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请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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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请上钩-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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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她逮住机会,一撞就撞掉了她手里的玉佩,强要替她赔了这玉,改欠她银两。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不讲道理?明明是你……”刘翎萱气嘟嘟的,尚未察觉有何不对劲,更未看出林嬷嬷心里的打算。
“瘦子、大胖,还不过来押人!”林嬷嬷一喝,两名壮汉立刻出现,一脸不怀好意。
刘翎萱这才感到不对,在他们包围自己之前,低身钻入他们的腋下,想乘机溜走,谁知,老做这种事的他们早有准备,大手一拉,抓住她的手带进怀里,另一名则是拿著帕子往她鼻口一蒙,捂住了她的呼救。
片刻,她整个人便昏厥了去。
“走,打道回府。”林嬷嬷领在前头,笑得诡谲又得意,那名大汉轻轻松松的抱起昏过去的刘翎萱,整个过程奇异的是—;—;没几个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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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霞色倒映在湖上,柔和闲适的教人身心舒畅。
出了花楼,刘书寰一脸满足,沿途不忘交出花楼半日游的感言,“原来花楼就是男人去的地方呀!那些女人训练得可真不错。”
一句孙大爷、一句刘大爷,把他们捧得像尊神,自以为经历了这一回,他们就已经是“大人”了。
“天色快暗了,我们还是赶紧去跟孙曦他们会合吧!”不知怎地,孙胤有股难言的浮躁浮上心头,他当是自己偷溜出门,心里不安所致。
“哦!差点儿忘了。”刘书寰拍了拍头,两个人上了桥,往市集的方向走去,这才发现市集早收了摊,大街上没有几个人。
“嘿!孙曦真是愈来愈厉害了,能让那丫头转移注意力,连市集都没有人了,还没来找咱们。”刘书寰称赞道。
孙胤却是不以为然,他的心一凛,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他们有可能先回府吗?会不会……”
“哎哟!你不要紧张,我们回去看看,翎萱不是说她有分寸吗?总不可能再回去告咱们的状!”刘书寰看他脸色下好,下意识地就想替妹妹辩解。
“我不是指这个。”孙胤脚步加快,他的心向来沉稳,今天却有种说不出口的不安,即使是被爹抓到他们偷溜,顶多被罚而已,并不至于会让他心慌至此。
除非,发生了什么事……
突地,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
“孙胤,小心。”刘书寰拉住他往旁侧一站,让路给马车。
在等待的同时,他们惊见马车上的花纹……是将军府的马车!
两人倒抽了口气,“师父(爹)回府了?”
怎么这么早?
两人有志一同地看向天际,不是说在李大人家?天色才暗,晚膳都还没有开始哩!怎会……
“快点,抄小路。”刘书寰一边说,一边拉著孙胤的手往巷子里跑,准备走后门回到将军府。
可两人的脚哪有四只脚的快,何况,在他们还没有回府之前,孙曦已经把事情抖出来了。
将军夫人、管家,还有守后门的,全在前厅等待将军回府。
“将军,快,您快派人去寻找翎萱!”孙皎一入门,将军夫人石嘉仪立刻迎上前。
“到底怎么回事?”孙皎瞪著孙曦,脸色深沉。
“先别追究责任,把翎萱找回来再说。”石嘉仪拦住丈夫,要他先派人去找,虽说她已经派出所有家丁了,但几个时辰了,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她又心慌得厉害,生怕出了什么事,这样她如何面对为丈夫而死的刘氏夫妇?
“都找遍了吗?”
“找过了,市集和店家都没瞧见翎萱的影子,家丁全派出去了。将军,现在只有调兵—;—;”
“胡闹,怎么能够随随便便调兵!”孙皎一喝,打住了石嘉仪的话。
“等等!怎么只有你在跪,那两个兔崽子呢?”
“还、还没……回来!”石嘉仪怯懦地应道,她都快急疯了。
眼见天色愈来愈暗,还没有半点消息,如果翎萱有什么万一,她、她……
“没有回来?”孙皎怒火灼眼,“我有说你们可以出门吗?为什么会把翎萱给搞丢了,你给我说!”
孙曦被吓到了,他怎么知道翎萱会跑这么快?
