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菅原道真也立即睁开了眼睛,看来刀的来头不小。
我一试就知道不可能用精神力摧垮他的意志,索性就这样随随便便站着,一如锄地而稍息的老农,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他半闭的双眼精芒闪烁,盯着我一举一动,却不敢冒然进攻。
对视一分钟后,提出决斗的他终于挂不住面子,狂叫着一步跨前,手中的刀却凝而不发。我集中所有精神力,全力监视着他身体每一个细微的变化,内气高度凝聚手心。1。3米1。1米1。05米1米,就在距离到达武士刀所及的一刹那,一道寒光突然暴起,亮如白昼,令人睁目如瞎。
“唰!”一声轻响,我就知道凭着些微先机,一刀立威。我们擦身而过,他终于没能发出那凝而不发的一刀,也没能收住步子,又往前踏了三步。我听到身后传来喉咙冒气泡的声音,所有武士唰一下站了起来,手按佩刀怒目而视。“啪!”一声,挑战的武士终于轰然倒下。
我一脸没有表情,看着右边一脸冷然的武士,道:“掠夺他人妻女的畜生,杀无赦!”
菅原道真脸上横肉一颤,一声冷哼,喝道:“杀!”
“慢!”右武士一声暴喝镇住了已经拔刀出鞘的众武士,却跪在菅原道真身前道:“将军,我们不能坏了规矩,请让我上!”
这还算一条汉子!我看着冷静走来的武士,无表情道:“天下没有比我快的刀!”
他一声暴喝,一道寒光闪电般窜出,在空中绝杀成无数刀影,虚幻莫测、凌厉诡秘,天罗地网般向我罩来。果然有些门道!我一步一步后退着,凝聚精神力,终于看到刀的移动。手突然一动,一刀暴起,“叮”一声清音,他立即疾步后退着,在我高度凝聚的至寒之气下吃了大亏。我第六感立即察觉主座的菅原道真起身欲退,反掌信手一挥,武士刀脱手飞出。
“啊!”身后传来一声女人惨叫,我惊讶转身,立时愕住。这这不那沙漠中与我有一夜情的神秘美女?怎么也没料到会在这种场合相遇,她不可能认识我这个模样,但我认识她。只见武士刀深深插入她的胸膛,却紧紧抱着缩头乌龟的菅原道真,眼睛里没有一丝悲伤。她是菅原道真的什么人?我突然觉得一阵心力憔悴,没了丝毫杀戮之心。
来自她的刀就回归于她吧!我叹了口气,转身看了眼全身发青、浑身颤抖的右武士,拉起凤雏的手走朝门走去。我一扫众武士软绵绵的手,应该清楚知道动手的唯一结果就是死,没有缩头乌龟的命令哪会动手!我就在跨出大厅门时,突然停下脚步,背着他们道:“别人的东西不要拿!请把这一句教给你们下一代。”
我推开门走出大厅,走出将军府,没有碰到任何的拦阻。
第十一章 梦回千转
我们到了港口,候比他们老早控制了船上的所有人,正望穿秋水般等着。船上除了二十八个水手,还有十三个武士与一个小孩,甚至还有九个艺妓,候比正是控制了那个小孩才逼迫所有人就范的。人多也热闹,我让全部带走。
虽然语言不通,但那小孩应该是什么权贵咦!这艘不会是菅原道真这缩头乌龟准备出使大唐的船只吧?找来掌舵的水手长,画了简单的地图让辨认,还真认识去中国的水道。也就是说那十三个武士根本是没有丝毫用处,却可能带来麻烦的废物。我在比划给水手长一点小小承诺的同时,吩咐把武士抛下大海喂王八,留下那小孩就成了。
咦!想不到凤雏伸手阻止了我的命令,一脸求情地轻轻摇头。我知道她又婆婆妈妈了,皱眉道:“凤大家这么快就忘记这是怎样一个民族了?也忘记了刚才是怎样对待我们的了?”
