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朗和叶天从同时一怔，对视一眼，都是目露疑惑，不知道江寒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半晌，舒朗才迟疑着道：“根据传说，神曾经是天武大陆的主宰，他们有着通天彻地的力量，如今的各大种族，都是神的信徒……”
话还未说完，就被江寒一声冷笑打断，“狗屁！”
舒朗一呆，有些愣怔的看着江寒。
江寒深吸一口气，又笑道：“那么魔呢？你认为魔是什么？”（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五 被颠覆的人生观
“魔……”舒朗有些迟疑的看了江寒一眼，忽然苦笑道，“江寒，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那好！我就告诉你！”江寒眸中闪过一道异芒，他猛地伸手，一指那“左踏神途，右入魔道”八个大字，“我们既不去左，也不去右，就走这正中央！”
仿佛是在回应他的话一般，随着其声音落下，那块石壁中间忽然出现一道缝隙，化作一扇门，左边门写着“左踏神途”，右边门写着“右入魔道”。
嘭地一声，石门轰然打开，里面的深邃的幽暗。
江寒大笑一声，抬脚就迈了进去。
舒朗与叶天从震惊的对视一眼，也是急忙跟着进入。
嘭！
石门再次关闭，那道缝隙也缓缓消失不见，仿若从未出现过。
几秒钟后，一道身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石壁前，她皱着秀眉，美眸中透出一抹疑惑之色，“难道，我猜错了？”
静静的站在原地半晌，灵惜梦才摇了摇头，转身走向右边的通道。
……
“江寒，你是如何猜出来的？”进入那石门后，舒朗就满是不解的询问，叶天从也一副茫然的模样，显然对江寒知道中间有一道门，很是疑惑。
“很简单。”江寒伸手取出一个手电筒，照了照四周，眸中闪过一丝异色，这才继续说道，“那些柱子上，左边绑神，右侧缚魔，明显他们并不被放在这秘藏主人眼中。然而这石壁上偏偏出现一句‘左踏神途，右入魔道’，难道不奇怪么？”
舒朗和叶天从都是一呆。很快就露出了明悟之色。
“这么简单，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舒朗吧唧了一下嘴巴，“奇了怪了！”
叶天从颇为认同的点头，对自己没想到这简单的一点很有些惊奇。
“因为你们笨！”江寒撇嘴。
事实上，他二者想不到，也是有原因的。
神魔的强大。被写入传说，早已深深烙印在天武大陆各个种族的心中，饶是舒朗等人亲眼看到神魔之尸被绑缚，在内心深处，也难以摆脱那对神魔的印象。
而“左踏神途，右入魔道”八个大字，自第一眼被舒朗等人看到，就对他们产生了一种“我要做出选择”的暗示，自然而然的。也就只会想到选左还是选右的问题。
可江寒不同！
他的灵魂，并非属于天武大陆，心底中，也仅仅对神魔有个模糊的概念，知道他们强大，却没有敬畏的心理。
还有系统，它里面甚至有各种神体和魔体的兑换，但这些体质并不居于前列。所以下意识中，江寒就不认为神魔是多么超然在上的生灵。
再加上从那八个大字中看到的幻象。江寒就知道，这八个大字，绝不止是指路那么简单！
“说起来，我看到的那些幻象，究竟是什么？”江寒微微皱眉，那些幻象并非每一个都很深刻。有的救如同一场梦，有的却仿若真实经历一般。
就如那化作儒生的幻象，这是令他印象最为深刻的一个，在那幻象中，他一直有个疑问。那就是：那幅《苍生图》，到底少了什么？
这个疑问，直到幻象结束，江寒也没有想清楚。
他清楚的知道，若疑问不解，则圣位难证！
所以在临近五十载时，幻象便破……那也是江寒唯一主动破开的幻象！
至于其他的，多多少少都有些荒谬了。
譬如那个什么人畜道司法官，还有那荒淫无道的帝君，压根就不是江寒的性格。
类似的还有很多，在那种幻象中，江寒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只有意识，身体却不随想法而动。
与其说是他在经历幻境，倒不如说是他在看一部部古怪的电影。
“咦，这地面似乎是以鹅卵石铺成……不是吧，两边还有草木？”
这时，江寒被舒朗的大呼小叫惊醒过来，他一脚踹在这货的屁股上，没好气道：“别叫唤了！万一这里面有什么怪物被你招来，把你喂它吃啊？”
事实上，他一进来就发现了，这无疑是一件诡异的事情。
有鹅卵石还好说，可能是这秘藏的原主人弄过来的，可那草木是怎么一回事？
在纯粹的黑暗中，草木也能生长？
当然，也有一些草木是在黑暗中生存的，但这些一看就翠绿欲滴的草木，却是绝对不可能！
舒朗大怒，“你再踹老子屁股，小心老子和你翻脸！”
“唔，无法理解。”江寒当做没听见，他站在一棵树旁，伸手摘了一片叶子，感觉还很湿润。
又弯下腰，揉了那小草一把，“很新鲜啊！”
“真讨厌，别摸人家！”
一个微带羞意的女声响起，江寒顿时被吓了一跳，飞快的倒退数步，警惕的盯着那株草，“什么东西？”
舒朗和叶天从也听到了这个声音，急忙靠了过来，紧张的四顾着。
