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查日力一招“举火烧天”,化解了杨贞的力道,虽是如此,呼查日力也暗暗吃惊,都知道他在这帮血卫中是出了名的力气大,没想到杨贞这平举的力量就让他虎口发麻,差点流血。
那边的蒙古人见这边动了手,也都齐刷刷地扑向张安石。
张安石也是速战速决的意思,一个“旱地拔葱”,一跃三米多高,一挥手,打出二十多枚银针。接着拔出背后的剑,一式“秋风扫落叶”,从上至下到落地一共都使出了十招,招招往要害处招呼。有两个武功稍低的人一个左膝盖碎了,一个右手腕中剑。
张安石一击成功,又是一招“万里雪飘”,这招在全真教剑法中七子以下会使的人不多,讲究的是心法、手法、意念的有机结合,舞起的剑花就像漫天雪花一样,煞是好看,可是正是这好看的剑花才是要命的。
当中有人识得厉害,对同伙说道:“大家注意,此人定是全真教门下,能使这招的不多,他应该就是王处一的弟子张安石。”
听他这么一说,这些人也不主动进攻,只是一味的防守,张安石一时半会也得不了手。看杨贞那边也成纠缠状态,一时半会也看不出哪边占上风。
反到是杨鹏举无事可做,津津有味地看着他们打斗。
看到杨鹏举看得入神,那两个受伤的来气了,大的打不过,来抓小的,小的同样是大功一件。于是两人在包扎好后,重又上马朝杨鹏举逼过来。
张安石看见杨鹏举不利,一个“鹞子翻身”,落在两人身后。
后面的人见同伙要吃亏,甩出几支袖箭。
张安石听到后面破空声传来,只得回身打掉袖箭。这一耽搁,后面的人又跟上来了。
杨鹏举并没有动,他不声不响地看着两个狼狈的蒙古人。
一个蒙古人说:“小朋友,跟我们走吧,我们草原有的是羊肉和牛奶。”
杨鹏举说:“怪不得大家都叫你们鞑子。你们不但杀羊、杀牛,还杀人。鞑子,鞑子。”
这个蒙古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另一个蒙古人说:“不要和他们浪费口水。捉到他好好折磨他。”
杨鹏举说:“有本事就来捉我。”说完提起缰绳,打马往壶口方向跑去。
两个受伤的蒙古也硬着头皮追了上去。张安石见事不妙,一招“遮天闭日”,逼退身前的四个蒙古人,然后又是两批银针从手里发出去。第一批直取对方脑袋,第二批直奔对方命门。那两人听到脑后有风声,埋下头,可是却没能躲过第二批银针,两人基本上同时掉下,由马拉着他们的尸体前行。
见杨鹏举暂时没有危险,张安石又转身和这四个蒙古血卫恶斗在一起。
3。 第三章 ; ; 九方堂主
双方久战不下,大家心里都焦急。呼查日力心想这里到底是杨贞的地盘,如果再纠缠下去,对他们肯定不利。杨贞今天出来只是来看看,也没有通知任何人,不知道自己的人马得到消息没有。还有他和张安石只能和对方战成平手,如果对方再来人也话,后果不堪设想。
杨鹏举见没有人追他,他又骑着马优哉游哉地又返回来了。他一直在考虑先生给他说的《遥望中原》的后半阙:兵安在,膏锋锷。民安在,填沟壑。叹江山如故,千村寥落。保日请缨提锐旅,一鞭直渡清河洛。却归来、再续汉阳游,骑黄鹤。这到底是什么招数呢?
呼查日力看了看四周,天色也向晚,不能再缠斗下去了,忙抽身发出一支响箭。
看着呼呼升起的响箭,杨贞大叫不好,加紧进攻,想在短时间解决战斗。这些人好像知道他的心思,不和他正面冲撞,只是一味的游斗。张安石也暗暗叫苦,看来今天要脱身有点难了。
不多时,有马蹄声响,听声音应该在十数骑。看来是蒙古援军到了。
张安石一招同归于尽的打法“石破天惊”,将手中长剑全力掷出,左下首的那个蒙古血卫听到自己同伙来了一愣神的功夫,让张安石看出破绽,一剑洞穿。张安石随着剑穗拉无错小说 m。(quledu)。com出剑,又是一招“回马枪”中悟出的“回马剑”向身后扑过来的这个血卫喉咙点去,同时侧身躲过血卫的刀,剑道却没变,正中这个血卫喉咙。
剩下的两个血卫没想到在电光火石间两伙伴同时毙命,心中大骇,斗志全无,不过还没来得及转身,就感觉到喉咙一凉,气就不从嘴里出来了,和着血从喉咙破口处涌出。
没等后面这两个血卫倒地,张安石使出“流星赶月”轻功,跃到杨贞面前,挡住呼查日力递过来的刀说:“杨大人,你快带鹏举走。”
杨贞说:“你带鹏举走。我挡住他们。”
张安石着急地说:“大人,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你是隰吉便宜经略史,这里的军民不能没有你。快走,再不走就没时间了。”
“已经没有时间走了。”后面一个声音冷冷地说。
张安石听到马蹄声应该还在十米之外,这人已经到了,看来此人轻身功夫在自己之上。到了都没发觉,武功更是高不可测。
呼查日力看到来人,高兴地说:“昔里统领,你来了就好了。这两人难缠。”
张安石听到来人姓昔里,也猜到此人是谁,没想到堂堂西夏国内数一数二的高手都被铁木真网络过去。
张安石说:“来人可是昔里钤部?”