看她还是摇头,心想也是,有些事还是不要做得太绝的好,就道:“为了体现我们的仁慈与宽厚,每人免费赠送一个救生圈,要再有什么人拦阻,先杀再丢出去!”这下还真没人再阻拦。
丢掉那些武士后,我觉得船上干净多了。我们也没虐待那小孩,相反可以自由人一般行动,只是他对我们实在怕得很,老是一个人缩在房间里。不过,那九个艺妓让我赏给候比他们了,这一个个都是正值壮年的汉子,这么长时间没那个那个的,憋着也不是办法不是?
我们绕着航行了半个多月,终于看到了久违的中国大陆,倒是船上设施齐全,一路来一点也不觉得辛苦。随着船只慢慢靠近,热血就在胸膛沸腾起来咦!我立即指着右面让往那个方向航行,因为我从群岛的安置与山体轮廓分辨出,舟山的沈家门渔港就在那里。
船只很快靠近,那肯定就是著名的沈家门渔港,但我看到现在还是一个低矮房子的小渔村,我能指出当时与王大峰他们一起牛饮狂吃夜排挡的地方,但现在还只是一片滩涂,不由失望地吩咐让船往钱塘江方向航行。
我们穿过金塘水域,第二天正午就到了钱塘江口,沿着钱塘江一直往前航行,到傍晚就到了“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杭州城。我们在桅杆林立的码头靠岸,大概就是南星桥一带。他们的任务算是完成了,送君千里,总有一别!我准备把船只与财宝留给他们,自己独自上岸去西藏的纳木错。
我还没把想表达的说清楚,才女的泪水就“哗啦啦”流下来了,候比他们的态度也十分坚决:跟着我,直到我从这个世界消失。也罢!那就搬运些最值钱的上岸,还集中小孩与所有人,苦口婆心教训了一顿,我总不能对妇孺与免死承诺的水手下毒手吧?虽然是我最痛恨的日本鬼子,但终究还是人不是?只是所有人对我教训的内容都是不太摸得着头脑。
杭州就是杭州!就是现在的杭州城也是那么富有诗情画意,让我眼睛一亮。他们更是张着嘴有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这里毕竟与热带雨林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天地,那红花绿草没有一样是他们认识的。才女更是痴痴呆呆地看着江南水乡的迷人景色,估计怎么也没料到风景还可以优美到如此程度吧!我们这身打扮实在太招惹人眼,特别是绝色的凤雏,那简直是光芒四射。
到上了大街,他们又被城市的繁华给震撼了,就是兀阿也无法与杭州比拟一二。所谓繁华就是购物,而我们刚好最多的就是金银财宝,立即重金购买了两辆豪华马车与七匹真正的高头骏马。我又带领大家进入成衣店选购衣物,这从来都是女人的专利,不料一帮大男人竟然也这么有兴致。我出了店面在外面等候,百无聊赖中引首四望,打量着千年之前的杭州城风土人情。
咦!我突然远远看到一个千万遍梦中出现的美丽侧影,她正乘上一辆超级豪华的四辕马车。这不若蓝?心中的激动无以复加。“等我!”我朝着店内一声叫,也顾不得惊世骇俗,身子一跃十丈,同时用上无上内力,吼着道:“若蓝!”
仿佛晴天一个霹雳在空中炸响,刚刚启动的马车立时一顿,侧窗伸出半张朝思暮想的脸容。果然是若蓝!我一声欢叫,孩子看到心爱的玩具般往马车扑去,还大声叫道:“若蓝,是我,易翔!”
“大胆!”一个声音耳朵暴响,随着声音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突然挡住了视线,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一大群如狼似虎的武士。
我立即冷静下来,一个千斤锤,身子几乎垂直落下。这才看到所有行人正裂嘴傻傻地看着我,旁边一个酒店伙计打扮的年轻人嘴巴里还念念有词:“打雷了!打雷了!”,脚下却是一坛稀巴烂的酒坛,耳朵又传来孩子大声的哭泣,这都是我造成的后果?
