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雅神龙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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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雅神龙传- 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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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尽情狂欢的良辰美景,耳中却传来才女轻柔的声音道:“陪我走几步好吗?”
  “佳人有约,求之不得!”我说着弹身而起。
  柔软的沙子把脚底搞得痒痒的,我像个小孩子一般奔跳起来,追逐着不断冲上海滩的浪潮。才女静静看着我疯疯癫癫的样子,不紧不慢跟在后面。我突然拔刀狂舞起来,时而跃空飞刺,时而横挡疾扫,时而曲折重叠,时而气贯长虹、飘逸百米,用自己的方式刻画岳飞的“还我河山”。
  等我把自己也认不出的书法作品写完,燃烧的篝火已是远方的一点萤火了。我在沙滩上坐了下来,静静审视着自己的杰作,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豪情与壮志。才女轻轻坐在身旁,一脸沉静如水,抬起星眸凝望着当空的皓月一轮。海风吹起她的长发,几欲飞天奔月的嫦娥,特别的迷人。我枕着手缓缓躺倒,头顶白色的银河清晰可见,一时兴起,讲起了牛郎与织女的故事。
  故事讲完,才女却没有丝毫反应,隔了很久才喃喃道:“问世界情为何物?”
  “直叫人生死相许!”刚冲口而出下半句,面前立即出现一张艳光四射的脸,两只眼睛闪亮如天上的繁星。我苦笑着甩了甩脑袋,仿佛要把所有烦恼甩出头颅。
  她慢慢转回身子,背着我突然道:“胆小鬼!”
  我胆小?一股热血猛冲脑际,双手疾伸而出,却在她腰肢体毫厘之差生生收住,收紧的五指“咯咯”直响。我突然看到两颗硕大的黑宝石,竟是贴鼻相对,立即嗅到一股如麝如兰的香气。双手不由控制一跳,立即感觉怀中一片滚烫,几乎是同时,唇部传来一种无比美妙的触觉,浑身一颤,脑中轰一声,炸了。
  我感觉自己全身窜起火苗,顷刻燃烧成熊熊大火,又很快变成一捧灰烬。灰烬却凝成轻舟一叶,闯入风暴中,立时在狂风暴雨的袭击下团团疾转。狂风掀起层层波浪,一波波袭击着小舟,一层比一层猛烈,一波比一波狂浪。小舟在惊涛骇浪中时隐时现,仿佛随时都会颠覆,却终于没能倾覆。风暴逐渐退去,小舟缓缓驶入风平浪静、阳光普照的港湾
  仿佛一场春梦,但酒醒的我还是捕捉到了残留的体香,心中顿如打翻了五味瓶,不知什么滋味。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要是知道会发生这事,还会这样喝酒吗?我不知如何面对才女,不知如何面对自己,也不知该如何面对若蓝与丽萍。
  醉酒的大侠们还沉浸在睡梦中,横七竖八地堆成一团,地面一片狼藉。我没见到才女,却是采摘醒酒的药草去了,一看到我立即红着脸慌乱地躲开眼神,不敢直视。醉大侠们终于醒来,却一个个捧着头直摇晃,在才女的药汤下才很快好转,但是再也不敢与我拼酒。
  三天后,我们继续航行,却有幸在近海看到了鲸鱼,激动得他们连声大呼小叫。那是一条成年虎头鲸,身子比我们的船只还大,黑色的脊部还真像一座小山,的游过后的海面出现一条几十米长的水道,很长时间都没有消失。“噗”一声,一股水柱冲天而起,让大家兴奋地喊叫起来,鲸鱼却慢慢潜入水中,再也没有露面。
  放倒有感情!此话实在不假。自从有了肉体关系后,感情可谓突飞猛进,我知道了才女的很多事情。原来她本斩绝情欲的修道人,是那曲凄美婉绝的《虞美人》打动了她的心,也成为下定最后决心追随一生的原因,让我受宠若惊之余直苦笑。