昔里钤部说:“不愧是王真人门下,到有几分见识。看在王真人面下,我不为难你。你走吧?”
张安石说:“我自知不是你对手,可是我还懂得食之父母,忠人之事。我既然追随了杨大人,定当以杨大人为重。”言下之意,你昔里钤部不过是个卖主求荣之辈。
对于江湖中事,杨贞也知道不少,怪不得这帮血卫在这里出现,定是昔里钤部从西夏国借道过来的。要知道从这里到吉州都是好几十里地,一路过来并没看到陌生人。
杨贞说:“昔里统领,久违了,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西夏国顶尖高手,九方堂堂主都会卖主求荣。”
昔里钤部说:“良禽择木而栖,西夏国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气势,正如你们大金也成没落一样。杨大人,我劝你还是趁早作出选择。”
杨贞说:“是的,我们大金是没有往日的威风,才让这帮鞑子欺辱。可是我生为大金人,死为大金鬼。”
说话间,昔里钤部带来的人都到了。这些人中,有的不是蒙古人,应该是昔里钤部手下的人。
昔里钤部说:“我也不和你逞口舌之利。动手吧。”
又对他的人说:“你们捉住那小孩就是,我个人来对付这两人。”呼查日力几人听到昔里钤部如此说,就朝杨鹏举扑过来。张安石顺手打出几枚银针,接着向杨鹏举靠近。昔里钤部当然不让张安石有机可乘,一支判官笔点向张安石人中穴,张安石被迫回剑削,没等张安石的剑碰到判官笔,昔里钤部又转而攻击张安石的“期门穴”。
见张安石招架起来有点吃力,杨贞和身而上,双锏并在一起。他的这锏可以在马上用,也可以在马上当点穴兵器用,也就是说可以粗犷,也可以细腻,这就是杨贞锏的与众不同。可是昔里钤部专攻的就是点穴,所以他的造诣方面要比杨贞要高。这样三人就打了个棋鼓相当。
这时,远处又过来一彪人马,看样子人数不少,杨贞明白,这是自己的队伍来了。
再看杨鹏举,一骑跑在前面,多骑在后面追。杨贞此时无暇分身,是福是祸,只能看这小子的造化了。
看到杨贞的军队就要到来,昔里钤部说:“你们往西夏方向撤退,我断后。”
看着带来的人往杨鹏举方向追过去,昔里钤部心想抓不到老的也好,抓个小的回去也好给木华黎交差。
这个主意是他在木华黎面前出的,他说,给他一支小股部队,把杨贞刺死,杨贞的队伍就垮了。
木华黎很是赞同,他也知道杨贞是块硬骨头,如果用这种方法能致他于死地,从而兵不血刃,也未尝不是种好办法,于是给了他十五血卫。昔里钤部本想潜入隰州找机会下手,自己带人先走前面,怕别人认出他们是蒙古人,十几个血卫走后面。没想到反而是后来的人遇上了杨贞。
来人正是杨贞的大儿子、杨鹏举的父亲杨克义,一袭白袍,一杆亮银枪,领着三百精兵掩杀过来。看到父亲和他的门人张安石正合力战着一个精瘦的老头,这老头的武功路数却是西夏九方堂的招式,他也清楚眼前这人的身份,要不凭父亲和张安石的武功都拿他不下。他大吼一声,一招“青龙出水”,直点昔里钤部面部。昔里钤部本来和两人对战就略为吃力,加上忽如其来的一枪,顿觉呼吸困难。他毕竟是一方堂主,临危之际,使出他的成名绝招“九九归一”,这招是把和对手攻击他的力转化到他的判官笔上,然后集中力量对准当中的一人,如果对手的力量强大,他所聚的力量也就越大,这个人受到的冲击也就越大。
杨贞当然知道这招,中间把力撤消,并对杨克义大喊:“克义小心。”
杨克义既然都知道他是谁,哪有不认得这招的道理,硬生生把枪收回,斜着朝旁边闪开,让昔里钤部这招落空。
昔里钤部看一击不成,自知再战下去,定是完败,忙使出他的救命绝招“一石九鸟”,一瞬间,三人全笼罩在他的判官笔下,三人只好后退,昔里钤部趁机后跃,几跃之后,也在数十米开外。
张安石话也没说,紧跟着追了上去,杨鹏举还在前边,他是他带出来的,不能容他有任何闪失。如果杨鹏举真要出了事,就算杨贞父子不批评他,他都会忧闷而死。
杨克义见张安石追上去,大为不解,问杨贞:“父亲,这张大哥追上去做什么?他根本不是昔里钤部的对手呀?”
杨贞说:“鹏举让他们追往壶口方向了。他是去救人。”
杨克义大吃一惊:“你们怎么把鹏举带出来了?”