“这是建阳公主坐驾,任何人冒犯都是死罪!”虎背熊腰大汉语气客气,但威胁的口吻不言而喻,估计不是忌惮我表现的超人般实力,肯定让乱刀斩杀了。也应该是我糊涂了!若蓝绝不可能出现在这个时空,就算一摸一样的容貌,也定是我认错人了,何况就算真是若蓝的身体,而没了若蓝的记忆,那也不是我的若蓝了。
我叹了口气,有些丧魂落魄地缓缓转身,朝着成衣店走去。还没走出两步,后面却传来一个动听的女声道:“公子请留步!”
还有什么好留步的?看到她仿似若蓝的脸,只能徒惹我伤感而已,有气无力道:“在下认错人了,冒犯之处,还请公主原谅!”说着只顾自己前行而去。
咦!成衣店怎么围了这么多地痞流氓之类的?啊!我高人一等的个头立即看到了被围在里面的凤雏、候比他们,正剑拔弩张对视着,也就差动手了。我立即猜测到了怎么一回事,双手一分,人群立即向两边挤压,开出一条路来。
“怎么回事?”我冷静问着走近道。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执绔子弟模样的家伙歪着头的道。
我哈哈一笑,冷冷道:“在下刚好是这位美人的护花使者,老弟你说有没有资格问一句?”
“这娘们本王爷要定了,你开个价!”他看着凤雏舔着舌头,那下贱的模样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这模样也王爷?这年头王爷比狗屎还不如!我笑着道:“王爷请借一步说话!”
“本王爷光明磊落,有什么事这里说!”他还真摆起了王爷的派头。
“有些话明着说来,怕会破坏王爷你在美人心目中的完美形象。”我道:“再说王爷这么威风凛凛,人多势强,还怕与草民旁边说一句话不成?”
他满意地点点头,一声吆喝,自动让出一条道来。我们走了十几步,来到两个店面的角落。我装着神神秘秘左右四顾一阵,压低声音道:“王爷,不瞒你说”
他立即凑近头来,我双目窜出一道神光,立即控制了那不堪一击的心神,催眠着道:“我说什么,你就说什么!”我说着一顿,立即亲密地搭着垃圾王爷的肩膀,暴发一阵大笑,在他耳边轻念着道:“原来是易老大!想不到这一别就是十年,想煞小弟我了!一想起当年跟着老大你混的日子,小弟我”
他一阵鹦鹉学舌,却是像模像样,只见他马上使劲掌着自己的嘴,口中念着道:“是小弟我不对!我该死!我下流!我无耻!我不是人”
我苦笑着摇摇头,又连连拍着他的肩膀,装出勉力劝慰不要自责的样子,估计看傻了后面的所有人吧!看他脸已经肿得不成模样,就心中一软放过了他,却听他大声一吼,道:“罗罗们听命,都给本王爷甩开,恭请大嫂与众兄弟上马!”
身后一阵混乱,我们却亲密地互搂着肩膀,呵呵笑着转身。垃圾王爷馒头般肿起,还流着血的模样果然看傻了所有人。我们对了一眼,仿佛心领神会地各自仰天哈哈大笑起来,向着马车走去。我看了候比一眼,他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立即作好了动身离开的准备。
我们靠近凤雏的马车,那垃圾王爷立即躬身,道:“小弟已经自己掌嘴五十赔罪,请大嫂万万原谅小弟无礼!”还没等凤雏有所说话,他立即喝道:“恭送老大!”
那帮地痞流氓般的王府人员立即躬身站立,我亲密地凑近他,眼中又窜出神光,压低声音道:“回家臭骂手下一顿,命令所有人不得再提这件事!”我说着一顿,感觉还漏了点什么,又吩咐道:“然后买块豆腐来撞,要撞不死就把这事忘了!”
我亲密地拍拍他的肩,起身上马,哈哈长笑着一抱拳道:“兄弟!咱们后会有期!”
“兄弟!咱们后会有期!”他肿着脸、流着血、声嘶力竭叫喊着,却没有应有的动作配合,真是怪异非常。
才骑马行了几步,我立即注意到那个建阳公主与那帮手下正远远看着,脸上若有所思。我们才出城,候比就憋不住了,问我究竟用了什么法术,而把那垃圾王爷搞成这样的?
