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希望…在你想起的时候,能够回头看我一眼就好…”
“我爱你…我爱你…夜羽…”
沉默了一会儿,挪亚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多少次,我都想过,为什么老天要让我活着,死去了看不到你和别人亲近有多好…”
伴随着这轻轻的一句,地面上遗留下了几滴晶莹的水珠……
水晶慢慢黯淡下来,就在它完全隐没的那一刹那,床上的夜羽猛的睁开了眼睛……
第四章
知道么?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神和魔,还有更伟大的存在,那便是创世神!
包容一切,创造了一切,拥有极上能力的创!
一直以来,夜羽都以为那只是个传说,因为传说创世神自从创造了世界以后,就一直陷入了沉睡不是吗?所以对现在的人们来说,那只不过是一个遥远的传说。遥远到人们几乎记不起它的存在的传说…
可是…当夜羽的力量完全觉醒的那一刹那,他听到了一个声音,非男也非女,却莫名让人感到熟悉和温暖…
也是在那一刹那,他明白了很多…
世界并不是唯一的,每个世界有每个世界的法则,而创则是制订了这些法则之人,它有着管理和平衡这些世界的义务,将超越这些法则的存在限制,防止他们影响世界的平衡。
奥伦多等人正是被限制一群的存在。
他们不能直接参与某些事情的进程,他们的能力太过极端,一出手便可以毁灭一座城市,也很容易便可以改变一个国家的运程。
所以创让他们成为了守护者,守护这个世界的存在,维护世界的平衡。
然而夜羽是个变数。
创也没有想到光与暗的融合竟然产生了混沌,从而诞生了夜羽!
虽然夜羽也是超越世界的存在,但某种意义上说,和创同样从混沌中诞生的他,和创有着极度亲密的关系,可以说是创的兄弟,同伴。
能量体的创造只不过是魔法的一种运用表现罢了,相当于禁咒,谁会想到有人用它来创造生命?!
最终竟然还成功了?!
鉴于自己创造的法则,创无法直接干预世界的运行,所以它拜托守护者们照顾它那个新生的弱小的同伴。
这才有了夜羽认亲这一回事。
夜羽的能力太弱了(对创来说),直到他解开封印,创才勉强可以和他联系上。
在不影响这个世界法则的情况下,夜羽被允许任意使用他的力量。
所以他可以复活意外死亡的人们,却不被允许随意夺取他人生命,即使是间接也不允许。
这也是夜羽头疼的地方,这意味着他无法直接冲过去把讨厌的亚利克斯,妖王通通杀掉,也不能命令无名等人把他们杀死。
唯一能做的只有遵循命运的发展,比如让他们在争斗中意外死亡之类的。
因此夜羽现在所能做的只有调查一切事情的真相,还卡丽罗丽一个清白,同时支持卡丽罗丽与泰尔塔帝国的战斗而已。
他提出单独到泰尔塔去调查也是这个原因。当然众人是不清楚个中原由的,只知道那样会非常危险,极度阻止他。
另外,则是关于夜羽父亲们的消息了。
创透露,由于是墨夜和白羽诞生了夜羽,相当于同伴的亲人,所以难得它不公平的,钻了一些法则的空子,将他们的灵魂投入一个不相干的世界中去。
这样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他们的灵魂是消散了没错。
让我想想,当时创说他们去的那个世界叫什么名字来着?
夜羽歪着脑袋思考着。
恩恩…好象叫什么球…恩恩恩…
对了!想起来了,叫地球!
“夜羽?”
无名担心的看着发呆的夜羽。
自从上次挪亚被带走了以后,最近夜羽老是动不动就发呆,陷入自己的思绪中,这让他很担心。
还有什么来着?创当时还说了什么来着?
夜羽继续回忆那时候的事情。
——因为那边的法则限制,他们在那里只会是个有些异能的普通人。——
——同时未免过于惊骇世俗,我会先封印他们的记忆,直到他们再次相遇为止…——
好象是这么说来着…
不知道父亲们现在怎么样了啊…创可是答应我等他们恢复记忆以后让我们见面的啊。
我现在实在好烦恼啊…究竟该拿挪亚怎么办呢?好想向他们征求意见啊。
不行~我怎么可以这么沮丧呢!
夜羽使劲摇了摇头。
虽然他现在有破开空间的能力,但去其他世界还是做不到的,最多只可以穿梭在这个世界的不同空间,比如冥界,神界之类的。
而要等到他进化到象创一样拥有随意穿梭世界的能力还不知道要几十万年呢。
“夜羽…我们到了…”
无名摇了摇夜羽的身子,将他从思绪中唤醒。
恩?什么?
