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鹰之恋系列一)征服红牌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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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鹰之恋系列一)征服红牌律师-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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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柔地扳开她的掌,十指与她交握。“可以吗?”   
她咬住了唇,这样的姿势让她觉得好脆弱。睁着眼,看着他一脸凝重的线条,她才注意到他半敞开衬衫的肩头是如何地紧绷着。   
她轻笑了出来,抽出他掌握下的手,抚上了他温暖厚实的胸膛。   
“你——”龚廷山仿若无法忍受地飞快止住她漫游探索的小手。   
“你再不止住你的手,我不保证下一刻你会不会躺在地板上。”   
她瞅住他的眼,眼波流转着妩媚的动情。“我不……”   
“姊……”一声微弱的呻吟如雷电般地闪入他们的火热之间。   
“卓夫!”叶芸陇住了几乎已全敞的衣裳,惊惶地跳起了身。   
她太清楚这种求救的痛苦声音!   
没有迟疑任何一秒,她朝着卓夫的房间冲去。天保佑卓夫没有叫唤她很久!   
“卓夫!”叶芸拉开了门,才一见到床上那抱着头缩成一团的人影,心便揪结成一团。   
拜托!不要又让卓夫遭受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她飞奔到床边,抱住了双眼已痛得失去焦距的卓夫。“先躺平。”她努力地用着最平稳的手势扶着他躺下来。   
“我来。”龚廷山一臂枕扶着卓夫的肩,让他缓缓地躺靠下来。   
“恶……痛……姊——痛……”卓夫用力地咬着发抖的手,眼泪与疼痛的汗水浸湿了枕。   
卓夫用手捶着自己的头。“啊……”叫声凄厉得让人心寒。   
“别让他伤了自己。”叶芸红着眼眶急忙地交代着。“我去拿药,别让他伤了自己。”   
“让我死!”卓夫挣扎地想抽出自己被制住的手,并抬起整个头颅疯狂地撞向床铺。   
“好痛……啊……”   
艰难的以单手压住卓夫的双手,龚廷山以另一只手制住了他上下撞击床铺的头部,并用自己的身躯镇压住卓夫窜动的身子。“没事了,没事了,慢慢呼吸、慢慢呼吸。”   
龚廷山调整着自己因制伏卓夫而粗重的气息,努力地让自己的呼吸频率影响着卓夫。   
“龚——大哥。”卓夫眯着眼凝聚着散去的瞳孔焦距。   
“对,是我,慢慢呼吸。”他用袖子擦去卓夫额上的汗。   
“姊姊?”在下一波疼痛侵袭前,卓夫气息微弱地喘气着。   
“我在这。”跑入门的叶芸,拎着一个化妆包坐到了床边。   
“很痛。”卓夫才伸出手去拉叶芸,渐和缓的脸色又开始发青。“姊……姊……”他用手使劲地敲击着自己的头,想阻止脑中的爆痛。   
“廷山,帮我拉住他。”叶芸低头打开化妆包。   
拿出针筒后,她带着戒慎的眼神抬起头望了龚廷山一眼,他不会……   
“啊啊啊啊啊!”   
无暇考虑太多,在听到卓夫的尖叫后,叶芸取出了化妆包中的一只口红,扭开了管盒后,熟练地剥开针筒,将其插入口红管中吸满液体。   
在龚廷山的帮助下静住了卓夫的手臂,她拿起针筒,甚至没有眨眼地将针头刺入卓夫的皮肉之中。   
“很快就不痛了。”她拔起针头,伸出手揉着卓夫的眉间,从眼角余光注意到龚廷山严厉的注视。   
“姊?”卓夫仍抖动的手拉往了她。   
“是不是更痛了?忍着点。”她着急地看着他的表情。   
“让我动手术吧。”卓夫盈满痛意的眼中有着坚定。他的手牢牢地扣住叶芸,仿若要得到她的一句承诺。   
“你为我做……的,够多了。让我……动手术吧,这样一直下去,我不是……死……于痛苦,就是死在这个东西手里。”卓夫朝一旁的针筒点点头,药效扩散之后的脸庞逐渐松弛了僵硬,眼皮沉沉地垂下:“让我……动手术。”   
这是他闭眼前的最后坚持。#######################################################################   
“你帮卓夫打毒品。”龚廷山直视着她的憔悴,想着她从口红中隐密取出的注射针剂。   
“对。”她沿着墙滑落到客厅的地毯上,已没有力气去反驳,也没有力气去看或猜测他此时对她的看法。她的脑中只有卓夫的话……动手术吧。   
在卓夫勇敢他说出那句话后,她才发觉了自己的自私、害怕的人是她,不是卓夫!   
