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静道:“那确实是开始于一个统一的国家,但历时才短短几十年,随着太阳神的消失,整个帝国马上就分崩离析了。”
老天!原来古中国与古玛雅不仅文明雷同,连历史也照搬照抄了。奇怪的是太阳神在位时间这么短,那是怎么控制住后人的口舌手笔的?这中国的秦始皇我见识过了,还曾经勾肩搭背着称兄道弟,玛雅的“秦始皇”就肯定是没机会见了。
至此,我也肯定了面前的才女不可能是我要找的女妖怪,否则绝对不可能保持这样的表情!不由心中一阵莫明的失落,诚恳道:“你知道的那个承诺具体内容是怎样?”
看我这个态度,她欣然道:“传说羽蛇神承诺会在某个适当时候再次回到这里,并带给世人一个梦想。很多人都相信这个承诺,甚至包括部分祭司”
带给世人一个梦想?说我的《我有一个梦想》?这老家伙怎么知道我会发表这个题目的演讲?心中一动,不由问道:“关于羽蛇神有些什么特殊的传说吗?譬如有些特别标志什么的。”
“还真有这样的说法!有传说神的左臂有一个特别的记号,所以很多地方左臂有胎记的婴儿都不得存活,否则一家人都会因亵渎神的名义被石头活活砸死。甚至还有传说,说神会在每个时代召唤一个仆人进行沟通,直至神的再来,但凡自称是神特别召唤仆人的也都被石头砸死了。”她娓娓道来,别有一种风情。
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我也听到过一句这样的召唤,凤大家不妨听听。”说着就自顾学起了妖女幽幽的呼声,为了让才女最大程度的辨认,我把女妖怪的音调、声线及语气中包含的感情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她一听乐了,笑道:“你这是哪听来的?怎么有些象丝大家的声音?可她从没说过这种语言,并且那样肃穆庄严可不是她的风格。”
丝大家?妖女丝雅?奶奶的!我老早就应该想到是她了,女妖不是妖女哪是什么?语言可以学,我不是已经熟练掌握了好几种语言?再说翻来覆去这么一句,就是白痴也背了个滚瓜烂熟不是?
我恍然大悟着道:“原来是丝雅丝大家!怪不得引得小弟终日魂萦梦牵的,不知凤大家知不知道她的行踪?”
“”才女神色好像不那么自然,略沉默就平静道:“几天前才见过一面,现在应该在托尔特克了。”
几天前在这个城市,方向往托尔特克?我一惊,马上忆起了疾驰的车厢里那半张狐媚天下的脸,不由问道:“是不是丹凤眼、柳叶眉的、刀削脸,看上去又媚视烟行的那么一个?”
她面无表情道:“丝大家相貌气质特别,很容易分辨。”
怪不得当时有心惊肉跳的感觉,应该不仅仅是因为那媚眼。我长身而起,道:“谢凤大家指点迷津,小弟改日谢过。”说着一抱拳转身离去,还边走边大笑着吟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辗转反侧“只是很有些感觉背后的目光。
踏出负府,雨丝如麻、雾霭笼纱、深巷空空,稍远处层叠参差的楼台、瓦房、高墙在雨雾中朦朦胧胧、时隐时现、若有若无,很有一种烟雨江南的情调。我独自走在寂静的无人深巷,倾听着脚步踏在条石铺就地面的声响,任凭细雨斜风打湿衣衫,感觉湿淋淋的空气中有一种久违的空灵与神明。
经过一段长长的风雨廊,在远处低沉而苍凉的缥缈萧音中,一幢阴沉浑雄的过街骑楼就隐约露出了一角。很快,一面酒旗就从朦胧中飘来,在阴霾的背景中摇曳成千军万马的帅旗,让我无声中感受金戈铁马的悲壮。一串串红灯笼在雨雾里逐渐清晰,散发着一种摄人心魄的美,仿若盛满鲜血的月光杯。
我侧首看着几个木制窗棂格式不一、花样不同,各显奇巧。心中惊兆突起,几乎同时一点寒光从侧窗暴起,电射而至。我条件反射般拔刀疾退,却猛然感觉头顶一缕劲风无声而至,竟是配合得天衣无缝。
生死关头,反而心头一片清明。我嘴巴一张,“临”一声暴喝如晴天霹雳耳边炸响,两道如虹气势顿时一滞。电光火石之间我错身反刀横背,“叮”一声,泰山压顶之力被我硬接,不由仰天喷起一蓬血雾,同时左肩一阵剧痛。
内息狂跳的我无意识地旋身狠命劈出一刀,锋芒暴长,赫然就是苍澜回风剑。一脸狠毒的黑骨打、兀突征没能挡我神来一刀,不由疾退一步,生机立现。我一脚猛踩,身子如大鸟般飞跃而起。
刚踏足瓦面,触目就是抱剑狞笑的嚣横,那铁塔般的身型一如崇山峻岭横亘在面前。想不到这么大的块头肉,心胸竟会如此狭窄!心胸狭窄也就狭窄了,但三个成名前辈对付一个毛头小子那就无耻了不是?无耻也就无耻了,但再用偷袭手段,怕也只能用“畜生”两字来形容了!怪不得一直叫嚣着要学畜生,真他妈的三只畜生!