早知道他也跟他们一样都不回来算了,免得被爹的眼神给凌迟。
可,他以为翎萱回来打小报告了,所以溜回来看。哪知,翎萱根本没有回来,而被娘堵住去路的他,只好把事情全盘托出了。
而今都几个时辰了,跪在这里的只有他。那两个没义气的兄长,一个影子也没瞧见。
“我们刚出了府,翎萱便不见人影了,书寰要我去盯住她,他们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孙曦背脊泌著冷汗,只得老实说。
孙皎抑住脾气,冷道:“她常去的兵器店找过了没有?”
将军府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这个小翎萱对女红、念书啥兴趣也没有,除了挥挥拳头、耍要刀剑之外,没有其他的事能吸引住她的目光了,所以孙皎才会这么问。
他见所有人面面相觑,就知道已有人去兵器店盘查过了。
“来人,传令下去备兵三百,一家一家搜查,任何一处都不能放过,务必找到翎萱为止。”孙皎喝道,并把袖袋中的兵令递了出去。
“是。”他身侧的心腹接过兵令,立刻去调兵。
石嘉仪一听丈夫总算肯调兵,心弦一松,紧绷的身子终于瘫下,软倒在椅上。
“爹、娘,发生什么事了?”孙胤和刘书寰本打算从后门进,可后门被锁上了,不得已只好走正门,却见一群奴仆穿流,心中皆一凛。
“你们可回来了,翎萱呢?”孙皎喝道。
“翎萱?她、她没回来吗?”刘书寰完全愣住,没想到妹妹还没回来。
见弟弟跪在地上,孙胤顿觉不妙,心头盘踞的不安像是找到了出口一般,流泻得更快、更大。
“跪下!”
咚地,两人的身子同时一矮,谁也不敢违抗。
“说!你们上哪儿去了,为何不管翎萱?”
两人面红耳赤,不敢说自己上了花楼,适才的得意已烟消云散,满心的下安早将它取代了。
“胤儿,你说!”孙皎断定大儿子不敢瞒他,只是要让他知道儿子上花楼见识去了,恐怕要气得七孔生烟。
“我去把她找回来。”孙胤没有回答爹亲的话,反而违反爹亲的命令从地上站了起来。
“孙胤!你给我站住。”
“没把翎萱找回来我就不回来,爹,孩儿回来再同您请罪!”他丢下话后就这么地往外奔去。
他不是怕责罚,只是翎萱不见了,他不将她找回,心头压根儿无法踏实,这莫名的空虚令他震撼。
不知为何,他竟涌生一股奇异的想法—;—;他情愿她是回来告状,也不愿她失踪……
第二章
    “这里是哪儿?”迷香药性退后,刘翎萱迷蒙转醒,惊见这陌生的屋宇,登时想到了那个妇人的不怀好意和晕眩前的种种。
她没做多想,翻起身来就要逃走,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被捆住了。
“放开我!有没有人哪?放开我听到没有……”她拉开嗓门大喊。没一会儿,门咿呀的被推开,林嬷嬷领著两名跟班走了进来。
“这么快就醒了?还这么大嗓门,看来你底子不错嘛!”
这般好体力若是好好训练,将来多替她招待几个客人不成问题,林嬷嬷打著歪主意。
“你究竟是什么人?抓我干嘛?”刘翎萱怒瞪她。
“我是什么人哪!呵—;—;既然相逢就是有缘,我就好心告诉你吧!我是林嬷嬷,花楼的老板娘是也。”林嬷嬷得意地说道。
“什么花楼、林嬷嬷的?我不管你是谁,快放了我!否则、否则我要师父踏平你家!”
“哟!你师父是谁啊?这么大口气。”林嬷嬷嘴掩著巾帕失笑,一点害怕的模样也没有,“知不知道进了我花楼,想走可没有这么容易。”
“你们怎么可以掳人呢!”她浑身一凉,暗暗想著:胤哥哥会来救她吧?
“我们哪有掳人?谁瞧见了?没有嘛!再说,你可是欠了我一两卖身银呢!”她连买一个玉饰都考虑了半天,林嬷嬷当下就认定她没有钱还她一两外加利息钱,现下只有做她旗下的姑娘了!