原来不知不觉,马车已经到了泰尔塔公国皇城附近。
似乎是为了给自己更多的时间思考,夜羽先是瞬移到了距离皇城有二三天距离的城市,再买了马车再慢慢向目的地行进。
在官道旁将马车和幻化成马夫的拟态兽收进空间,夜羽振作起了精神。
皇城…究竟十六年前,在达坦公国与泰尔塔公国交界处的山道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亚利克斯•泰尔塔会如此憎恨当时的自己,甚至于强暴自己。
为什么那个皇龙骑士团团长,人们心目中的大英雄格里菲•萌兰,会故意散布那样的流言。
还有,妖王究竟要做什么?
一切的一切,答案应该都在这里吧…
就在夜羽准备夜闯皇宫的同时,在三公主的别苑里…
“哥哥,你别走来走去了好不好!”
抱着怀中四岁的小妹,芙蕾雅埋怨道。
“我可好不容易才把她哄睡了的。”
“呃…抱歉,芙蕾雅…”
赛瑞尔忍住焦躁,强迫自己坐下来,可是不断看向门的动作,焦急的表情显示出他依然无法冷静。
“哥…”
“芙蕾雅…你说…兰是不是被发现了?”
“你不相信兰姐姐吗?”
兰,是他们的二姐。就在前几天偷偷差人送过消息来说,她会在今天营救他们出去。
“不,我当然相信她的能力。”
怎么说她都是拥有火玫瑰之称的战地将军。
“怕…只怕对手太强…”
“赛瑞尔•因卡•泰尔坦!”
猛的被芙蕾雅称呼全名,赛瑞尔吃了一惊。
“赛瑞尔•因卡•泰尔坦,你的勇气到哪里去了?!”
“你是泰尔坦公国第二顺位继承人,在父王被第一顺位谋害的现在,你是最应该振作之人!”
“现在小弟下落不明,大哥和外族勾结,将叛逆者拿下,重新夺回我们的国家,这才是你应该做的!”
芙蕾雅一脸气愤。
“之前那个可以在敌阵中谈笑风生,面对任何事情都可以冷静分析对待的你到哪里去了?!”
“我所认识的赛瑞尔•因卡•泰尔坦并不是象你这样一个患得患失,害怕畏缩不前的没有勇气的家伙!”
“呜…呜…哇…哇哇哇…”
小公主被吓了一跳,从睡梦中惊醒,大哭起来。
芙蕾雅急忙安慰。
赛瑞尔怔住了…是啊,以前那个自己到哪里去了?
自己不是发誓要保护芙蕾雅的么?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变的如此消极,不敢向前了呢?
是因为拥有剑师能力的自己却轻易被那名为妖王的男人制住,是因为亲眼看到自己的同胞兄弟砍下父亲的头颅,还是因为一直以来信赖的格里菲•萌兰的背叛?
已经无从考证,只是自己从那次宫变以来变的软弱是事实!
再次抬起头来的赛瑞尔眼神中又恢复了神采。
怕什么?有什么可怕的?
只是一条命罢了!大不了同归于尽,也比现在这么窝囊好!
“说的好!说的真好!”
“谁?”
从空气中显露出的人一边拍手,一边赞叹着芙蕾雅的发言。
“赛瑞尔王子,把你的斗气收起来,芙蕾雅公主,也请你把你的暗器也收起来。”
“我不是敌人。”
可是谁会相信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紧身衣里的家伙的话呢?
“啧啧啧,看来我很不得人缘呢。”
黑衣人很夸张的做了个昏倒的动作,引得躲在芙蕾雅身后的小公主“噗嗤”一笑。
“在下玄雷,是夜…哦不…是埃利让我来帮助各位的。”
面罩底下的玄雷勾起了嘴角,打了个手势,竟然变出一朵花来。
“送给你,小公主。”
玄雷将花朵送给小公主,随即又回归原位。
赛瑞尔和芙蕾雅都震惊的看向对方,刚才他们竟然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样实力高强的人要杀他们不是轻而意举么?!
忍住起伏的心情,赛瑞尔问道:“请问您是?您说指的埃利是…”
“还记得你们四年前救过的山村少年吗?”
“是他?!”
“不可能!”
芙蕾雅立刻否认。埃利只是个平凡的山村少年,当初哥哥将他送走以后,她还亲自去找了埃利一趟。结果得到的却是小山村被强盗杀光强光的消息…
“呵呵…现在的他可不是一个山村少年了啊~不过呢~信不信由你…”
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玄雷轻描淡写的继续说道。
“不用期待你们那个姐姐了,她的计划被发现,受到追杀,幸好我手下及时赶到救了她。不过伤势比较严重,暂时将她送回后方了。”
“所以你们现在的抉择只有2个,要么跟我走,要么留在这里。”
再次眼神交汇,兄妹俩做了决定。
“我们跟你走!”
反正横竖都难逃一死,大不了赌上一赌!