看那阵势是准备赶尽杀绝了,要不让人知道还有脸面在江湖上混?前有虎后有狼,如何是好?我只清楚一点:一旦让他们三人形成合围之势,那就算苍澜回风剑法再厉害,今天也断无生离的希望了。
所有想法在脑中瞬间流转,灵光一闪,双脚猛一用力,在瓦碎木断声中身子凭空消失在屋顶,手倏地一长就吸附在了横梁上。随着一声怒吼,嚣横激射而入,几乎同时两道身影就从不同窗口扑入,配合还真他妈的默契。
我顾不得疼痛,双手一用力,身子从洞口激射而出,在碎瓦断木坠地声中传来三鬼的怒吼。我疾走两步,猛催所有内力,反身往空空的洞口劈下死命一刀。既然对方想赶尽杀绝,那我一息尚存就不能不回以颜色!畜生一怒还会保留多少脑子?我就不信不被我两下脚步声瓦解防范。
果然有狗头伸了出来,这下还不劈得你稀巴烂!“凶神”的绰号还真不是盖的,一缩乌龟头就引剑挡我风云一刀。兵刃交击,一声暴响,双手执刀的我如断线风筝般倒飞而起,伤口顿时血流如注。但即便强横如千年凶神,在仓促发力之下还是没能完全接住我的泰山压顶之势的一刀,刀气入侵,脸上顿时绽放出一串血花,有一种地狱般的恶毒之美。
我看着长发乱舞,形如厉鬼的嚣横,知道“刀疤第二”是产生了,想当年的“刀疤”就肯定也没他的好下场!那在狗洞中远去的愤怒怨毒目光让我一阵大爽,顿时忘了肩上钻心的疼痛。
突然,整个屋顶如力拉朽崩般塌落下去。奶奶的!原来他早已把大部分杀入体内的真气成功转移,估计受伤就是皮外。不过,我仅有的那么一点内力也能产生如此效果?实在是意料之外!但见两道人影凭空窜出屋顶,可惜没了借力之处,眼睁睁地看着我飞向远处,而自己跌回尘埃。
狂颤的内气迅速归正,在体内自然流转,伤痛顿时大减,血流也立即放缓。我飞跌的身子立马一轻,一改“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在屋脊处一点迅速远去。如此雨雾中,一拉开距离根本追无可追,那背后传来的狼哭鬼嚎在朦胧的雾色中倍显凄惨与悲凉。唉!学畜生叫都学得这么深沉感人、富有内涵?不得不令我打心底一阵佩服!要知道学畜生容易,但学得比畜生还畜生那就稀奇了不是?除非他本身就是畜生!
