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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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女人-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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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常常把这个女儿捆起来打,母亲看着女儿发瘾后从床上滚到地上,墙上抹满咬破手、胳膊、嘴角流出的鲜血,跪在她面前苦苦哀求。后来,她父母亲把她关在一间房子里,将木门换成铁门,并将窗户焊住,把她锁起来。但毒瘾来了,她把楼板拆开,逃了出来,还是变着法子去弄钱。    
    有人问她:“毒瘾发作时那么难受,你怎么不记着?还找罪受?”    
    这个女孩子说:“那种罪能忍受,过去就忘了,可一想那种舒服就受不了,要不这玩艺怎么能赚大钱呢!”    
    这话使人为之愕然!    
    这天,她的毒瘾又发作了。看到母亲从镇上卖鸡蛋回来,知道母亲袋子里有点钱,就向母亲伸手要钱,并且一开口就是30元。这是母亲的血汗钱,养家钱,自然舍不得给。女儿就跑到村头的一座桥上,对母亲说:“再不给,我就跳下去。”    
    母亲在这种情况下,只好报警求助,不料,女儿真的不顾后果地跳了下去。    
    病理专家点评:    
    另类的自残    
    自残是有意伤害自己,或伤害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但无自杀目的。这种伤害,无论采用哪种方式,比如切割、致残、破坏或改变身体一部分,甚至自杀等,在社会上都是令人难以接受的。    
    自残行为包括挖出眼球、填塞耳道、切除外耳、自焚、切断阴茎等。自残者因停用抗精神病药物或心理烦闷达极点时,便会用自残这种极端手段来求得缓解。最著名的事件出在大画家梵高身上,他切掉一部分耳轮赠送给一妓女。自残大多出自吸毒者或精神病患者,在很多情况下,他们完全被毒品或妄想及幻觉所控制。自残的起因经常是严重内疚、自罚、同性恋冲动的压抑、性生活不满意以及毒瘾的肆虐等。自残者在自残前身体外形会发生一些变化,如剃光头及拔除眉毛、睫毛、眼及皮肤损伤等,这就是自残的先兆。    
    从心理健康上讲,自残是人格的一种障碍,一种变态,一种病态。    
    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儿进行自残的人是残酷的。自残是有些人追求一种怪异的亚文化。任何时代都会存在这种亚文化。比如文革时代,其亚文化是文攻武卫打砸抢,什么权威都要打倒;比如:20世纪80年代重型皮褛、格仔长裤、夸张纹身、面部绘妆的愤世疾俗颓废青年一族;当代玩世不恭、男女不分、妖冶刺绣、怪异图案恤衫、贴身低腰裤的另类一族等,都是这种亚文化的体现。但自残是这种亚文化最残酷的一种,最血腥的一种,也是最变态的一种。还有在毒品与性的泛滥之中自甘堕落的吸毒一族,他们的自残现象更是怵目惊心,年轻的男孩女孩用烟头、刀子、硫酸换着花样虐蚀肉体,严重的甚至肢解自己的身体,像拆机器零件一样,麻木不仁。    
    吸毒的人大多会自残,而有自残倾向的人沾上毒瘾的概率非常大,关键的原因,是他们的人格缺陷造成的。无论是自残者,还是吸毒者,他们都存在人格障碍问题,这种人格障碍所导致的最后结果,是人格变态。因此,吸毒者自残,自残者吸毒,相互感染,不分彼此。