——深夜——
金碧辉煌的大殿里,亚利克斯搂着妖娆的美女,看着艳舞,宴请着邀请来的各国使节。
面对全身只穿一件薄薄纱衣,玲珑身躯若隐若现的火辣舞娘们,在场的男人都不免带上了有色的眼光。
更何况现任泰尔塔公国太子还答应临走时,让他们从中挑选中意的舞娘,特使们都各个瞪大着眼睛在场中游走。
“哼。”
黑暗中传出一声不屑的哼声。
“上座的只是个傀儡,本尊根本不在这个皇宫里,而那些舞娘全身内部都被种植了妖植的种子。”
“嘿嘿~那些特使只要带一个回去,保准妖植在他们国家遍地生花。”
来到泰尔塔公国皇宫的夜羽一上来便看到如此情景…
“是妖王?”
“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么恶毒的点子啊!”
看到夜羽咬牙的模样,无名却微微有些笑意。
能被夜羽讨厌到这份上,也实数不易啊,妖王…
“走吧,无名。接下来估计就会是少儿不宜的画面了。”
点头正准备跟随夜羽融入黑暗,无名却突然被窜进脑海的画面吓了一跳。
夜羽在那个时候会是什么样的?
想起最近动不动就腻在他怀里的夜羽那柔软的身躯,无名突然觉得全身燥热。
在过去的经历里,他不是没有见识过情欲,在曾经那些非人的对待里,他甚至有过和女奴配对的经历,在一天内同时和几十个女奴交媾!
他的脸一阵红,猛的又青白起来。
我在想什么啊,怎么可以有那么…那么…龌龊的思想…
夜羽…他…可是…
该死,我怎么可以对夜羽抱有这样的想法!
单纯的无名并不清楚那样行为的意义,只是因为曾经的经历,而将之看做成为了一种侮辱。
“无名?”
发现无名没有跟上的夜羽,转过头却看到他一脸惨白。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猛的被打的无名,抬起无辜的眼神,一脸茫然。
洛比和无名签定了血契,心灵相通,虽然是以无名为主,但在他不防备的情况下,洛比却可以得知对方的思想。
接收到洛比传来的信息,夜羽差点直接昏过去。
要不是现在时间地点不对,他还真想好好教育无名一顿。
小时候的事情实在记不清了,从记忆开始便是已经在奴隶营了,母亲在那里被折磨死去,再大一点的时候就只记得不断练习母亲传授的功法,不断在奴隶营里为了生存而挣扎。
不是没有想过杀死那些人,不是没有试过逃走,却因为身上的奴隶印记不断的被背叛,不断的被再次拐卖…他已经失望了…对人…对这个世界…所以他不愿再逃…不愿再挣扎了…
当时,只是简单的陈述却让夜羽好是心酸了一把。也总算让他明白无名时不时露出的自卑是哪里来的了。
他不是没有用自身的例子开导无名,可是现在看起来,要改变无名的自卑会是一场浩大的工程…
“你的想法是错误的!”
轻轻握上无名的手,好不意外的感觉到他微微的僵硬。
这无名…究竟在想些什么啊!
“回去再好好教育你!”
“走吧。”
似乎也想到了洛比,无名难得发窘,无声的跟上夜羽的脚步,虽然还有疑问,但这次他可不敢再乱想什么了。
到处雕刻着复杂的花纹,珍惜动物皮毛的地毯,满是各种珠宝的房间,亚利克斯的寝室只能用“奢侈”这两个字形容。
“不得不说,这个家伙的品位很糟!”
绿骑在白龙身上一边飞着,一边下了中肯的评语。
经过这次沉睡,两小的力量都得到了长足的提升。
绿的身体小了一圈,却变的更加绿油油的了。白龙则是身上浮现了花纹,还学会了说话。
“对~啾~”
“对~啾~”
当然…还只是在牙牙语的程度。
洛比也因为刚才立了小功,被夜羽让无名给放出来透气了。
“哇!快看快看!这里有个暗室!”
甩着尖角的尾巴,洛比一脸邀功的表情。
“哪里?”
果然,巨大的亚利克斯自画象背后是一扇暗门,门上是一把魔法锁。
“这是瞬发型的魔法锁,一旦解开或者被破坏,会立刻警告其主人。”
“哦哦哦!不愧是夜羽大人,知识渊博啊!”
绿不忘拍一下马屁。
“啾~对~”
“切~那岂不是进不去了吗?”
洛比有些扫兴。
“那可未必…”
下一瞬间大门猛的悄然倒塌,却是无名沿着墙壁将整个门给切了下来,夜羽一个消音魔法上去,道路豁然开朗…
托了托自己的下巴,绿和洛比同时对无名竖起了大拇指,一个字——强!
走进暗室,是一片黑暗,夜羽一挥手,无数光球升起,在室内一片明亮的同时,众人却大为震惊。
“天啊!不可能!”
“怎么会!”
“啾啾啾!”
“埃…利…?”
没错,呈正方形的狭小空间里,墙壁上,地面上,天花板上,贴满了埃利的画!
有微笑着的,有忧郁的,有哭泣的,有半身的,有全身的,有便装的,有礼服的,有油画,有墨画,有魔法记录的影象,有真人大小的雕塑,大大小小,各式各样,充斥了整个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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