“我还你就是了,你放我走,我让我胤哥哥来还。”自己的哥哥是不可能有钱的,只有胤哥哥一定会帮她,她只想先离开这里。
“放你走!哈!你当我傻子吗?”林嬷嬷摆明了不信,“既来之则安之,你就乖乖听嬷嬷我的话,省得找皮痛!来人呀!给我看好她,要是出了什么差错,看我怎么治你们。”说完,她懒得再跟她罗唆,先招呼生意去,晚点再来收拾她。
“是!”两名跟班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坐下,四粒眼珠子盯著她看,她有什么动作,皆逃不过他们的火眼金睛。
“喂!你这个老姑婆回来……”刘翎萱叫道。
“闭嘴,你给我坐好,少给我们耍花样。”张三一脸恶样威喝道。
耍花样?
此时是她最安分的时候了,还说她耍花样,他们有没有眼睛啊?刘翎萱白了他们一眼,坐回床上,跟他们大眼瞪小眼起来,心里却是不安地想到,他们会不会来救她啊?
可是,他们怎么知道她在这里咧!
想到那个林嬷嬷说的“谁瞧见他们掳人了”,她便毛骨悚然起来,该不会在这里被关一辈子吧?
不行!她得自己想办法。
“哎哟!”她突然扯开喉咙大叫,“我肚子好痛!”
李四本来想近身瞧瞧她,却被张三拦了下来,“这招都老套了,你还上当吗?”
“对喔!”李四坐回原位。
见没有人上当,刘翎萱紧闭著眼,大吵道:“是真的啦!你们没看到我流了整身冷汗吗?还不快给我请大夫!”
“呋!请大夫,你以为自己是谁啊?”
“我没有以为自己是谁啦!我是肚子痛的小鬼,你们再不去替我请大夫,我就会变成死尸,做鬼也要回来掐死你们给我作伴!唔!好痛……快死人了。”左一句“小鬼”、右一句“死尸”,外加两滴硬挤出来的眼泪,看得恶人无胆的李四怀疑起来。
“我看还是请嬷嬷来看一下好了。”
“去去去。”张三下耐烦的挥手,接著才朝刘翎萱恐吓道:“若是欺骗本大爷,有你好受的。”
“唔!痛死了,快来人啊!闹出人命了……啊—;—;”她发狂似地尖叫。
“吵死了。”张三走了过来,想捂住她的大嘴巴。
刘翎萱见机不可失,张嘴死命咬住张三的虎口,他光火,甩了她一个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差点儿昏了过去,但是她知道这是自己唯一脱逃的机会了。
她先假装自己昏倒了,趁著他翻过她的身子观看时,再一脚用力踢他的要害。
“噢!你这个死—;—;嘶!好痛!”张三的命根子大概不能用了。
刘翎萱才不管这么多,跃下床没命似地往大开的房门奔去,边跑边扭手,好挣开绳子,幸好她的手围小,三两下便把绳子给挣脱。
“快,抓住她。”张三勉强地爬到门边,捂著裤裆的样子狼狈又可笑。
“快来人呀!有人跑了……”
尽管分不清东南西北,刘翎萱只顾著跑,沿途还拉下花楼里装饰用的布帘、花瓶、造型石头,只为拦住追兵的脚步。
“不要跑!”
“不跑的是笨蛋。”她又甩了一个花瓶过去,看也没看一眼那个花瓶的价值。几个人为了接住一个昂贵的古董花瓶,摔成一团,花瓶还是玻了。
另一批人马很快地又从另一头追她,她成了最大只的“老鼠”,人人喊打。
“这是怎么回事?”正准备搜查花楼的士兵一登门,就见花楼内像在追赶什么,乱七八糟、没有规矩。
“彭大哥!”刘翎萱眼睛一亮,认出了他,在二楼的正中央处喊道。
“翎萱姑娘!”彭跃文瞪大眼,看清楚他们在追的人儿后,一股火气冲了上来,忙示意手下包围整个花楼。
“啊!这位官爷,我们是不是有误会呀?”林嬷嬷赶忙上前搭起关系,心里忖道不妙。
“有什么误会?去跟将军说吧!来人啊!带走!”
“官爷,什、什么将军呀?”林嬷嬷脸色一白,难道她惹了不该惹的人吗?