她怕失去卓夫,她怕三年来自己的沦落到最后终落得还是他的死亡。她是自私的,自私的希望自己的牺牲有代价,她从不想无私的付出。在她踏入丽苑之后,她心中就一直存着卓夫终究能痊愈的想法。   
唯有如此,她才能安慰自己:那些卖笑生涯、那些调戏的轻薄都只是一段痛苦的努力过程。   
动手术,代表了八成的死亡率,代表了她日后孤孑的一身!   
卓夫何其忍心让她一个人活在这个已无亲属熟友的世界?!   
叶芸蜷起身子,脸贴靠着冰冷的墙面。   
而你,又何其忍心让卓夫一再承受这更甚于死亡的痛苦?!   
叶芸,你何其忍心啊!她睁着眼,却再也流不出任何一滴眼泪;揪着心,却无法让自己做出任何一个决定。   
“你知道帮他注射毒品会让你和卓夫都吃上官司吗?”他摇着她的肩,有些激动。“非法吸食毒品、非法提供毒品都犯法!”   
“我能怎么办?看他活活的痛死吗?”她难受地弓下身子,让自己伏平在地毯之上。她也不想如此啊!   
“别这样。”龚廷山不由分说地抱起了像个破布娃娃的她走向房里。   
“我不回房间。”她固执地踢着腿想离开他,两眼空洞地回望着打开的房门。“把你的房门也打开,这样他一不舒服,你就可以看到他了。”   
不妥协地将她抱入与卓夫对门的房间,他拉开被褥将她放入其间。   
知道她是丽苑经理,也知道她“可能”是传闻中丽苑幕后老板的情人,知道她的过往并不单纯,却在方才她利落的拿起毒品力卓夫注射时,才真正地思考了她所有多少不为他知道的黑暗面。   
“那天傅医生私下和你谈的是你帮卓夫打毒品的事?”抚着她苍白的脸,他却没放弃追问的念头。想更了解她,只能在她仍脆弱、防御不是那么强韧之时。他趁人之危,没错——他在乎她。   
“对。”她伸在棉被下的手,扯住了被子外缘,像捉住一个依附品似的。   
“你帮卓夫打多久了?”   
“三年。能帮他止痛的只有吗啡,海洛因的药性更强、更容易上痛。卓夫很可怜,他甚至连最进步的磁振造影检查都不能做,因为他脑中有一片金属碎屑,不能用那种强力磁场去检查。”她没有什么次序而沉痛地说出脑中想到的话。   
“傅医生说了什么话吗?卓夫打了三年的毒品,难道没有影响?”   
“他开始有了妄想,且中枢神经开始出现了问题,他的说话没有以前那么清楚,而且还会有呕吐,食欲不振的现象。”   
“卓夫知道吗?”他想起卓夫说的“死在这个东西手里”。   
“知道,所以更痛苦,唯一庆幸的是,他以为这是医生给的合法止痛剂,而不知道他所需要的分量早就已经超过合法的范围。”她掐住自己的手臂,用力至指关节发白。   
龚廷山拨开了她伤害自己的手,倾身支时在她的脸庞两侧。   
“为什么让他上瘾?”   
光线被他的身子挡住了大半,她仰首望着他背着光的严肃表情。“你要我看着他痛苦而死吗?你知道那种痛让他拿着刀割自己的大腿,只求转移疼痛吗?你知道那种凌迟折磨的凄厉叫声吗?你知道当他痛到伤害自己时,我的感受吗?你知道……”   
“别说了。”无限心痛的抱起了她,将她整个冰冷的身子拥到自己胸膛前。他怎么舍得放开她!知道愈多,只有更加深怜惜的心啊!   
