在西夏国土上,还有那么多的丐帮帮众都挡不住,何况进入蒙古?焉知救人本来就是不容易的事,何况对方武功又在自己之上,那就难上加难。张安石说:“也只能如此了。”
三更时分,典也不清和众人领着三百帮众进发。出得城来,张安石四处观望,不见两头狼的踪迹,这让他更加坚信,杨鹏举已经过了。
19。 第十九章 ; ;伏击血卫
到了伏击地点,也是五更时分,没有人。典也不清派出探子查探,回报说这帮人走走停停,好像累得不轻。
典也不清耐住性子,让这帮帮众在积雪中等待。快到晚上,众人才远远看到一队人踏雪而来。
到了近前,张安石没有发现昔里钤部的人影。
早也等不及的典也不清一声令下,众多的飞煌石、袖箭激射而出,武功低微的九方堂帮众一时着了道,倒下不少,可是里面也有不少高手,马上开始发击。典也不清指挥众人把这一干人团团围住,组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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