  又经过一个多月,沿途看到的堡礁、岛屿多了起来,航行的方向也慢慢偏向了西方,我就知道我们所处的位置应该是阿拉斯加湾了。随着气温的持续下降,大家都穿上了厚厚的动物毛皮,但还是有人生起了冻疮。我们几次上岸,其中一次还差点被原始人用毒箭射杀,那箭头涂的不知什么毒顷刻就可以至人死地,令人不寒而栗。
  因为近海岛屿众多,动辄有触礁的危险,我们装满补给,远离海岸朝西航行。半个月后,我们在靠近岛屿获取补给的时候遇到了原始的海盗,他们仗着人多,用豆荚似的小船群起而攻。为了得到帆船,他们没有使用火箭,这就给了我们机会。候比如猛虎出山,剑舞如网挡掉劲箭,向敌人跃空杀去,把海盗头头活生生捉了过来。我们挟贼头以令众海盗,还黑吃黑地把贼窝给清洗了一遍,满载而归。
  我不知道看到的是阿留申群岛还是千沙群岛,但随着航行方向逐渐偏南,气温又慢慢上升了。一个月后,气温转暖,海水的温度也不再那么刺骨,种种迹象表明离目的地不会很远了。虽然凭借《看云识天气》,多次与风暴擦肩而过,但并不很结实的船只还是露出了疲态。
  “会飞的鱼!会飞的鱼!”外面突然传来兴奋的大叫,大家立即夺门而出。只见平静海面跃起一道道蓝光,划出道道优美弧线,斜斜插入水中,委实让人赏心悦目。咦!附近的水面突然跃起一群,利箭一般向着我们射来,快得大家几乎来不及拔剑。随着“劈劈啪啪”一阵响,甲板上就下起一场飞鱼雨,煞是壮观。
  我一伸手,凌空跃过头顶的一条就落入了手中。只见飞鱼长相奇特,长长的胸鳍一直延伸到尾部,整个身体像织布的长梭。五彩缤纷的脊翅滑滑韧韧的,几乎占了身体的三分之二我突然激动地仰天大笑起来,看着大家莫名惊讶的目光道:“这是生长在东海海域的一种特殊鱼类,也就是说我们已经接近目的地了。”大家立即欢呼起来,历经几个月的海上漂泊实在让他们向往陆地。
  傍晚,我们在船舱举行飞鱼宴庆贺。我看着一个个喝得脸红脖子粗的,端起酒杯刚准备再灌侯比一杯,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寒毛直叮,立即起身走出船舱。海面风平浪静,但我借着微弱的星光,看到头顶乌云正剧烈翻滚,瞬息万变。天有不测风云!我心中一沉,一声大吼仿佛晴天霹雳,人影立即从门窗射出。所有人各就各位,迅速调转风帆,划起长桨,朝着正北疾驶而去。
  还没驶出多远,狂风卷起,船只剧烈摇晃着高速飞驰起来。风狂啸着一阵比一阵劲,惊涛骇浪迅速变成了滔天巨浪,船体剧烈颤抖着摇如山倒。我突然看到一个小山高的巨浪袭到,当机立断,猛拔刀往仅存的主桅砍去。“咔”一声,两个人才能合抱的主桅应声而断,身子立时没入浪涛,感觉抓着船舷的手一阵大力涌过。
  船只迅速弹出水面,这才发现自己挂在了船外,立即收刀入鞘,躬身窜上甲板。我不管睁不开眼的狂风,用上内力声嘶力竭地发布着随时弃船保命的命令,躲过一个浪头,透过指缝的目光终于接触到了缩成一团的娇小黑影,心中一热,伏下身子,猛一脚蹬在船舷。身子疾速前滑,却还是被狂风吹斜,手一长立即够着一个颤抖的身子。
  凤雏全身冰凉软绵,肯定又是晕船了,但在我环抱中很快停止了颤抖。我知道她不会游泳,万一小船真的颠覆,也只有我有余力救她。我们时而被高高抛起,感觉火箭起飞般的超重;时而跌落万丈,感受一脚踏空,坠落深渊般的失重,船体更是“吱吱嘎嘎”响着“啪”一声巨响,立即感觉船体分崩离析,身子被冰凉的海水包围。
  啊!这样让我如何游泳?我这才发觉凤雏八爪鱼一般紧紧抱着我,还剧烈挣扎着,而自己手脚被锁得根本不能动弹。惊恐的我脑中灵光一闪,嘴唇立即接触到两片冰凉,用舌头撬开她紧锁的牙关,立即把精纯的先天真气度了过去。她很快停止了挣扎,身子也放软了,看来还没白修这么多年的道,虽然她的特长是才学与见识。
  获得自由的我手脚并用着,立即浮出了水面,立即感受风的呼啸、浪的肆虐,托着凤雏在滔天巨浪中寻找其他人。来得猛的往往去得也快,我们与惊涛骇浪搏斗两个小时后,风暴终于退去。我们循声找到了抱在半块龙骨上一脸苍白的候比,到天亮又陆续找到五个时隐时现的头,加上先前的两个,还少了三个。我们在飘满破碎木条的海面又搜索了近一个小时,终于没能发现三个水手的踪影,不得不放弃努力。