“你陪了我们这么久,早该说的。”被拥在胸前珍惜的感觉,好温暖。就这么一瞬间就好,让她感觉不那么孤寂。   
“爱之适足以害之,说的就是我这种人吧。不敢开刀,怕失去他;为他止痛,却终是害了他。我对不起卓夫。”她幽幽自怨地陈述着。   
“卓夫怎么受伤的?”   
“除了无辜之外,还是无辜。我爸爸生意失败欠了别人一千多万,对方三番两次找打手来放火、要胁。”手扯紧他的衣衫,她却平直地仿佛诉说别人的故事。“那天,爸拿了枪射死了两个上门要债的打手,正要自杀时,卓夫和一群同学走上了楼梯,爸爸一惊之下猛射一通。”   
龚廷山震惊地想起三年前那桩喧腾了一时的社会案件。找打手的那间公司老板最后以教唆杀人被起诉。那笔一千多万的债务最后成了不了了之的呆债,这该是叶芸不幸中的一件幸运吧?!   
叶芸朝他偎近了些,将自己的面庞挨着他的胸口说着话,说出口的声音闷得一如回忆惨痛的过往。“我一直在想,爸爸怎么还记得用最后一颗子弹射死自己。他怎么不用最后那一颗子弹射死卓夫?因为他,卓夫的一辈子毁了。卓夫家人的希望也毁了。你知道吗?他一直是拿奖学金的资优生。他家里希望他将来作个医生,或者是和你一样的律师,可是他却因为我爸爸而毁了一生。”   
他抬起她的脸,拭去她眼角的湿意。“你怨你父亲吗?”   
“我又哭了吗?”她伸手不敢相信地碰了碰自己的眼。三年前,我一度以为我再也不会流泪了,因为所有的愤世嫉俗,所有的泪水都写着一个‘恨’字。我恨我父亲,为什么毁了卓夫、为什么毁了我。我不相信什么‘父债子偿’,可是我却无法坐视他留下的恶果不管。我没有资格说自己可怜,卓夫比我无辜上千百倍。而我也没有资格指责或恨我父亲,他的努力也是为了家啊!”   
叶芸嘶竭着悲伤的呐喊,一个人的压力好重、好重。   
“你太善良、太在乎,才无法置卓夫于不管。你已经尽了全力,卓夫知道,卓夫的家人也知道。不要给自己背上一个罪人之名,你的付出已经太够了。”抱紧苍白颤抖的她,他只能叹息着命运的捉弄。   
“付出再多也换不回原来的卓夫。不是我伤了他,但给他毒品的却是我。”   
“毒品是谁给你的?”   
她眼中闪过一丝防备。望着他少有的认真执着脸庞,缓缓地移开了他的怀抱。   
乱。   
他即使多情,却仍有着一个正派的灵魂。她知道他眼中的疑问是什么,她更知道两人之间的差距是永不可能拉近的深渠鸿沟。   
对他们而言,短暂,才是不变的真实。她已经释放了太多自己的情绪,该是抽身的时候了。   
“龚律师,我说出来以后会不会被关到牢里?”悲哀掩上心头,意识却莫名地清醒了起来。   
看着他,她竟嘲讽的抿起了嘴。幽默感吗?或许该说是哀莫大于心死吧。   
黑色的微笑——可以这么形容自己吗?   
“我不该逼你。休息吧。”心狠狠地抽了一下,因为她的明显退却。   
已经习惯她自然的情绪,他不会不清楚她此时挂上的面具是隔阂。   
“东西是杰哥给我的。”她说。   
“丽苑的老板——关正杰吗?”他涩涩他说出那个一直记在心中的名字。   
她点点头,曲起膝靠着双肘。“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领着我当上丽苑经理的恩人。”   
“我该感谢他吗?”口气中有不想隐瞒的妒。她曾经属于那个男人,而依然记挂着他。   
“或许吧,如果不是他,我只能靠着身体赚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要卖弄笑脸与风骚。刚进丽苑,甩了客人一巴掌、在厕所吐了整整一个小时,只因为那个客人摸我的大腿。天知道摸一下是少不了一块肉的。”她冷笑了声。“哭到没有力气时,想起卓夫,我红着眼挺着背脊走了出去,撞上了杰哥。”   
“他看上你?”听人回溯过去,竟是种折磨。   
“我相信童话,因为我有着灰姑娘的遭遇。我甚至不知道我是哪一点打动了他,只知道那一夜,我成了他的女人,他知道了我的故事,第二天起,他给了我最完整的训练,从卖弄风情到商业知识。而后,他买下丽苑,废掉丽苑的旧班底;而我,成了丽苑的经理。还要听下去吗?”   