我借着雾气隐入一个巨大的后花园,突然感觉全身一阵虚脱,不由靠着树干缓缓滑下。应该是失血与透支体力的缘故了,特别是重创嚣横时把吃奶的力气也用上了,不过怎么算来都是划算!我一侧首,血已然止住,疼痛也不那么强烈了,虽然长长的伤口与鲜红的血迹还是触目惊心。对了,我当时明明感觉透肩而入的剑与骨头的接触并不轻微,但骨骼好像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要不今天应该是尸横当场了。
我这内气虽然怎么练也只有一点,但那么激烈的真气对碰也只是狂跳猛颤,却没有丝毫的散乱,真是一团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的铁真气!当然,也可能是散乱的最小单位了,已经散无可散!又想到自己气势如虹的一刀以及差点狗头被我劈得稀巴烂的嚣横,嘴角不由浮上一抹笑容,这“千年凶神”一世英名肯定是付之东流了,我实在很想看看脸上带着耻辱标记的嚣横还怎么嚣张横行。
对了!这个面目暂时不再适合公开暴露了,那就换张吧,我伸手随便一阵摸捏了事。这次倒不用怕狗鼻子了,就算它们也能飞檐走壁,但血迹很快被雨水稀析着流入地沟,空气中的腥味更是随风而散,哪还能顺着气味实施追踪的?这应该就是“刀疤第二”哀哭嚎叫得那么深刻的原因吧!
现在得赶紧换身衣服,再找个安静安全的地方打坐以恢复体力。我打起精神,竖起耳朵监听着对面房间的动静,很快就确定楼上好几个房间没有人,就借着草木、雨雾的掩护接近,又一跃而起,却在窗檐处借力才得以横入上层的窗子。双手才触地就被满屋的胭脂味刺激得直皱眉,刚弹身而起就见梳妆台上的大铜镜与密密麻麻的化妆用物。那肯定是爱美的俏姐闺房了,也就是说衣柜中很可能有男性的衣物。
果然不出所料!但我才脱下湿漉漉的血衣,外面过道就传来两个匆匆的脚步声。这么多房间不会独独看中这一间吧?心一慌,手忙脚乱着更是错误百出,脚步声很快就到了门外,我暗骂着脚一拨就缩入屏风后。几乎是同时两个人影就闪了进来,入耳尽是衣服摩擦的声音,听那慌急的声音肯定是偷情无疑。
咦!偷情不往床上往窗前干什么?只昕到“嘎吱”一声,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怎么把窗撑给放下了?奸夫淫妇是增加了偷情的刺激,但让我还怎么出去?耳中马上响起重物倒在床上的声音,还有哼哼唧唧的热吻声,奇怪的是男子急促地喘着气,女的心跳频率却是一点也没变,看来还不是单单偷情那么简单。
随着床板一阵轻颤,一个淫腻娇嗲的女声传来:“小怨家!是你的就是你的呐,慌急什么嘛!可把事情办得怎样了?”
这声音实在是要多淫荡就有多淫荡,怪不得搞得小色鬼这么猴急了。听来应该是为谋取私利勾搭成奸了,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罚》第二百三十九条处一年以下有期徒刑。哈哈~不过,我估计这刑法还不能挡住狗男女的恋奸情热!
年轻的男声含糊着哼声:“嗯…嗯…”声调还高低起伏着,与其说是回应,还不如说是忘情的淫唱。
娇嗲声马上不悦了,冷冷道:“你也和老不死一样,只对我身体感兴趣!”
剧烈的衣服摩擦声马上停了下来,男声叫屈道:“三姨!到底要我发几遍毒誓才肯相信我?我我都恨不得把心都剖给你看。”
三姨?乱伦!真是道德败坏,人性尽丧!不过,那应该属于家庭内部矛盾,估计刑法什么的不管用了,但一听小色鬼的音调我就敢肯定:淫妇已经牢牢控制了奸夫。
“那你到底把事情办得怎样了?”娇嗲声又道。
“你知道边防军的升降、调动是除近卫军外最严格的,老不死紧紧捏着兵权,又把我看得死死的,我实在没有办法一下子进行这么大的调动。”男声一顿,语气一转,洋洋得意道:“不过,我已经把那个伺后伏给弄成偏将了,只要他表现不是太差,人事一有调动我就能让他顶替副将。”说着衣服摩擦声又起,声调也变得淫荡,道:“今趟我就是瞒着老不死特意赶回来报喜的,不知三姨”
边防军?我一惊,边防军守卫着国家的边防,直接关系到外敌入侵,可以说是夕尽完颜乃至所有塔拉斯克人的心理底线,意义极其深刻。当然,如果防守的是血色峡谷这种边关,那油水就大了,这点我就深有体会。可那么一块肥肉谁不想争着咬上一口?怎么会轮到小色鬼去指手划脚?但如果守卫蛮荒边陲的边防军,那淫妇也会有兴趣?