第六部分 带毒的死亡第69节 无花果树下的“水泥棺材”

    漂亮姑娘竟是吸毒女,这是个可怕的悲剧。    
    王芳长得很漂亮,大眼睛,双眼皮,皮肤白皙,身材窈窕。然而由于吸毒,使她20多岁的脸庞失去了青春的光彩。几年下来,竟然骨瘦如柴。她是在男友的影响下学会吸毒的。    
    王芳的不幸遭遇,与她所认识的一个名叫张兵的男人有关系。    
    张兵也“染”上了毒品,不同的是,他不吸毒,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为了钱走上贩毒道路的人。张兵有个女友叫丁玲,虽然他曾因伤害罪被判过刑,有过那么一段不光彩的历史,但是丁玲并没有嫌弃他。    
    到了2001年6月份,张兵向丁玲求婚了,结果由于结婚彩礼的事,张兵和丁玲的家人吵了一架。两人干脆搬到了外边,丁玲通过熟人在焦作市涧西街2号院租了一间独院平房,两人暂时住了下来。张兵开始冥思苦想着如何能弄到钱,最后他想起自己有个山西的朋友手里有大烟,为了钱,他从焦作跑到了山西向朋友买了点大烟,准备回去卖钱。    
    王芳和丁玲是好朋友。那一天,王芳来找丁玲玩。正巧张兵也在家,于是3人闲谈起来。等王芳走了之后,丁玲告诉张兵说:“王芳吸毒好多年了,咱们要小心着点。”闻听此话,张兵的心怦怦跳了好几下,想想王芳漂亮的脸蛋,再想想手里的大烟又急于出手,张兵有点鬼使神差了。他偷偷和王芳联系,见面后,张兵直言不讳地让王芳帮忙卖点大烟,“货”由他供应,王芳可以先拿“货”,卖出钱后再还他。    
    一来二去,两人关系打得火热。那段时间,正巧丁玲的父亲出了工伤,丁玲搬回家照顾父亲去了,那个租来的独院平房就成了张兵和王芳接头交易的秘密地点。只是王芳每次从张兵那里拿走大烟后,从来都不还他钱,张兵催急了,王芳就嬉皮笑脸,撒起娇来。就这样她出卖身体,讨取张兵的喜欢,换来毒品吸食。    
    张兵和王芳的不正常关系终于被丁玲发现了。有一天晚上,丁玲给张兵打传呼问他晚上去她家里不去,张兵说肯定去。没想到他刚放下电话,王芳就迈着莲花步走进门了。她又向张兵要大烟吸,接着两人鬼混到了一起。丁玲在家整整等了一夜,也没见到心爱的张郎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丁玲就跑到租房处找张兵,院门没有关,丁玲径直而入并随手带上了门。一转身,她看见王芳只穿着文胸、裤头正在卫生间里解手。丁玲问她是什么时候来的,王芳说:“昨天晚上就来了。”两人正在争吵时,张兵从外边回来了。于是张、王两人都给她解释,丁玲不信,转身就走了。过了几天,丁玲就再也没有见过王芳了。倒是张兵开始大献殷勤,终于重新获得了丁玲的芳心,两人的关系又回到了从前。    
    张兵租房的房主姓郝。自把房子租出后,他就很少再回去。由于张兵只预付了三个月的房租,郝某盘算着又该收房租了,但是去了几次都不见人,他往门上贴了张纸,写上“房主有事找”的留言,结果仍不见张兵和他联系。郝某急了,借来梯子,翻过墙头,跳进大院,仔细查看。院子里乱七八糟,无花果树下多了一个长近两米,半米多高的水泥台子。再到屋里,目光所及之处,家具一应俱全,单单少了张兵搬来的那张双人床。仔细清点,还多了些女人穿的衣服。看了半天,郝某明白:租房人已不辞而别了。    
    几天后,郝某把房又租了出去。这一天,新房客找到郝某问:“院子里有个水泥台子,是否有用?”郝回答说:“没啥用处。”新房客说:“我想装修房子,既然留着也没用,把它扔掉算了。”大家说干就干,几个人搬着水泥台子一试,竟纹丝不动,干脆将水泥台子打烂,分块扔掉。结果几锤子下去砸开了一个小口子,却突然冒出一股腥臭味,几个人弯下身子一看,小口子处竟然露出了一个脑壳和几缕长发。“妈呀!”大家一哄而散。    