她偏侧着让一束发垂到被子上,没有表情地看着他捏握住床单的手。   
“说下去。”   
“我很幸运,丽苑的重新出发得到了空前的成功。所有的男人,都希望自己是个可以点召嫔妃的帝王。而,我的地位就此奠定。”   
“离开丽苑。”他望入她震惊的眼。   
“我说过,我不会当你的情妇。”她禁不起伤害,更没有自信他会爱自己一生一世。太多在乎,会让她放不下情。出走丽苑,到他身边,换来的不过是个没有名分的未来。她不在乎永远是他身后的阴影情人,她恐惧的是光明终会掩盖过她的阒暗。当那一天到来,她却早已习惯了彼此的相属之时,除了心碎,她将一无所有。   
爱,一旦付出,就不可能论斤称两地收回。   
“那么就算我帮上个朋友,离开丽苑。”他坚持。   
“你没有义务这样帮一个朋友。何况,我需要待在丽苑,卓夫的‘药’才有来源。”   
“为了关正杰,你才不愿离开?你仍是他的女人吗?还是你早已离不开人尽可夫的环境,男人的注目才是你离不开丽苑的原因!”不可遏止的怒气翻涌而上,他扣住她的手腕,勃然而怒于她的不愿离开。   
为什么一再地拒绝他。   
“我不和一个没理智的男人说话。”一任他扼痛了自己的腕,她没有一丝的抗拒。   
早该知道这样的自己终有一天会遭惹他说出这样不堪的话。老套的情节、老式的质问,却是不变的猜测。愤怒的话或许口不择言,但却多少吐露了心中的感受。在他心中,她不过如此。   
“我不会道歉,你该知道我的在乎。”他飞快地强扯过她,让她披着发半仰在他的臂间。   
“你的在乎,我承受不起。”   
她闭上眼不看他,却被他猛然而霸气的吻占去了呼吸。身子被反制压到床上,还来不及喘息,他早已离开她的唇,仿若惩罚似将她的所有抗拒挑逗成绕指柔的呻吟激情。   
迷乱,是从她开始习惯他的吻之后,才开始的欲望沦落。   
“如果卓夫手术成功,你仍要待在丽苑?”   
厚粗的掌及下颔新生的青渣,刺麻着她胸前敏感的肌肤。她此时的脸是泛着红吧?他像高烧时的火炽得她昏乱。   
“说,手术成功后你会离开丽苑吗?”手指抚掌着她的耳垂,他仍问着。   
禁不住那难耐的酥痒,她侧过颈,举手推开他的碰触。闭着眼,静静地听着他较平时沉重的呼息,久久才开了口:“我会离开。”不曾喜欢过丽苑中那种强迫微笑的日子。   
“找个地方重新开始,或许一家小餐馆。一个小咖啡座。一间小书店……够容纳我,就好。”   
“我会在你身旁。”   
他不容拒绝的口气让她张开了眼。   
“你不会的,你会在另一个女人身旁。”她偏过身卧着他的掌,短暂的温柔就够了。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龚廷山专注精亮的眸盯着她的温顺。   
“关正杰呢?他不曾在你未来的日子规划中?”   
“只要我还在丽苑,他就是我身旁唯一的男人。”   
见他危险地眯起了眼,风暴又酝酿而起,叶芸只是伸出手碰着他那两道固执纠结的眉。   
也罢,就让他误会。嫉妒,也是让他远离的方法。   
“你爱他。”   
“随你想吧。”她突然惊叫出声,捶击着他的肩,为着他粗暴地扯开了她的衣衫。“你做什么?!”   
当所有的挣扎只成了微不足道的抗拒,叶芸徒然无功地被钳制于他的身躯与凌乱的衣褥间,紧闭着唇,满眼屈辱与恼怒地瞪着他。   
她眼中的控诉让他颓然地放开了扣住她手腕的手,捧起了她依然紧绷的脸庞,龚廷山直视着她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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