杨贞说:“内情回家再说,你马上带二百精兵追上去,务必把鹏举抢回来。我回隰州布置防务,鞑子兵不日就要打来。”
4。 第四章 ; ;坠入狼窝
全真教武功以轻灵见长,轻身功夫是这类武功必要的基础,要不无法和对方游斗。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要内力,不管是招数还是轻功都得要内力才可发挥出来。
昔里钤部轻功本就在张安石之上,加上又先跑了一阵,张安石被远远地甩在后面。他不敢怠慢,小主还在前面,他只得拼尽全力飞奔。远远看见前面一骑往龙王山崎岖的小路,昔里钤部已经跃过后面的几骑直扑杨鹏举而去。张安石心急火燎,看着杨鹏举就要落入昔里钤部手中,后果不堪设想,一下大急,一口鲜血喷射而出,看着奔腾呼啸而来的黄河水,他的心凉到了极点。
这时,不知道是杨鹏举故意跳河还是马失足落水,张安石看到杨鹏举从峭壁上连人带马掉进滚滚的黄河水,旋即不见人影,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到马头露出来,它看情况不对,挣扎着往边上游,可惜水流太快,没有任何机会。马头过去有三百米后,众人才看到杨鹏举的脑袋瓜子从水里冒出来,看来他是不想挣扎,一条直线奔壶口而去。
看见杨鹏举朝下游而来,张安石返身回跑,昔里钤部他们也调转身追回来。张安石又喜又惊,喜的是杨鹏举没有落入昔里钤部手中,惊的是一个小孩从三十米的高度落下去焉有命在?不过现在顾不了这么多'无^错^小说''m'。'quledu'。'',就是尸体也得第一时间找到。
杨克义领着二百精兵一心追赶,没有看河中的人,看见张安石又飞速往这边奔来,他知道有变故,远远地勒马问:“张兄,出了什么变故?”
张安石边跑边说:“鹏举掉进黄河,冲到下游。”
杨克义也是大惊,掉下壶口,凶多吉少,鹏举命休矣。但还是调转马头,让众人回转搜寻,有一分希望都不要放过。
好在现在是十月,河水已经过了她迅猛的汛期,找寻的机率大大提高。
却说杨鹏举看见后面的人不停追来时,他慌不择路,打马跑上龙王山崎岖不平的羊肠小道。这马在平地上都跑不过昔里钤部,到了山上,就更不是对手了,杨鹏举当时见昔里钤部离自己不足三米的时候,他记起了爷爷的话:宁死不当亡国奴,宁肯站着生,不可跪着死。他想起了人人敬仰的岳元帅,想起他的《满江红——遥望中原》,兵安在,膏锋锷。民安在,填沟壑。叹江山如故,千村寥落。保日请缨提锐旅,一鞭直渡清河洛。却归来、再续汉阳游,骑黄鹤。这到底是什么招数呢?为什么先生都参不透?如果参透了,我现在不是不用受这帮人的追杀了吗?
眼见要落敌手的杨鹏举,把马一带,一头扎进震耳欲聋的黄河水。他呛了几口冰凉却又满是泥沙的母亲河的水后,伸出头,看着两岸高耸的峭壁,又看到岸边一闪而过的人群,都想着朝岸上游,可是他的力量和大自然比起来太小了,根本就无法游出这湍湍洪流,任由河水带着他到了五十多米宽的壶口。现在没办法了,冲下去是死是活,听天由命,他又想起了:兵安在,膏锋锷。民安在,填沟壑。叹江山如故,千村寥落。保日请缨提锐旅,一鞭直渡清河洛。却归来、再续汉阳游,骑黄鹤。
杨鹏举掉落壶口时,那响彻方圆几里的轰鸣声让他心神一震,飞速流下的河水不时让他看到暮色里的蓝天,就是看到水花溅得老高的河面,不远处是郁郁葱葱的树林。渐渐地,杨鹏举什么都不知道了。
杨鹏举醒过来,听见四周寂静,腹中肌渴难耐,脸上有热呼呼的东西,他一睁开眼,借着月光看到几颗饱满的肉头掉出毛茸茸的腹部外,他也不管了,伸出嘴不停地“吧唧”。吸了这颗又吸另一颗,直到吸完,杨鹏举这才感觉浑身有了力气,不过也感觉到浑身散架般的痛。脑子里一片浑沌,到是记起了一首词:兵安在,膏锋锷。民安在,填沟壑。叹江山如故,千村寥落。保日请缨提锐旅,一鞭直渡清河洛。却归来、再续汉阳游,骑黄鹤。这是谁写的?我是谁?这是哪里?
想到这里,杨鹏举不顾浑身疼痛,慢慢坐起来,看着给自己吃饱喝足的是谁?坐起来后,杨鹏举看到眼前坐着的是高出自己一头、全身灰色毛、一双精光的眼里露出爱母般慈祥的狼。
杨鹏举问:“你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
母狼看了看杨鹏举,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杨鹏举说:“你的舌头好粗糙哟,舔得我生痛。”
母狼也不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