    接到报案的焦作警方,经过仔细勘查,确认这是一起杀人匿尸案,罪犯将人杀死后,用水泥和砖块将尸体封起来,企图达到掩盖罪行的目的。经过一段时间的明察暗访,很快破获了此案。    
    张兵对无花果树下的那副“水泥棺材”是如何制成的,做了详细交代。    
    一天晚上,王芳给张兵打传呼说又想他了,张兵让王芳在租房处等。结果张兵一进门,王芳就死磨硬缠着让他给点大烟吸吸。张兵拗不过她,就把最后一点大烟给了她,王芳贪婪地把它吸掉了。这时,有几个朋友来找张兵玩,于是张兵带着王芳和他们一起去吃饭喝酒。直到深夜,两人才重新回到那间独院平房。    
    张兵喝得还不解馋,于是又炒了几个鸡蛋喝酒,等他迷迷糊糊上床时才发现王芳已脱光了衣服,躺在被窝里笑嘻嘻地看着他。张兵“哧溜”钻进了被窝,这时王芳突然又打起了哈欠,说:“我的烟瘾又上了,你再给我弄点大烟吸吸。”张兵说:“没了,最后一点也被你吸完了。”王芳温柔地说:“那你去外边给我弄点。”张兵说:“我在焦作根本就不认识贩大烟的。”王芳以为张兵在骗她,继续撒娇,结果当她确定张兵真的找不来大烟时,粉面突变,骂道:“你他妈的,骗我和你睡觉。”张兵一听勃然大怒:“你别骂老子,再骂我就扇你。”王芳正上瘾,哪会罢休,继续骂着。张兵抡起巴掌就扇了她一个耳光,王芳扑上去想厮打他,张兵顺势爬到王芳身上,双手扼住王芳的脖子,酒劲怒火一齐冲上头来。不一会儿,王芳乱抓乱踢的双手双脚就不动弹了。    
    第二天晚上,张兵回到了尸体边,“这可怎么办?”张兵冥思苦想。但逃避法律制裁的欲念占据了主动,张兵开始想着如何把尸体给处理掉。    
    第三天,他跑到街上买来了沙子和水泥,用水泥把尸体浇铸起来,最后,在无花果树下砌成了个大水泥台子。    
    教授点评:    
    第三大死因    
    毒品已成为许多国家仅次于心脑血管疾病和恶性肿瘤的第三大死因。    
    在英文中,毒品与药品用的是同一个词,即DRUG。最初,毒品的研究者是从药用的角度去开展研究的。但研究出来的成果却成了一种灾难,人类已失去了对它的控制。这是人类的悲剧。如今,毒品滥用已遍及全球五大洲200多个国家和地区,全球毒品滥用者超过2亿人,滥用成瘾者高达5000万之众。这是一个庞大的吸毒群体,千万不能低估它的破坏性。    
    世界卫生组织统计资料显示,在全世界总人口中,大体每40人中就有一名吸毒者;吸毒人员平均死亡年龄为36岁,一俟吸毒,离死亡的距离,平均不会超出10年;吸毒的破坏性远远大于一次世界大战。20世纪80年代,全世界每年因吸毒造成10万人死亡,约1000万人因吸毒而丧失正常的智力和劳动能力,90年代仅美国每年吸毒就造成50万人丧生。    
    2002年,全国累计登记在册的吸毒人员达到100万人,同比上升11%,其中青少年已占总数的74%,无业人员占53%。从涉毒地域范围看,截至2002年底,全国涉毒县市已经发展到2148个,比上年增加了97个。一些毒品问题严重的地方,很多人不思生产,体能下降,丧失了劳动能力,农田荒芜,疾病横行,严重影响了当地经济发展。某偏远村子,村里青壮年劳动力几乎都染上毒瘾。因吸毒,一些青少年一出生就痴呆发傻,染痴膏肓,土地更无人耕种。    
    据WHO估计,全球每年因毒品滥用和毒品犯罪相关致死的人数高达百万计,已成为许多国家仅次于心脑血管疾病和恶性肿瘤的第三大死因。


第六部分 带毒的死亡第70节 花季女孩死在男友的针筒下

    一个女孩死了。她扭曲变形的尸体,告诉人们一个冷冰冰的事实:她是吸毒过量死的。    
    令人痛惜的是,她才刚刚过完18岁生日。死前,她还是一名高三学生。而将她送上这条不归路的,是她的男友———他将毒品注射进了她的身体。    
    毒品渗入了她的体内,牢牢控制住了她的身体、思想,最终还要了她的命。    
    没有人愿意回忆这样的不幸。但是,对于小桐来说,这样的一段经历怎能忘记呢?    