我哈哈一笑道:“凤大家不想听哪!万一”
“万一个屁!”车厢传来凤雏不满的声音,一下打断我道:“谁说不想听了?”
她也会说这么粗的话?我们都是面面相觑,实在是意外之外的意外!我摇头苦笑着自言自语道:“要说真话,那就破坏了本老大在凤大家与众弟兄心目中的神秘感,要是说假话呢?那”
“先说假话,后说真话!”车厢传来声音打断我道。
我立即敛容,正色道:“一粒小小的米饭引发出一场惊天血案,本该是老谋深算的王爷,却因为一件小事造成了人性的扭曲,是什么使得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如此脆弱?官府名捕奉命抓捕犯罪嫌疑人,但却始终未能完成任务,这又是为什么?案情扑朔迷离,真相直到最后一刻才大白于天下。敬请收听由易老大主播的《罪与罚》世纪特别版——《一粒米饭引发的血案》”
“什么乱七八糟的?略过!略过!”凤雏车厢中叫喊着道。
“直接说内容啦!老大!”候比皱着眉头道。
“急什么?急呀急呀急的!”我教训着道:“老大我还没想好内容呢!”
候比翻着白眼差点晕倒,不知凤雏只见车厢白影一闪,一个软软香香的身子就贴在了背上,却抓着我的耳朵道:“快说真相!快说!快说!快说!”
大家都是愣愣地行注目礼,怎么也没料到名满玛雅的才女,还有如此疯狂的一面。我一直以来以为她只会粗浅的武艺,现在看来也很是不错的!凤雏都已经抓狂了,再不说耳朵都不保啦!
我连忙用最快的速度道:“老大我本是神仙下凡,自然天生会一点小法术!所以你们要时刻虚心接受老大的教诲,事事讨好老大,尊老大为最大。老大渴了,把自己的血挤出来献上;老大饿了,把自己的手臂烤熟了端上;老大困了,主动扒下身上的皮给老大做垫背;有事没事要高喊几声‘老大万岁!’”
“屁!”耳鼓传来震耳欲聋的一声粗话,不由嗡嗡作响。
“老大放屁!”、“真臭!真臭!”、“臭屁老大!”在凤雏的带领下,手下一个个谋反作乱,老大的无上威严也压不下去。我哈哈长笑着一夹马腹,一骑突出,沿着官道往Z市方向疾驰而去。
半个月后的一个黄昏,我们一行十人出现在一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山村,这就是将来繁华的、一马平川的z市?我苦笑着辨认山体的形状走势,很快确定了自己家所在的位置,那还是一个布满乱石的小山包。我在自家地基所在的乱石上坐了下来,愣愣地看着夕阳往山那边缓缓坠落。唉!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这里是你家?”凤雏奇怪发问道。
“三十米下,千年之后!”我苦笑着道。
才女咀嚼着,一时还是没能领会超乎想象的事实。咦!说不定我还能在这里找到自己十八代之前的老祖宗呢!我们这一帮强人无端闯入贫穷、落后的小山村,自然是让所有人都偷偷观望着,一说明来意,立即得到热心的帮助,但村里就是没有一个姓易的。我记得书上说易姓一是来自姜姓,以易为氏;再是出自齐大夫易牙之后,以先人的名为姓;这些时间上都不合,但谁能保证这些人不突然心血来潮改姓为易?再说亲不亲故乡人,甜不甜也是故乡水啊!
我在他们惊讶的狂喜中每人分了两个大大的元宝,男女老少连吃奶的婴儿也有份。倒也不是我吝啬,再多对他们而言就是祸不是福了,就是这样我也提醒一定要剁成碎块使用。村民欢天喜地纷纷用家中最宝贵的东西回赠,我们只勉为其难地带了一点土特产,在离开这个曾经熟悉、将来也应该熟悉的山村时,我对着巍巍青山,学着施瓦辛格喊了一嗓门:“我还会回来的!”
整整一个月的长途跋涉,我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到达了藏传佛教的圣地——拉萨。我看到布达拉宫已经在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