“我不会真引来了怪物吧？”舒朗咽了口唾沫，干巴巴的笑道。
“你才是怪物！”清脆的女声再次响起，舒朗脸上的笑意顿时一滞，目光瞬间落在了那株小草上。
叶天从也瞪大了眼，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草妖？”
“什么是妖？”清脆的女声从那小草身上传出，带着困惑，“你是说我嘛？”
江寒暗暗皱眉，这太诡异了，一株小草竟然可以发出声音，可偏偏感受不到它身上有任何能量波动。
“你为什么会说话？”江寒疑惑问道。
“我为什么不会说话？”小草反问，“不止我会说，刚才被你摘掉一片叶子的树哥哥也会说！”
江寒三者的目光瞬间落在了那棵树上。
“嗨，你们好。”那棵树发出少年的声音，“虽然摘一片叶子不算什么，但请不要随意丢弃。”
一边说着，那树伸出一根长长的枝条，小心翼翼的将那片被江寒丢在地上的叶子捡起，而后在地上挖了个小坑，将树叶塞了进去。
江寒三者目瞪口呆，他们感觉自己仿佛不认识这个世界了，这世道变了吗？
一棵树，一棵草，分明没有丝毫的妖气，但却如此的人性化，他们感觉自己的人生观正在被颠覆！（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六章 传说级！
事实上，最让江寒困惑的是，他的手在接触到那小草和小树的时候，脑海中出现的信息非常普通。
譬如小草，系统对它的称呼就叫做【小草】，介绍也就一句话：来自神魔秘境的小草，没有药用价值。
忽然，江寒心中一动，问道：“只有你们两个会说话吗？”
这一句话算是捅了篓子，一瞬间，各种各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有中年人，有儿童，有老者，而他们所说的话基本上雷同：“我也会！”
江寒三人被吓了一大跳，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在这种地方突兀的响起那么多声音，还真有点骇人。
“你们，究竟是什么？”江寒皱着眉头，手电筒射出的光束直直照在那最初开口的小草身上。
“哎呀，别照我！”小草尖细的声音响起，“我们还能是什么啊？我是小草，他是小树……其他的也一样，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江寒沉默，他与舒朗二者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各自眼中的不解与警惕，“那，你们看我们三个是什么？”
“你们自己是什么，你们不知道吗？真可怜！”
“哈哈哈，原来世上还有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的生灵……”
“……”
“你们应该是人吧？”
各种嘈杂的声音几乎在同时响起，江寒听到那最后一句话，眸中骤然闪过一道精光，他目光灼灼的看向那棵说出这句话树，“你见过和我一样的生灵？”
“当然见过啦，我们都见……”
“咳咳！”
蓦然响起一个苍老之极的咳嗽声，所有的声音瞬间消失，似乎是对这个声音很是惧怕。
江寒目光一凝。扭头看向那幽深的黑暗。
“你不用问他们了。”
沉寂几秒钟后，那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沿着道路走吧！来到这里，我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
随着这话音落下，头顶上顿时闪起亮光，如一盏盏灯。将整条路照的通亮。
而方才嘈杂的树木小草，都沉寂不语，和普通的草木并无不同，没有人会猜到他们竟然会开口说话。
“去不去？”舒朗低声问道。
“拜托不要总是问一些白痴问题。”江寒翻了翻白眼，“难道我们除了向前走，还能有别的路吗？”
言罢，他率先沿着道路走去，鹅卵石铺的很均匀，就好像踏在平坦的地面上一般。
叶天从用看白痴的目光看了舒朗一眼。也朝前走去。
“我告非！我这叫调节气氛懂不懂？”舒朗冲着两人的背影竖起中指，忙跟了上去。
这条路并不算长，只有百米左右，很快，一座茅屋就出现在江寒三人的视线当中。
茅屋的外面，有一棵郁郁葱葱的大树，一位满头白发老者正躺在树下的椅子上，旁边摆着一个木桌。上面有一壶茶和四个杯子，浓郁的茶香四溢。
“来啦。请坐！”老者冲着三人挥了挥手，只见那木桌旁边的地面上，飞快的冒出无数条细密的树根，一眨眼的时间，就编织成四张椅子。
江寒皱眉看着老者，却并不落座。而是问道：“老人家，能够回答我的问题？”
老者点了点头，他一直半眯着双眼，也不知道看没看江寒三人，“先坐吧。没有陷阱。否则你们也就不会进来了。”
江寒沉默片刻，朝着老者一抱拳，坐在了一张椅子上。舒朗二者见江寒落座，便也坐了下去。
“请品茶！”老者轻声道。
话音才落，就有三根树根从地下冒出，卷起木桌上的茶杯，递在江寒三人身侧。
舒朗二人同时扭头看向江寒，显然是不知道是否要喝这茶。
他们都已知道，江寒是一名炼丹师，可以分辨出是否有毒。
江寒眯了眯眼，伸手拿起茶杯，手指似是无意的碰了那树根一下。