估计关键还是在手握兵权的“老不死”,我肯定自己误打误撞着摸到军方要人三姨太的床边了,可惜我很不熟悉他们国家的情况,否则屈指一数就知道头上绿油油的老家伙是谁了。当然,我对老家伙从来没有任何好感,这顺手帮着捉奸的念头也就不翼而飞了。
稍稍沉默之后,淫妇喜滋滋道:“三姨果然没白疼你,今天就奖励你一下吧”那淫声腻得有如化不开的猪油,听着都让人一阵鸡皮疙瘩,可小色鬼呼吸立即放粗,床板就传来一阵不规则的呻吟。
“怎么有股怪味?”淫妇突然道。
我脸一沉,右手立马搭上了刀柄。“哪有?”小色鬼停下动作,淫笑着道:“是不是这怪味?”随着一阵淫荡透骨的笑骂声响起。
刚舒出一口气的我耳际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还有小色鬼慌急的喘息声。随着“轻拢慢捻抹复挑”,淫妇的心跳声逐渐加快,我才敢小心翼翼一点点继续穿衣。“间关莺语花底滑”很快变成床板“吱吱嘎嘎”的吟唱,还有哼哼唧唧的淫叫,空气中淫腻的气味远远盖过了残留的血腥味。
问题是我还没经历过这些场面哪!不由血脉一阵怒张,平时麻利的手脚大打折扣,而虚脱感更甚,甚至已有轻微的昏眩。我清楚知道一点:不在短时间内找地方打坐恢复体力就危险了!忙收摄心神,很快就穿好了衣物,又用脚轻轻一拨,血衣就到了苦难呻吟的床下。就算被发现,这精明的淫妇也不会愚蠢得大声嚷嚷,而可能让奸情暴露。
听着声声入耳的风声雨声淫叫声,我一咬牙,一个虎跃轻推开窗子扑出,还学着猫“喵”的一声叫。嚣横说的也不是一无是处,有时候学畜生果真能够把一些复杂的问题简单化,不过这么一下肯定是扫了奸夫淫妇的淫兴,不要因此而萎掉才好!扑在树干上的我居然化不去冲击力,引起树干一阵轻颤,好在有这一声猫叫。
哪里才是打坐的最佳地点?寻思间眼前一亮:柴房。因为雨雾的影响,我并不知道这建筑到底是什么格局,但四合院的柴房应该设在什么位置我清楚得很,也只能碰运气了,就克服着昏眩的感觉迅速找去。
我简直是熟门熟路就找到了柴房,却弹跳着好几个借力才上了并不高的宽阔横梁。盘膝而坐,闭上双眼缓缓调整着呼吸,很快就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才从入定中逐渐清醒,感觉神定气凝,心头一片的清明。不轻的内伤已然痊愈,让我激动不已却的是只见灵活不见深厚的内气似乎有了变化,但不会要每每在生死殿前打滚才能练成高深内力吧?这次能重见生天除了脑瓜子灵活,身手了得,还实在是侥幸,而下次还有下次?我顿时感觉手脚冰冷。
我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光滑如初的受伤处,不得不惊叹神功的奇妙。看来咱这内功心法不仅仅是争雄武林的工具,还是治疗内外伤的无上圣药,估计还能凭此得道成仙呢!这好是好,但假如当场给人这逃命的功夫还得加倍唉!被畜生咬一口,胆量好像咬掉了很多,这或者就叫成熟吧!
咦!这满屋子的柴火好像不是原来的,不会是已隔几个春秋吧!还是赶紧回去找丝妖女,这次总不会再错把冯京当马凉了吧?她应该是去最早出现宣纸的兀阿城,想那在繁华街道都疯驰的马车,她焦急的心态可见一斑!
我如一片树叶飘落,引头一探,后院有不少女人在活动,却没有看到任何异常的迹象。我看准时机,凭着高超的身手,借着草木的掩护,很快避开闲杂人等从容出来了。洒脱走在街道上,哪怕是对我有刻骨仇恨的嚣横迎面走来,也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