  虽然已经是夏季,但这里的海水还是冰冷,却连我的目力也没能看到陆地,这样下去我们能坚持咦!我放开凤雏,无声潜入海面,凝聚至寒内气,朝着黑沉的海底一掌排空而出。一股大力涌来,身子被托着破水而出,只见自己骑在一块巨大的浮冰上,窜起几米高。“啪”一声,水花四溅,比船只还大的浮冰稳如岛屿,看得大家目瞪口呆。我一声长啸惊醒了他们,激动地纷纷爬上冰块来,也只是吃水稍微深了一点而已,立即暴起一阵获救的欢呼。
  我用炙热的内气在冰块上掏出冰舱,里面居然冰冻了很多的鱼儿,大家也兴奋地动手,用飘满海面的木板作垫以隔绝寒气。几个小时之后,简陋的藏身之处就成了,还没从晕船中恢复的凤雏就躺了下来。我们用收集的木头生火烤鱼,都吃得津津有味,只是失踪了三个同伴,大家都是心情沉重。我们用自制的桨划动浮冰,但速度实在太慢,用炙热内力把冰块削成梭形后,速度才令我稍为满意。
  我们朝着正北日夜划桨,一路对浮冰修修补补,倒也成了船的模样。七天后,我在水天一色间看到一点淡淡的黑点,立即兴奋地扯起破锣嗓子大声呼喊起来,其声音之响足可惊天地、吓鬼神,大家捂紧耳朵才能稍稍忍受。如果连这样的巨响也听不到,那就是一帮聋子了,而既然听到怎么也过来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才能发出如此巨大的声音不是?
  真是船只!我们一时激动如冬天里穿上了棉袄、黑暗中看到了灯泡、饥饿中吃到了面包。来船虽然不大,但看造型应该不会比我们打造的差多少,也怪不得小日本也能够到达玛雅。船儿很快驶近,高高的船头立即出现十几个留着长发的武士,都是一脸的惊讶诧异,愣愣地看着们这艘特殊的船只。
  船头传来一阵叽里咕啦,我听到的分明是日本语,难道已经靠近日本了?我听不懂他们鬼叫些什么,只让凤雏抬起头来,立即有武士流下哈喇汁来,我就知道成了。果然!色心驱使着他们抢着放下垂梯来,我们从容登船。
  凤雏一上船就遭受肆意强奸的目光,对我们九个大男人却视而不见。我不由暗骂蠢蛋,孔子曰“食色,性也!”好色本是男人天性,这本无可厚非,但有必要表现得畜生般赤裸裸吗?就是想怎么怎么样的,也先得把目光放到我们九个护花使者身上,好好研究一番不是?见惯大场面凤雏一脸括然,仿若无物。候比却连连给我使眼色,但我看不急动手,应该还有更好的船提供我们去中国。
  我们因为凤雏而受到贵宾档次的招待,沐浴更衣后的凤雏更是显得丽质天成、风华绝代,让一群色狼看傻了眼。我知道中国与日本向有往来,就用家乡的土语开口说话,他们都是一惊,立即交头接耳起来,我就知道马上就会有通晓中国语的日本人了。
  还没半天,我们就看到了陆地,很快在一个船桅如林的港口靠了岸。船还没停稳,拖在后面的冰船就吸引了一群人围观。我看着停靠在旁边的超豪华七帆大船,对候比使了个眼色,他立即心领神会地微微点头。
  我们跟着下船上岸,武士们立即头抬得半天高,人群却自动让出一条路来。上了码头就是繁华的大街,看得大家眼前一亮。我停下脚步,用手势表达着众手下还是第一次来日本,想自己到处看看热闹,我与凤雏去见不知什么的权贵。他们哈哈笑着,立即有人递了一个鼓鼓的钱袋过来。我笑着用玛雅语直白地吩咐他们控制看中的大船,等我们回来。
  我一看七个武士守卫的大门就知道要见的不是一般的权贵,我们在豪华的客厅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该死的主人才带着一大帮人出来。那是个一脸笑意的中年汉子,相貌并不出众,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很难从其眼中看出真正所想,显然城府极深。我注意到他身后标枪一般站立的两个武士,眼里神气内敛,已经达到超级高手的境界。
  他看着我君临天下的微笑,微微动容,目光立即落在凤雏绝世丽容上,微微一惊。他看着我们说了句鸟语,旁边的文士立即开口道:“欢迎来自中原的贵客,不知怎么称呼?”