“哼!你该死了,我一定要叫师父给你好看。”刘翎萱看到彭大哥带著一群人来,聪慧的她便知道是师父派人来找她的,心里的害怕总算消失,换回那副古灵精怪的模样。
“将、军是、你……师父?”林嬷嬷惊叫,“你怎么不早说呀?”
“我干嘛说呀?哼!我还要告诉师父说你骂他没什么了不起、口气好大,还打我……”她脸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据。
“姑奶奶你饶命……”林嬷嬷嚣张的气焰顿消。
刘翎萱才不理她,待在原地看著彭跃文下令把花楼里外,疑似“坏人”的人抓起来。
此时的她觉得做官差好威风哩!人见人怕,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她想,回去一定要好好练武,等她长大,拿著大刀这么一站,大伙儿都得跪下。
“翎萱!”孙胤找了来。
沿途就见一群官兵在搜民房,只有这里士兵都站在门外包围著,他想也没想地奔了来,没想到竟会在这里找到失踪的刘翎萱。
“胤哥哥,你也来了!你看,彭大哥把抓我的人抓起来了。”刘翎萱回过神,跳至孙胤的身边吱喳著,一点儿也没有怀疑他是故意丢下她的。
一见到她的信赖和笑容,孙胤一阵心虚。
他和书寰私自跑来这里开眼界,却让她身陷险地,差点儿就成了别人的玩物……
万一他们找不到她,她是不是就像今日他们身下的姑娘们般,任人狎玩、卖弄风情了?想到这里,他下禁紧紧地抱住她。
“胤哥哥?”她困惑地看著他。胤哥哥怎么了?他抱得她好紧,紧到她要透不过气来了。
而他似刚铸好的铁,热烫般的手臂环著她的腰际,连带将那儿都灼红了。
胤哥哥从来没有那样抱过她。
“对不起!翎萱。”这声道歉,只有他最清楚原由了,那非但是充满歉疚,还有担心失去她的心情。
好一瞬,他才明白,虽是恼她每回告状、扯后腿,可少了她,他像少了最重要的东西一般,失落、惶然。
直到他掌心里确实感受到她的温度时,他才感觉到安心。
“嗯?”她还是不明白,微微抗拒,两人之间的缝隙稍开了些,她才得以喘息。
“没什么,我们回去……你的脸怎么了?”他这才注意到她脸上的点点淤血。
“被打的啦!”她嘟著嘴,愤恨地瞪著已被捆绑起来的张三。
孙胤顺著她的视线望去,那人脸上布著疼痛,想来她也给他好看了。但孙胤仍无法消气,敢动他的翎萱,他要他没好日子可过!
“胤哥哥替你出气!”他轻抚著她的脸颊,心和手皆颤抖著。
那股没来由的心痛,还有自责瞬间填满了他整个胸臆。暗自地,他起了一个誓,从今尔后,他要保护她、守候著她……
就算回去之后要受罪,他也情愿。
“谢谢胤哥哥。”她笑开怀。
心满意足地偎在胤哥哥的怀里,她就知道胤哥哥是疼爱她的。
否则,他一定会先骂她笨,而不是替她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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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后,边关战事告急。
皇上一道令下,年近六十花甲的征虏将军重披战袍,将军府里登时愁云惨雾,尤其是将军夫人石嘉仪,她担心将军年事已高,禁不住这场征伐,要是稍有不慎,她就要失去他了呀!
“夫人,皇命下可违逆,再说我是将军,本有责任守护国家,你何必那副哭丧的脸。”孙皎一生背负国家安危,早巳视生死于度外,岂会因为年纪老矣而逃避责任呢?
再说,奋威将军与沙羡侯等人早就出发了,他怎能在此时说不去?
“可是……”她知道自己自私,可这回再没有忠心不二的刘氏夫妇能替他挨毒箭,他……
当年刘氏夫妇忠心护主,牺牲了性命,保全了自己的丈夫,她一直都是感激的。可那年之后,将军不再带兵,只驻留在京城,她原以为往后的日子定能平安无虞,执料,噩梦又将重演。
她又将战战兢兢度日了。
“你不必再说,我已经决定了,明日回覆皇上,三日内带兵前往边关。”
“什么?有必要这么赶吗?”她仓皇失色。
“战事已延续数月,尽早解决也好解除皇上心头之大忧,我也能尽早返乡,何乐不为?”硬汉的性格并未因年纪增长和夫人的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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