    在监狱的日子里,小桐一遍一遍想起了玲玲青春可爱的面容,这个面容已不复存在,而这样的回忆令他痛苦不堪。    
    小桐被判刑5年,罪名是过失致人死亡,死去的是女朋友玲玲,死因是自己为她注射了毒品。    
    几年来,他们就这样瞒着父母一直保持着男女朋友的关系。    
    小桐稚气未脱,每当想起玲玲,他就闭上双眼,沉默不语,一行泪水慢慢地从眼角滑落。这时,他突然又一下睁开了眼睛,说:“都是我害了她。玲玲是个很好的女孩,对我很好,对我的父母也很好。在看守所里我就想写封信给她父母,可是拿起笔不知写些什么,我害得他们失去了惟一的女儿,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我只想出狱以后把玲玲的父母当成自己的父母,好好地孝顺他们……”    
    小桐的声音哽咽了。他散淡的眼神一点点移动,终于穿过时间,回到从前,这是一个早恋、吸毒而最终导致的悲剧:    
    从小学到初中,小桐和玲玲都在同一所学校里就读,只相差一个年级的两人早就彼此相识。    
    或许是虚荣心作祟,玲玲没能抵挡住俊朗帅气的小桐的追求,两人“谈”起了朋友。这一年,玲玲刚上初二,而小桐辍学了。一个是性格内向学习成绩优良的学生,一个是辍学在家每天不务正业的“混混”,几年来,他们就这样瞒着父母一直保持着男女朋友的关系。    
    没能经住诱惑的玲玲捋起了衣袖,“魔鬼”从此进入了她的体内,她上瘾了,而且不能自拔。    
    “这几年,玲玲没少为我的将来发愁,她总劝我找份工作,让我不要再和社会上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小桐说,去年底,当玲玲发现他吸毒时非常震惊,并警告他如果不戒毒就和他分手。    
    去年寒假期间,经不住小桐的劝说,玲玲第一次踏进了歌舞厅。与枯燥的学习生活不同,歌舞厅里新奇而刺激的气氛吸引了玲玲,她渐渐成了这里的常客。在这里,玲玲认识了和小桐“一块混”的那些朋友,并开始“融”入他们的生活。    
    可怕的一天终于到来。这一天,在小桐的一个朋友租来的屋子里,玲玲第一次亲眼看到小桐与朋友们注射毒品。那天玲玲碰巧感到肚子很痛,小桐和朋友们都鼓动玲玲试试,告诉她注射毒品后能缓解疼痛,并说一两次不会上瘾。    
    没能经住诱惑的玲玲捋起了衣袖,“魔鬼”从此进入了她的体内,她上瘾了,而且不能自拔。    
    为了买毒品,玲玲编造了各种借口骗取父母的钱,小桐则偷偷拿出家里值钱的东西低价变卖。毒品就像一条锁链,牢牢地锁住了他们的灵魂,并一点点吞噬他们的意志。    
    玲玲开始厌学,成绩下滑,她渐渐变得性格孤僻、易怒,往日那个聪明、漂亮的女孩已一去不复返了。    
    这样,小桐、玲玲,还有同是“隐君子”的辍学少年小陈又在一起了。毒瘾发作时,三个人很快就浑身不自在,他们毫不犹豫地把身上惟一值钱的两部手机以1000元的低价出手了,他们用这些钱换来了3克毒品。    
    就在买回毒品的路上,他们遇到了小桐的老姨。同样吸毒的老姨跟随着小桐也想趁机“沾点光”。刚进门,小桐便迫不及待地把大部分毒品用水溶解后灌进了注射器里,此时已是毒瘾难耐的几个人都捋起衣袖催促小桐快些为他们注射。小桐娴熟地将毒品分别注射到了玲玲、小陈和自己老姨的体内,随后,他又将注射器里剩下的毒品全部推进了自己的静脉。由于摄入的毒品过量,针头还没有完全拔出,小桐便一头栽倒在地上。玲玲、小陈和小桐的老姨也相继倒在了地上。    
    小桐和小陈被医生抢救过来了,而玲玲和小桐的老姨却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侥幸活过来的小桐怀着愧疚感和负罪感又购买了大量毒品,他准备结束自己的生命,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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