  “在下易翔,这位是内人凤雏!”我信口开河道:“在下奉皇命出海寻不老仙药,遭遇风暴,幸得将军救援,在此谢过,不知将军如何称呼?”
  凤雏立即转头看我,眼中的激动与深情不言而喻。那将军却没有答,只是横了文士一眼,文士立即开口道:“将军菅原道真,现任遣唐使。”
  我不知遣唐使是什么官职,但菅原道真这个名字还是看到过的,在日本历史上是大大有名的人物,至于到底如何个有名法,倒也不太清楚。他哈哈笑着道:“易少侠、凤小姐请随我入座,我们边吃边谈。”
  凤小姐?我怎么觉得这称呼有点怪怪的,按惯例这是对未婚女子的称呼,他这个派遣到大唐的使者该不会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吧?我给凤才女一个自信的微笑,跟着进入一个大厅。大厅中间是一个巨大的表演台子,旁边放着总共七个踏踏米,我们按示意入坐右首。
  菅原道真让翻译着一个一个给我们介绍,什么龟田太郎、猪上三太、犬伏一郎等等,已经基本学懂中国语的才女当场用玛雅语轻声问道:“他们的姓名怎么这么怪?”
  我轻声回道:“这是一个好战的民族,由于连年的战争让人口越来越少,天皇就下了一道诏书:所有男人,不论何时何地,都可以随便跟任何女人发生关系,以保持人口的出生率。就这样,很多女人被很多男人”无论何时何地“后,生出的孩子都不知道应该姓什么,然后就出现了井上、田中、松下之类的怪姓。
  才女正一脸惊疑,菅原道真击掌打断了我们说话,只见一班艺妓鱼贯而入。她们戴上面具,咿咿呀呀不知鬼叫些什么,凤雏却专心看着。我考虑着是不是要取下菅原道真的项上人头,虽然也算是帮了我们一个小忙,但我身上流淌的是中国血,南京大屠杀的深海血仇不能忘,不能忘!民族大义当前,一切个人恩怨都得放下不是?我痛定思痛,决定大义灭亲。
  啊!已经是第三个节目表演结束了?我听着凤雏耳边轻轻提醒,不由一愕。站在菅原道真左边的武士突然出列,说了一句不知什么,文士看了将军一眼,道:“左管要求决斗!”
  “决斗什么?”我惊讶道。
  我从文士翻译得到一句答复:“只有勇士才配美女!”
  什么?连别人老婆也要暴力抢夺,这还是人吗?我看着闭着双目养神,仿佛没有听到的菅原道真,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一群畜生,而所有畜生组成的民族肯定是一个劣等民族,我想希特勒如果把种族灭绝政策定在这里,那肯定能流芳百世,绝不会再遗臭万年。才女是一脸铁青,怎么也该相信了我对日本姓由来的诠释。
  唉!老虎不发威,还真被当成病猫了!我自信地拍了拍凤雏肩膀,从容踏入台子,冷冷道:“出刀不留情,留情不出刀,左管注意了!”说着缓缓拔出迎风一刀斩,刀身明亮一如武士精亮的眼神,半睁半闭闪动着鬼魅的灵幻之光。用日本武士刀斩杀日本武士狗,也算是用到点子上了。他们看着我手中的刀,脸色立变,连死尸一般的菅原道真也立即睁开了眼睛,看来刀的来头不小。
  我一试就知道不可能用精神力摧垮他的意志,索性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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