【神魔树】（灵药）
介绍：来自神魔秘境的灵药，本为一普通幼树，后以神魔之血浇灌，又吸神魔秘境之大地母气，日渐通灵。拥有极高的药用价值！
级别：传说
“传说？！”
江寒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抖。
这棵不甚起眼的大树竟然是传说级别的灵药，这让江寒心神巨震，根本难以平静下来。
“怎么，茶不好喝吗？”老者开口道。
“没，没有。”江寒一饮而尽，瞬间感觉心神清明，身体舒畅无比，方才因为那神魔树而产生的震撼，也稍稍恢复了一些。
“好茶！”
江寒感叹道，这是由衷之言，发自肺腑。
“不嫌弃就好。”老者点了点头，道，“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了。不过事先提醒你一句，每个问题，只回答一次。”
每个问题只回答一次？
这句话让江寒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一个问题还需要问两次么？
不过，他也没有太过在意，沉吟片刻后，问道：“神魔秘境，存在了多长时间？”
“不知道。”
“不知道？”江寒皱眉。
“它存在的时间，比我要长。”老者说道。
江寒点了点头，这倒是说得过去，要是这老者比神魔秘境存在还要长久，那可就奇了怪了。
要知道，就算天武至强者也有寿元终结时！
“这个秘藏的主人，是什么人？”江寒想了想，再次问道。
“神秘人。”
这个回答相当于没有回答，但既然老者这么说，就说明他也不了解。
“那些神魔之尸，是何人绑缚？”
“秘藏之主。”
“小草和小树，为何能够说话？”
“岁月通灵。”
“这秘藏有多长时间了？”
老者沉默了一下，才轻声说道：“十万年。”
江寒皱了下眉，暂时沉默了下来，他在想应该问些什么，会比较有用。
毕竟，这样一个个的询问，也不是个办法。
“我能不能也问个问题？”这时，叶天从忽然开口道。
“当然可以。”老者点头。
叶天从点了点头，他眸中碎金色绽发光芒，朝着四周看了看，疑惑道：“在地面上的时候，我分明记得宝气是脚底下，而现在我们在地底，按理说宝气应当在我们最开始落下之处！”
他皱了皱眉，很是不解，“可为何在我看来，宝气却一直是在正前方？”（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七章 躺着还是站着？
叶天从这个问题一出，江寒和舒朗二人都是一愣。
对啊！
当时宝气是在脚底下的，可为何自己等人在地底走了这么长时间，宝气还会在正前方呢？
三个人六道目光，同时落在了老者身上，透着深深的疑惑，等待老者的解答。
“呵呵。”老者轻声一笑，“你们真的确定，你们的方向没有搞错吗？”
江寒三人再次愣住了，这话是什么意思？搞错方向？
方向怎么会搞错呢，分明是从地面到了地底，然后沿着……等等！
江寒眸中忽然闪过一道亮光，他盯着老者，一字一顿道，“你是说，我们一直都在朝着地底的方向前进？”
老者微笑不语，只是点了点头。
“可是，怎么可能呢？”舒朗眉头紧紧拧在一起，“我们是头上脚下而落地，在坠落的过程中，身体也没有翻转，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换了方向？”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江寒冷冷一笑，“在进来之前，有人说神魔被缚于石柱，你会信吗？有人说一株普通的小草会说话，你会信吗？”
“这个……”舒朗语塞，虽然还是难以置信，但却也并非不可接受。
毕竟除了这个答案，根本无法解释这古怪的事情。
“我也有个问题。”舒朗举手，这让江寒有些好笑，让他不由想起了在地球时的学生时代，“左踏神途，右入魔道这八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老者淡淡开口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那么也就是说，向左走就成神。向右走就入魔？”舒朗追问。
“也可以这么说。”老者点头。
“妈的，被江寒这小子坑惨了，要是选择了左边，老子现在说不定已经是神了……”舒朗小声嘟囔，换来江寒一个大大的白眼。
“神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一种生灵罢了。放着好好的蛮不做，做什么神？”江寒鄙视道。
老者不言不语，半眯着的眼眸中，却有异色一闪而逝。
“你懂什么？我蛮族之祖，号称蛮神……”舒朗撇嘴。
江寒一怔，“这么说来，你们蛮族是神裔？”
“你不知道？”舒朗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江寒，“不止我蛮族，还有巫族的巫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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